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料到她会突然睁开眼。 脸颊一阵发热,随之而来的,是不自觉地紧绷,紧绷过后却又觉得自己可笑。 于是,他细长双眸里,忽然便涌出一抹风流昳丽的笑。 抬眸,望向那躺在榻上,睁开双眼看过来的女子。 她头上的髻发蓬松微乱,青色碧玉簪斜斜横在云鬓上,秋湖般清丽的眸,蒙了层迷离的淡淡水雾,看起来竟可爱极了。 莺黄色绢花衣裳领口开了。 一段优美如天鹅的雪白脖颈,连带着细瓷般玉润的锁骨,都清清楚楚落在他眼底,而她也没伸手去遮挡,仍迷蒙着眼看他。 翟祯安的呼吸在一瞬间加快。 胸口传来阵阵剧烈的心跳,令他几乎眩晕。 这该死的虞维音,该死的女人! 她怎能如此惑人,却又做出如此无辜的神情? “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如今这般模样,会让人想入非非?” 他口干舌燥,弯了唇角。 邪肆的笑容,似湖上波纹一寸寸放大,嗓音却忽然低柔起来。 “还是说,夫人也想要我?” 虞维音醉意未减,眼神依然迷离,望着他的唇,跟着他茫然地开口,“想……要……” “好……既然是夫人想要,为夫自会满足你!” 翟祯安狭长眸中深黑几分,伸手解了内衫,便朝床上的人走去。 是虞维音主动求欢,可不是他逼着要她的,即便他碰了她,那也不算是违背了契约! 他抿着唇,眼睛里的墨色越来越深。 伸手除了她的外衫,便露出薄如蝉翼的小衣。 鹅黄色,能清晰地透出她曼妙的起伏,看清她月白肚兜上绣的那只翩翩欲飞的蓝蝶。 待要除她的肚兜和梅花纹月白纱裙时,他感觉自己手心微颤,指尖酸麻,胸口的紧张再度袭来。 用修长的手指,抬起怀内人的下颌。 漂亮风流的眼在这一瞬敛去了轻浮的笑,安静下来竟显露出些许少年意气,他粗声粗气问:“虞维音,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虞维音迷迷糊糊,偎在他怀内,眼里蒙着层水蒙蒙的雾气,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赤着上身,肌肤白皙,骨骼均匀,臂上青筋隐隐显露,好看得像青花瓷薄薄而明晰的纹路。 她似玩耍般,忍不住伸出手指。 轻点那绵延的纹路,感到他的经脉在隐隐跳动,扑通、扑通。 柔软的手指,轻抚过他的肌肤,便带起一阵令人窒息的战栗。 翟祯安恼怒地抬眸,俊眉死死拢起,凝睇着她迷蒙的双眼,另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明知道她此刻不清醒,他对她做什么,她都没力气反抗的。 可他却不甘心在一个女人不清醒的时候,要了她! 他翟祯安,从未如此伺候人,也没有过这样低声下气、百般忍耐的时候。 捏住她下颌的手,轻轻用了力道,便看到她秀致的眉微微蹙起,她还带着酒意道:“痛……” 那似撒娇的软糯嗓音,令他浑身都躁动不安。 但他心里,就是有一个大石块在堵着,他的自尊钳制着他。 他逼近她的脸,咬牙切齿地问:“虞维音,你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 她眨了眨眼,面颊酡红不已,咯咯笑起来。 声音依然好听,软软的,像一只撩人的小猫。 “邵……邵……漠……” 翟祯安期待的目光,在听到那个名字后,瞬间沉了下来。 他的脸色,也骤然转暗。 眸中的怒火,刺啦一下,烧了起来,灼得他五脏六腑都痛。 他愤怒地瞪着怀中迷醉的女人,原来,她心中竟一直装着那个低贱的家奴! 如果只是逢场作戏,他还能容忍,但听着她酒后真言,翟祯安只觉怒不可遏! 管它什么劳什子契约! 她嫁了他,便是他的女人,怎么能念着别的男人? 眼里的怒火,慢慢被心中的恨意凝成冰,他伸手将她拉得更近,对着她的红唇深深吻下去,眼睛却是清醒地睁着,冷冷注视她的神情变化。 她依然醉着,在他碰到她的唇那一瞬,有下意识的回应。 她这是……将他当做了那个家奴?! 那也足以证明,她跟那个家奴并不清白! 