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恩公司召开董事会议的会议室,位于卡恩公司的总部大楼顶层。 陈言跟关伟乘坐着电车,抵达公司总部大楼时,早已经有一名中年人提前等候在了一楼的大门口。 关伟明显认识这名中年人。 在看到中年人就站在大门外、摆出了迎接的姿态后,关伟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 都没等电车停稳,就赶忙从电车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到了中年人的身前。 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秘书,您怎么还亲自站在这儿迎接我们啊?这我哪里能担待的起?” 陈言这时候才刚刚下车,听到了关伟的这番话后,立刻意识到眼前的中年人在公司里的地位恐怕是非同小可。 果然,随着他迈步走了过来,关伟便非常热情的转身朝着他招手。 同时开口介绍道:“陈言,快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董事会秘书,姓王,我们都叫他王秘书。虽然王秘书不是董事会的成员,但董事会所有会议的会议纪要,都是由王秘书来进行记录的!不夸张的说,王秘书绝对是咱们董事长最信任的人!” 说到这里,关伟又扭头看向了中年人,同样热情满满的继续介绍道:“王秘书,这位是陈言、陈队长,咱们公司特战部的大队长,这一次之所以召开临时的董事会议,就是因为陈队长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跟董事们汇报。” 被称为王秘书的中年人看起来并不倨傲。 经过了关伟的介绍后,笑容满面的和陈言握了握手,将姿态摆得非常低,颇为恭顺的比了个请的手势。 同时开口道:“两位先里面请吧,董事们都已经到了,正在等两位上去。陈队长不要因为关副部长的态度而对我产生误会,我就是个干杂活的,除了记录董事会议以外,其他任何事情都干预不了。 只不过关副部长这个人的性格……陈队长应该有所了解,实在是太过小心谨慎,因此就算我只是个打杂的,关副部长也丝毫不敢怠慢。陈队长不用像关副部长那样,有端茶倒水的需要,尽管吩咐。” 陈言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相信中年人的这种说词? 在他那个时空,领导身边的秘书和司机往往是最不能惹的。 特别是工作秘书,那相当于是领导在外的脸面。 很多领导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会交由秘书去处理。 而领导身边的秘书,往往也是领导真正的心腹,一旦领导高升,没办法将秘书一起带着的话,秘书基本上都会被外放,根据秘书自身的级别,担任相应的领导职务。 卡恩公司的情况当然没那么复杂。 在废土世界生存,最重要的始终是强大的实力,而不是复杂的人脉关系。 可是能够被卡恩公司的董事会信任,负责进行会议纪要的记录,这位王秘书一定有过人之处! 多看了王秘书几眼,陈言并未主动去和王秘书搭话。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虽然是要薅卡恩公司的羊毛,但他这种薅羊毛的方式,其实属于双赢。 除了他以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这一点,用另一个时空的强大生产力,来反补废土时空这边日趋枯竭的一些生活物资。 所以他确实要依靠卡恩公司的资源来变的更加强大,可卡恩公司也同样对他有天然的需求。 双方彼此之间的关系,起码在这一点上,应该是平等的! 跟在王秘书的身后上了电梯,很快便来到了总部大楼的顶层。 随着王秘书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陈言跟关伟一起,两人并肩走了进去。 会议室的装修风格相当简约,但面积足够宽敞,巨大的圆形会议桌摆放在会议室的最中间位置,一共有十张椅子围绕着圆形会议桌。 不过此时此刻,只有其中的六张椅子坐着人。 王秘书在领着陈言和关伟进入到会议室内后,便一言不发的上前坐到了和六人距离最远的一张椅子上。 接着陈言就看到王秘书随手挥了挥,径直打开了几面ar虚拟屏幕,用虚拟屏幕将自身包围在了其中。 看起来王秘书果然是不参与会议的。 在虚拟屏幕的遮掩下,你甚至没办法看到王秘书这个人,只能看到屏幕明显是在有人操控的情况下,进行着一些事务性的工作。 比如记录会议详细内容,又或者随时根据董事们的需求,通过ar虚拟屏幕来调取相应的资料,以提供给董事们实时的信息反馈。 要做好这项工作,其实并不容易。 特别是对于卡恩公司的人来讲,身处于董事会议中,被公司站在最顶层的六位董事盯着,心理压力是非常巨大的。 要随时满足董事们的相应需求,就必须做到心如止水,省的因为紧张而忙中出错。 王秘书应该就是个中翘楚。 陈言的目光只是在王秘书身周那几面虚拟屏幕上停留了刹那,然后就在关伟的提醒中,同已经落座的那六位卡恩公司的真正高层一一见礼。 六人中有一人陈言之前见过,卡恩公司的情报部部长余景仁。 至于其余的五位,就一个比一个面生了。 好在有关伟站在身旁,一个挨着一个的给他进行单独的介绍。 而六位董事对此也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意思,一边根据关伟的介绍顺序、朝着陈言点头致意,一边用充满了好奇的眼神,观察打量着陈言。 似乎有些面色不善的安保部部长程子墨。 微笑着同他点头致意、甚至还朝着他挤了挤眼的特战部部长余承东。 不在卡恩七部的行列之内、无比神秘的监察部部长魏守忠。 之前就已经认识的情报部部长余景仁。 再加上卡恩公司的董事长闫笑,以及副董事长庄鹏飞。 整整六名支配者,也是卡恩公司真正的掌控集体,就这么施施然的呈现在了陈言的视线当中。 尽管六人的神态各异,可陈言确实没从这六人的身上感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敌意。 即便是看起来对他最不友好的程子墨,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同样无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