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番外:池塘边
何大清赋闲在家一段时日,便觉浑身不自在。于是,他前往峨眉饭庄去找王友德。彼时已步入公私合营的时代,即便何大清再有能耐,想要谋得一个正式工名额也绝非易事。王友德念及旧情,给他弄了个临时工的名额。虽说工钱少些,可何大清能与老兄弟们共事,倒也逍遥自在。平日里,他还会教教徒弟,下班后带着几个饭盒回家,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只是身边缺个媳妇。 为了上班便利,何大清用何雨柱给的钱购置了一辆二手自行车。每日骑着自行车穿梭于四合院,邻居们无不投来艳羡的目光。 这日,何大清如往常一样下班回四合院。因其临时工兼大师傅的身份,晚上无需工作,五六点钟便已踏入四合院。他一边与邻居们打着招呼,一边推着自行车朝中院走去。刚进中院,便瞧见秦淮茹在水池边洗衣裳。 “淮茹啊,又在洗衣服呐。”何大清率先开口。 秦淮茹脸上堆满笑意,抬眼望向何大清说道:“何叔,您下班啦?哟,您又带这么多好吃的呀,可真让人羡慕,哪像我们家,天天都是窝头咸菜。” 秦淮茹那副娇柔模样,令何大清不禁心猿意马,邪念顿生,他回应道:“嗨,有啥好羡慕的,咱干的就是厨子这行。”言罢,他从兜里掏出两个饭盒,接着说:“来,给我大孙子尝尝,省得说你何叔我不照顾你们家。” 屋内的何雨柱听到这番对话,气得火冒三丈,猛地推开门走出来,说道:“爸,今晚上吃啥啊?家里啥菜都没有。” 秦淮茹闻声,赶忙说道:“何叔,我还是不要了,你们家人也不少呢。” “没事,难道我一个厨子还能饿着不成?”何大清说完,将饭盒置于水池子上,推着自行车走到何雨柱身前。 “你今天咋这么早就下班了?”何大清瞥了一眼何雨柱,没好气地问道。 “我哪天不是这么早下班?”何雨柱也没好气地回怼。 何大清不再理会他,拿着剩下的饭盒径直走进屋内。 何雨柱望了望院子里洗衣的秦淮茹,又瞅了瞅屋内的何大清,心中怒火中烧。他走进屋内,看着何大清说道:“您要是想大方,没问题,以后多带几个饭盒回来!” 何大清恼羞成怒,呵斥道:“你这臭小子,反了你了!还敢管起我来了?” 何雨柱怒视着何大清,片刻后,怒火渐消。他看着何大清,转而笑道:“爸,您回来也有些时日了,要不我找胡同口的王大妈给您介绍个对象?” 何大清一愣,随即说道:“找什么对象?怎么,你想跟我一块结婚?老子结完儿子结?”说完,何大清不再理会何雨柱,径直走向耳房。 何雨柱望着何大清的背影,暗自嘀咕:“他娘的,不会这俩人有事吧!” 何雨柱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何大清与秦淮茹已然暗中勾结。 自何大清到峨眉饭馆上班一周后,秦淮茹每日都能瞧见何大清拎着饭盒归来。渐渐地,每当何大清回来时,秦淮茹总会在水池旁等候。一来二去,两人愈发熟络。何大清本就对秦淮茹的美色垂涎三尺,也乐意与她搭话,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关系愈发暧昧,甚至发展到了地窖之中。 数日前的一个下午,秦淮茹对何大清说道:“何叔,家里断粮了,厂里给的那点工资根本不够一家人吃喝,您看能不能借我点白面啊?” 何大清一听借白面,着实吓了一跳,只听闻过借粮借棒子面的,借白面之事倒是头一遭。但为了得到秦淮茹,他还是说道:“淮茹,何叔家里白面也不多,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何叔就借给你。”说罢,他看了看秦淮茹的粮仓,又接着说:“但现在不能给你拿,要是现在拿,非得有人说闲话不可。”何大清环顾四周,见无人后,压低声音说道:“后半夜一点,你来地窖,我拿给你。”说完,何大清便匆匆离去。 秦淮茹望着何大清的背影,咬了咬牙,决定半夜前往地窖取粮。她也是无奈之举,何雨柱对她不理不睬,家中三个孩子许久未沾荤腥。贾张氏把秦淮茹与贾东旭的积蓄以及贾东旭的补偿金看得死死的,声称要留给棒梗娶媳妇用。 后来,秦淮茹与何大清有了私情,虽说不是每日都能得到何大清的饭盒,但隔三岔五能有一顿肉菜,家中伙食总算有了改善。