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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应承

美人的马奴 沉骨 5499 2024-09-08 02:20
   雨下得更密,整座栖芳院浸沐在烟雨中,静谧生烟。   室内弥漫着浓烈的药香,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杳香端着铜盆进来,眼眶红红的,小心翼翼地拧着手巾,去擦拭虞维音额上冒出的细汗。   小姐闭着双目,纤美如蝶翼般的长睫微微颤抖,樱粉的唇瓣早褪了色,白纸般惹人怜惜。   而比唇色更惨然的,是她原本玉色莹润的一张脸。   她如今不忍去看小姐的右脸。   脸上的伤痕,自上而下,约摸一寸来长,伤口虽不深,但白玉般的面颊,凭空多了蜈蚣般的印记,又怎会让人不心痛哀愁?   那伤口流了许多血,光是帮小姐包扎,就费了好几尺白净缎布。   猩红刺目的颜色,揪着她的心,令她又慌又怕,直到荀医官再三保证,小姐的伤口不会留疤,她才松了口气。   “小姐……”   杳香喉中溢出一声哽咽,心里将梁氏翻来覆去咒骂,连带着邵漠,她也骂了几十遍。   他武艺高强,小姐对他情意可见,他怎能不将小姐护好,反倒让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   该死的邵漠,平日里对人冷冰冰凶巴巴,怎地遇到几个强盗就被制住了?   她心里骂得不停,甫一抬头,正看见邵漠从门外大步迈了进来。   幽深的眸子直直越过杳香,落在床榻上闭目休憩的女子。   杳香很想把他赶出去,可终究还是没有,狠狠瞪了他一眼,指着雕花木桌上的燕窝粥低声道:“待会儿记得喂小姐吃点东西。”   邵漠无声应下,掇了个墩子在虞维音床前坐下,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心口便深深痛起来。   他知道她如今没睡,那么痛的伤口,如何睡得着?   可她闭着双目,睫翼微颤,是不想见他么?   因为他的缘故,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邵漠心中愧疚与悔痛更甚,他早已暗自将自己骂了干百遍,若他的武功再高些,或是他再多谋划一番,是不是就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忍不住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唇边。   “小姐,都是漠的错……”   你要骂要打都可以……   就是不要这般沉默以对,那让他觉得,面前的人似乎要跟他一刀两断,让他无端生出强烈的惶恐。   脑海中,又浮现她对那群强盗说的话——   他算什么?   不过是个小小家奴,连这几位好汉的英姿都比不上,我又何必为这样的人求情?   这些话,句句诛心,令他痛楚不堪。   他一面在心中想,那不过是小姐应对强盗所说的假言假语,另一面却又不得不被这些话牵动心绪。   小小家奴呵……他不信在她心中,果真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微凉的液体,顺着玉瓷般的手背,缓缓而下,最终没入素白雪纱镶梅纹的衣袖内。   虞维音睫翼猛地一颤。   慢慢睁开双眸,看到的便是邵漠捧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深幽的眸里,似有莹泪闪动,但只一瞬,他头一垂,用大掌遮盖。   等抬起头时,面色如常,只是眼眶微红,像是哭过。   “邵漠。”   心中那个念头滚过,她不由更为讶异,邵漠怎会……   他怎会哭?   一定是她看错了,可那双寒潭般黑沉的眸,眼眶的确红红的。   “你……哭了?”   不确定,她指尖微动,忍不住轻轻问了出来。   她适才装睡,一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愧疚;二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需要好好思索,如何走下去。   就目前的问题来看,她想跟邵漠在一起,邵母跟翟祯安两人,恐怕是她难以应付的。   “没有。”   邵漠摇头,却没有松开她的手,嗓音却有些微沙哑,似风沙沙拂过枝叶的泠泠响动。   “小姐饿了么?”   虞维音摇头,但轻微的动作,还是让她忍不住颊边一阵刺痛。   看着她业牙咧嘴的模样,邵漠心口猛地一痛,深幽的眸涌动着强烈的情绪。