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吕满脸怒火和凶厉的盯着顾西城,但在顾西城那带着不怒自威的气息下很快就败下阵来,嘴里嚅动了几下后,终于没有说出话来,低下了头。 “知道我什么打你吗?哼!没有刀鞘包裹的利刀,终是会割伤自己。”顾西城虽然重病之中,但精神状态还是很好,中气十足。 “要不是……我也不会救你,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顾西城打完一巴掌后,平静的转向了范兰,露出一丝温和。 不知怎么,看到顾西城露出的这种亲切样子,樊逸却想到了皮笑肉不笑这个词语。 不过,樊逸仍是冷眼旁观。 这顾西城的亲生儿子不是被对方刚杀死吗?怎么会现在一副不想报仇的模样。 “难不成……”樊逸心里不由涌起一股狗血的感觉。 只听到这时,顾西城温和的说道。“小兰,你受苦了,这里就交给我处理吧,你和你妹妹以及这两位朋友先回去休息吧。” 他的语气虽然是温和,但骨子里却有着一种命令的姿态在里面。 “不,我倒想听听事情的经过,这家伙是为了你而来的吧?才会对我和维西下手。”范兰淡然的说道,也摆明了姿态毫不退步。 “回去再说。”顾西城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起来,但还是压抑住怒火。 “要说的话就在这里说。”范兰继续没有让步。 “那好,你们先退出去。”顾西城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不过还是竭力的压下怒火,平淡的说道。 “琪琪你先离开,樊老板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在这里听听。”范兰声音也彻底冷淡下来,表明出自己的立场。 “我当然不会走开。”樊逸笑笑,“这家伙是修道界的败类,还没接受惩处,我怎么可能离开。” “我不走,姐姐。”范琪琪也在一旁强硬的说道。 顾西城深吸了一口气,可以看得出他心里的怒火已经烧得很旺盛。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就是他的种,一个流落在外的野种。”却是完全恢复了自由的小吕嘿嘿冷笑,说出了实情。 听到小吕的说话,顾西城面色无比阴沉,但是却没有辩驳一句,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原来是这样。”范兰不愧是商业精英,一下子就理通了了前后的所有事情。 “他是你的私生子,不知从哪学会了歪门邪道,然后知道了你重病的消息,一不做二不休,想置我和维西于死地。” “把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暗害后,伪装成自然死亡,然后就跑到你面前认亲,继承你的家产。” “呵呵,好毒的心肠,亏我还以为他性格淳朴。” 在范兰的怒视下,顾西城虽然有点不舒服,却也有一丝浅浅的愧疚,没有说话。 “闭嘴,臭婆娘,你知不知道我遭受了什么样的处境,才偷着学会这一点法术,要不是你运气好,找到了一个厉害的行家,你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小吕不爽的呵斥道。 “呵呵。”范兰没有理会他,而是一直望着顾西城。 顾西城沉默了一下,苦笑着开口道。 “小兰,他还是个孩子,不太懂事,就原谅他吧,以后的达科集团,还是要你当家我才放心啊。” “让我当家?哈哈,顾西城,你想的什么我不知道么?你想我帮你这个恶毒的儿子掌舵,然后立下暗手,等他能完全掌控集团了就把我踢开?” 范兰冷笑起来,眼里一片死心。 顾西城心里有点恼火,但看着范兰眼里的冷意,还是强压住怒气的温和开口。 “小兰,我们之前可是立下了协议。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放心,我考虑得很清楚了。我本来以为你是真的注重我,所以才和你结的婚,没想到你一直都拿我是管理集团的工具。”范兰有些悲哀的笑了笑,眼里都是决绝。 “你那点钱,就留着给你送终吧,我一分钱都不会要。至于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行凶杀人,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你想走,明天可以和我的律师办理手续。不过,我的儿子虽然犯了些错,但是,谁想动他,还是得掂量掂量。”既然彻底撕破了脸皮,顾西城完全丢弃了伪装,满脸阴沉的冷笑起来。 虽然对他这个私生子行事太过于残忍有些不满,但毕竟是他最后的血脉,为了顾家香火的延续,遗产的顺利交接,那么无论如何都要保下他! “你……”范兰气得浑身发抖,却发觉自己的确是没有一点办法。 没有实际有用的证据,如果顾西城真的执意保全小吕,她的确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西城神情平淡,看样子仿佛胸有成竹。 “小兰,刚才我知道你是一直有些激动,这才说错了话,不如等明天平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谈,怎么样?”顾西城突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对于范兰的商业手腕和头脑,他的确是叹为天人,所以才不惜用婚姻把范兰绑在了一块。 本来事情都可以圆满的承接过去,没想到另一个私生子的出现,把这局面打了个破。 不过,到了现在,他仍是有点不死心,还想着劝说几句。 “只要你肯帮我,什么都好商量,包括我立下的遗嘱……”顾西城抛出了一个不小的诱饵。 可惜,范兰听了,只是冷冷一笑。 “你就别做梦了,顾西城,明天我就和你办理手续,同时那个什么总经理的位置,也同样还给你。” “好,很好。既然这样,那你就属于不相关人士。”顾西城不再掩饰,冰冷的对几名黑衣保镖吩咐道。“你们几个,把他们赶出这座大厦。” “你!”范兰大怒,气得胸口急剧抖动。 但就在她还要继续硬抗下去的时候,樊逸走近她的身旁,低声说了一句话。 “范姐,让我和他们先说几句话。” “好。”虽然不知道樊逸想的是什么,但范兰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没再说话,让樊逸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