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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死婴

美人的马奴 沉骨 5393 2024-09-08 02:20
   虞维音转身,便要从卉香馆踏出,却被两个仆妇拦住。   “大小姐,您害了姨娘腹内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离开,您得留在卉香馆。”   “让开!别逼我动手!”   虞维音冷叱。   被梁氏摆了这么一道,她心头火愈烧愈盛,几乎就要难以忍耐。   她必须让人去请荀医官来,否则,爹若是知听信刚才柴医官的话,今日发生的事,才真正让她百口莫辩!   “大小姐,您这就被让奴婢们为难了……”   虞维音已攥紧了指尖,待要动手,正看见邵漠疾步朝她而来,她心中涌出一丝喜悦。   “杳香可无恙?”   “小姐放心,杳香无事。”   利剑出鞘的声音,锋利而冷冽。   两个仆妇见邵漠周身散发着狠厉的气场,一时,竟都哆嗦着身子,不敢再拦虞维音。   邵漠来到虞维音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小姐,漠带你离开这里。”   虞维音此时见了他,倒不执着出去了,扯了扯他的袖摆,对他低声道:“邵漠,你去请荀医官来卉香馆。”   “那小姐你呢?”   他听见梁氏跌跤一事后,便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心里笃定这是梁氏的毒计,说什么也不肯放虞维音留下来,不由握住了她的手,沉声道。   “小姐留在这里,凶多吉少,你必须跟我离开。”   “邵漠,既然有你帮我,我就放心了,我还得留在这里察看梁氏的情况。”   虞维音用小手轻轻握了他一下,让他安定。   “况且,如今爹不信我,我要对他解释清楚。你尽快将荀医官请来,梁氏便再如何诬陷我,都没用的。”   她踮起脚尖,在邵漠耳畔轻声道:“梁氏,并无身孕。”   邵漠陡然一惊。   望见虞维音眼底的肯定,他也就不再执着,重重地回握她,嗓音无比坚定。   “小姐,你等我。”   他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荀医官带到卉香馆!   厢房内,一盆有一盆的血水端出,来来往往的奴婢,脚步匆忙,个个的神色都慌张无度。   梁氏的痛喊,持续了小半盏茶的功夫,仍未停歇。   虞颂在房外,背着双手,不住地在长廊踱步而走,眼底眉梢,皆是浓烈的担忧之色。   虞维音站在一旁,看向父亲。   她好几次试图跟父亲解释,得到的都是他的扬手制止。   可是,她不能坐以待毙。   指尖陷入掌心的痛令她精神为之一振。   “爹,女儿必须告诉您,今日之事,全是姨娘设计嫁祸给女儿的!”   她将袖中的梁氏所写的信条,递到父亲面前,将事情细细说明白,然后又道,“女儿偶尔也看过几本医书,刚才偶然间给姨娘搭脉,并未感知到喜脉,恐怕……”   她的话未说完,虞颂的眼里闪出一道锐芒,神色格外凛然。   “音音,话不能乱说!信条一事,你姨娘告诉我,她只是希望你来卉香馆,她如今在房内喊痛不停,腹内孩子不知生死,你只是看过医书,又不是大夫,如何能说她并未有孕,难不成那柴医官也不会把脉?”   女儿说这番话,令他惊奇的同时,更带来一种莫名的刺心。   虞维音深呼吸一口气,亦觉得胸口疼痛难忍。   依爹的口风,他这是认定自己想害梁氏了?   哽了哽嗓子,她还待要开口,忽然听厢房内吱呀的开门声,见那柴医官走了出来。   虞颂急忙赶了上去。   “大夫!姨娘如何?孩子保住了吗?”   那柴医官面色灰败,摇摇头,朝虞颂拱了拱手。   “虞老爷,姨娘保住了,但姨娘这一跤跌得太重,孩子……恕在下无能,没法保住。”   虞颂听罢,心如死灰,面色如枯树般惨然。   命人送医官离去,头重脚轻地进了房内。   虞维音堵在柴医官面前,冷冷睨着他。   “连何为孕脉都分不清的人,配称作医官吗?”   柴医官自知理亏,面色白了几分,心虚得很,不敢跟虞维音顶嘴。   