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怎么说得我弟快死了一样?
愤怒让篱楚楚从惊魂不定中回过神来,她惊恐的眼神瞬间转变成愤怒,整个人就像一只撒泼的公鸡一样张牙舞爪:“篱乐!我杀了你!” “好可怕。”篱乐轻松往旁边跳着躲开,嬉皮笑脸的。 押住篱楚楚的侍卫再用上几成力道,冷喝:“老实一点!” “篱乐!都是你!你不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都是你!你这害人精!是你害死了厉茗修!是你!”篱楚楚歇斯底里,再也没有一丁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完全就是个市井泼妇。 她大声骂街,疯了一样,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直到她被侍卫狠狠扇了两个大嘴巴才老实下来,却依旧怨毒地盯着篱乐。 太子心里唏嘘,他依旧无法接受从小到大一起玩乐的玩伴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可真是识人不清了,居然这都看不出来。 接下来段氏的审判他没心思旁听了,左不过就是关几年牢吧,可能她也不准回去厉府了,活该,谁让她要害乐姐姐呢? 他到外面坐在台阶上,撑着脸思考人生。 篱乐等堂审完结,关了段氏,才出来,已经是晌午了,阳光明媚,跟她的心情一样不错。 “太子殿下,坐在这儿干什么呢?”篱乐坐过去。 太子唉声叹气,“没什么,在自我反省。” “反省是对的,不然会重蹈覆辙。”篱乐点头。 “你怎么都不安慰一下我……”太子哀怨了一下就猛地直起身:“乐姐姐,你早就知道篱楚楚是什么人了吧?你为何不告诉我?!” 篱乐就笑:“我说了你会信吗?” 太子抿紧了嘴,很不想承认,但是摇头:“不会信。” “这不就结了,我知道你不信,说了也是白搭的。”篱乐耸肩。 太子翁了翁嘴,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他不服气道:“不止我啊,很多人都被她骗了!包括你的家人!” “确实,毕竟有脑子的人不多。”篱乐又是点头。 太子:…… “乐乐!” 篱征东风尘仆仆赶过来,不知道他是为了篱楚楚的事,还是为了篱征司的事,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可真是没救了。 篱乐不是很想搭理篱征东,就抬了一下眼,表示自己听到了。 篱征东大步过来:“司弟呢?你二哥他在何处?” 内阁请御医的事自然惊动到不少人了,各种消息不知真假,反正就是篱征司出事了,挨了板子晕了过去。 篱征东心急如焚,来到内阁,才被告知篱楚楚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定,暂定收押,具体怎么判,还要请示天子。 但是篱征东知道,基本会按照内阁的意思来判,杀人必定是要砍头的。 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是楚楚杀了人。 篱乐摊手:“不知道呢,你找个内阁的人问问。” 她的冷淡的让篱征东很难过,乐乐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挂心他们…… “殿下,楚楚他……” “别楚楚楚楚了少卿大人!”太子很生气,“那就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满肚子的毒计,她要害你的亲妹妹!” 连青梅竹马一起大的太子都如此生气,篱征东本来就不坚定的心更加动摇了,难道真的是楚楚…… 为什么? 楚楚是他看着长大的,那么善良天真的姑娘,怎么会是歹毒的人呢? 篱征东怎么都无法理解。 “少卿大人。”篱乐起身,凑近篱征东,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低语:“容我告诉你,你的亲妹妹就是被你心心念念的宝贝楚楚给害死的,活活闷死的。” 闻言,篱征东瞳孔剧颤,难以置信望着篱乐:“你说什么?” “这事顾邵风也有份的,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想办法把顾邵风也绳之於法吧,而不是天天在这里楚楚楚楚的,让你妹妹死不瞑目。”篱乐笑着拍了拍篱征东的肩膀。 她反正也闲着无事就去找篱征司看看乐子吧。 厉澜祯现在应该很忙,就不要打扰他了。 太子也回皇宫去了,目测要好久才振作起来。 篱征司被抬到内阁的一间厢房,太医也在。 篱征东跟在篱乐后面过来,他一路不管怎么问篱乐,篱乐都爱答不理。 “少卿大人离我远一点,不然出了什么事又说我这个妖怪要害你。” “乐乐,你真的是猫妖吗?这些都司弟骗人的对不对?”篱征东现在又不相信了。 “你的司弟是撒谎精没错,不过这一样倒是没骗你,所以你不要跟前跟后一直乐乐乐乐地叫了,我们不熟。” “乐乐!” 推门进去的篱征司东一见篱征司虚弱趴在榻上,就先暂时揭过这个话题。 “太医,我弟弟怎么了?”篱征东担忧地问。 太医:“大祭司伤口炎症影响导致高烧不退,待老夫开些药……” “开药就行了?”篱征东打断太医的话,“他现在昏迷不醒,开药就能治了?!” 见弟弟苦痛万分皱紧了眉头,整个人都虚弱不堪,篱征东心疼不已,他哪里见过弟弟这个样子。 这厉澜祯也太过分了! “少卿大人不放心,可以让令弟念几句咒语自救。”篱乐说。 这叫什么,自作孽! 篱征司搞成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咎由自取的,处处跟她作对还要甩锅给她,不狠狠给点教训怎么行? 篱征东还是不放心太医说的话,他灵光一闪,想起篱乐救了篱征乾还救了皇后,他突然又看到了希望。 “乐乐,你救救你二哥吧,你不是医术高超吗?” “我不会啊。”篱乐耸肩,她瞎扯道:“我只会解我认识的毒。” 让她救篱征司?没门!好好享受从鬼门关边缘蹦跶的感受吧! 上次救了篱征乾她都心疼死了自己的妖力了。 这家伙比篱征乾还要可恶,就不救! 篱征东不疑有他,他转而把希望投到他认为不怎么靠谱的太医那里:“太医,你老实跟我说,你这个法子有几成把握。” “这可不敢说,老夫只能说尽力。” “尽力?!你怎么说得我弟快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