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刘川不禁感叹。　　 臂展惊人在篮球界是静态天赋判断的重要指标。因臂展吃红利的球星数不胜数。　　 鹈鹕的莺歌，快船的小卡，雄鹿的字母，曾经助湖人夺冠的隆多。　　 因臂展吃亏的球星也很多，首先得问过与隆多打架挨拳的克里斯.保罗，还有弹跳惊人，隔扣输在胳膊的白魔兽格里芬。　　 如果臂展惊人，加上变态的弹跳，那就天赋更加难得。　　 比如答案艾弗森，他能做crossover无懈可击，臂展和速度都很重要。　　 而大致判断一个人有没有爆发力，看他的小腿跟腱就知道。　　 爆发力超群的小腿，形状销魂如同一把匕首。　　 曾经联盟最快第一步，特雷西.麦格雷迪，小腿跟腱就像雕刻的一般。　　 詹姆斯的腿跟腱也长，没有爆发力根本撑不起坦克突破的身躯。　　 言归正传，照片上的巴尔斯绝对是属于臂展惊人，跟腱也惊人的好苗子。　　 安妮大妈叹道：“凯西当年是五星高中生。要不是那场意外，他会有一个精彩的人生。”　　 随即她笑叹：“不过也算老天有眼，这份天赋多少传递到了拉塞尔身上。”　　 “当年拉塞尔刚上高中，身高和普通人一样。在学校篮球队里，毫不起眼。　　 但是凯西跟我说，球队里有一个训练比谁都刻苦的孩子，总有一天他会兑现这份成功。　　 拉塞尔性格内向，凯西经常找他搭话。不知不觉，两人成了好朋友。　　 拉塞尔羡慕凯西的天赋，凯西欣赏拉塞尔的努力，他们两人当年做了一个约定，都要考进ucla。”　　 说着，说着，安妮大妈眼泪流了出来。　　 “抱歉，我不该总是说这些。”　　 她中断了话题，跑回厨房整理情绪。　　 五星高中生，是真可惜。　　 刘川无所事事，参观起巴尔斯家的室内。看到巴尔斯有一辆和他很相似的野马跑车，刘川不禁发笑，原来是这样。　　 饭点，刘川留下来吃着牛排和可乐，味道感觉还不错。　　 祖母老人家对刘川一直很好，问这问那，没有灯塔国传统老人那种有色眼镜看人的特色。　　 “拉塞尔送给我很多龙国制造的好东西，可有趣了。要不是年纪大了，我也想去龙国看看。”　　 老人家非常健谈，提起龙国，自然想到杰克成。　　 “我记得凯西特别喜欢杰克成，他很会模仿杰克成的武打动作。也很喜欢锄强扶弱。　　 也许你不知道，十多年前的黑人小孩上学不容易。　　 学校里的老师偏向白人孩子，小孩们也老打架。　　 你肯定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拉塞尔的。”　　 老人家和蔼地看着威少，威少一脸大囧，但丝毫没有面对记者“next question”那种霸气。　　 “饶了我吧，卡莉。这件事你几乎提了几十遍了。”威少说。　　 老人家轻笑：“这位刘可不是一般的朋友，那事儿我已经好几年没说了。”　　 刘川大感兴趣，忙道：“是怎样的场景？”　　 卡莉祖母看威少没阻止，继续道：“当时我记得，是凯西高二，差不多也是这个季节。　　 凯西有场比赛，挺重要的比赛。很多家长都受邀前去观看。　　 开场小伙子们打得都很棒，开场几分钟后，卢金格换上了替补。拉塞尔那时候也在。　　 队里他身高最矮，所以我一眼就发现了他。　　 他拿球就满场跑，跑得比谁都积极。　　 莫里斯教练在场边大喊大叫，拉塞尔根本听不见。　　 等他回过神来，裁判已经吹了哨。　　 拉塞尔一个人抱着球，准备上篮。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威少无奈解释道：“当时我抢了个进攻篮板，一时没注意，跑自家场地快攻去了。”　　 真是头铁，骇客马里昂也干过这事儿。　　 老人家又说：“我当时觉得，这个小伙子能在那么多高个子头顶上抢下篮板，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时候拉塞尔可没现在这样强壮。”　　 安妮大妈补充道：“那时候他俩就将目标定为打进全国赛。　　 第一年，他们打入了加州分区八强。第二年重来，打进了决赛。　　 凯西说，他能决定球队的下限，唯有拉塞尔能提高球队的上限。”　　 吃过晚饭，威少又开车帮老人选购了一些家用食品。　　 刘川跟在身后也帮不上什么忙。三人中，他身板还不如安妮大妈，拿东西还用不上他。　　 “你肯定想知道，拉塞尔为什么一直带着激情打球。”　　 安妮大妈和刘川边走边说，威少推着卡莉祖母在看一些新鲜的水果。　　 “挖掘他的球探，原本看上的是凯西。但因为凯西在球场发生悲剧。名额又落到了拉塞尔头上。　　 为了实现凯西的愿望，拉塞尔打得比谁都努力。”　　 原来如此，刘川有些明白了。　　 从超市出来后，　　 老人家看时候也差不多，拉着威少说：“我老了，眼睛不好。但我心里还不瞎。你从小是个认真的孩子，从来不会因为困难退缩。　　 也不是我老太婆嫌弃，每次你来我就能猜到你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听着，不要太为家庭，亲朋好友着想。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我们想看到你真正开心打球，社区已经经营得很好，不用你一直背负压力。你身后还有很多支持你的人。　　 也许我老了，时间不多。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将心底背负的东西翻过去。”　　 威少沉默地点点头。　　 迷茫的时候，他只是想回到长大的地方走一走。　　 开车回去前，刘川一直忘了问。　　 “今天怎么没看见雷纳德？”　　 威少笑着说：“怎么，你还不知道？今天周六。”　　 “哦。”刘川想起来了，前几天李莉就拜托过雷纳德那个白血病小黑子的事情。　　 昨晚派对上李莉应该又提过，今天肯定是去处理那件事儿了。　　 “难怪今天李莉没有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