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另外一枚玉佩递给他“你再捏捏这个,可能还有。” 他头也没抬的说“没有。” 我问“那你说他们是怎么确定我们拿到玉佩的时候能够发现金片呢?” “发现是必然的,不能确定的是是否会被自己人发现,如果我们没有发现金片,我们就会研究玉佩后面的文字,到时候一样会发现端倪,之所以用水文,就是为了确保破解的是自己人。” 这么分析的话,那参与这件事的至少有一位是水族的鬼师,而为了水文能够被自己人发现,他们至少得代代培养自己的鬼师,那魏尘是否就是他们培养的鬼师? 因为某些原因,让他成为了魏家人。我对水族的鬼师并不了解,仅限于知道这样一个称呼,而接触过鬼师的人少之又少。 鬼师对世人还是对水族来说都是极度神秘的存在,魏尘凭空多出来的记忆,是否跟这也有一些关系? 想到这儿,我问 “你对水族的鬼师了解多少?” 他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看来,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还需要深入调查水族的鬼师。整件事情好似明确了一些又好像更加错综复杂了。 我们又合计了一下各自的看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目前一定是不适合再进塔的,也许,我们可以从金片上的地图入手,结合女魅背后的地图去寻找线索。 女魅后背的地图我拍了照片,只能回杭州修复手机以后再从长计议。 聊完以后我觉得我的思路开阔了很多,这是魏尘自塔内那次以后说话最多的一次了,我刚想去睡觉,就看帅哥一觉睡醒了出来 “哟,你俩怎么还在聊,感情真好,我守夜,你们去睡吧。” 我见魏尘没有动,心想可能他俩有话要说,我确实也困就不跟帅哥客气了,自顾自进帐篷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的并不是很安稳,一会梦见巨蟒,一会梦见四叔,一会又梦见麻雀,一会又梦见小杨活了,一会又梦见魏尘死了。 还梦到我自己其实早死了但我不知道自己死了所以依旧过着原来的生活,直到在一个破屋子里发现了自己的尸体才发现自己早死了,最后吓出一身冷汗惊醒。 醒来一看,帐篷里的人都在熟睡,打呼声此起彼伏瞬间让我安心了不少,魏尘老杨就躺在附近的睡袋里。 一看时间才睡了两小时。我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心说还好是做梦,又继续躺下睡。 这次睡的还算可以,没再做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走出帐篷看见老杨跟金辰安的一个伙计正在煮东西。 见我起来了老杨就招呼我让我去洗把脸,等会就能开饭了。我走近一看,是压缩饼干煮野菜,样子有点像猪食,瞬间胃口全无。 老杨见我一脸嫌弃的样子笑着说道 “这只是看着像,吃起来……” 他还没说完,金辰安的伙伴抢话道 “吃起来更像” 老杨呸了一声 “呸,不懂别乱说,这叫健康。” 我笑着摇了摇头,表示等我去洗把脸再来品尝杨大厨的手艺。还没等我靠近瀑布那边,那边就有人喊了起来 “是四爷,四爷他们出来了!” 听到喊声,我心头一震,立马朝地下河的出口跑去,其他人也跟了过来。 我原本以为他们也是同我们一样坐竹筏出来的,没想到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飘过来的,他们双手下垂,插入水里,脑袋东倒西歪着,好像在水中向我们行走而来。 四叔之前的队伍人数不说多,但也不少,现在看到的只有四叔,阿素,阮元,还有全叔。 看到这一幕,我心凉了一大半,心说他妈的不会是死了然后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大家都杵在那一动不动,我估计他们是不敢贸然行动,生怕一不小心就诈尸了,毕竟这姿势太过诡异,但那是我四叔,就算是要诈尸我也是要去收尸的,顾不上难受就去想找杆子,准备在他们靠近的时候再给捞过来。 正想去找杆子呢,还想再确认一下他们的位置以判断我是否来得及,就这么转头一瞥,就瞥见他们身下竟然都有截短木头,他们身子是搭在木头上才表现的这么怪异。 我指着他们一时激动竟然没说出话来 老杨见我这样就问 “小名同学,你的激动怎么还有延迟性,你不应该在一开始见到你四叔的时候就很激动吗?你这半路突然激动起来有点吓人。” 我张了张嘴,想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平静,但没想到出声却很大声,几乎是喊出来的 “他们还活着!” 沈川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耳朵都聋了,谁说他们死了?” 老杨啊了一声 “啊?你不会以为他们都死了吧?” 帅哥自言自语的说“传说中的孝死?” 接着就是一顿狂笑,惹得大家都跟着笑。 如果是以前,这时候的我一定会尴尬的想找个缝钻进去,但现在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我了,我自己也笑了起来,心想“虚惊一场”真是个好词语。 随着他们的靠近,金辰安的几个伙计抓着沈川的钢丝拦在了瀑布口,形成一道人栅栏,等四叔他们一靠近就能把他们拦下,然后拉着人往我们这边推。 瀑布口的水压很大,真操作的时候搞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将他们用攀登绳捆在钢丝上,然后让人在岸边拉这才将人都拉了上来。 拉上来以后沈川立马摸了他们的脉搏,表示没什么问题,就是可能中了迷烟之类的,现在都累的睡过去了,一时半会醒不来。 听他这么说,这下是真的安心了不少,我们只能先把他们都搬回帐篷去。 四叔躺在帐篷里,我们里一层外一层的围着,好多人没有见过四叔,都想仔细观察一下传说中的枭雄。 四叔他们一时半会也醒不了,这样围着也没什么意思,观察了一会就各自散去了。最后帐篷里就剩下了我跟四叔他们。 我盘腿坐在四叔的身侧,思索着要不要翻一翻他身上的东西,前面人多不好动手,现在就我一个,即使有什么重要物件不能给别人看的也不会被别人看见。 万一等他醒来刻意隐瞒我一些事,再想从四叔嘴里套出来比登天还难。说干就干,我伸手就去翻四叔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