只垂头道:“大小姐,在下医术平平,但也已经尽力而为了,大小姐还是莫要为难在下。”   “不是我为难你,是你昧着良心坑蒙拐骗,你若心里没鬼,就别着急跑。”   柴医官细思,自己得了梁氏诸多好处,此时只恨不得赶紧跑得远远的,又怎会继续留下徒增口舌之争,当下就叫苦喊冤起来。   “虞老爷!在下已经尽力了,实在是姨娘跌得太狠了,在下也没办法……您快出来,让大小姐放在下离府吧!”   这一嗓子下去,虞颂果然踏出了门外,双手却捧着一个铜盆,虞维音只看了一眼,顿时骇得面色发白。   只见铜盆内,是个已成形的、浑身发青的死婴!   浓烈的血腥味,以及尸体的腐臭味,令虞维音喉咙一阵犯恶心。   虞颂满面哀伤,眸内盛着滔天的镇痛。   凝向虞维音,痛道:“音音!这是个已成形的男婴啊!到现在,你还要怀疑梁氏有孕的事实吗?!还不快放大夫离去!”   话中,已隐约添了几分怒火和威严。   虞维音被那道厉声,劈得浑身震颤,当真是被吓了一跳。   爹何时用过这般严肃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虞维音不敢置信地望向父亲,心底里涌出浓烈的委屈和失望,拢在袖中的手,几乎要将自己的掌心掐得青紫。   然,在父亲铁青的面色下,她最终抿紧了唇,眼睁睁看着柴医官飞也似的离去。   “音音,你随我进来。”   虞颂看她一眼,转身走进房内。   虞维音暗自咬着唇,已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一切都是梁氏的阴谋!   如今她已得逞,接下来,定然是撺掇爹惩罚她,是不是?   可恨,她如今只觉失语一般,喉咙内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即便她要说,爹会信吗?   只要一闭眼,便能回想出他刚才那刺心彻冷的目光,爹是对自己失望了么?他当真以为,她只是厌恶梁氏,所以才说这些话?!   所有隐痛的情绪,全都聚涌于胸,最后化为一股深沉的无奈和不甘。   梁氏,梁氏怎会真的有孕?   那堕下的死婴,究竟是怎么回事?.   虞维音转身,便要从卉香馆踏出,却被两个仆妇拦住。   “大小姐,您害了姨娘腹内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离开,您得留在卉香馆。”   “让开!别逼我动手!”   虞维音冷叱。   被梁氏摆了这么一道,她心头火愈烧愈盛,几乎就要难以忍耐。   她必须让人去请荀医官来,否则,爹若是知听信刚才柴医官的话,今日发生的事,才真正让她百口莫辩!   “大小姐,您这就被让奴婢们为难了……”   虞维音已攥紧了指尖,待要动手,正看见邵漠疾步朝她而来,她心中涌出一丝喜悦。   “杳香可无恙?”   “小姐放心,杳香无事。”   利剑出鞘的声音,锋利而冷冽。   两个仆妇见邵漠周身散发着狠厉的气场,一时,竟都哆嗦着身子,不敢再拦虞维音。   邵漠来到虞维音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小姐,漠带你离开这里。”   虞维音此时见了他,倒不执着出去了,扯了扯他的袖摆,对他低声道:“邵漠,你去请荀医官来卉香馆。”   “那小姐你呢?”   他听见梁氏跌跤一事后,便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心里笃定这是梁氏的毒计,说什么也不肯放虞维音留下来,不由握住了她的手,沉声道。   “小姐留在这里,凶多吉少,你必须跟我离开。”   “邵漠,既然有你帮我,我就放心了,我还得留在这里察看梁氏的情况。”   虞维音用小手轻轻握了他一下,让他安定。   “况且,如今爹不信我,我要对他解释清楚。你尽快将荀医官请来,梁氏便再如何诬陷我,都没用的。”   她踮起脚尖,在邵漠耳畔轻声道:“梁氏,并无身孕。”   邵漠陡然一惊。   望见虞维音眼底的肯定,他也就不再执着,重重地回握她,嗓音无比坚定。   “小姐,你等我。”   他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荀医官带到卉香馆!   