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还是个男人,咱勉强勉强,将就将就,也能行。”李大妈安慰她闺女道。 李妙香成功被说服了。 眼看张强睡得像个死猪一样,还不醒,李老大直接上前,丝毫不留情面的两大耳光扇上去,猛一下,就把张强给扇醒了。 猛然被人扇了两耳光,张强睁开眼睛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揉了揉酸疼的脑袋,觉得整个人现在全身都在痛,痛得他整个人怀疑人生。 直到李老大声如洪钟的怒骂声在耳边响起,他才清醒过来。 “好你个张强,你竟然对我妹子做出这种恶心龌龊的事。” 张强:? ? ? ! ! !他对李妙香做恶心事?那肥妞不对他做什么恶心事,他就谢天谢地了,哪里敢对她那庞大的身躯有什么想法。 直到张强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 ,他怎么感觉下面好像冷飕飕的,有点漏风? 除了漏风外,还有些其他的感觉,有点疼,像是被过度使用了似的。 张强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转头往床上看去,就看到李妙香躺在床上看着他,就那样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着。 关键是,她上半身只穿了个大红兜兜。 张强掀开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他心如死灰。 破秃噜皮了。 他被李妙香玷污了? ? ? ! ! ! 张强: ! ! ! 这下,张强是彻底清醒了,他就记得昨天晚上,李老大使劲灌他酒,然后他醉得不省人事。 他明白了,这一家人,是明晃晃的给他下套了,他一个喝醉酒的人,怎么可能自己跑到这李妙香的房间里面来,还有力气做那种事。 他就说前几天这李妙香看他眼神不对劲,他们果然联合起来一起搞他。 “你们给我下套,你们这一家人可真不是东西。”张强义愤填膺的骂。 他指着李大妈骂:“你,你闺女没人要,想男人想疯了,你就想方设法的把我哄来你家,好恶毒的心思。” 骂完李大妈他又指着李妙香大声骂:“还有你这个肥妞,想男人想疯了吧,你自己看看你那一身肥肉,眼睛都被挤得看不见道了,就你这样的死肥婆,我娶头猪都比你好,我死都不会娶你的。” 他这话里话外的骂肥婆,李妙香被他气得嘴巴都歪了。 李老大直接从门外拿了把砍柴刀进来,指着张强道:“我告诉你,姓张的,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和我妹子结婚,老子下个月就给你们两办个席,让你风风光光的入赘到我李家。” “第二个,咱们到这镇上走一遭,看看这犯流氓罪的人究竟要关他个几年,等你出来后,老子再去接你回来给老子妹子做男人。” 李老大说完后,李大妈似乎想起啥,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听说之前你们知青院里出了一桩事。” “这流氓罪该判多少,该怎么判,你张同志不是最清楚了吗?” 李老大:“你今个要是不答应了这桩婚事,老子让你竖着进的这门,横着出去。” 张强梗着脖子不服气道:“你们这是强迫,我不服,我要见大队长。” “无论真假,你和我妹子睡了是事实,你要是乖乖的,把人娶了,我不动你,这家里的粮食,到时候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你要是不同意,老子今天先打瘸你一条腿,然后提着你,去镇上,亲自把你送进去。” “等你出来后,你要是人还完整,那老子就亲自去把你接回来继续给我妹子当男人,你要是哪里不完整了,我也能让你在这一片无立足之地。” 又是威胁又是大饼的,把张强砸得两眼冒金星。 他回头看了一眼李妙香,急忙摇了摇头,不,不要,他以后一辈子都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的话,还不如打死他算了。 看他神色十分抗拒,李老大也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抓着他的大腿,就想把人往外拖。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不想娶我妹子,也行,老子给你第三条选择。” 李老大抓着赤身裸体的张强粗暴的往外拖,然后将人直接按在宰猪时用的那张大凳子上。 “既然你不想娶她,那你这玩意留着也没啥用了,老子今天就做做好事,帮你免费去了。” 李老大面目狰狞可怕,一手按住张强,一手高高挥起砍柴刀,就要往张强的那里落下。 眼看那刀将落下,张强高声尖叫道:“我娶,我娶,我娶她。” 那刀还是落下了,李老大火候把握得足,刚刚落在张强下三路往下一点点,离那里就差那么一寸的位置。 张强直接被吓到腿软,站都站不起来。 “怂包。”李老大收起刀,往厨房走。 张强和李妙香的事就直接这样定了下来。 …… 等傅玉书和周野再次听到张强的消息时,已经是八月份,他和李妙香匆匆的办了酒席,只请了一些亲朋好友来参加。 陈春花当时听说张强要和她们村里一个姑娘结婚的时候,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准备不管不顾的去现场撒泼打浑。 结果知道要和张强结婚的那个女人是李妙香后,陈春花收回刚刚踏出家门的腿,伤心的回自己房间躲着哭去了。 不是她不想,是她不敢,那李大妈,比她妈还恶,她要是去了,得先遭那老婆子一顿打,然后回来又遭她妈一顿打。 李家的事情办完后,村里开始进入秋收。 种的土豆和豆角熟了一大片,村里急忙忙的召集人开始收土豆和豆角。 傅玉书早上跟着周野出门,出门前,周野给他戴了遮阳的帽子。 像带个小朋友似的,朝着小广场去。 结了婚后,平时不爱出来动弹走动的李妙香竟然也爱出门了。 李大妈带着她走在前头,张强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张强状态一眼能看得到底的不好。 