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隆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看我一幅狼狈又严肃的样子,只以为我在展会上吃了瘪被人捉弄了,一个劲的宽慰我说年轻人就得吃点苦,得被人瞧不起,得低到尘埃里,然后才能迸发力量,发奋图强。 我让他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打扰我思考问题。 现在的情况是,我莫名其妙拿到了阴玺,有人在找阴玺,二伯跟四叔去了白家祠堂然后失踪了,我需要去救他们,那老头跟爷爷之间有故事,爷爷有事瞒着我,那老头的地底下有一具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尸体,并且那具尸体很不对劲。 当然,人生中有很多答案都不在脑子里,想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只有实践出真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二伯跟四叔,然后再问个清楚。 简单的向钱隆交代了一些事,跟他说我要出去几天,让他好好看店。 他在那玩游戏,随口答应着,估计压根也没听进去。 随后我拿走了阴玺跟魂丹回家等老头的人来联系我。 我以为老头的人很快就会来,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可控。 当晚凌晨我正在整理我的背包,把阴玺跟魂丹都塞了进去。 才整理完准备睡觉,院门口就站满了人,有几个我见过的面孔,其中一人就是老杨。老杨被人五花大绑的绑着,嘴里还塞着布条。 “白小爷,我们爷说对不住了,您这朋友太吵了,不堵着他嘴,你的街坊邻居都不能睡个好觉。”说话的正是上次在公交车上被打跑的光头男。 我心说这下可真是把麻烦搁车上,推麻烦了,在这节骨眼上找上门,我一人势单力薄,只可智取不可硬碰。于是就给老杨使眼色,想让他等会看我眼色行事。结果发现他疯狂的在给我使眼色,眼睛眨的飞快。他的意思是有危险,静观其变。我也朝他使了个我心中了然的表情,让他放心。 “白小爷,请吧,我们爷有事相商。” 说罢院门口的人自动分成了二排,中间留了个道给我,我哪见过这阵仗,不由有些犯怵。 我可以丢自己的脸,但不能丢了白家的脸,背着背包硬着头皮就往前走。 不远处停了几辆黑色的越野车,他们的爷就在这几辆车上,也就是那个跟我发短信的人。 想想自己之前的挑衅行为,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心说这人就不能傲,一傲就遭报应。 光头男带我走到第一辆越野车面前低声喊了句 “小九爷” 后车门就自动开了,我钻了进去,发现车内坐了三人,坐后面这位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小九爷。 只是没想到这位小九爷年纪竟然跟我相仿,穿着一件咖色的冲锋衣,正盯着平板电脑上的一份文件。 见我进来就朝我微笑示意,我也尴尬的笑了笑,坐在他了旁边。 他继续低头处理文件说了声 “出发。” 车队就开始启动了。 我一下就慌了,我还得去救我二伯跟四叔,忙问 “去哪?我真有要紧的事,这么着,你先不要急着寻我仇,等我这两天把事情处理完了,你再来找我,我绝不反抗!你觉得怎么样?” 见对方不搭话,我又补了句 “你要不信我,可以把那个老杨压你这,我绝对来取!” 那位小九爷抬头微微一笑说 “我觉得,不怎么样。”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想趁他不注意锁他的喉,然后就来个挟天子令诸侯。但我又没魏尘的身手,被抹杀的概率更大。 接着他又说道 “你不用想着怎么反抗,没什么用。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致的,请你不来,我只能不请自来了。” 说完他就继续研究他电脑上的文件了。 我脑子里还在回味那句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致的。” 他是老头的人?一想又觉得不对,老头不知道阴玺在我手上,而他知道。 老头的人发现我不见了应该会来找我,以他们的本事,想知道我被谁带走了,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既然目的地是一致的,那我们最终会在目的地碰面,到时候再接机行事。 想到这我也自顾自靠在那闭目养神 “我可什么装备都没带,并且什么也不会,就是个拖油瓶,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我说。 “嗯,我知道,拖油瓶。” 他回了一声,接下去就只剩下敲键盘的声响了。 我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闭嘴完事。 前面这段路没什么好说的,车队一路往西,到达渡口的时候发现早就有十几艘船在等着,人多倒也不怕什么水猴子。沿河而上直奔百角湖而去,这次却没有看到什么古镇。 难道见古镇的触发机制是下雨天?还是随机可见?目前也没办法求证。到达百角湖的时候,天已经泛起了白光。昨晚一夜都在赶路,人也疲惫的不行。 我们这群人在河岸上太扎眼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小九爷下令大家隐入到旁边的附近山岭里。 那人扔了我一件军绿色的冲锋衣,又给了我一个背包,里面是一些物资。比我自己准备的更齐全。我把我的东西换到了他给我的背包里。 这里的山地势陡峭,就算是山脚也是树枝茂密灌木丛生,再加上这么多年没人走了,压根就没有路,只能钻灌木丛,十分难走。 老杨已经被解了绑,走在队伍中间,我在队伍前面,也搭不上话。前进大概四十分钟左右,才找了个相对平坦一些的地方。 自从毕业至今我已经好些年没有正经锻炼身体了,每天都在店里的躺椅上躺尸,爬山这种强度的运动已经让我累的够呛,坐在地上直喘气。 光头男命人清理出一块空地,搭起了帐篷。这群人动作利索训练有素,不像是一般的伙计。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大家都进了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