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的同学都比较害羞,此前,还没有同学上去竞选。我一上去,她们都被我这一番发言给唬住了,在加上我军训时很积极交朋友,也乐于展现自己,因此我讲完这番话后,同学们纷纷热烈鼓掌,我下台时,好几个同学私下跟我说要选我。 一个来自南城的室友也跃跃欲试,想要参加竞选,我下台后,她也跑上去讲了一番话,随后又有几个同学上去发了言。 张汀恬对我说:“我们寝室另一个女孩瞎掺和什么,一个寝室只要一个人就行了,到时候我们寝室投票被分散了,万一你就差我们寝室的几票没当选,那不就亏大了?” 结果真如张汀恬的预感一般,我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一个名叫邓紫紫的女孩,她发言非常有感染力,她的人际关系相处得也很好,随着学姐的唱票,我们俩的得票数不分伯仲。 最后,邓紫紫比我多了一票当选学习委员,而我另一个室友得到了来自除张汀恬和安奕外所有我们寝室室友的支持,拿到了3票。 我有些后悔,没有跟寝室的人说好,选举完毕我问她们的时候,她们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毕竟她们和南城参选室友之间的关系更铁一些,不支持她有些说不过去。 张汀恬遗憾地对我说:“匡露,你这次选举败就败在寝室关系上了,我总感觉我们寝室一点都不团结,真是的。” 虽说有些遗憾,但事实证明,邓紫紫在学委的岗位上做得确实比我要好,班里女生多,是非可能也会多些,但后来我们班里每个女生,都认为她学委当得很称职,她对同学们说话不急不躁,积极联系老师,没有一点学委的架子,跟她说话,就像跟朋友聊天一样愉快。 后来的日子里,我和张汀恬也渐行渐远了。我们开始时会相约一起去教室、食堂,回寝室,但后来突然有一天她跟我说,“匡露,我觉得跟你相处久了,觉得你有点太客气了,总是用礼貌用语对我说话,这样总感觉我和你有点疏离,感觉你有点假。” 这只是我们分歧的开始,待在一起久了,她会吐槽我:“你对画画空有一腔热血,用什么工具画都分不清,还说你喜欢画画。” 当我想和她一起复习课程的时候,她又说:“不要总是我复习你就复习,这样给人很大的压迫感知道吗?感觉你总是要跟我比,跟我抢一样。” 我一开始就很喜欢张汀恬,可是和她相处的过程无疑暴露了我性格上的很多缺点,我有点假热情;明明是个半桶水的“草包”却偏偏要不懂装懂,还自我感觉良好;喜欢粘着人一起学习,跟别人学习较劲我才有学习的动力,这样的学习习惯也不好。 最让张汀恬头疼的还是我中午会开电脑写文章,滴滴答答的键盘声吵得她睡不着,她总是说我不遵守寝室公约,其他室友倒没有这样说过。 张汀恬多次跟我抱怨,让我中午就不要用电脑,可我开学后就把社团活动报满了,就只有中午有可怜的一点时间,虽然知道她受不了这种吵闹声,我有时候还是得做事,只得降低点中午键盘打字的频率了。 我和张汀恬的种种不和导致她后来开始有意识地渐渐疏远我,主动联系南城的室友一起玩,她们是一个地方的,说江城话,有亲切感,文化底蕴和生活习惯也都相似,有很多话题。 我也跟安奕走近了,听安奕跟我讲她男朋友的事,看安奕打游戏,慢慢就熟了。但我还是对张汀恬有好感,虽说她不愿意,可我有事没事还是喜欢找她。 安奕是我们寝室高考考得最高的,她高考就差几分就上二本线了,为了和男朋友吴天一个学校,安奕才选择我们专业,可惜他们还是隔了校区,不能常见面。 离开寝室这个小空间,走向学校的大环境——开学时期我是一腔热血想要报一个社团的。我和张汀恬在社团摆台的区域闲逛着,咨询学长学姐看有没有适合我们的社团。 看了魔术社精彩绝伦的扑克牌魔术,体操社空翻跳跃,拉丁舞社优美的舞姿,汉服和cos社五颜六色的衣服,我们却一一把它们pass掉,我们没有那些方面的天赋。 我被文学社给吸引过去,我从小喜欢语文,喜欢写东西,可一到大考时,语文就考不好,想在大学时锻炼一下自己的文笔,找找志同道合的朋友,于是我向文学社新媒体部的学长要了一份传单,准备参加文学社的面试。 张汀恬一心想要报体育部,原因就是体育部可以不用参加晨跑,只需要登记管班级的晨跑签到就好了。张汀恬在运动细胞方面几乎为零,又觉得早操这种东西根本是无意义的,所以她不想跑早操,于是她参加了报名。 我看到张汀恬报了,我也想一起报,以后可以有个伴,我们参加了体育部的面试,我大胆地说出我高中时所获得的荣誉“学习标兵”——高三时每个班都有名额有获奖的机会,而我所在的普通班我的成绩最好,所以就得到了这个奖状。 负责面试的学姐很可爱,她对此很好奇,问到“学习标兵也是标兵,那你运动应该很好吧!” 一旁的学长打趣地提醒:“学习标兵就是因为学习好才被评上的,跟运动没什么关系,不过说明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咱们见识不能太短浅!” 虽说闹了个小乌龙,经历了这个小插曲,说明我自我介绍有点跑题,但我还是顺利地收到了体育部的面试通过信息,邀请我入部去开第一次体育部例会。 奇怪的是,对加入体育部愿望如此强烈的张汀恬却被刷了下来,没能成功进入体育部,她有些失落,不过随后她又找到了自己的爱好——漫画社,并成功加入进去。 开始我去参加体育部的例会,情绪比较放松,毕竟是运动的社团嘛,气氛应该会比较融洽。恰恰相反,学姐一开始就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严肃处理了迟到的社员,让他们以后都不要来了,我被这一声怒吼给镇住了,好久都没缓过来。 田北熙坐在我前面,他也参加了体育部,我悄悄跟他说“学姐也太严厉了吧,怎么能这样?” 田北熙老道地跟我说:“社团可能都是这个套路,一般最开始都会吓唬吓唬我们,以后就会玩得很好的。”后来田北熙果然成为了学姐们的得力助手,我却只坚持了大一一年就退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