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娇蛮
不过一盏茶功夫,锦颜输了两局。 萧统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毫无招架能力,但到了第三局时,锦颜已经有了极大的进步。 她本就聪明,若是真肯费脑子,上手也快。 “这里。” 正当她冥思苦想时,边上的声音传来,白玉无瑕的手指在棋盘上指了指,锦颜愣了一下,身体快过脑子,白子已经落在那里。 萧统抬眸瞥了一眼,打了个哈欠。 闻衍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目光都在棋盘上,察觉到锦颜正在看自己,他才低头看过去。 “这么早就醒了么?” 闻衍看向萧统,“嗯。” 锦颜顺着闻衍的目光也看向萧统,眸光闪了闪,“你去找了他?” “……” 萧统不说话,落下黑子,淡淡道,“你来晚了,想翻盘怕是有点难。” 锦颜还未说话,身侧的闻衍一只手已经撑着桌沿,另外一只手绕过她的身子,拿了桌子另外一边的白子落在棋盘上。 不过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被圈在他怀中。 “不晚。” 他声音幽幽,在她耳边传来。 锦颜感受到他身上微凉的气息,轻咳了两声,“不然师父继续吧。” 闻衍侧头,两人距离不过几寸,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像是冬日的雪花在脸上扫过,干燥微凉。 “我……我去那边歇着。” 指了指一旁的位置,锦颜嘟囔了句。 “好。” 于是她让出位置来,变成闻衍和萧统对弈。 这两人可就难分胜负了。 直到天已经大亮,才勉强有个平局。 萧统打着哈欠,又看了眼一旁趴在桌上睡觉的锦颜,一脸无奈,“别太过分。” 闻衍只凉凉看了他一眼,“萧悦溪睡觉不老实,她没睡好。” “……” 萧统无话可说,转身去补觉。 锦颜被闻衍抱着回了他的院子,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是他的那张床。 拉开帷幔时目光扫过房间,脸色怔忡,又皱了皱眉。 门外的人正巧进来,两人隔着珠帘对上视线,她挠了挠头,“是师父抱我回来的吗?” 才醒过来的声音中带着娇憨,让人脸色不自觉柔和下来。 闻衍点头。 “饿了吗?厨房备了粥和菜,文大人早上也送了包子过来。” 锦颜屈膝拥着被子,将脑袋搁在被子,眨巴着眼睛,“我得和文房说说,再喜欢吃也不能天天吃啊,再吃要成个包子了。” 她是真实的苦恼。 闻衍人已经到了里间,目光扫过那张脸,“我以为你挺喜欢的,文大人是你选择的人吗?” “什么人?” “赘婿。” “……” 锦颜愣了一会儿,眨巴着眼睛盯着他一时忘了回话。 闻衍人已经到了近前,手抬着她下巴,瞧着那张脸,“快些起来吧,总在我这里睡着也不好。” “哪里不好了?” 锦颜下意识就问了句。 “旁人看了会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 锦颜是有些生气的。 她素来很会隐藏情绪,这会儿却莫名不想藏了。 闻衍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惊了一下,“我毕竟是男子,你……” “我亲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些?” 锦颜皱眉,一双眼睛忽的就蒙上一层水雾,那眼泪汪汪的样子,瞧着让人心疼。 “我……” 闻衍慌乱无措,又不知该做什么。 还未说话,锦颜就已经掀开被子,气呼呼的要走。 只才走出两步远,腰上已经多了只手,很快就被人从后背抱起来,双脚离了地。 “穿鞋。” 闻衍轻叹了声,一个转身把人再次搁在床上。 吧嗒一声。 泪珠落在她手上,白皙的手背顿时多了两滴水珠,闻衍心头一震,忙抬头看过去,眼底都是慌乱。 “别哭。” 他蹲在床边,仰头去擦。 锦颜瞧着那张满是担心的脸,眼泪吧啦地越来越多。 闻衍手上全是水渍,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 “好了,别哭,我哪里错了,你说就是。” 他是完全拿她没办法的。 干脆起身,弯腰将她抱在怀里,手贴着单薄瘦弱的后背,轻缓拍打。 “阿颜……” “嗯。” 锦颜吸了吸鼻子,哼了声。 闻衍低声道,“你要睡就睡,想睡多久都行,好不好?别哭了。” 他声音软得一塌糊涂。 “你方才还说怕人说闲话,是怕污了你国师的名声么?” 锦颜声音中带着哭腔,难得娇蛮地问了句。 闻衍忙道,“不是,我是怕影响了你,阿颜不是还找赘婿么?” “你管我做什么,我都这样做了还怕什么名声。” 锦颜就是觉得委屈。 也不知道闻衍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这样,她都做到这样了,他怎么就不明白。 非要她没脸没皮,没尊严地非要赖着他么? 好生气啊。 “好好好,我不管你,你想做什么都行,都不拘着你行不行?” 锦颜愣住。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从他怀中挣脱开,两人距离很近,闻衍一只手撑着床沿,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身,两人身体几乎要贴在一起。 她身上是他投射下来的阴影,鼻尖是他身上的味道,眼底是他微微敞开的胸膛和锁骨…… 锦颜觉得呼吸有些加速。 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宛若清晨草地上露水,干净纯澈,惹人怜爱。 闻衍心口猛地一颤,眼底划过晦暗的神色。 锦颜看到他喉结滚动,吞口水的动作性感得很。 鬼使神差的,她双手攀附上他后脖颈,拉近两人的距离,唇忽然贴在他的锁骨上,软乎乎的。 “阿颜……” 闻衍身体猛地颤了一下,紧绷着身体,不由自主惊呼出声。 声音中隐忍着的情谊让人惊讶不已,沙哑的嗓子带着长长的尾音,那时常的喟叹似乎要溃不成军。 锦颜不管不顾,扒拉开他身上的衣料,张口就咬上去。 嘶! 倒吸气的声音传来。 她吓了一跳,忙松开,眼底都是慌乱。 好像太过了。 但她的唇依旧贴在他锁骨上,身体也不敢动。 呼吸发烫,脑子空白,只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头顶的声音传来,他胸腔起起伏伏,声音沙哑异常。 清冷矜贵早已经不再,似乎带着几分狠意和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