此时的秦淮茹不敢得罪何大清,生怕断了这来之不易的“补给”。 凌晨一点,何大清来到地窖,不多时,秦淮茹也走了进来。 “何叔,白面呢?”秦淮茹轻声问道。 何大清举着马灯,说道:“在这儿呢。”说着,将一个布袋子递了过去。 秦淮茹面露喜色,急忙接过布袋子,感激道:“真的太谢谢您了,何叔。” 何大清顺势将秦淮茹搂入怀中,布袋子也随之掉落在地。 “淮茹,何叔这段时间对你可不薄吧?”何大清说着,朝地上努努嘴,“你瞧,这可是十五斤白面呢!只要你今晚从了我,以后你们家绝对不会缺吃食。” 秦淮茹在何大清怀中挣扎了几下,未能挣脱,只得说道:“何叔,您别这样。” 何大清松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我的东西可不是白给的。今晚你要是从了我,万事好商量;你要是不从,以后咱们两家就井水不犯河水。” 秦淮茹听闻,低头不语。 何大清见此情形,心中暗喜,双手…… 十几分钟后,何大清心满意足地看着秦淮茹,说道:“淮茹,你只要以后乖乖的,何叔保证,绝对不会断了你们家的吃食。” 秦淮茹看了一眼何大清,满脸羞涩地说:“何叔,我得走了,不然待会我婆婆该发现了。” 何大清点头笑道:“行,那你去吧,以后缺啥就跟何叔说!” 秦淮茹并未回应,捡起地上的面袋子,走出了地窖。 秦淮茹刚把白面放到厨房,转身便看见贾张氏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吓得她一哆嗦。 “妈,您这是干嘛呢?”秦淮茹故作镇定地问道。 “秦淮茹,你竟敢背叛东旭,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忘了?”贾张氏声色俱厉。 秦淮茹瞥了一眼贾张氏,说道:“我之前拿回来的东西,您不也吃了?” 贾张氏盯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之前拿回来的都是傻柱的东西,我敢吃,是因为我知道傻柱没那个胆子。但你今晚拿回来的东西,哼,干不干净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淮茹走到桌前,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您怎么知道这不是傻柱的?” 贾张氏面露疑惑,说道:“傻柱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现在傻柱都躲着你走,怎么可能还会给你东西!” 秦淮茹放下水杯,看着贾张氏,笑道:“傻柱不会,但傻柱他爹会!”说完,秦淮茹径直走进里屋,留下贾张氏一人在客厅。 “傻柱他爹?”贾张氏喃喃自语,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她急忙追上秦淮茹,问道:“你是说这东西都是何大清给的?” 秦淮茹边脱衣服边点头说道:“没错,何大清见咱们家可怜,就给了点白面。怕白天院子里人说闲话,所以才这个点送来。” 贾张氏听闻,眼睛愈发明亮,看着秦淮茹说道:“淮茹,那以后何大清还会给你东西吗?” 秦淮茹心中一颤。多年来,她虽偶有逾矩之举,但始终坚守底线,可今晚却破了戒。她原以为何大清与轧钢厂那些人一样,有贼心没贼胆,没想到何大清竟如此大胆。想到此处,秦淮茹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看着贾张氏说道:“会给的,何大清说了,以后缺东西就告诉他。您没瞧见这段时间咱们吃的荤菜都是他给的。” 贾张氏对何大清比对何雨柱放心得多,毕竟何大清年龄摆在那儿。在她看来,秦淮茹不会看上何大清。可她不知,秦淮茹与何大清早已暗通款曲。 此后,秦淮茹每日下班后都会准时出现在洗衣池边,等候何大清归来。而何大清也未曾让她失望,每次都会带回几个饭盒,分一半给秦淮茹。 何雨柱站在屋内,望着院子里交谈的何大清与秦淮茹,脸色愈发阴沉。 “啪嗒”一声,何雨柱用力推开房门,喊道:“爸,还吃不吃饭了!” 何大清瞥了一眼何雨柱,笑着对秦淮茹说:“淮茹,这几个饭盒你拿回去给孩子们补补,过几天我再给你拿几个。” 