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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帝王榻,千金囚55

亲亲反派的腰窝 乐七戚 5957 2024-09-04 19:19
   这样的人,便是死了,也多的是人拍手叫好。   赫连钺没有理会跪在外面的傅老夫人,但没多久,魏枝便从外面进来。   有宫人跟在他旁边,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和人说些什么。   说完话之后,魏枝让那人下去,而后向赫连钺走来。   魏枝一走近,就被赫连钺拉抱入怀中,咬着他耳朵问道:“刚刚在做什么?”   魏枝耳朵发痒,却很喜欢和他这样的亲密,放松的靠着赫连钺道:   “臣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外面跪了个老妇人。”   “便召了宫人来问了几句。”   “臣让宫人去给她请太医了,陛下会生气吗?”   “生气新棠自作主张。”   赫连钺抬起眼,浅金色的眸子看了魏枝一眼。   魏枝在那双眼睛里面,只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魏枝忽而笑了笑,继续道:“臣让人去请太医,不是想去救那傅以瑭。”   “只是想着,让太医去看看,人如果还没完全废了,便让太医去给他添一把。”   “他若能安心的活着,叫新棠心中很是不快活。”   魏枝坦荡荡的,将心中所有恶意,在赫连钺面前全部刨开。   因为魏枝知道,这天底下,只有陛下,会无条件的包容他所有的好与恶。   陛下,从一开始,就很认真的在爱他魏新棠。   太医的确去了,但不需要太医出手,傅以瑭就已经完全废了。   往后余生,傅以瑭若还想同他人云雨,便只有寻来男子,让别人主动睡他。   但这样,比废了,更让傅以瑭难以忍受。   傅以瑭被废,傅家人满腔怒火,知道那日同傅以瑭厮混了一夜的男人是陆长安后,便将怒火撒到他身上。   傅家是京中的老牌世家,在朝中人脉很多,区区陆长安,压根不够他们报复。   不过几日,陆长安的生活便变得一团糟,做事时,时常被人排挤,手上事务常常出错,就连上面,也多次压着他。   傅以瑭废了的事,虽然傅家有意遮掩,但还是在有心人的操控下,搞得沸沸扬扬。   陆长安虽然没有他那么严重,但近几日,陆长安发现自己那里,的确也没啥反应。   他偷摸着让下人去抓了几副壮阳的药回来试试,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陆长安心中沉了又沉。   但他比傅以瑭还要爱面子,断然不可能直接去看大夫,只能暂时将此事搁浅下来。   身体的事还未放下心来,其他地方又出了事。   坊中不知何时,有了他和傅以瑭的风言风语。   各种版本都有,有人说他二人,平日起就开始厮混,不仅仅自己玩,还拉着别人一起玩。   各种流言蜚语传得满天都是,陆长安每日,只觉得旁人看他的眼神中,都赤裸裸的写着鄙视一词。   在重重压力之下,陆长安不可避免的想到魏枝。   他觉得,一切都是魏枝的错,若不是魏枝,他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天虽然不知道为何醒来后,躺床上的人会是他和傅以瑭,但这件事,一定和魏枝脱不了关系。   本来和傅以瑭一起躺在那张床上的人,理应该是魏枝才对。   受众人鄙夷的人,也应该是他魏枝才对。   若是那晚,魏枝乖乖的和傅以瑭躺在床上,这些事,又如何会发生在他陆长安身上。   思及魏枝,陆长安立即提笔写了一封家书,在信中同他母亲说了这件事。   提笔落下的时候,陆长安脑海中,突然闪过儿时看见过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和魏枝的一模一样。   魏枝是那个被他母亲送走的乞丐 !   见魏枝第一面时,陆长安便对他隐隐有些熟悉感,但那股感觉太过薄弱,这些时日,他同魏枝的交集又不多。   