他有许多话想告诉她,可此刻,看着她受伤的脸颊,他只感到一股深沉的麻木和无力。   他发誓会保护好她,可如今呢?   这一次如此,如果将来再遇到危险,他又该怎么办?   他想跟小姐在一起,就不能一直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家奴。   他必须有权有势,才能让翟祯安那样,只需动一动嘴,便能为她将所有危险都铲除!   “小姐,对不起,是漠没能保护好你。”   “我没有怪你,这次是我们低估梁氏了。”   虞维音冷静地叹了口气,见他冷硬幽沉的面庞,布满痛楚的神色,忍不住伸手挠了挠他的掌心,试图让他不要这么大的压力。   “现在梁氏已经下了牢狱,今后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   邵漠半晌无语,她便又问:“邵伯母如何了?”   “我娘无事。”   骤然沉默下来,邵漠轻轻扶她坐起,抬手端过燕窝粥,不容虞维音拒绝,一口一口地喂她喝。   满室陷在一种淡淡的寂静中,令虞维音有片刻恍然。   “邵漠,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他平日里寡言,如今虽然少话,却时不时便用深眸望她一眼,必定是有话想说了。   闻言,邵漠幽沉的眼眸一抬,眸中暗涌滚动,喉结滚了两滚,只觉一阵羞耻。   紧握白玉勺的修长手指,指节微微泛着白,他咬牙,顶着这阵莫名的耻感,看向虞维音。   “小姐曾应承漠的事,还作数么?”   这般索取女子承诺的事,他向来不耻于做,可如今,他只怕眼前的人飞了去,或被人再度拐走。   翟祯安挑衅般的话语,历历在目,娘亲又那般斩钉截铁地否认小姐对他的情意,邵漠到此时心里也有些没底,薄唇禁不住抿了又抿。   “什么事?”   虞维音从未见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刚才又因自己的伤偷偷哭了,一时之间,心里又是酸楚,又忍不住想逗弄他,便一副纳闷的样子。   “我好似应承过你许多事,却不知是哪一件?你不妨直说。”   冷硬的面庞,似掠过一丝痛楚,却依然很好地控制住了。   眼底却涌出几许烈焰,紧盯着虞维音,咬牙一字一句道:“招漠为婿。”   虞维音顿了顿,没立刻回答,见他眼底露出抹惶忧,急切地握住她的手,嗓音却是霸道不容拒绝,“小姐若反悔,漠绝不答允!”.   雨下得更密,整座栖芳院浸沐在烟雨中,静谧生烟。   室内弥漫着浓烈的药香,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杳香端着铜盆进来,眼眶红红的,小心翼翼地拧着手巾,去擦拭虞维音额上冒出的细汗。   小姐闭着双目,纤美如蝶翼般的长睫微微颤抖,樱粉的唇瓣早褪了色,白纸般惹人怜惜。   而比唇色更惨然的,是她原本玉色莹润的一张脸。   她如今不忍去看小姐的右脸。   脸上的伤痕,自上而下,约摸一寸来长,伤口虽不深,但白玉般的面颊,凭空多了蜈蚣般的印记,又怎会让人不心痛哀愁?   那伤口流了许多血,光是帮小姐包扎,就费了好几尺白净缎布。   猩红刺目的颜色,揪着她的心,令她又慌又怕,直到荀医官再三保证,小姐的伤口不会留疤,她才松了口气。   “小姐……”   杳香喉中溢出一声哽咽,心里将梁氏翻来覆去咒骂,连带着邵漠,她也骂了几十遍。   他武艺高强,小姐对他情意可见,他怎能不将小姐护好,反倒让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   该死的邵漠,平日里对人冷冰冰凶巴巴,怎地遇到几个强盗就被制住了?   她心里骂得不停,甫一抬头,正看见邵漠从门外大步迈了进来。   幽深的眸子直直越过杳香,落在床榻上闭目休憩的女子。   杳香很想把他赶出去,可终究还是没有,狠狠瞪了他一眼,指着雕花木桌上的燕窝粥低声道:“待会儿记得喂小姐吃点东西。”   邵漠无声应下,掇了个墩子在虞维音床前坐下,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心口便深深痛起来。   他知道她如今没睡,那么痛的伤口,如何睡得着?   可她闭着双目,睫翼微颤,是不想见他么?   因为他的缘故,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邵漠心中愧疚与悔痛更甚,他早已暗自将自己骂了干百遍,若他的武功再高些,或是他再多谋划一番,是不是就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忍不住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唇边。   “小姐,都是漠的错……”   你要骂要打都可以……   就是不要这般沉默以对,那让他觉得,面前的人似乎要跟他一刀两断,让他无端生出强烈的惶恐。   脑海中,又浮现她对那群强盗说的话——   他算什么?   不过是个小小家奴,连这几位好汉的英姿都比不上,我又何必为这样的人求情?   这些话,句句诛心,令他痛楚不堪。   他一面在心中想,那不过是小姐应对强盗所说的假言假语,另一面却又不得不被这些话牵动心绪。   小小家奴呵……他不信在她心中,果真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微凉的液体,顺着玉瓷般的手背,缓缓而下,最终没入素白雪纱镶梅纹的衣袖内。   虞维音睫翼猛地一颤。   慢慢睁开双眸,看到的便是邵漠捧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深幽的眸里,似有莹泪闪动,但只一瞬,他头一垂,用大掌遮盖。   等抬起头时,面色如常,只是眼眶微红,像是哭过。   “邵漠。”   心中那个念头滚过,她不由更为讶异,邵漠怎会……   他怎会哭?   一定是她看错了,可那双寒潭般黑沉的眸,眼眶的确红红的。   “你……哭了?”   不确定,她指尖微动,忍不住轻轻问了出来。   她适才装睡,一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愧疚;二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需要好好思索,如何走下去。   就目前的问题来看,她想跟邵漠在一起,邵母跟翟祯安两人,恐怕是她难以应付的。   “没有。”   邵漠摇头,却没有松开她的手,嗓音却有些微沙哑,似风沙沙拂过枝叶的泠泠响动。   “小姐饿了么?”   虞维音摇头,但轻微的动作,还是让她忍不住颊边一阵刺痛。   看着她业牙咧嘴的模样,邵漠心口猛地一痛,深幽的眸涌动着强烈的情绪。他有许多话想告诉她,可此刻,看着她受伤的脸颊,他只感到一股深沉的麻木和无力。   他发誓会保护好她,可如今呢?   这一次如此,如果将来再遇到危险,他又该怎么办?   他想跟小姐在一起,就不能一直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家奴。   他必须有权有势,才能让翟祯安那样,只需动一动嘴,便能为她将所有危险都铲除!   “小姐,对不起,是漠没能保护好你。”   “我没有怪你,这次是我们低估梁氏了。”   虞维音冷静地叹了口气,见他冷硬幽沉的面庞,布满痛楚的神色,忍不住伸手挠了挠他的掌心,试图让他不要这么大的压力。   “现在梁氏已经下了牢狱,今后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   邵漠半晌无语,她便又问:“邵伯母如何了?”   “我娘无事。”   骤然沉默下来,邵漠轻轻扶她坐起,抬手端过燕窝粥,不容虞维音拒绝,一口一口地喂她喝。   满室陷在一种淡淡的寂静中,令虞维音有片刻恍然。   “邵漠,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他平日里寡言,如今虽然少话,却时不时便用深眸望她一眼,必定是有话想说了。   闻言,邵漠幽沉的眼眸一抬,眸中暗涌滚动,喉结滚了两滚,只觉一阵羞耻。   紧握白玉勺的修长手指,指节微微泛着白,他咬牙,顶着这阵莫名的耻感,看向虞维音。   “小姐曾应承漠的事,还作数么?”   这般索取女子承诺的事,他向来不耻于做,可如今,他只怕眼前的人飞了去,或被人再度拐走。   翟祯安挑衅般的话语,历历在目,娘亲又那般斩钉截铁地否认小姐对他的情意,邵漠到此时心里也有些没底,薄唇禁不住抿了又抿。   “什么事?”   虞维音从未见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刚才又因自己的伤偷偷哭了,一时之间,心里又是酸楚,又忍不住想逗弄他,便一副纳闷的样子。   “我好似应承过你许多事,却不知是哪一件?你不妨直说。”   冷硬的面庞,似掠过一丝痛楚,却依然很好地控制住了。   眼底却涌出几许烈焰,紧盯着虞维音,咬牙一字一句道:“招漠为婿。”   虞维音顿了顿,没立刻回答,见他眼底露出抹惶忧,急切地握住她的手,嗓音却是霸道不容拒绝,“小姐若反悔,漠绝不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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