冷彻下去的怒意,再度汹涌而起,他推开她,一把将她压在床榻上,将手探进月白肚兜,察觉她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却没推开他,反朝他迷蒙地笑。 “邵漠……我很想你……” 他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浑身僵住,停了手上的动作。 手下是温热的滑腻。 那玉润般的所在,正怦然跳动着着,他铁青着脸,再也继续不下去,翻身坐在床头,气喘吁吁。 他握紧了拳头,在这一瞬,当真是后悔不已。 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在意! 那时候,不该对邵漠掉以轻心,他该杀了他以绝后患的! “对不起……邵漠……” 软软的嗓音,再度响起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回头一看,却见虞维音已闭上了双眸,眼睫沾染了晶亮的泪,闪烁着珠光, 她喃喃着,像是陷入了一个梦境,连颊边的绯红,也褪去了一些,露出大片玉润的莹白。 翟祯安沉默不语,心里跟吃了苍蝇般恶心难受。 这简直是他遭受的最大的耻辱,而这份耻辱,竟是他的少夫人带给他的! 原本想要占有她的想法,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翟祯安,堂堂皇商之子,多少女子爱慕他,自愿做妾的数不胜数! 他看上的人,常常三两眼下来,便能勾到手,他怎能容忍自己被人当做另一个男人的替身? 那男人,还是个低贱的奴才! 你好得很!虞维音! 披上外袍,他连看也没再看床上的人一眼,径直推门而出。 在廊下守夜的碧瓷跟小燕儿,见少爷满脸怒容地扬长而去,去的方向,明显是微雨轩,都不禁急了。 碧瓷反应快,赶忙追上前问道:“少爷,如今天色已晚,为何不在凤栖院歇下?” 今日瞧少爷的模样,明显是想留在凤栖院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翟祯安冷冷一瞥,“自去照顾你家主子便是。” 他没料到她会突然睁开眼。 脸颊一阵发热,随之而来的,是不自觉地紧绷,紧绷过后却又觉得自己可笑。 于是,他细长双眸里,忽然便涌出一抹风流昳丽的笑。 抬眸,望向那躺在榻上,睁开双眼看过来的女子。 她头上的髻发蓬松微乱,青色碧玉簪斜斜横在云鬓上,秋湖般清丽的眸,蒙了层迷离的淡淡水雾,看起来竟可爱极了。 莺黄色绢花衣裳领口开了。 一段优美如天鹅的雪白脖颈,连带着细瓷般玉润的锁骨,都清清楚楚落在他眼底,而她也没伸手去遮挡,仍迷蒙着眼看他。 翟祯安的呼吸在一瞬间加快。 胸口传来阵阵剧烈的心跳,令他几乎眩晕。 这该死的虞维音,该死的女人! 她怎能如此惑人,却又做出如此无辜的神情? “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如今这般模样,会让人想入非非?” 他口干舌燥,弯了唇角。 邪肆的笑容,似湖上波纹一寸寸放大,嗓音却忽然低柔起来。 “还是说,夫人也想要我?” 虞维音醉意未减,眼神依然迷离,望着他的唇,跟着他茫然地开口,“想……要……” “好……既然是夫人想要,为夫自会满足你!” 翟祯安狭长眸中深黑几分,伸手解了内衫,便朝床上的人走去。 是虞维音主动求欢,可不是他逼着要她的,即便他碰了她,那也不算是违背了契约! 他抿着唇,眼睛里的墨色越来越深。 伸手除了她的外衫,便露出薄如蝉翼的小衣。 鹅黄色,能清晰地透出她曼妙的起伏,看清她月白肚兜上绣的那只翩翩欲飞的蓝蝶。 待要除她的肚兜和梅花纹月白纱裙时,他感觉自己手心微颤,指尖酸麻,胸口的紧张再度袭来。 用修长的手指,抬起怀内人的下颌。 漂亮风流的眼在这一瞬敛去了轻浮的笑,安静下来竟显露出些许少年意气,他粗声粗气问:“虞维音,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虞维音迷迷糊糊,偎在他怀内,眼里蒙着层水蒙蒙的雾气,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赤着上身,肌肤白皙,骨骼均匀,臂上青筋隐隐显露,好看得像青花瓷薄薄而明晰的纹路。 