以至于一直没有想起来儿时的这桩事。   陆长安立即在信中,将所有事全部提笔写了出来。   包括魏枝是如何一次又一次针对他的事,以及魏枝可能是儿时那个小乞丐的事,全都写了。   亲眼看着信送出去后,陆长安心里松了一口气。   从小的时候,母亲就给他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父亲从来不会和她吵架,二人感情一直很好,父亲在外面也从来没有找过其他的女人。   陆长安一直觉得,是他母亲足够有手段,才能如此牢固的抓住他父亲。   毕竟,就连他自己,也做不到这一生不纳妾。   家中的生意,在母亲的照管下,也从未出过问题,这让陆长安一直觉得,他母亲是天底下最能靠得住的人。   只要她出手,他一定能将魏枝狠狠的踩在脚下。   陆长安的信是寄出去了,但傅家的报复却从未结束。   他被革职了。   因为一些不起眼的小错误。   后面傅家有人传信给陆长安,让他收拾东西,会有一个轿子,来抬他到傅府给傅以瑭做男妾。   傅以瑭得知自己被废了以后,许久没有出来见人,每日躲在房间内,整个人变得越来越阴沉。   他目前最想报复的,是魏枝和陆长安。   魏枝如今是陛下身边红人,他目前报复不了,但一个小小的陆长安,他还报复不了吗?   他要让陆长安以男妾之名,入他傅府,到时候,他亲自找几个人,来伺候陆长安。   凭什么那日是他们两人一道在床上,事后出了事的,却只有他一人。   他定然也要让陆长安尝尝,被众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收到这样的消息,陆长安怒气上涌,一个劲的念着:“荒谬,真是荒谬。”   他傅以瑭不想方设法的去报复魏枝,反倒也将手伸到了他的身上。   真是荒谬至极。   去魏府做男妾,这种事,陆长安无论如何,都不能会去做。   结果当天晚上,便有一群人,冲开了陆长安的家中,直接一个麻袋,将人套走,送上了轿子。   他被人绑着上了轿子,手脚被捆住,嘴巴也被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陆长安一被送上轿子之后,便有人开始在轿子周围吹锣打鼓,一路张扬的朝傅府的后门去。   路上有人好奇问这是在干嘛,那傅家的奴才,便故意大声的说道:   “今儿啊,是我家少爷傅以瑭,迎陆长安陆大人入府的大喜日子。”   “这陆大人,同我家公子往来许久,早就情比金坚,今儿啊,少爷派我们来接他入府。”   “以后这陆大人啊,就是我们少爷的人了。”   “哎呦,瞧我,说错了,陆大人前几日便被革职了,不能再唤大人,这日后,都得靠我们家少爷养了。”   “得唤陆侍君才是。”   闻言,陆长安在轿子中面如死灰。   他入京后,根基不深,如今又被革了职,压根没有人会去管他究竟如何。   便是有人知晓今日是傅家人强抢的他又如何,谁会愿意为了他,去用傅家人对上。   陆长安这才真正的意识到,他离家那些时日,为何母亲会一再嘱咐,让他入京之后,尽量的结交人脉,一路往上爬。   最好能爬到丞相之位。   陆长安当时不以为意,如今才知权势的重要性。   陆长安发生了何事,魏枝只关注了一二,待他入了傅府后,魏枝便再没关注他的事。   总归是没什么好下场。   利用陆长安引出他母亲的目的已经达到,魏枝便对此人不太关注。   毕竟,有时候,活着比让人死了更难过。   这些时日,魏枝手中权利越发重,肉眼可见的,陛下对他的倚重和疼宠。   有人明里暗里的参了魏枝几本,说他年纪轻轻,就掌握如此多的要职不合适。   结果前一天参的人,第二天,那几人暗地里做的所有坏事,就被人给捅了出来。   这下好了,魏枝直接送他全家老小,一起进牢房。   有人不信邪,又有人重复走了别人的老路,后果自然也是不太理想,犯事最严重的,直接被砍了脑袋。   有人刚想说,一切都是魏枝搞的鬼时,没过几日,便传闻有灵云山算卦极准的方丈,给魏枝卜了一卦。   卦象道:魏枝此生是极大富大贵之命格,若有人敢阻拦,自身便会染上厄运。   这卦象一出,朝中某些阴谋论的大臣坐不住了。   