秦淮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了一眼门口的何雨柱,对何大清说道:“何叔,真的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我们家一年到头都吃不上菜。” 何大清边走边说:“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忙嘛。行,我先回去了。” 回到屋内,何大清将饭盒重重地放在桌上,说道:“我说傻柱,你不能总让我带饭盒,你也带几个回来啊!” 何雨柱不理会何大清,上前打开饭盒,看了看里面的菜,质问道:“肉菜全给那娘们了?”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说道:“我说傻柱,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娘们,秦淮茹怎么说也比你大,你得叫她一声姐。”何大清心中却默默补充了一句:“说不定以后得叫妈!”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中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他瞪着何大清说道:“我就后悔把你接回来!” 何大清脸色一沉,盯着何雨柱说道:“反了你了,傻柱,我可是你爸!” 何雨柱冷笑道:“有你这样当爸的吗?自己的孩子不管,给别人菜吃。” 何大清脸色愈发难看,说道:“秦淮茹家里困难,孩子们需要营养,我们能帮就帮一把。” “她困难?我就不困难吗?”何雨柱反驳道,“你儿子我还没结婚呢!” 何大清叹了口气,试图安抚何雨柱的情绪:“柱子,你听我说,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这是为了……” “停!”何雨柱打断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那个秦淮茹有一腿?” 何大清一愣,连忙摇头说道:“傻柱,你想什么呢,我都能当秦淮茹的爹了!” “你放屁!咱家里的白面哪去了?你别告诉我你都吃了!”何雨柱的质问让何大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说道:“柱子,我跟秦淮茹真的没什么。家里的白面是我拿去接济他们家了,秦淮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咱能帮就帮一把。” 何雨柱听了,又气又笑:“那白面接济?我的亲爹,您可真行!” “柱子,我这都是为了你啊!”何大清辩解道。 “别,您可千万别为了我,您要是这样,您儿子的媳妇也不用娶了!”何雨柱说完,看着何大清,语气缓和了些,“爸,您跟我说实话,您是不是跟秦淮茹搞到一起了?” 何大清刚想否认,却听到何雨柱再次追问。 “您不用说没有,就算猜我也能猜到。就您这样,要是没点好处,您会去帮秦淮茹?” 何大清被何雨柱说中,顿时老脸一红。 何雨柱看到这一幕,对着何大清喊道:“您可真是我爹,太厉害了!”何雨柱心中笃定,此刻真后悔把何大清从保城接回来,当初就该让白寡妇继续缠着他。 “您可真行。”何雨柱对着何大清竖了竖大拇指,摔门而出! 晚上十点多,何雨柱才回到四合院。刚进屋,便看到何大清还在椅子上坐着等他。 何雨柱刚要开口,何大清便说道:“你还知道回来?都几点了!” 何雨柱笑道:“我几点回来跟你有啥关系?现在跟你有关系的是秦淮茹,不是我!” 何雨柱摔门而出后,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心中五味杂陈。 他实在难以接受父亲与秦淮茹之间可能存在的那种关系,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让他又气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