李妙香红光满面的,体型庞大,张强站在她旁边,像一个肾虚得不行的小鸡崽子。 何瑶脸色也很差 ,不知道究竟怎么了,看起来她好像胖了一些,皮肤也比刚来这里时粗糙了不少。 以前她出门时还爱抹口脂和香粉,现在基本不抹了。 至于陈春花,估计这段时间被她妈教育得狠了,看见周野压根不敢过来勾搭。 王盛利和另外两个女知青依旧一如既往的,老实且沉默,让人很难想起她们的存在。 但看神态和动作,他们似乎都有所改变,但具体哪里变了,傅玉书又说不上来。 周野帮傅玉书领了个简单的活,捡土豆。 只需要负责把土豆捡装进运输的拖拉机里就行。 老式的拖拉机喷呲喷呲的冒着浓重的黑烟,被人一路开着过来,声响震得整片田地里都能听见。 傅玉书直起腰,伸出手指扶了扶帽子,看向拖拉机所在地。 不期然的想起他们知青刚刚来村里的光景,那时候三月初左右,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 来这里之前,傅玉书从未想过,他会在这个地方遇见想陪伴一辈子的人。 初到这里时,一切都很陌生,他心里既害怕又茫然,好在后面遇见了周野。 当时只有周野给了傅玉书他所缺乏的安全感。 看着看着,拖拉机好像出了故障,直接停了下来,黑烟也不冒了,一动不动的停在那边。 傅玉书叫了周野一声:“哥,你看那边。” 周野直起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大队长和几个年轻汉子已经过去看看实际情况。 “玉书,走,过去看看。”周野丢下手中的东西,带着傅玉书一起过去看看情况。 走到跟前,大队长他们几个人围着车子急得团团转。 “叔,咋了?” 周野走近问了一句。 “发动机好像出问题了,动不起来。”大队长满脸都是愁绪。 这镇上懂得修理这玩意的就那么几个人,这东西要是真坏了,这几天都用不了,他们秋收的进度会被拖慢很多。 周野蹲下身,在车头发动机那里仔细看了看。 “有工具吗?”他突然问。 大队长忙问他:“咋,野子你能修?” 周野起身,拍了拍手。 “我瞧着好像是底盘罩壳那里的螺钉松动了,先试试把它固紧一下 ,再调个变速杆位置看看。” 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会的人,一下子就能解决,不会的人想破脑袋都解决不了。 工具拿来后,周野拿着工具在那里蹲着摆弄,没用多少时间,手上沾染了些脏污。 他起身退开,对开车的师傅道:“叔,你试试能不能启动。” 师傅坐在车上,试了一下,没多久,车子就开始呼啦呼啦的冒黑烟。 “嘿,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大队长拍了拍周野的肩膀道。 周野没回话,反而一直看着拖拉机冒出的黑烟。 傅玉书给他带的那些书上有提到过,这种黑烟,是因为燃料柴油没有完全燃烧转化,而导致的 。 国产的拖拉机的发动机的转化效率还是太低了些。 这样既耗费燃料,噪音也大,喷出的黑烟气味也不好闻。 一辆车子的核心在于发动机,发动机要是搞好了,转换效率再增强一些,效果一定很好。 周野心里有了些想法。 但这件事,在他心底算是落了根。 周野和傅玉书要回去时,大队长突然叫停了傅玉书。 “傅知青,之前小学老师那事,落实了,你过几天去镇上做个自我介绍,这事差不多也就定下来了 。” 这个名额,还真是大队长厚着脸皮一个村一个村去游说,那几个实在受不了他这样,才应下了将名额让给大队长。 “到时候九月份,你准备一下,收拾一下东西,镇上小学里有统一给你们老师留有宿舍,到时候你直接搬过去,等孩子们放了假,再回来。” 傅玉书很在意一个点:“搬到镇上去?” “对,村子离镇上比较远,每天来回弄不了,到时候冬天,天气暗得快,所以老师们都统一安排在镇上的宿舍里。” 傅玉书心底的期待突然没了,他要是搬去了镇上,周野怎么办? 周野也在一旁听着这件事,知道这事后,他脸色也不怎么好。 傅玉书张口道:“队长,这事您容我先想想。” “这种大好事,哪还需要想,多少知青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要不是因为上次傅玉书受的冤枉的确大,最后的处理结果也给足了大队长面子,他还真不会为了这事跑上跑下。 “叔,你让他想想吧。”周野在一旁道。 “得得,都依你们,不过尽快给我个答复。” 一路沉默,周野和傅玉书都没有说话。 这件事,对傅玉书而言,是件好事,去镇上当小学老师,可比跟着周野在这村子里风吹日晒的舒服多了。 不用下地,也不用晒太阳,更不用做些苦活和累活。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但,他要是去当老师了,就得搬去镇上,和周野分开。 虽然周野也可以去镇上看他,但终归还是不方便,两人到时候一个月下来能见几次没有着落。 而且那小学,平日不让陌生人进去。 周野跟在傅玉书身后进了院子,他转身将院门关上,想让傅玉书留下的话一直在脑海中盘旋着,但就是出不来口。 有更好的去处,他没有理由去阻拦傅玉书。 却不想,关院门的时候,傅玉书突然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他。 傅玉书靠在周野宽厚的肩背上,脸紧紧挨着周野的背。 “哥,我不想去。” “你别想赶我去,我离不开你。”傅玉书鼻音有些重,周野听着总感觉他要哭了似的。 “没想赶你走。” “玉书,说真的,去镇上,比待着这乡下好。” 周野转过身,大手捧着他的脸,一看他,鼻尖红红的,眼尾也红红的,整个人委屈得像要哭了似的。 周野亲亲他的眼睛,哄着人:“我不赶你走,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更好些。” 傅玉书舍不得走,周野又何尝舍得他离开。 他这院里,有七八年都只有他和米饭,一个人,一条狗,米饭不会说话,久了久了,周野偶尔也会觉得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