她似玩耍般,忍不住伸出手指。 轻点那绵延的纹路,感到他的经脉在隐隐跳动,扑通、扑通。 柔软的手指,轻抚过他的肌肤,便带起一阵令人窒息的战栗。 翟祯安恼怒地抬眸,俊眉死死拢起,凝睇着她迷蒙的双眼,另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明知道她此刻不清醒,他对她做什么,她都没力气反抗的。 可他却不甘心在一个女人不清醒的时候,要了她! 他翟祯安,从未如此伺候人,也没有过这样低声下气、百般忍耐的时候。 捏住她下颌的手,轻轻用了力道,便看到她秀致的眉微微蹙起,她还带着酒意道:“痛……” 那似撒娇的软糯嗓音,令他浑身都躁动不安。 但他心里,就是有一个大石块在堵着,他的自尊钳制着他。 他逼近她的脸,咬牙切齿地问:“虞维音,你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 她眨了眨眼,面颊酡红不已,咯咯笑起来。 声音依然好听,软软的,像一只撩人的小猫。 “邵……邵……漠……” 翟祯安期待的目光,在听到那个名字后,瞬间沉了下来。 他的脸色,也骤然转暗。 眸中的怒火,刺啦一下,烧了起来,灼得他五脏六腑都痛。 他愤怒地瞪着怀中迷醉的女人,原来,她心中竟一直装着那个低贱的家奴! 如果只是逢场作戏,他还能容忍,但听着她酒后真言,翟祯安只觉怒不可遏! 管它什么劳什子契约! 她嫁了他,便是他的女人,怎么能念着别的男人? 眼里的怒火,慢慢被心中的恨意凝成冰,他伸手将她拉得更近,对着她的红唇深深吻下去,眼睛却是清醒地睁着,冷冷注视她的神情变化。 她依然醉着,在他碰到她的唇那一瞬,有下意识的回应。 她这是……将他当做了那个家奴?! 那也足以证明,她跟那个家奴并不清白! 冷彻下去的怒意,再度汹涌而起,他推开她,一把将她压在床榻上,将手探进月白肚兜,察觉她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却没推开他,反朝他迷蒙地笑。 “邵漠……我很想你……” 他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浑身僵住,停了手上的动作。 手下是温热的滑腻。 那玉润般的所在,正怦然跳动着着,他铁青着脸,再也继续不下去,翻身坐在床头,气喘吁吁。 他握紧了拳头,在这一瞬,当真是后悔不已。 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在意! 那时候,不该对邵漠掉以轻心,他该杀了他以绝后患的! “对不起……邵漠……” 软软的嗓音,再度响起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回头一看,却见虞维音已闭上了双眸,眼睫沾染了晶亮的泪,闪烁着珠光, 她喃喃着,像是陷入了一个梦境,连颊边的绯红,也褪去了一些,露出大片玉润的莹白。 翟祯安沉默不语,心里跟吃了苍蝇般恶心难受。 这简直是他遭受的最大的耻辱,而这份耻辱,竟是他的少夫人带给他的! 原本想要占有她的想法,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翟祯安,堂堂皇商之子,多少女子爱慕他,自愿做妾的数不胜数! 他看上的人,常常三两眼下来,便能勾到手,他怎能容忍自己被人当做另一个男人的替身? 那男人,还是个低贱的奴才! 你好得很!虞维音! 披上外袍,他连看也没再看床上的人一眼,径直推门而出。 在廊下守夜的碧瓷跟小燕儿,见少爷满脸怒容地扬长而去,去的方向,明显是微雨轩,都不禁急了。 碧瓷反应快,赶忙追上前问道:“少爷,如今天色已晚,为何不在凤栖院歇下?” 今日瞧少爷的模样,明显是想留在凤栖院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翟祯安冷冷一瞥,“自去照顾你家主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