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番外:鸡去哪了?
“三大爷,您下班啦!”侯卫国热情地跟闫富贵打着招呼。闫富贵的目光却被侯卫国刚做好的鸡窝吸引,不禁夸赞道:“卫国,你这手艺相当不错啊!啥时候也给我做一个?” “没问题啊,三大爷。只要您买来老母鸡,我立马给您打造一个。”侯卫国笑着回应,随即将工具一一装入包中,然后提着工具包向后院走去。 刚穿过垂花门,便瞧见许大茂正在跟娄小鹅滔滔不绝地吹嘘着:“鹅子,你是不知道,这老母鸡我本不想要,可那老乡非要塞给我,不要都不行。” 许大茂瞧见侯卫国来了,连忙说道:“卫国,快屋里坐。” 侯卫国说道:“大茂哥,咱们先把鸡窝做好吧,不然待会天黑了。” “成,兄弟。等弄完了,咱俩好好喝两杯。”许大茂说完,又转头对娄小鹅吩咐道:“鹅子,你把我前两天拿回来的腊肉和香肠准备出来,待会我去下厨。” 娄小鹅跟侯卫国打过招呼后,便回屋准备食材去了。 待侯卫国与许大茂将鸡窝框架搭好。 “卫国,剩下的你一个人行吗?你嫂子不太会做饭,我得去瞅瞅。” “大茂哥,您去吧,剩下的我自己能搞定。” 由于许大茂家没有回廊,侯卫国便在鸡窝屋顶加了一块苫布,又在苫布上铺上一层干草用于防雨。将干草固定妥当后,许大茂从屋里走了出来。 “可以啊,卫国。走,赶紧洗手吃饭。” 侯卫国冲许大茂点了点头,说道:“成,大茂哥,我先把东西收拾一下。” 走进屋内,侯卫国发现许大茂准备的菜肴颇为丰盛,不仅有腊肉香肠,还炒了三个素菜,外加一盘花生米。在这个年代,能有这样的饭菜,着实不易。 “我说大茂哥,您这也太客气了,兄弟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许大茂笑了笑说:“这不是看是谁嘛,要是别人,可没这待遇。快坐下,卫国。” 娄小鹅拿来碗筷,也一同坐下,说道:“卫国,你跟你大茂哥喝两杯,我就不陪你们了。”说完,从盘子里夹出一些菜,又盛了两碗米饭放在托盘里,走了出去。 “嗨,卫国,别看了,肯定又是去荣老太太那儿了。也不知道这鹅子怎么回事,在院里就跟荣老太太能说上话。”许大茂无奈地摇摇头。 侯卫国心中暗自思忖:“怪不得后来荣老太太撮合何雨柱跟娄小鹅呢。” 从许大茂家回来时,已将近十点。侯卫国封好炉子,往床上一躺,便沉沉睡去。 次日,侯卫国如往常一样,一大早便来到了轧钢厂。刚踏入办公室,一股茶叶的清香扑鼻而来。侯卫国看见孙海洋看到他后,急忙将抽屉关上,又用手盖住搪瓷杯,假装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用抹布擦拭着桌子。 侯卫国见状,嘿嘿一笑,说道:“脚底下有老鼠!” “哪呢?哪呢?”孙海洋听到侯卫国的话,立马站到凳子上,眼睛往地上四处张望。 侯卫国趁机走过去,拿起孙海洋的杯子,说道:“这茶叶今天归我了。” “嘿,我说侯卫国,这茶叶可是我今早上刚从老爸那儿顺来打算自己偷偷享用的,你这家伙……”孙海洋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团放在桌子上,“给你留着呢,你哥我可不是小气之人。” 侯卫国将孙海洋的杯子放回桌上,笑着说:“你要是敢不给我留,小心我把你从凳子上推下去。”说完,将纸团打开,看到里面是一些茶叶沫子,他也没嫌弃,一股脑全倒进了杯子里。 旁边的孙海洋瞪大了眼睛,说道:“我说你这个败家子,总共就那么点茶叶,你全给倒进去了,以后可别找我要啊。”并非孙海洋小气,实在是如今茶叶稀缺,大部分都用于出口了,就这点点茶叶沫子,还是他从茶叶罐里好不容易扒拉出来的。 “嘿,我说海洋哥,就这点茶叶沫子,放少了能有味道吗?等改天我给你弄点好茶叶。” “就你?得了吧。走,咱俩出去转一圈,回来接着下棋,昨天中午你走后,我研究了一下午。” 治安股的工作除了协助派出所处理事务,便是押运重要物资,平日里没任务时,主要负责厂里的巡逻。