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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时机

美人的马奴 沉骨 5341 2024-09-08 02:20
   公主府室内浓浓的牡丹香,在鼻间萦绕。   那花香本该与他的红袍,格外相衬,但此时,绯袍绛衫垂在地上,糜乱不堪,犹如一朵凋零的残花。   窗格上阳光明熙,海浪般。   一路沿着案几,照过那菲薄的莹绿织绡帐,透出明灭跳动的光影。   似被那光亮刺痛了双目,他眉头蹙起,下一瞬已睁开细长的眼眸。   触及身侧的人,眼底露出丝丝冷意和厌恶。   他微微动了动僵硬的手臂,已惊醒了正偎靠在他怀内的公主尤琴。   接连几日,这个女人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他甚至,开始痛恨起来。   一种被人愚弄的愤怒,在他胸腔如烈火燎原般蔓延。   “祯安,还不到未时,你在府中陪本宫再小憩一会儿。”   尤琴伸出双臂,揽住了他的腰身,唇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本宫真是……对你越来越满意了。”   他一把推开她如海藻般的缠绕,支起身子,语气冷冷道:“公主殿下,微臣说过不做折本的买卖。既然如今你满意了,是不是也该让微臣满意一回?那个邵子敬,我在京中看他不顺眼。”   尤琴也顺势坐了起来,宽宽的面颊上,露着淡淡的胭脂红。   她抿唇一笑道:“才几天啊,你就沉不住气了?”   翟祯安抬手撩开织绡帐,俊挺的身躯往外一踏,便赤足立在了汉白玉地砖上。   冰凉的触感,似寒霜般,凛冽了他的内心。   拾起衣裳,慢慢穿衣束带,指尖掠过腰间那朱红色的同心结时,似被火狠狠灼了一下。   他回过头,冷笑看着尤琴。   “公主殿下,你如果想将我当作猎物般愚弄戏耍,那就打错主意了。”   尤琴被他这寒意森森的一记目光,刺得也有些不悦。   但看在那张俊美白皙的面庞上,还是忍了气,缓声开口道:“你厌恶邵子敬,本宫又何尝能忘得了他给本宫的羞辱?只是朝堂局势变化莫测,很多事是急不来的,只能静待时机。”   “怎么静待时机?”   他嘲讽地接口。   “传闻公主殿下甚得圣宠,你在今上面前一句话,不就是最好的时机?”   “祯安,你是商人,总该明白,即便我要在父皇面前开口,也需要一个好时机吧。”   “那请问公主殿下,何时是好时机?”   尤琴一笑,“今夜。”   见他面中涌现不解与期盼,她眼中意有所指,对他努努嘴道:“你将案桌上那奁盒打开,一看便知。”   翟祯安凝眸一扫,果然看见描金案桌上,摆放着一个四方攒花奁盒。   他依言开了盒子,里面盛放的并不是什么珠翠玉簪,而是一封红封皮白绫面奏折。   见尤琴没有阻止,他大着胆子便将那奏折打开看了。   等看完,心中明白怎么回事,那胸腔中洋溢的怒气,也就悄然散了。   尤琴见他神色缓和了不少,笑意不禁加深,朝他伸出手来。   “现在该不生本宫的气了吧?本宫对你,怎会是愚弄和戏耍呢?本宫一介女子,向来是不干内政的,如今为了你,也不得不插手朝廷了。”   翟祯安紧抿的薄唇,微微一扯,便溢出一抹浮浅的笑容,朝她走了过去。   满室再度萦绕糜乱的气息。   及至酉时,待尤琴盛装打扮出了长公主府,翟祯安才上了马车,径直回了翟府。   他这几日癫乱得,连他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   似是心口扎着根刺,让他痛楚不堪,又觉过瘾至极。   等解决了邵子敬后,他心里憋着的那口闷气,才可能真正松解片刻。   他的院落早燃了宫灯,灯火通明。   庭前到廊檐,俱是热烈的红,他垂眸,见身上绯袍与光一同闪耀,竟如染了通体的血。   陡然的怒意,再次袭来。   走到房门,猛地一脚踹开了木门。   竹影和苍台隐在暗处看着,少爷近来越发暴躁了,都不禁无奈摇头,却不敢上前劝阻。   