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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我只是一棵小草 北方佳木 5938 2024-09-04 19:10
   “怎么门都没关我就睡着了呢?”许艳茹醒来后来到堂屋,看着畅开的门一怔。两个弟弟回来吃过饭去了学校,她收拾锅碗后靠在被子上,不料就这样睡了过去。   许仁懋没在家,他去了县城。不过,今天他去县城可不是因为雨天没法下农田去做小生意,他是去找孙志新,让他通知吴嘉伟上门来提亲。   四天前,在吴嘉伟钓鱼的水边,在他车内放图书的海绵垫上,她被他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了。回来的路上,他一直都在道歉,说是因为爱她才不得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并承诺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上门来提亲。   对于他的道谦,许艳茹没有回应,事情已然是这样,不管以前她对他有没有过好感,即便现在对他充满了憎恶,贞操已经被他剥夺,嫁给那个混帐是她不二的选择!然而,母亲刚刚去逝,成婚显然不太现实,可如果拖下去怀上了身孕可怎么办?   一时间,她陷入到了六神无主的地步,那种事又不好对父亲讲,只能以帮忙收割庄稼为由请假在家,其实也就是为了等吴嘉伟。可几天过去了,吴嘉伟并没上门来提亲,她心中难免不充满了狐疑与焦虑。昨晚,父亲无意中又叨唠起她的婚事,她便随着父亲的意思说:“那,爸,如果你不反对,那就把我和他的事,办了吧!”   父亲很是意外的盯着她,很快便从她慌忙躲闪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什么:“那天你和他出去,他是不是?”   她低下了头。   父亲怔住了,良久,他骂了她有记忆以来最重的一句:“你这个死女子呀,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爸,他,我,”她不知如何辩解。   当然,许仁懋做梦也想不到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想,如果马上让他们完婚,于情于礼不合!可如果不办,他们已经那样了,万一她,别说守孝三年,就是一年怕也等不起!毕竟她已过了法定结婚年龄,还是先顾活人的脸面要紧,至于村里人如何议论,他管不了那么多,也顾不上了,想必她妈妈在那头也不会反对吧!于是,他决定过完忙就给他们办婚礼,而当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他们结婚的日子定下来。   许艳茹对父亲的决定充满了矛盾,却又无力反对,一如高二那年选文理科一样。现在,她只是恨自己傻,明明不喜欢,却与他纠缠了那么久,明明听到很多关于他与许多女孩子的绯闻,却没早一天与他彻底断绝关系,明明知道他不可信,却还是因为一时的心软和大意,把戒备心降到了零,最终让他欲擒故纵的阴谋一击得逞。   在被吴嘉伟玷污身子的次日,她的例假如期而至,心情不好,加上前天开始突降的雨,浑身软绵绵的就不想动,但她还是强撑着身体上的不适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个遍,只有弄出点动静来,她才会觉得安全。拴在猪圈门口的黑子挣断铁链不知跑去了哪里,院角青里透白的栀子在雨中吐着淡淡的幽香,虽然雨渐渐大了起来,可落在压水井旁边的葡萄架上,却没发出丁点儿响声。   许艳茹的目光投向院外的田间,麦子才刚刚开割,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雨雾中。她看了看腕上的电子表,刚过一点钟,父亲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   尽管已是五月天,但在这样的阴雨天里,还是有些凉意逼人。   许艳茹回到屋内,在短袖外套了件外衣,独坐了会,她从木箱里取出一本影集。这本影集就象是一个小屋,里面只住着她和严维安。她打开像册,看着他站在南国巨大的水车旁照的照片,缓缓流下泪:“维安,来生吧,来生,我一定把这辈子欠你的,加倍还上!”   “小茹!”一个声音突兀的打断了她。一两个小时之前,她还对这个人有几分期待,可此时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却随即打了一个啰嗦。她匆忙走出里屋,吴嘉伟正在堂屋门外跺着沾满了稀泥的皮鞋,手中拎着几只纸袋。   “怎么,就你一个?”许艳茹看了看他身后:“我爸呢?他一大早就去找孙叔叔了,他们去你家了,你没碰见?”   “你爸他们去我家干什么?”   “你忘记你说过的话了吗?”   “我说什么话了?”吴嘉伟一拍脑门:“哦,我最近太忙,还真把那事给忘了。怎么,你把那天的事给你爸说了?”   “你,无耻!”许艳茹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又羞又气,不过她在衡量过利害关系后,说话的语气便柔和了许多:“被我爸,看出来了,他,打算让我们,尽快结婚!”   “这不妥吧,你妈刚过世!”吴嘉伟进入堂屋,把纸袋放在低矮的饭桌上。   “既然你知道我妈刚去世,那你还,万一我怀上了怎么办?”   “我吴嘉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除了我甩女孩子的份,还没被哪个女孩子甩过!”   