所以在闲暇时光,侯卫国与孙海洋还是比较轻松自在的。两人在厂里溜达了一圈后,回到办公室。孙海洋从橱柜里端出一副象棋,两人便一直对弈到中午吃饭时间。 “不玩了,走走走,吃饭去。”侯卫国笑着收起饭盒,跟着孙海洋出了门。 前世,侯卫国闲暇时就喜爱在单位门口的公园里看老头们下象棋,久而久之,便与一群老头混得熟稔。在与他们的切磋中,下棋技术也日益精湛,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下午无事,侯卫国早早下班回到了四合院。刚炸好一盘花生米,正打算收拾锅具炒菜,便听到院里三大爷敲响铜锣,扯着嗓子喊道:“院里的人都到中院开会了!” “得,肯定是偷鸡大会要开场了。”侯卫国嘟囔着,将炉子封好,放上水壶,拎着一个小马扎便往中院走去。 刚进中院,侯卫国便看到许大茂两口子坐在东边的一条长凳上,何雨柱独自一人坐在东边的另一条长凳上。他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坐下,向旁边的阎解放问道:“解放,今晚上啥事儿啊?” “好像是许大茂家的鸡被偷了,说是傻柱干的。” 侯卫国微微点头,心中暗忖:这剧情终于开始了。想着,他看向凳子上的何雨柱。何雨柱也正看着人群中的侯卫国,冲他挑了挑眉。侯卫国则用口型无声地说道:“别犯傻。” 待众人齐聚,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召开这个全员大会,是因为许大茂他们家的鸡被人偷了一只。这时候,有人家炉子上正炖着一只鸡呢,也许是巧合,也许不是。我跟一大爷、三大爷商量后,决定开这个全员大会。下面,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说完,刘海中便坐了下来。 易中海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严肃地问道:“何雨柱,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么鸡啊?”何雨柱急忙辩解。 许大茂紧接着问道:“那我问你,你们家这鸡哪来的?” “买的。” 刘海中追问道:“哪买的?” “菜市场买的。” 闫富贵这时也开口了:“菜市场买的?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 就这么三两句话,何雨柱便被闫富贵和刘海中绕了进去,一时语塞,不再说话。 这时,刘海中又说道:“这也有可能不是许大茂他们家的鸡,也许是傻柱从食堂带回来的。” 刘海中话一出口,何雨柱连忙拦住他,说道:“嘿,我说二大爷,别往那扯啊。”他心里清楚,要是承认了从食堂拿鸡,那可就是盗取公物,是要蹲大牢的,这罪名他可担不起。 易中海再次问道:“何雨柱,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鸡是不是你偷许大茂家的?” 何雨柱看了看秦淮茹哀求的眼神,咬咬牙说道:“算是我偷的吧。” “什么叫算呐?什么叫算是你?到底是不是你?”易中海提高了声调。 何雨柱心一横,说道:“是我偷的。” “好,何雨柱,你承认了鸡是你偷的了吧。”四合院的众人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侯卫国从腰间解下手铐,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何雨柱身旁,将手铐铐在他手上,说道:“何雨柱,你因盗窃跟我回保卫处。”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别犯傻,忘了我跟你说的了?” “卫国,对,卫国,抓他去保卫处!”见侯卫国给何雨柱戴上了手铐,许大茂兴奋地站起身来。 听到侯卫国的话,何雨柱心中一震,急忙喊道:“我说侯卫国,鸡不是我偷的,你铐我干嘛啊?” 