小燕儿被那骤然的踢门声,骇得浑身抖了抖。   本要惊叫出声,见是翟祯安,忙敛了慌乱,朝他规规矩矩地行礼。   “少爷。”   翟祯安砰地将门关上,一手扯去自己的绯红外袍、红衫,最后只剩下雪白里衣。   他也不问小燕儿为何在这,只阴鸷着开口道:“去备热水,本少爷要沐浴。”   小燕儿哆哆嗦嗦地应了句是,偷眼瞥了他一眼。   见他倚靠在白壁墙上,身形寂寥,脸上分明闪过一丝痛楚和脆弱,心底不禁愈发柔软,忙不迭去准备热水。   待翟祯安入了浴桶,小燕儿立在一旁,踌躇不安。   见他闭着双眸,水汽漫染下,一张俊美的脸多了几分清逸。   她大着胆子走过去,伸出手执过锦帕,便要替他拭背,可连他肌肤都未碰到半分,手腕已被一股力道狠狠扼住。   她被猛地一推,跌倒在地,吓得魂不附体,嘴里嚷嚷着。   “少、少爷,奴婢,奴婢只是想伺候您……”   “不要在本少爷面前自作聪明!如果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本少爷不会给你一个眼神!”   他冷冷睥睨过去,那张脸满是扭曲的愤怒,根本没有半分寂寥与脆弱!   小燕儿抖擞着身子,被他的话刺得又痛又惧。   眼里几乎要淌出泪来,慌忙垂下头,摸出怀内的信笺道:“奴婢,奴婢是来替少夫人送信的……”   说着,在他命令下,战战兢兢地将信递了过去。   翟祯安捏着那封雪白素笺,抖了两下。   过了半晌,那双隐含怒意的眼眸,倏然涌起了一道亮光。   似晨光熹微,将脸上所有的愤恨与躁动,全都安抚下来了。   他也没想到,这短短几日未去见虞维音,她竟会写信表心意,言明她跟邵子敬绝没有任何关系,让他不要怀疑她。   翟祯安双眉不由一挑,朝小燕儿勾了勾手指。   “过来告诉我,少夫人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小燕儿听他语气温柔了几许,面色也添了欣喜,心内那股担忧和惶怕,这才渐渐消散。   急忙道:“少爷,少夫人说您这些日子忙得很,她许久未见您,心里有许多话想对您说,才让奴婢送信来的!”   公主府室内浓浓的牡丹香,在鼻间萦绕。   那花香本该与他的红袍,格外相衬,但此时,绯袍绛衫垂在地上,糜乱不堪,犹如一朵凋零的残花。   窗格上阳光明熙,海浪般。   一路沿着案几,照过那菲薄的莹绿织绡帐,透出明灭跳动的光影。   似被那光亮刺痛了双目,他眉头蹙起,下一瞬已睁开细长的眼眸。   触及身侧的人,眼底露出丝丝冷意和厌恶。   他微微动了动僵硬的手臂,已惊醒了正偎靠在他怀内的公主尤琴。   接连几日,这个女人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他甚至,开始痛恨起来。   一种被人愚弄的愤怒,在他胸腔如烈火燎原般蔓延。   “祯安,还不到未时,你在府中陪本宫再小憩一会儿。”   尤琴伸出双臂,揽住了他的腰身,唇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本宫真是……对你越来越满意了。”   他一把推开她如海藻般的缠绕,支起身子,语气冷冷道:“公主殿下,微臣说过不做折本的买卖。既然如今你满意了,是不是也该让微臣满意一回?那个邵子敬,我在京中看他不顺眼。”   尤琴也顺势坐了起来,宽宽的面颊上,露着淡淡的胭脂红。   她抿唇一笑道:“才几天啊,你就沉不住气了?”   翟祯安抬手撩开织绡帐,俊挺的身躯往外一踏,便赤足立在了汉白玉地砖上。   冰凉的触感,似寒霜般,凛冽了他的内心。   拾起衣裳,慢慢穿衣束带,指尖掠过腰间那朱红色的同心结时,似被火狠狠灼了一下。   他回过头,冷笑看着尤琴。   “公主殿下,你如果想将我当作猎物般愚弄戏耍,那就打错主意了。”   尤琴被他这寒意森森的一记目光,刺得也有些不悦。   但看在那张俊美白皙的面庞上,还是忍了气,缓声开口道:“你厌恶邵子敬,本宫又何尝能忘得了他给本宫的羞辱?只是朝堂局势变化莫测,很多事是急不来的,只能静待时机。”   “怎么静待时机?”   他嘲讽地接口。   “传闻公主殿下甚得圣宠,你在今上面前一句话,不就是最好的时机?”   “祯安,你是商人,总该明白,即便我要在父皇面前开口,也需要一个好时机吧。”   “那请问公主殿下,何时是好时机?”   尤琴一笑,“今夜。”   见他面中涌现不解与期盼,她眼中意有所指,对他努努嘴道:“你将案桌上那奁盒打开,一看便知。”   翟祯安凝眸一扫,果然看见描金案桌上,摆放着一个四方攒花奁盒。   他依言开了盒子,里面盛放的并不是什么珠翠玉簪,而是一封红封皮白绫面奏折。   见尤琴没有阻止,他大着胆子便将那奏折打开看了。   等看完,心中明白怎么回事,那胸腔中洋溢的怒气,也就悄然散了。   尤琴见他神色缓和了不少,笑意不禁加深,朝他伸出手来。   “现在该不生本宫的气了吧?本宫对你,怎会是愚弄和戏耍呢?本宫一介女子,向来是不干内政的,如今为了你,也不得不插手朝廷了。”   翟祯安紧抿的薄唇,微微一扯,便溢出一抹浮浅的笑容,朝她走了过去。   满室再度萦绕糜乱的气息。   及至酉时,待尤琴盛装打扮出了长公主府,翟祯安才上了马车,径直回了翟府。   他这几日癫乱得,连他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   似是心口扎着根刺,让他痛楚不堪,又觉过瘾至极。   等解决了邵子敬后,他心里憋着的那口闷气,才可能真正松解片刻。   他的院落早燃了宫灯,灯火通明。   庭前到廊檐,俱是热烈的红,他垂眸,见身上绯袍与光一同闪耀,竟如染了通体的血。   陡然的怒意,再次袭来。   走到房门,猛地一脚踹开了木门。   竹影和苍台隐在暗处看着,少爷近来越发暴躁了,都不禁无奈摇头,却不敢上前劝阻。   小燕儿被那骤然的踢门声,骇得浑身抖了抖。   本要惊叫出声,见是翟祯安,忙敛了慌乱,朝他规规矩矩地行礼。   “少爷。”   翟祯安砰地将门关上,一手扯去自己的绯红外袍、红衫,最后只剩下雪白里衣。   他也不问小燕儿为何在这,只阴鸷着开口道:“去备热水,本少爷要沐浴。”   小燕儿哆哆嗦嗦地应了句是,偷眼瞥了他一眼。   见他倚靠在白壁墙上,身形寂寥,脸上分明闪过一丝痛楚和脆弱,心底不禁愈发柔软,忙不迭去准备热水。   待翟祯安入了浴桶,小燕儿立在一旁,踌躇不安。   见他闭着双眸,水汽漫染下,一张俊美的脸多了几分清逸。   她大着胆子走过去,伸出手执过锦帕,便要替他拭背,可连他肌肤都未碰到半分,手腕已被一股力道狠狠扼住。   她被猛地一推,跌倒在地,吓得魂不附体,嘴里嚷嚷着。   “少、少爷,奴婢,奴婢只是想伺候您……”   “不要在本少爷面前自作聪明!如果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本少爷不会给你一个眼神!”   他冷冷睥睨过去,那张脸满是扭曲的愤怒,根本没有半分寂寥与脆弱!   小燕儿抖擞着身子,被他的话刺得又痛又惧。   眼里几乎要淌出泪来,慌忙垂下头,摸出怀内的信笺道:“奴婢,奴婢是来替少夫人送信的……”   说着,在他命令下,战战兢兢地将信递了过去。   翟祯安捏着那封雪白素笺,抖了两下。   过了半晌,那双隐含怒意的眼眸,倏然涌起了一道亮光。   似晨光熹微,将脸上所有的愤恨与躁动,全都安抚下来了。   他也没想到,这短短几日未去见虞维音,她竟会写信表心意,言明她跟邵子敬绝没有任何关系,让他不要怀疑她。   翟祯安双眉不由一挑,朝小燕儿勾了勾手指。   “过来告诉我,少夫人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小燕儿听他语气温柔了几许,面色也添了欣喜,心内那股担忧和惶怕,这才渐渐消散。   急忙道:“少爷,少夫人说您这些日子忙得很,她许久未见您,心里有许多话想对您说,才让奴婢送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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