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闻言,终于忍不住了,指着秦风暴跳如雷:“臭小子,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 江随流比他冷静都多,微微眯眼看着秦风:“秦先生,你能看出我师徒二人的病灶所在,我深表佩服,这也是我请你来做客的原因。” “但你也说了,你并不是大夫,能看出来不代表能治好。” “现在你上下嘴唇一碰,就要和我提条件,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其实他压抑着的怒火不比高雄小,被人捧了这么多年,哪甘愿让一个小辈指手画脚? 但势比人强,不低头是不行的。 他也在努力地将秦风和他拉到一个平等的位置,打算二人谈一场交易。 秦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便勾起一抹冷笑:“江老,念你是个长辈,所以我尊称你一声江老。” “但我也希望你明白,我现在坐在这里不是和你谈什么交易,而是你在求我。” “我能不能治好是我的事,但你要如何打动我,就是你该考虑的事了。” 被秦风一语道穿,江随流的脸色很难看,眼神也变得有些阴鸷。 “这么说来,秦先生是不想和老夫谈这比交易了?” “不谈也行,你想让我求你,但总要让老夫看到一点希望吧?” “你可能你红口白牙一句话,就要让老夫五体投地?” 秦风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敛了笑容,无所谓地一耸肩:“既然如此,就此别过。” “不过我也提醒你一句,我要做的事,没有你也能做到。” “但你没有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秦风并没有夸大其词,江随流的毛病虽说不止他一个人能治,但能治的人一只手也数的过来,而且每一个都不是江随流能找到的人物。 即便找到了,人家也未必搭理他。 他可能还没意识到,今天碰上自己,不是自己运气好,而是他江随流走了大运。 谈不拢? 那就别谈了。 秦风拂袖而去,根本没有驻足的意思。 看他一只脚即将迈出农家小院,江随流总算沉不住气了。 一个眼神,高雄便犹如一股龙卷风朝着秦风席卷而去。 只见他握拳成爪,动作堪堪比江随流慢了几分而已,这一手九门毒龙手,他可谓是已经学到了江随流的八分精髓。 破风而来,招数未至,破空之声先到。 感觉到身后有袭,秦风也没有停下脚步。 “雕虫小技。” 话音落,一只利爪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 同时他身体一震,直接硬扛下了高雄的这一爪。 衣服瞬间被撕裂,劲风吹动了秦风的头发。 可高雄却愣在原地,三秒钟内,他都未能回过神来。 明明他这一爪下去,哪怕是一块钢板,都能被生生抓穿。 但在撕裂了秦风的衣服后,却再也无法深入半寸! 这不对啊! 这一爪下去,就算不拆了他一条胳膊,皮肉伤总该有吧? 可秦风紧绷的肌肉好像比钢板还硬,让他怎么都下不去爪。 高雄也不放弃,两个呼吸之间就变换了招数,利爪直逼秦风的咽喉。 可秦风就好像知道他的变招一般,在他尚未出手时,竟然直接躲开了。 高雄一愣:是巧合么? 随后高雄又进一步,攻其左下,使出了九门毒龙爪后三招之一的一招。 但这一次,秦风仍旧在他出手之前就先动身,早早地避开了要害。 高雄彻底懵了:这什么情况?预判走位? “我都说了,你和你师父学的那后三招是赝品,怎么就不信呢?” 秦风一声冷哼,没了和他纠缠的耐心。 “我来教教你,什么是正宗的九门毒龙手。” 言罢,都不等江随流和高雄反应,秦风便定身、顿步、出掌。 那一瞬间,秦风周身杀意快速升腾,整个人犹如一把利剑,出鞘见血! “不好!高雄,躲开!” 江随流不愧是高手,从秦风的起势,就已经看到了结局。 此时的秦风与在晴海时那个一味闪躲并不还手的他不同,他身上的杀意毫不掺假,高雄绝对不是对手。 虽然他出声提醒,但高雄已经躲闪不及了。 见秦风袭来,他下意识地将双手交叉格挡在胸口处。 可秦风却在接近他的一瞬,握掌为爪——撕拉! 一瞬间,高雄的衣服碎裂,疼痛感传来,手肘上四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迸溅。 而秦风却没有停,紧接着又出变招,布料撕裂的声音和高雄的哀嚎声接踵而来。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让江随流觉得不寒而栗。 “过江、逆水、出龙!” 秦风的一招一式,在他看来都无比熟悉,正是九门毒龙手的招数! 而且可怕的是,他修习这门招数三十载,无论是力道、速度还是招数的流畅度,和秦风一比都相形见绌! 因为秦风的招数讲究一个快、准、狠,而不在乎招数的观感。 他好像是经受过什么人的特训,将他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出手只为杀人! 这时,秦风突然使出一招江随流从未见过的招数! 这让江随流一瞬间心跳加速,激动得浑身颤抖。 尽管他从未见过此招,可是刚才秦风将毒龙手前面的招数完整地用了一遍,再连接上这一招,瞬间就让江随流看出来,这一招比他之前所学的那一招更加连贯流畅! 招数一连贯,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一招毙命! “住手!” 江随流满头大汗,心乱如麻,生怕高雄会死于非命。 而秦风也并没有真的杀了高雄,手落到其咽喉处便停下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滞涩。 再看高雄,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此时已经变成了流苏款,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处深可见骨,却又处处避开要害。 一开始他还挣扎着躲闪,后来发现自己根本躲不掉,只能任人宰割。 等到秦风停手的这一刻,高雄已经快尿裤子了。 身上大大小小的疼痛,都不如一次次和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可怕。 他呆呆地看着秦风,两条腿一软……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