侯卫国心中自有盘算,他就是要先让四合院陷入混乱,而这第一步,便是从这偷鸡大会开始。他说道:“何雨柱,你刚才不是承认鸡是你偷的吗?” 何雨柱张了张嘴,又瞥了一眼秦淮茹,最终还是没说话。 此时,秦淮茹心中乱作一团。原本她已经让何雨柱顶下这件事,没想到侯卫国会在这个时候横插一杠。她看向侯卫国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怨恨。 “卫国,你这是干嘛?”易中海走到两人身边,抓住侯卫国的胳膊问道。 侯卫国看了一眼易中海,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说道:“这何雨柱已经承认自己偷鸡了,我作为厂治安股的股长,有权利对他进行逮捕。怎么,一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完,他又看向许大茂,“而且刚才失主已经同意这事经公了,所以这件事可就不是咱们院里说了算的了。” “没错,卫国,我同意经公,把傻柱抓起来蹲大牢。”许大茂大声喊道。 易中海见侯卫国态度坚决,此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侯卫国看向何雨柱,说道:“何雨柱,我再问你一遍,这鸡是不是你偷的?” 何雨柱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说道:“不是我,这鸡不是我偷的。” “那你干嘛刚才承认了?”侯卫国紧紧盯着何雨柱。 “我,我……”何雨柱支支吾吾了两句,低下头不再言语。 侯卫国心中暗自骂道:这何雨柱,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他看向许大茂,问道:“大茂哥,你丢的那只鸡就是昨天带回来的那两只老母鸡吧?” 许大茂点头说道:“没错,卫国。这老母鸡可是老乡送我的,正打算留着下蛋给你嫂子补补身子呢。” 侯卫国看着桌上的砂锅,对许大茂说:“大茂哥,麻烦你去柱子哥屋里拿一个盘子和筷子出来。” 许大茂虽不明白侯卫国为何让他拿盘子,但知道他是在帮忙,便二话不说跑到屋里拿了一个盘子出来。 侯卫国走到桌前,用筷子将砂锅里的半只鸡夹了出来,说道:“大茂哥,你丢的是一只鸡吧,而且是老母鸡对吧?” “没错,卫国,是老母鸡。” “那你过来看,这鸡是不是你丢的那只?” 许大茂走上前,仔细端详着,说道:“卫国,你拿我打趣呢,这鸡毛都没了,我怎么能看出来?哎,这鸡怎么就半只?”说完,他看向何雨柱,“傻柱,我那半只鸡呢?” “我就没偷你鸡,我哪知道?” “大茂哥,这鸡不是你的,你的是老母鸡,这只鸡是公鸡,你看,还有鸡冠子呢,母鸡可不会长鸡冠子。” 许大茂顿时哭丧着脸,说道:“那卫国,我家鸡呢?我这不能平白无故丢一只鸡啊,我找谁说理去?” “瞧见没,许大茂,我就不是那种人。卫国,我说你倒是给我松开啊。”何雨柱嚷嚷着。 “上一边蹲着去,待会再找你算账。”侯卫国瞪了何雨柱一眼。 看到侯卫国的眼神,何雨柱乖乖闭上了嘴,走到旁边的长凳上坐下。 侯卫国这时说道:“大茂哥,你别着急。既然这事我管了,那就肯定一管到底。”说完,他又面向众人,大声说道:“各位邻居,咱们院向来安宁,可从没丢过东西。这突然丢了一只鸡,可不是小事儿。万一查不出来,往后说不定还会丢别的东西。” 四合院的众人听了侯卫国的话,纷纷议论起来。 “对啊,这院里家家户户平时都不锁门,今天丢只鸡,明天说不定就丢只鸭了。” “卫国,没错,今天这个小偷必须找出来。” “对,没错,卫国,必须把偷鸡贼找出来。” 侯卫国说道:“咱们都是一个院的,不管是谁干的,我今天给你一个机会,自己站出来承认。要是承认了,当着大家伙的面认个错,只要保证以后不再犯,我就当今天的事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