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松开,落下去,垂在了床沿上,眼睛也闭上,别过头去。 余音就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所以刚刚在干嘛? 神经错乱了。 余音扁扁嘴,他们确实也还没熟到这样的地步,她将他的手从床沿下面拉了上去,放在他的胸口位置,起身去另外一边,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她走出卧室,顺手将灯关了。 敞亮的室内,一下子变得黑漆漆一片。 她关门走到了对面的房间。 余音确实结婚了,但他们不熟。 已经快要凌晨了,余音去冲了个澡,才躺到了床上,她拉开小方桌的抽屉拿润肤乳的时候,看到了躺在里面的红本本。 “结婚证”三个字躺在了她的视野里。 这本证在这里躺了一个月不到点。 她拿起来,翻开了结婚证。 持证人:余音。 登记日期:2024年2月14日。 而旁边是一张红底的照片。 日子还真的是个好日子,她去领证那天还没注意到,后来胡乱将证塞在了抽屉里也没去过关注。 毕竟领证后面一天,证件上的另一方就出差了,到今天才算是回来。 她的手指放在了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身上,比起今晚一身黑的禁欲系,他穿白衬衣比认知中都要年轻好几岁。 男人的帅不是装出来的,是从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 无关其他,她是幸运的,捡了这么个大便宜,有个这么帅的老公。 但事实不是如此。 余音将结婚证塞了回去,拿出润肤乳擦了擦自己的脖子,刚触碰到自己喉间位置的时候,脸蛋就红了起来,陷入了刚刚摸他喉结的触感之中。 她是魔怔了么,居然在肖想那个男人。 余音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在自我催眠中入睡。 还好隔天早上她定了三个闹钟,要不然她铁定被这个梦缠绕着,睡过头。 余音换好衣服,拉开了卧室的门,对面的门也打开了。 男人湿漉漉的头发正在往下滴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线条,淌落到了肩胛骨,然后是光着的上半身,下半身围着一条深灰色的浴巾。 余音的脑子里仿佛住着一个闹钟。 现在正在滴滴答答倒计时中。 “看够了?”男人抬了抬眼,视线与她的交叠。 余音立马转过眼神,“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话音刚落,她关了卧室门,往客厅的方向走去,极力掩饰自己烫了的脸颊。 昨晚还不够,今天早上还能变本加厉。 男人这种生物,余音好像需要重新认知一番。 “余音,我们结婚了,我在妻子的面前,想怎么穿都可以,哪怕是……”温延珵衔着笑意,不过后半句他没有接下去说。 余音去喝了杯水才算镇定起来。 而温延珵已经折回卧室换好了衣服,出现在余音的面前,他盯着她手里的水杯挑眉,“昨晚,我没有累到你吧?” 余音的手指用力按压着玻璃杯,指甲盖都泛白了,就在抬头之间,他已经朝着她走了过来,从她手里拿过了那杯水。 “嗯?”他低低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