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无忧山的路上,秦风的脑海里还在回忆着刚才的事情。 其实他早就到了九幽山了,几乎和那个蒙面人一同出现。 在看到了蒙面人之后,他立刻隐匿了身形,用椒夏教给他的方法掩去了气息,就连安经赋都没有察觉。 好在九幽山气息复杂,安经赋也没发现暗地里居然还躲着一个人。 秦风却将他和蒙面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因为怕被发现,秦风也没敢靠得太近。 安经赋再怎么样也是一宗之主,以他的实力,靠的太近很难不被发现。 其中他首先听到的便是东离国和琉沁。 关于东离国的消息他听得不太真切,却听到了安经赋想要对付琉沁的念头。 看来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样,安经赋夫妻二人貌合神离,甚至对于安经赋来说,让琉沁身败名裂只是一个开始。 他无心参与到什么豪门风波之中,就算安经赋想杀了琉沁,那也是他们的家事,和他无关。 至于帮着安经赋对付琉沁,完全是因为现在琉沁对他也起了杀心。 以琉沁高傲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小小的弟子、而且还是一介凡骨将她的颜面踩在脚下? 审判大会之上的屈辱,她势必会讨要回来。 从审判大会结束那天起,秦风就一定下定决心,光是防备不行,还要斩草除根才行。 不过琉沁的事情和东离国有什么关系? 可惜关键的地方没听清,他也无法判断。 “去见过安经赋了?” 回到无忧山,才刚进门,就听一道老神在在的声音传来。 秦风抬头一看,莫问渊正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优哉游哉地摇晃着,手里还拿着一把蒲扇。 若非在仙门之内,他这副模样瞧着更像是一名普通的老人,坐在乡间的小屋里乘凉。 “嗯。”对于莫问渊,秦风并没有隐瞒,顺便说出了他在九幽山看到的场景。 那名蒙面人虽是安经赋的手下,但是明显不是宗门内之人。 而且那蒙面人似乎一直在为安经赋做什么事情,明显安经赋这个宗主并不简单。 不过莫问渊看起来对此并不太惊讶,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咱们这位宗主啊,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一个只知道处事圆滑的人,是不可能在安家那种地方的生存下来的。” “倘若他真的毫无心机,也不可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了。” 关于安经赋的出身秦风略有耳闻,他也明白一个心性单纯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一宗之主,也不可能从一个庶子变成如今安家的掌权者的。 他作为现代人,倒是不觉得嫡庶有什么分别,但是在这个时代,嫡庶之分相当严格,许多人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定好了。 想要逆天改命,其中需要付出多少代价不必多说。 “你放心,安经赋应该已经知晓了你把那只小鬼的事情告诉我了,他不会对那只小鬼做什么的,还不至于。” “是,弟子也明白。”秦风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莫问渊的说法。 对于他来说,自然是把阿五当成一个平等的人。 但是在安经赋眼里,那不过就是一只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鬼物而已。 杀了阿五,对他而言没有任何难度,更没有任何好处,甚至都无法引起内心的一点波澜。 所以秦风刚才刻意将自己对阿五的在意表现给他看,前面不确定阿五安危时候的敌意也毫不掩饰,就是为了让安经赋知道阿五对他的重要性。 这样一来,只要自己还有用,那么阿五就是安全的。 安经赋说不要轻易将自己的软肋展现给其他人看,而他故意将自己对琉沁的在意展露无遗,自己这么做,也算是向他学习了。 只不过他是想让那些想要对付他的人将矛头同时对准琉沁,而自己则是想利用他的心理,保证阿五的安全。 为了一只小鬼,安经赋还不至于言而无信。 “行了,既然确认了那只小鬼的安全,现在咱们也该做点正事了。”莫问渊这时候才将盖在脸上的蒲扇揭开,看向秦风:“一个月后就是仙门大会,以你的实力我本不该担心。” 秦风和祝星可以联手和璃织抗衡,能做到这个地步说明他至少有金丹期的修为。 仙门大会之上参与的弟子众多,全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天才,秦风在其中也绝对是佼佼者。 “为师相信你一定能在仙门大会之中大放异彩,但是,那还不够。” 莫问渊深深地看着秦风:“你本来有修复灵骨的机会,你却不要,偏要以功凡骨之躯修行,为师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想为天下凡人争这一口气,仅凭你现在的实力是远远不够的。” “你身上背负着理想,同时也背负着冤屈,想要以凡骨之躯伸冤,那你就必须做到让所有仙门都无法忽视你的存在。” “站得越高,危险就越多,既然要在仙门大会之上一展风采,那你就需要有比现在更加强劲的实力。” 秦风明白莫问渊这一番话没错,神色也严肃起来:“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嗯。”看秦风不骄不躁,莫问渊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七日之后,东离国的试剑炉要开了。到时候我会带你前去,进入试剑山之后,你能得到多少、能领悟到多少,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为师能做的,就是告诉你如何在试剑山内保全自己的性命。” 闻言秦风刚想答应,又忽然一愣:“东离国?” “怎么,你去过?” “没有。”秦风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巧合。 他才听到安经赋和蒙面手下提到了东离国,转头莫问渊便要他去东离国历练,未免有些凑巧了。 “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回师父,我们都去的话,那祝星师兄?” “他现在昏迷不醒,正好东离国桃花源内有奇药可以清除干净他体内的蛊毒,到时候你去试剑山,为师会带他求药。” 秦风闻言松了一口气:“弟子全听师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