许艳茹抬起头看着他。   “当然,我也是真心爱你,今生我非你不娶!”吴嘉伟嘿嘿一笑,一把抱住她。   “他怎么能这样,这可是在我妈的灵位前!”许艳茹慌忙推开吴嘉伟,随手拿起母亲的遗照,装模作样的用毛巾擦着。   “你看看,你看看,我们都这样了,你何必!”吴嘉伟忌惮的看着许艳茹手中的相框。   “你先在堂屋坐会,我进去换件衣服!”许艳茹放下母亲的遗照,往自己的闺房走去。吴嘉伟跟在身后,她回头用目光阻止着他。   “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你说你换个衣服还有必要避开我吗?”   许艳茹细细品着他那句话的意思。   “你的奶子我都吃过了,包括你那里,我也亲过!”   “你混蛋!”许艳茹这才回过味来,原来那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居然是他的舌头,想到自己最隐密的部位曾暴露在这个男子的面前,她一时羞的满脸通红。可她实在找不出更加恶毒的词汇来。   “看到你完好无损的处女膜,我没理由不亲上一口!”吴嘉伟一脸的厚颜无耻。   “流氓!”   “怎么算是我耍流氓呢?那天可是你主动的好不好!”吴嘉伟压低声音伏在她耳旁。   许艳茹又气又羞,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不过那没什么,你是我女朋友嘛,即便做出比那更出格的事也没关系!”吴嘉伟再次抱住她,往小小的闺房里去了。   “你,放手!”许艳茹一时慌了,可两只胳膊被紧紧箍着,她只能边挣扎边用脚踢,脚上的拖鞋被甩的东一只西一只,还好,刚进里屋她就从吴嘉伟怀的里挣到地上。   “我不动你,但让我抱抱总行吗?”吴嘉伟领教过她的力气,只好退了一步。   许艳茹纵然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也不得退上一步。这样生米做成熟饭后的婚姻在现实中比比皆是,只是她没想到心高气傲的自己居然也沦落至这一行列中了。   “我爸拖关系把你安排到莲塘希望小学了,九月份开学你先去做一年的实习老师,然后他再想办法给你一步步转正!”吴嘉伟摘下眼镜。   那句话从许艳茹的左耳进,很快就从右耳出了,因为她根本没听,更没留意到他的眼镜正好就放在那本影集上,她只是在想为什么他一个人来,难道父亲没找到孙叔叔。父亲一大早就出了门,按理说他们应该早就去了吴家才对的呀!   “早晨我打电话去金豪门,李经理说你还没上班,我就猜你肯定是在家等我。”吴嘉伟边说手边在许艳茹的胸口乱摸。   许艳茹拉开他的手。这些天来,她每每回想起在他身下丧失理智的举止便觉得难堪,虽有预感,却还是不相信影视中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问:“那天你,你到底给我,给我吃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那天去文昌路拿的,那人说是比什么极乐水还管用,保证让你在产生幻觉的同时还会在不知不觉中主动迎合我!”吴嘉伟嘿嘿一笑。   “你,真是个流氓!”许艳茹想起那天的情景,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再傻不过的人了。   “那天还挺顺的,你去卫生间那会我把药倒进了饮料中,本来是两次的量,我怕不管用,就索性全倒了进去,吃饭时我故意把那盘较咸的菜不停的夹给你,为得就是接下来让你喝我递给你的饮料,嘿嘿,没想你倒挺配合,反应还那么激烈,本少爷差点就败下阵来了,要早知道那东西这么管用,我真不该拖那么久才去拿!”吴嘉伟的意的笑着。   “你,”许艳茹本想骂他,但事已至止,也许这就是父辈们常说的“命”吧!   “那天的事你真不怪我?”   许艳茹没应他,因为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答,况且怪有什么用,怪就可以让自己回到如初吗?   “那天在野外没安全感,现在刚好家里没人,我俩正儿八经的做一次行不?”吴嘉伟见她红着脸低下头,伏在她耳边慢慢说道。   “没结婚,你休想!”许艳茹迅速推开他。   许艳茹不愿意,可吴嘉伟还是想用力量来征服她。然而,他努力了半天,累的气喘嘘嘘却连许艳茹的一颗纽扣都没解开。他放开许艳茹,站起来戴上眼镜:“我,回去了!”   许艳茹一怔,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跟着吴嘉伟来到堂屋,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既然这样,那我回去就给我家老爷子说你不愿意这门亲事,我们从此就算了!”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同意,嫁给你了?”许艳茹浑身打着颤,如果吴嘉伟不上门提亲那怎么办?虽然她已被他夺去了贞操,可如果再委身于他一次,却又极不甘心。   吴嘉伟见她虽然摇头,却显得软弱无力,便微微一笑插上堂屋门,搂着她进了闺房。   “嘉伟,求求你,别,我正来着例假呢!”许艳茹低声哀求道。   “那我就当做今天是第一次!”她的哀求并没起到丝毫作用,吴嘉伟一颗又一颗的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   许艳茹怕事情在村里传开,不敢大声呼救,却又希望这个时候有村人来窜门。可是他们家穷,平时就少有人来,更何况是这样的雨天,除却吴嘉伟脱衣服时发出细微的窸窣声,这世界静的象隔壁堂屋前放置的遗像。   