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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看着她与夫君亲昵

咬红杏 江摇舟 2963 2024-09-04 17:28
   姜媚到底还病着,周鸿远并未追问太多,等她自己换完衣服,立刻端了药来。   姜媚一口气全部喝完,苦涩的味道自口腔直冲天灵盖,她深吸一口气想缓缓,嘴里被塞了颗蜜饯,苦味儿很快被盖过去。   周鸿远有些无奈:“岚儿每次生病都娇气得不行,眉娘只比她大两岁,怎么生病了还这么逞强?”   周岚娇气是因为有人疼,姜媚没被人疼过,自然不敢娇气。   她细细品尝着蜜饯的滋味儿,笑着说:“我没逞强,只是不怕苦罢了。”   周鸿远怔了一下,而后抬手揉揉姜媚的脑袋:“不要因为自己之前吃了很多苦就觉得不怕苦,你现在有夫君了,可以娇气些。”   周鸿远的手不像裴景川那样布满老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如竹,是那种有着很浓书卷气的漂亮,和他的人一样温柔。   姜媚觉得自己像是被撸毛的猫,很想蹭蹭周鸿远的手掌,但一想起马车上的场景,又忍了下来。   她不能把他也弄脏。   姜媚这次病得不轻,那些药不大起效,高热反反复复,哪怕盖了两床被子,她也冷得发抖。   烧得最厉害时,姜媚梦到了裴景川。   因总喝避子汤,姜媚每次来月事便疼得厉害,有次裴景川已箭在弦上,突然摸到一抹艳红,脸沉得可怕。   姜媚忍着小腹的坠胀要用嘴帮裴景川纾解,裴景川却用被子把她裹成了蝉蛹。   他黑着脸让人熬了红糖姜水,黑着脸喂她喝下,最后黑着脸抱着她睡了一夜。   再度梦回,姜媚仍心悸不止,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交给裴景川。   就在这时,梦境变化,裴景川拿着匕首刺穿了姜媚的心脏。   姜媚吓得惊醒,心脏隐隐作痛好像真的被刺了一刀。   “眉娘,梦到什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周鸿远端着药过来,满脸心疼担忧,姜媚抬手,摸到一片冰凉湿濡,说不清是怕死还是怕裴景川真的会给她一刀。   又休养了两日,姜媚的精神好了些,她把周鸿远赶去书院读书,自己也起来干活。   第二日早起卖豆腐,刚出门就碰到准备出城探亲的刘婶。   刘婶是个热心肠的人,平日没少照顾姜媚的生意,她知道姜媚病了,很是关心,姜媚想到那日巷子里发生的事,应得心不在焉,过了会儿,刘婶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到姜媚耳边:“我跟你说,前几天我在巷子里看到一对狗男女,大白天的就抱到一起了,真是不知羞耻。”   姜媚呼吸骤停,脸上火辣辣的,脑子也一片空白。   刘婶看到她和裴景川了?   天还没有大亮,刘婶并未发觉姜媚的异常,自顾自道:“可惜当时距离太远,我没看太清楚,等我走近人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姜媚终于找回呼吸,后背已被冷汗浸湿,手脚也有些虚软。   虽然刘婶没有看清楚人,但那天那身衣服以后不能再穿了,这段时间她更要躲着刘婶才行。   又是几天没开门,豆腐铺的生意越发不成,姜媚看着剩下来的豆腐思绪有些飘。   她骗了裴景川,裴景川是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上次没被刘婶发现是侥幸,但她不一定次次都能这么幸运。   出了这样的事,她没脸再和周鸿远在一起,但春闱在即,她不想让他分心,至少要等到春闱结束再做了结。   在这之前,她得想办法讨好裴景川,只要他不再乱来,要隐瞒这个秘密就会容易很多。   只是当初她就是用谄媚讨好这招骗的裴景川,现在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那么厌恶?   姜媚毫无头绪,正在这时,一个人走进铺子,拍了锭碎银在案上,沉沉道:“一碗豆花,多加糖。”   “白护卫?”   白亦是裴景川的心腹,姜媚见过他几次,但没怎么说过话,如今再见有些不敢确定。   白亦没有承认,把佩剑往案上一拍,硬邦邦的命令:“找钱。”   脾气和裴景川一样冷,这下姜媚反而确定了。   白亦一般是在暗处保护裴景川的,他突然现身来买豆花,多半是裴景川出了什么事,姜媚想到之前的计划,壮着胆子问:“我有话想跟他说,你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这会儿还早,铺子里又没什么生意,她去见裴景川应该不会被发现。   然而白亦并不想带她去,警惕地横了她一眼问:“什么话?”   “……”   一些肉麻还恬不知耻的话,不大适合让人传达。   姜媚说不出口,默默舀了一碗豆花交给白亦。   “铺子里没那么多钱找,要不我给你记着,以后你们直接来吃就行。”   姜媚话音未落,白亦就飞快地说:“不用找了。”   白亦满脸防备,像是生怕姜媚借机再缠上裴景川似的。   姜媚忍不住苦笑。   若不是裴景川不肯放过她,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纠缠他呀。   白亦离开没多久就变了天,寒风骤起,瞧着要下雪,街上行人更是寥寥,生意实在不好,姜媚也冷得不行,只能早点关门回家,她刚收好东西,周鸿远就出现了。   他穿着书院蓝白相间的学子服,衣摆和帽带被风卷起,实在是儒雅俊逸,姜媚先是一惊,而后有些后怕,幸好她没跟白亦走,不然周鸿远来就找不到她了。   “夫君,你怎么来了?”   “明日休沐,书院见天色不好提前放假,”周鸿远说着上前把姜媚的手拢进掌心,“不是答应我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再出门的吗?”   走了一路,周鸿远的掌心很热,姜媚被烫得指尖蜷缩,想要抽离却又不舍。   “我就是出来透透气,什么都没干。”   姜媚睁着眼说瞎话,周鸿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帮忙关了铺门。   两人刚走出来就开始下雪,雪不算大,纷纷扬扬如柳絮。   周鸿远撑开伞,默不作声地朝姜媚这边倾斜,自己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姜媚见状主动挽住他的胳膊,与他贴近:“看病挺浪费钱的,所以咱们都不能被雪淋到。”   天地仍是昏沉黯淡的,油黄陈旧的伞面下,姜媚眉眼舒展,浅笑盈盈,成了周鸿远眼中唯一鲜活的颜色。   他的喉咙无意识地滚动了下,脑袋也不由自主地朝姜媚靠近。   姜媚并未注意到周鸿远的情动,她挽住周鸿远的胳膊时,透过低矮的伞檐看到了去而复返的白亦。   白亦是驾着马车回来的。   马车帘子挡得严严实实,看不到车里的情形,姜媚却很笃定裴景川就在马车里。   他是为她来的。   她才求了白亦说想见他,若就这么跟周鸿远走了,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有机会得到他的原谅。   而且周鸿远也会被牵连。   不过转瞬,姜媚便做好抉择。   她仰头看向周鸿远,却不知他什么时候离自己这样近,她的鼻尖都碰到了他的唇。   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姜媚猛地后退。   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她的头上颈间,凉得可怕。   刚刚的伞檐那样低,裴景川应该看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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