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万胜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童大夫啊,可是有什么事?” “哦,万统领,我家一车药材之前丢了,官兵给找了回来,今日我去城防所问,城防所的人说是将军这边给找回来的,我在此看到将军的车驾,想着,正好来道个谢。” 说完,童安生憨厚的笑了两声,就等着车里回话了。 云简吓得嘴唇都颤抖了起来,整个人瑟缩在游承安的怀中,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游承安这厮却紧紧将她按在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腰线,一声不吭。 车厢外的童安生见游承安没出声,以为是没引起将军的注意,恭恭敬敬冲着车厢行了个礼,提高了声音郑重道: “多谢将军惩治盗匪,归还草民车驾!大恩无以为报,有将军需要、草民帮得上忙的,将军可以随意开口!” 游承安听到这话,轻笑一声,磁性的声音在云简的头顶轻轻响起:“哦?随意开口?” 童安生闻言以为游承安不信,坚定回话:“当然!只要草民能做到的,草民一定尽力!” 然而游承安没急着回答,修长手指挑开云简衣间绑带,大掌像一尾鱼一样滑进了云简的衣衫,轻轻覆在了她腰间肌肤上。 童安生还在车外,和他们仅隔一张薄薄的车帘,只要那微风稍大一些,童安生就能看得到车内景象。 如此紧张的情形下,这厮竟然胆大妄为至此,竟将手指,手指...... 云简脸颊烫得出奇,车里温度高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腰间肌肤迅速战栗起来。 可她却大气都不敢喘,只能一动不动的贴在游承安的胸膛上,任由那厮的手不规矩的滑来滑去。 车外童安生等了半天都不见回话,试探性的朝车里张望,“将军?” 吓得云简又是一阵哆嗦,伸出小手在游承安的胳膊上用力一拧... “嘶...” 游承安低头看了看急的快要哭出来的小奶猫,笑意更重,这才开口冲着外面回话: “童大夫不必客气,本将军现在还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他低头深深看向云简,意有所指,“如果有,我一定开口。” 说着便将云简推倒在地上,也不管车外人能否听得见,薄唇紧跟着便覆了上来。 云简双眼瞬间被一只大掌笼罩住,黑暗中只嗅得到鼻息间或浓或淡的青松香气,这气味侵略性极强,唇舌交缠间,不一会儿她就软了身子。 她也不敢轻易挣扎,生怕车外的人还没走,露了声息。 在一片浓重迷醉中逐渐沉沦... 不知道过了多久,游承安才喘息着放开她,那人直起身来靠坐在一旁,唇角衔着餍足的笑意,半天才和她讲, “起来吧,人早走了。” 云简这才迅速翻身起来,将被他扯的歪歪扭扭的衣襟重新拢起,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你!你!趁人之危!” 然而游承安却四平八稳的,黑沉的眸子眯成一条线,“我也没做什么呀,童夫人。” 这人就是故意的! 确实,云简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不过是被人摸了两把,亲了两口... 她气鼓鼓的想离开车子,掀开车帘一角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天色还有些晕黄,也不敢现在就下车,生怕童安生还没走远。 等她怒气稍缓,游承安才噙着笑意问她:“人家童大夫都知道有恩要报恩, 你刚才还说来谢我,要如何谢我啊?” 云简一滞,瞪了他一眼又有些心虚,她可不敢像童安生那样任由他提要求,这人怕是尽提些出格的。 她扭捏半天,不情不愿的还是开了口,“我...只有一点点医术,也不甚精湛,不知道能帮到将军什么...” 游承安轻声笑了笑,许是今日让云简吃了憋,他心情特别好,也不准备为难她, “那我提个你容易做到的。” 容易做到的...“是什么?” “之前你给我绣的香囊我丢了,你再给我绣一个。” 云简却皱了皱眉头,这倒是容易做到,但之前他们是夫妻,她给他绣些女儿家的物件实属平常。 但现在她已经是童安生的未婚妻了,再给别的男子绣香囊实属不该,况且...在家中绣此类物件,定是会被童家人看到的。 “能不能换个别的?”她小心翼翼问道。 游承安却撅起了嘴。 哼,说要谢他,却连这么小个愿望都不肯满足他,一点诚心都没有。 游承安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白白在这儿等她两天,当即把脸一拉,呵斥道: “下去!” 云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人推下了车,她站在冷风中看着嗒嗒远去的马车哭笑不得。 什么人啊,喜怒无常。 --- 回了紫薇堂,游承安的心情又恢复了畅快。 虽然云简拒绝了他的小小要求,但今日两人关系缓和,还得知了她和童安生分居而住,可谓是一大喜事。 他叫来军中诸位将领聊完政务,已经是深夜,用了一碗参茶之后,才想起来一个早被他忘到天边去的人。 于是轻叩桌面,叫来万胜。 “你弟弟还在洗恭桶?” 万胜一阵尴尬,万北最近被折磨的没个人形,每日洗干净出去,再臭烘烘的回来,被军中一众兄弟嫌弃的要命。 但他也不敢给万北求情,生怕将军更恼怒。 “是,已经五日了。” 游承安捏了捏额角,轻笑了一声才说:“那我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我前些日子丢了个墨色香囊在庭前池塘,让他给我捞回来,就可以回军营了。” 万胜脸上瞬间扬起喜色,拱手冲游承安恭敬道谢: “多谢将军!我这就去通知他!” 万胜说着便转身要走,这时身后响起游承安悠悠的声音, “慢着,和他说,不许找人帮他,也不许借助工具,就他自己,下塘捞。” “啊?” ...... 万胜刚还喜气洋洋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