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千折绵醒来(持续高能)
“暴动的杀手们不知为何,从e国的杀手联盟基地直直地朝我们这里发起了攻击!”霜辰语速变急了,“我们的眼线混在其中,打听到他们不知从哪儿得知盟主病重,便一股脑地往药谷出发,据说是因为他们的盟主先前要求过他们不许打药谷的主意,所以现在才把药谷当作第一站的目标。” “我了解了,按照他们的速度,多久到?”秦夜阑坐在椅子上,忧心忡忡。 “不必……担心……”千折绵忽然睁开了眼睛,吃力地说道,“我……布置过……防御阵……” “墨墨,你醒了?”秦夜阑急忙凑了过去,“感觉怎么样?” 千折绵的余光瞟到他手里的两本笔记本:“你怎么……” “抱歉,墨墨,私自动了你的笔记本,可我确信你会留下信息,于是我就看了……结果发现我们的研究方向是一致的……”他摸了摸脑袋,“我……那个……借用了你的实验室,制了一管……啊不是,是两管解药,已经全部注射到你体内了……” “……秦夜阑,我谢谢你啊。”千折绵无语地看着他,“我的那本笔记本,是针对你身上的毒性的,那个东西,对我没用。” “啊?为什么会这样?”秦夜阑不解地问道。 千折绵伸手搭上自己的脉搏,须臾,她道:“你改良过的药剂……确实不错,但也不能根治我身上的毒,只能延长我活的时间。” “能延长多久?”秦夜阑急切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改天我得去一趟实验室测一下。”千折绵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坐了起来,“走吧,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墨墨,我来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云曦喊你师父,纪家大小姐也喊你师父,还有……r国云程的弟子,修竹,喊你墨老师,你对这里如此熟悉,你……”秦夜阑追了上去,语速很快地把自己的问题提了出来。 “解决了眼前的问题,我们再好好谈谈吧,y博士。”千折绵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有笑意,“虽然我布下的防御阵法不错,可有些脏东西,总要亲自扫除才好。” “需要我跟你一起吗?”秦夜阑担忧地看着她。 只见千折绵轻按病房墙壁,忽然,弹出来了一个小抽屉,里面有满满当当一抽屉的药瓶子。 她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倒出几粒药丸,塞进自己嘴里,把手背上的滞留针拔出来,贴上止血贴:“我走了。” 没走几步,来去如风的姑娘又倒了回来:“别告诉云曦我其实在她喂药的时候醒过一次,还在她走之后悄悄把药吐了。” “啊?”秦夜阑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不然我早死了。”千折绵无奈地摇摇头,“那丫头给我吃的怕是毒药吧。行了,我走了,你就留在这好好休息吧。” 刚走出药谷,秀莲就冲了上来。 “主子,您何苦为了他接下那一拳,又何苦装晕来引诱杀手联盟的人动手?以您的身手,原本可以不受伤的!” “我没有装晕,秀莲。”千折绵摸了摸后背,“这毒,在我体内,已有十五年了……我与它和平相处了十五年,它如今,也终究要打破这份平衡了。” “那一拳确实是我故意接的,不接下的话,秦夜阑就活不了。”她解释道,“可那一场角斗,也终究是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和精力,加之那时恰好毒发,我晕倒,是正常的。” “可往常,毒发时……”秀莲皱着眉。 “多年前,我研究出第一支抑制药品时,就已经做好应对这毒素全面爆发地准备了,一直以来我用的抑制药品,都是最契合我的身体状况的,最起码能在毒发时护住心肺,同时能让我身体机能慢慢恢复。”千折绵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只不过,如果毒发太过频繁,我也终究不能摆脱身为杀手联盟盟主二十五岁之前暴毙的命运。” “那……您现在是要去……”秀莲看着她换上了纯黑色的匕首和面具,手腕上戴着一根细细的银链,中央镶嵌了一颗小小的黑曜石。 “我的防御阵法,不应该用来对付这些废物。”千折绵淡淡地开口,“既然他们无视我多年前立下的规矩,那就由我,亲自把他们清理掉。” 一眨眼,她速度极快地消失在了黑夜中,只身一人。 秀莲只隐约看见她那单薄,孤寂的背影,似乎还微微冒着寒气。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人跟着的意思。 秀莲叹了口气,行吧,主子……如果您把守护我们这些人当作是自己的责任,那……我也无话可说…… 千折绵对这一带很熟悉,这里往外二十公里,便是e国边境,而杀手联盟,好巧不巧,就建在e国和d国的交界处,由于主要部门的办公厅从地理位置上看,是在e国境内,于是,杀手联盟便被算作是地处e国。 可只有历代盟主才知道,杀手联盟早些年,其实是d国皇室座下的组织,专门为皇室服务。 后来不知怎么的,皇族没落,杀手联盟的掌控权易主,再后来,没了杀手联盟的皇族就如同被折了翼的鹰,一夜之间,皇族们死的死,伤的伤,d国,彻底乱了。 从此,d国战乱不断,直到五十年前,新的皇族凭借武力上位,可惜,那时,杀手联盟早已有了新的王,新的制度,新的规矩,不愿再与皇室有所关联,这才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组织,更名为,杀手联盟。 顾名思义,杀手联盟,便是一个杀手聚集的组织,这里,许多人的眼中没有规章制度,也没有遵纪守法,更没有底线的概念。 对于绝大多数杀手联盟的杀手而言,杀戮,便是他们唯一精通的事情,接任务换取钱财,声望,地位,是他们心中的唯一真理,而此时,千折绵故意让人知道自己病重,对她立下的规矩不满的人自然蠢蠢欲动,想要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