随着吴嘉伟转过身来,许艳茹羞臊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蚀骨!”许艳茹感受到这个很下流的词的真实含意:“被完全丧失了好感的他蹂躏还如此兴奋,我是不是真的很贱!如果说上次是被他下了药才导致了我的不知廉耻,而这次却是我自己,况且还是在为母亲的服丧期间!”   “不想都流床单上就赶紧自己擦擦!”吴嘉伟用卫生纸擦了擦自己,见纸巾上沾有不少暗红色,于是把整卷纸巾都丢给了她。   许艳茹很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是不是还在回味?”吴嘉伟点燃香烟。   “这个混蛋怎么把它垫在了下面?”许艳茹满面羞愧的强打精神坐起来,看见卡通布娃娃时却怔住了。白色的布娃娃上有一大片暗红色的污渍,他,不,确切的说不是他,而是她玷污严维安那份纯洁的感情。   “农家妹子果然不一样,”吴嘉伟抱住她嘿嘿一笑,伏在耳边极其暧昧的说道。   许艳茹羞愧难当,虽然身体极度不适,还是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开始穿衣服。父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而且她也需要去趟茅房。   “你是不是在月经期间特别想那种事,那行,咱俩休息一会再通力合作一把!”吴嘉伟看着她绯红的脸庞嘿嘿一笑,一把拉住她的衣服。   “滚!”许艳茹用力夺过自己的衣服。   “女孩子家家的,上床时即使再粗鲁野蛮都没关系,反正没人看得见,待人接物上那样了会让人觉得你没教养!”吴嘉伟把一口烟圈喷在她脸上。   “你看上去倒人模狗样的,其实是个名符其实的伪君子!”许艳茹厌恶的瞪了一眼赤着上身的吴嘉伟。   “好意思说我,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有多淫荡,怕是比潘金莲武则天韦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艳茹羞的无地自容。但哪知她肉体上刚刚受完他的凌辱,人格上还要遭受如此的污辱,她恨不能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然而,她长这么大,至今却是连鸡鸭都没杀过一只的。她指着吴嘉伟:“你迟早是要糟报应的!”   “你也太不地道了,再怎么说本少爷也辛苦了四五十分钟,你不能刚享受完就诅咒我吧!”吴嘉伟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你要记着你刚才答应过的话,尽快上门来提亲!”许艳茹扭过头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去。   “结婚那事,还是缓缓吧!”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许艳茹听见吴嘉伟那样说,停下脚步。   “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我又没说不娶你,你母亲刚刚去逝,我们过上两年再结婚也不迟啊!”   “你!”许艳茹想起自己在答应他之前竟然没把话说清楚,现在被他得逞了却是这番说辞,一时气的连怒骂都忘记了,泪水顺着脸蛋涮涮流下来。   “好了,别哭了,我不就是晚两年娶你吗?”吴嘉伟戴上眼镜。   许艳茹打算先出去方便完了回来再和他继续理论,正准备转过身往屋外走去,却见吴嘉伟拿起了桌上的影集,这令她无比紧张。相册的每页都只夹着她与严维安的单人照,这样合起来正好贴在一起,任谁都能想象得出是怎么回事。这个影集除过她任何人都不能动,更何况还是他,于是回过身大声制止:“不许动我的东西!”   “不就是个破影集嘛,还连看都不让看?”吴嘉伟已经翻开了第一页:“哟,以前我还真是没发现,你穿工作服竟然也这么性感!”   “嘉伟,你快点还给我!”许艳茹清楚接下去是什么,便奋力去夺。   但吴嘉伟已翻到了下一页。他满脸的不悦:“维安,原来那天你嘴里叫的就是这个土鳖呀?”   许艳茹想起那天的事,哪还顾得上害羞,她想尽快抢回影集:“求你,还给我!”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女孩,没想到也是个水性扬花的货色,原来你的纯洁也是他妈的装出来的!你是不是和你那个男同学上过床,你是不是也做过(处女膜)修复!”   “我,和,我们没有,我们真的没有!我们,只是同学关系!”许艳茹一时气的浑身发抖,这要放在之前,她或许是不会辩解的,可此时,她辩解的目的也只是想把影集要到手:“嘉伟,求你把它还给我!”   “仁懋在家吗?”屋外突然有人喊,听声音应该是村里人叫顺了口的和尚爷爷。   许艳茹只好停止了抢夺。   “改天去我那,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就还你!”吴嘉伟一把推开她。   许艳茹看着从容离开的吴嘉伟,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和尚爷爷,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如果你早点儿,我也不至于被这个混蛋如此凌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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