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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为非作歹康笑川

   监狱的高墙耸立,铁丝网缠绕其间,每一根铁丝都锋利如刃,在烈日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监狱的大门沉重且坚固,每一次开启与关闭都伴随着沉闷的金属撞击声,仿佛是对这个封闭世界的一声沉重叹息。   陈潇最后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然后头也不回地跟上了那两个看守的脚步,当他们二人穿过大厅与长廊时,周围囚犯复杂的目光不免会落在他们身上,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两道嘘声。   但他们也不在乎,而是避开了几个满目狰狞的彪形大汉,并自顾自地往上走。   不一会儿,百转千回的走廊和通道也到了尽头,高大的男人指了指那间小且窄的房间,然后过头来对他们说:   “这就是你们的宿舍。”说着,他又低下头看了一眼那份文件,“安东尼奥,和里昂。”   “安东尼奥”和“里昂”是他们二人的假名,主要是为了后面的出逃提前做准备。   二人点了点头,然后拿着那袋历经沧桑的床上物品走了进去。   牢房内的床铺粗糙而坚硬,上面铺着单薄的床垫,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滴答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提醒着时间的流逝和囚犯们无尽的等待,时不时还有虫子吃木头的声音为之做添头。   “干,这次我的高中宿舍还烂。”陈潇吐槽了一声,康斯坦丁则很自然地接下了话茬,他表示这里比他们以前的乐队集体宿舍要干净的多,而且只有两个人住。   两个人简单的铺设一下就被叫走了,等着他们的是洗衣房的打扫任务。每个小时他们可以从中获得大概10美元的报酬,但是每天他们都要给这所铁牢笼交六十美元的“租金”,而这在州法律上完全合情合理。   “跟上来。”   按平时来说本该骂娘的康斯坦丁这时倒是保持着缄默,或许是失去了尼古丁的滋养,觉得开口都是一种失落吧。   *   洗衣房。   刚到这里,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令人发指的怪味。   “我日,这也太臭了吧!”陈潇忍不住骂了两声,但是很快就招致了看守恶狠狠的目光。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嘿,兄弟,冷静一点。我们会做好的,一切完美无比——我向上帝保证,我会的。”康斯坦丁咧出他那口烂牙,拍了拍陈潇,示意他轻松一点。右手则在身子背后作出了个古怪的手势。   陈潇也很快心领神会,虽然不知道这个逼又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计谋要用。   “是的,你们每个人都和美国总统一样在圣经上宣称自己是神的子民,然后出去不到一个月又立马在这儿大——团——聚!”那人神色讥讽地看向康斯坦丁,口吻十分无礼。   康斯坦丁则毫不在意,甚至还傻呵呵地笑了起来试图去和那位“刚正不阿”的狱卒抱一抱,“这话我好像在肖申克的救赎里听到过!”   “get out!”伴随着一声斥骂,康斯坦丁立马就远离了那高大男子,只见他甩下几句脏话后就离他们而去。   “狗娘养的。”陈潇的嘴里难得吐出了一句字正腔圆的美国国骂,同时目光又在他面前要搞定的烂摊子上停了下来:   洗衣房的墙壁上覆盖着潮湿的霉斑,空气中弥漫着洗涤剂的刺鼻气味和一种难以名状的腐朽气息。   恹恹欲睡的灯光下,洗衣机和烘干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它们似乎在进行着某种古老的仪式,又或者说:打着震耳欲聋的呼噜。   陈潇叹着气,然后突然闻到一股更加难闻的味道,马上又咳嗽了起来。   “咳咳。”   接踵而来的还有康斯坦丁那刺耳的咳嗽声。   是烟味!   陈潇无语地看着突然吞云吐雾起来的康斯坦丁。   “这个逼的烟,质量不行,感觉不如中国烟!”   “你丫刚刚就为了偷烟啊!我以为你有什么伟大计划要做。”   “唉,这只是伟大计划的一部分!”   康斯坦丁张开双手,俨然如一位子供向动画里的老套反派宣讲着他那堪称隆中对一般的惊天奇策。   只见他一脚踢翻了水桶,一手扔掉了扫把,还随意一挥把烟头扔进了其中一台老洗衣机了,短短的一分钟内就把坏事做尽。   “wtf?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大动静吧?”   “是也不是,这只是……其中一点。”   *   身材臃肿的典狱长抽着他那根典藏许久的古巴雪茄,冷眼看着那帮为他辛苦工作的囚犯们。   对于他这种热衷于看着底层人受苦受难的大人物来说,这段时间不可谓不惬意。   可这段安逸的时刻很快就被打断了,没过多久一个神色匆匆的男人就走了过来,只见他豆粒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   “出事了?”典狱长掌管此处多年,手底下的人一开口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那个烟鬼,他弄坏了七台洗衣机!”   “哦,让他赔就是了。”   他手下口中所说的烟鬼便是康斯坦丁,典狱长是知道这个人的,他是出了名的做事没有规矩,有几次为了驱魔也强行闯入监狱当中,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会晤,也是极其不愉快的经历。   于是他对于康斯坦丁这位顶着假名假姓自愿入瓮的不速之客倒也见怪不怪,只要他不明目张胆地挑战他的底线就可以了。   有道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屎都有,在这座英雄如过江之鲫的钢铁笼子里还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呢?   “他还把那几个帮派成员都打了一顿!从有色人种到法西斯拥护者!”   “那不正好,替我们拔了几根从伟大的联邦宪法上来说不能轻举妄动的‘刺头’?”典狱长露出了个邪恶的笑容,似乎还夹杂了半分对这个行为出格的痞子的欣赏。   “他,他还在……”   “他还干了什么?火烧白宫,挑唆南北战争?说下去彼得!你的胆量呢!”   “他还在你的相片上画了这个。”   典狱长接过那张尊严肃穆的相片,只见上面很不和谐地画了个男性生殖器在上面。   “这小子……他有没有说他想干嘛?”   “他说他想……”   “他想干嘛!?”   典狱长有些生气了,但主要是对自己这个支支吾吾的手下感到愤怒,他恨铁不成钢般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吸烟,先生。他说他想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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