谁人不知,灵云山方丈,今年已经一百岁,是活了许久时间的祥瑞人物。   他一生之中,难得卜卦,但每一次,都极其灵验。   他曾为某一地卜过一卦,道几日后那地会发大水。   结果,时间和地点,竟然分寸不差。   众大臣想了许久,最终达成一致。   如此看来,魏枝此人,最好还是绕着他走算了。   此人简直就是谁沾谁倒霉。   与此同时,赫连钺突然朝礼部下了一道圣旨,在今年冬日初雪时期,他要立后。   让礼部的人,从现在便开始准备起。   这消息来得突然,眼看前些日子陛下才召进去的秀女们,如今还在马场喂马,宫中也未传出陛下宠幸过哪位女子的消息。   怎么如今,竟突然就要立后了?   众人纷纷打听,究竟是谁家女子入得了陛下的眼。   礼部也派人明里暗里的问过陛下,这人都不知道是谁家的,他们如何去准备婚服,以及送帖?   赫连钺只道,婚服不用礼部的人管,至于帝后和他的生辰八字是否合,这个,也不用管。   毕竟即便帖子送过去,有人道他们二人不合,赫连钺也不可能会将魏枝换掉。   区区一个八字,如何能左右他立后。   陛下疯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砍,又何况是旁人的目光。   礼部的人一头雾水,但还是战战兢兢的下去准备了。   陛下要大婚,规格肯定不能小了。   五月份,蛮族使者要来朝,接待一事,也都是由礼部负责。   礼部负责人苦着脸,平日明明是最清闲的一个部门,怎么如今,比其他几部还要忙碌。   好在没多久,兵部也接到了大量的事物。   魏枝在关注那些外来者的同时,也没有闲着,他在朝堂上,提出了一个建议。   将所有关于人口的买卖,立入律法之中。   所有青楼中的男子和女子,通通拥有自主离开那里的权利。   这件事,是魏枝两世为人,一直在做的事。   他流经过青楼,知道那里面究竟是怎么的模样。   那时,他同红烟是逃出来了,可那里面,还有千千万万个红烟。   在上一世,赫连钺死后,魏枝一面杀人,一面立排众议,也将此事提入议程之中。   不服的人当然有很多,那一次,魏枝也杀了许多人。   女子在本朝地位一直最低,可以随便任人买卖,这一项提议,最受益的人,是女子。   有人被魏枝杀怕了,不敢当众反对,便暗中找了那些被卖入青楼的女子们,让她们继续待在青楼中。   魏枝道的,现有的妓子们,可以自主离开青楼一事,全看本人意愿。   若她们真不愿离开,魏枝也不会强求。   但那些人未曾经过青楼女子的苦难,如今有一个大好机会在面前,可以让她们脱离苦海,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呢?   当即便有人提出,若大批女子离开青楼,那之前为了养育她们,而花了大批银钱的青楼老鸨又该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全杀了。   哪一个老鸨的手上没有那么几条鲜活的人命,吸着人血赚昧良心的黑心钱。   魏枝留他们一条命已经算是极好。   毕竟,他那时,情绪喜怒无常,脾气不是很好。   魏枝做此事,并不是无端矢的。   做这件事之前,他已经想了整整五年。   从遇见赫连钺起,就一直在想。   想该以何种方式,才能最大的实现这件事。   想那些姐姐们若是离开了青楼,往后的日子,又该如何谋生。   魏枝想了许多许多,而后,在所有准备都差不多周全的时候,才做这件事。   这一年,魏枝建立了大量的纺织作坊,专门接受愿意离开青楼后,无处安身立命的女子们,都可以进入作坊。   凭自己的双手清清白白赚钱。   在北疆的药材种植也大量需要人,这些地方,为她们解决了后顾之忧。   若有选择的机会,谁会不想清清白白的做人?   也许有人愿意离开,也有人不愿意离开,但无论她们是否愿意,魏枝所做的,不过是让她们的人生,多出一条选择的路。   死人坑中的尸骨,也许也能再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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