厢房内,一盆有一盆的血水端出,来来往往的奴婢,脚步匆忙,个个的神色都慌张无度。   梁氏的痛喊,持续了小半盏茶的功夫,仍未停歇。   虞颂在房外,背着双手,不住地在长廊踱步而走,眼底眉梢,皆是浓烈的担忧之色。   虞维音站在一旁,看向父亲。   她好几次试图跟父亲解释,得到的都是他的扬手制止。   可是,她不能坐以待毙。   指尖陷入掌心的痛令她精神为之一振。   “爹,女儿必须告诉您,今日之事,全是姨娘设计嫁祸给女儿的!”   她将袖中的梁氏所写的信条,递到父亲面前,将事情细细说明白,然后又道,“女儿偶尔也看过几本医书,刚才偶然间给姨娘搭脉,并未感知到喜脉,恐怕……”   她的话未说完,虞颂的眼里闪出一道锐芒,神色格外凛然。   “音音,话不能乱说!信条一事,你姨娘告诉我,她只是希望你来卉香馆,她如今在房内喊痛不停,腹内孩子不知生死,你只是看过医书,又不是大夫,如何能说她并未有孕,难不成那柴医官也不会把脉?”   女儿说这番话,令他惊奇的同时,更带来一种莫名的刺心。   虞维音深呼吸一口气,亦觉得胸口疼痛难忍。   依爹的口风,他这是认定自己想害梁氏了?   哽了哽嗓子,她还待要开口,忽然听厢房内吱呀的开门声,见那柴医官走了出来。   虞颂急忙赶了上去。   “大夫!姨娘如何?孩子保住了吗?”   那柴医官面色灰败,摇摇头,朝虞颂拱了拱手。   “虞老爷,姨娘保住了,但姨娘这一跤跌得太重,孩子……恕在下无能,没法保住。”   虞颂听罢,心如死灰,面色如枯树般惨然。   命人送医官离去,头重脚轻地进了房内。   虞维音堵在柴医官面前,冷冷睨着他。   “连何为孕脉都分不清的人,配称作医官吗?”   柴医官自知理亏,面色白了几分,心虚得很,不敢跟虞维音顶嘴。   只垂头道:“大小姐,在下医术平平,但也已经尽力而为了,大小姐还是莫要为难在下。”   “不是我为难你,是你昧着良心坑蒙拐骗,你若心里没鬼,就别着急跑。”   柴医官细思,自己得了梁氏诸多好处,此时只恨不得赶紧跑得远远的,又怎会继续留下徒增口舌之争,当下就叫苦喊冤起来。   “虞老爷!在下已经尽力了,实在是姨娘跌得太狠了,在下也没办法……您快出来,让大小姐放在下离府吧!”   这一嗓子下去,虞颂果然踏出了门外,双手却捧着一个铜盆,虞维音只看了一眼,顿时骇得面色发白。   只见铜盆内,是个已成形的、浑身发青的死婴!   浓烈的血腥味,以及尸体的腐臭味,令虞维音喉咙一阵犯恶心。   虞颂满面哀伤,眸内盛着滔天的镇痛。   凝向虞维音,痛道:“音音!这是个已成形的男婴啊!到现在,你还要怀疑梁氏有孕的事实吗?!还不快放大夫离去!”   话中,已隐约添了几分怒火和威严。   虞维音被那道厉声,劈得浑身震颤,当真是被吓了一跳。   爹何时用过这般严肃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虞维音不敢置信地望向父亲,心底里涌出浓烈的委屈和失望,拢在袖中的手,几乎要将自己的掌心掐得青紫。   然,在父亲铁青的面色下,她最终抿紧了唇,眼睁睁看着柴医官飞也似的离去。   “音音,你随我进来。”   虞颂看她一眼,转身走进房内。   虞维音暗自咬着唇,已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一切都是梁氏的阴谋!   如今她已得逞,接下来,定然是撺掇爹惩罚她,是不是?   可恨,她如今只觉失语一般,喉咙内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即便她要说,爹会信吗?   只要一闭眼,便能回想出他刚才那刺心彻冷的目光,爹是对自己失望了么?他当真以为,她只是厌恶梁氏,所以才说这些话?!   所有隐痛的情绪,全都聚涌于胸,最后化为一股深沉的无奈和不甘。   梁氏,梁氏怎会真的有孕?   那堕下的死婴,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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