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看着女儿,又好笑又无奈。 但是来都来了。 司徒擎也就像模像样地问两句:“凤儿啊,父皇问你,你觉得谢元棠和你皇姐的事,是谁的错啊?” 司徒凤毫不犹豫:“当然是皇姐的错了!” 司徒擎:“” 老六是私仇,这个就是纯爱! 司徒擎企图跟女儿讲道理:“但谢元棠动刀子了。” 司徒凤:“她又不是第一次动刀子。” 真他妈有理! 司徒擎再接再厉:“她对朕的女儿动刀子了!” 司徒凤:“四哥还对父皇您动过刀子呢,您不也没杀他,只是罚他守皇陵而已嘛。” 司徒擎:“” 他竟说不过傻白甜女儿!难道他才是最傻的那个?! 吾皇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尤其的当听到女儿的灵魂质问:“父皇,您就因为这个问题问了三个人啊?” 那亮晶晶的大眼眸仿佛在说:父皇您没事吧? 吾皇:“额” 本来司徒擎是不打算问女儿剩下那几个问题的,但大概是为了表明自己脑袋没毛病,为了体现帝王的睿智,他才清了清嗓子问道:“朕再问你,你觉得昨天的事情是你皇姐一人做到的吗?” 司徒凤傲娇地挥挥手:“那怎么可能,她还没我聪明呢!” 司徒擎:无语,头疼。 皇:“你觉得谁是幕后真凶?” 凤:“那我不能说,我又不傻。” 皇:“”就朕傻呗! 皇:“你觉得这件事朕要不要查下去呢?” 凤:“父皇您确定这种大事要问我吗?我说了查您就查?” 皇:“算了算了,最后一个问题。”赶紧问完拉倒。 几个问题下来,司徒擎太阳穴抽了好几回,他揉揉额头,看向女儿:“你觉得谁当太子好?” 司徒凤微微一怔,沉默下来。 她想了又想,心里嘀咕:不管换了谁当太子,好像都不会对谢元棠太好,个别的甚至对他们姐弟和母妃也不会好到哪去 思索半晌,司徒凤小心翼翼抬起头,大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要不我来?” 司徒擎:“你别来了,你回吧!” 司徒凤有些不满地嘟起唇,跺了跺脚:“父皇,您歧视女生!” 司徒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朕歧视你!滚蛋滚蛋!” 另一边,谢元棠和司徒砚坐轿子回住处。 路上司徒砚微闭着眼睛靠在轿子上,一路都没说话。 谢元棠担心他伤口裂开,又想跟他聊聊挣了多少钱,但见他这样就没开口。 大佬棠心想,难道新升级的夫君其实是沉默寡言型的? 但刚才在众人面前说话的样子不像那么回事啊 谢元棠一边想,一边手指绕着头发上的毛球球,心说男人心海底针,她好不容易驯养成了一个夫君,谁知道还带升级的! 这下好了,又得重新驯! 她皱着小脸低头思索着,没察觉一旁的司徒砚无声地睁开了眼睛。 好看的桃花眼微垂,目光轻轻地落在她身上。 看着她烦恼的样子,司徒砚薄唇悄无声息地勾了起来。 到了住处,司徒砚先下轿子。 谢元棠正要跳下来,就被一双大手给举了下来。 和傻夫君一模一样的动作。 谢元棠愣了下,抬起头,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看向司徒砚。 “怎么了?” 司徒砚微微笑了下,大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 “哦” 谢元棠看着他走在前的背影,小手下意识摸了摸他方才揉过的地方,刚收回来,就被他给拉住了。 “仔细脚下。” 谢元棠低头看着他牵着自己的大手,眼睛渐渐弯了起来。 夫君虽然升了级,但还是那个夫君呢! 两人刚走到正厅,老远就看见冷钧司在门口张望着,看见他俩“嗖”一下就钻了回去,大喊:“回来了回来了!他们闯祸回来了!” 谢元棠嘴角微抽:你可真会说话! 两人大手牵小手走进去,就看见正厅正中央坐着冷枕山和言关清,左下是冷云亭和冷云朝,右下坐瘫着白浪。 谢元棠登时一个激灵。 这是要满堂会审的节奏啊! 谢元棠和司徒砚老老实实地叫人:“外祖父好,舅舅好。” 一句“舅舅”,直接把三个舅全叫到了。 冷枕山皱眉:“听说你们” “咳咳” 他话刚开头,司徒砚忽然咳嗽两声,谢元棠忙转头看他:“是不是伤势复发了?” 司徒砚蹙眉点点头:“可能裂开了。” “那还等什么,快回去躺着去!” 谢元棠一边扶着他往外走,一边回头道:“外祖父,舅舅们,等我一下哈,马上回来!” 众人:“” 谢元棠将司徒砚送回去躺好,把了他的脉,确认问题不大才松了口气:“你先歇着,让言墨过来照顾着,外祖父那里我去说。” 司徒砚微笑着乖巧点头:“好,听你的。” 谢元棠小脸一扬,傲娇道:“本来就得听我的!” 说完走到门口叮嘱言墨好生照顾着,才去了正厅。 言墨有点拿不准了,试探着开口:“主子?” 司徒砚斜他一眼:“有事?” 真是主子! 言墨松了口气,又疑惑道:“您就让小皇妃自个儿去前厅吗?太傅也在呢” 司徒砚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都一样。” 言墨微怔。 是说太傅在不在都一样,还是说不管他和小皇妃谁去都一样? 言墨看着当真合眼休息的司徒砚,忽然觉得此刻的主子像极了那个简单无忧的殿下 正厅,言关清自是先问司徒砚的状况。 谢元棠坐在白浪旁边,如实道:“内外伤都不轻,但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放心吧。” 言关清:“”不太放心的样子。 冷云朝沉不住气,他都憋一天了,这会儿终于问道:“棠啊,他真的不傻了?” 这话一出,言关清等人顿时都看了过来。 谢元棠挠了挠头,不确定道:“嗯不好说,好像是好了,又好像还傻夫夫的,可能没融合完全?” “嗤” 白浪好笑道:“那照你这么说,他还是个接触不良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傻,跟开关跳闸了似的!” 他形容得太形象了,众人下意识想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都觉得 好鬼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