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是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么!”余音笑着回答。 他不在意,但并不代表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先拿出这么多钱来,对她来说已经是雪中送炭了。 温延珵知道她的执拗,他拗不过。 “好孩子,那要不要睡觉去了?”温延珵揉了揉她的头,低声询问道。 余音拿过牛奶,“喝完就去!”她咕咚咕咚往嘴里灌进去,刚移开了自己的牛奶杯,他忽得一下倾身下来,她的话语被完全淹没住,牛奶的香甜在唇和齿之间交汇,大手托住了余音手里的杯子,杯子直接被放回了书桌上。 要不是他的手脚够快,可能杯子直接都掉在地板上碎了。 她的下颌骨,被他的手掌高高托起,他弯腰,调整着角度,余音以前晕过车,也晕过船,现在大概要晕死在他的举动里。 直到她完全无力,靠着他的呼吸才得以顺畅呼吸。 她不由攀住了他的脖颈,被他整个人带了起来,他的人在慢慢移动着往后退,余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是被他腾空站立在他的脚背上,任由他的移动带动着自己的移动。 今晚,是要开始了吗? 余音的心里沉了下,她没有拒绝他的下一步举动。 可周泞书发给她的教程,她还没看呢,也不知道到底实操是怎么样的,忽然又冒出了一个想法来。 他到底有没有准备好啊。 她还要多赚钱,现在可不能怀孕生孩子。 趁着她呼吸困难的空档期,她松开了他,努力呼吸了两口新鲜口气,她没想到自己从喉间溢出来的声音竟然是妩媚的。 “你准备了吗?”余音问他。 温延珵皱了皱眉:“准备什么啊?” “就……”余音闭了闭眼,英勇就义般的脸色冒出来,“避,孕,套啊!” 温延珵失笑。 她拍打了他两下胸膛,“你总不会觉得这都要我买吧。” 温延珵承认刚刚那个吻,有些失控,自己的身体变化他也是清楚的,只是他抬头,一圈牛奶就这么残留在她的嘴边,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去尝。 他的唇轻轻靠在了她的耳蜗边上,“你先睡,我去洗个冷水澡。” 所以,她就这么被扔在了原地,都到这份儿上了,他还无动于衷,余音真的要怀疑他这个人的问题了。 唐若喃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她的视线从他的身上抽了回来。 余音决定先网上查一查这种情况。 她在网上输入了信息。 “不准备,就说明男人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哪有人让女人准备这种的啊,当然是男人必备。”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谁会自制力这么好,那就是女人要啥没啥。” 余音不自觉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了看,刚刚她靠在温延珵的怀里,她就不相信他没有任何的感觉。 温延珵冲完澡走了出来,原本清俊的脸上,染上的红晕已经被冲散了,头发半湿半干的,水滴滑落下来,家居服的领口敞开,水滴还在脖颈处。 余音抬头盯着他看了看,又收回了视线。 “我还有一个邮件没有回复,去书房回复一下,你先睡!”温延珵天知道自己冲了几遍的冷水澡,真的怕她看到自己那副鬼样子。 现在他要是躺进被窝里,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他自己都难以预料,他需要冷静冷静,先去书房里待会儿。 “随便你!”余音一跃而下,身体钻进了被窝里。 刚撂下她就算了,现在还一副要离她远点的样子,余音的火本来也没有灭掉,现在熊熊燃烧着。 温延珵快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进来,进来的时候,屋内灯已经灭了,他蹑手蹑脚地躺上床去,余音朝着自己那面,背对着他的方向,应该已经睡着了。 他躺下来,与她之间隔开了一定的距离,人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就会滋生出很多很多的画面。 这晚上比他们上一晚睡得距离更加远。 余音也出奇地睡相格外好,一晚上都没有越界,看起来人的身体动作是会受到心里控制住的。 隔天早上起来做早餐的是温延珵。 余音一脸还很不服气的样子,温延珵盯着她生气的脸看了挺久的,他想来想去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将昨天晚上的问题复盘了一下,温延珵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不会让你买的。” 因为根本用不上。 余音知道了。 “谁要买了。”她嘟囔了一声,“温延珵,一大早,我们不说这些糟心话了!” 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是糟心的吗? 温延珵的眸色沉了下来,手机铃声打破了他们的对话,余音看了看手机,居然是她妈妈的电话,这么一大早,她心提了提。 “赶紧接!”温延珵看到手机来电的名字,提醒她。 余音慢半拍地接听了电话,“妈,你怎么了吗,是哪里不舒服吗?去医院了吗?”连着三个紧张的问题问电话里的人。 遥远的那头传过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你这丫头,怎么巴不得我去医院,我不好啊,那我偏偏不如你的意,我好得很。” “你想要吓死我么,这大早上的。”余音舒了一口气。 “昨晚不是忘记给你打电话了,想你现在还没上班去,就给你打个电话,阿珵在不在啊?”张卉敏熟悉的配方又出现了。 余音低低应了一声。 “那你让他听电话,我有事问他。” “你问我不是一样的么。”余音扁扁嘴。 “不一样,我就要问他,你给他就是了。”张卉敏执着。 余音将手机递过去给温延珵,示意他好好说话,温延珵拿过了手机听了听,“妈,早!” “阿珵,现在说话方便吗,你还是去阳台,我单独和你说,这丫头鬼灵精的很。” 这么一说,温延珵的眉心微蹙,以为张卉敏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立马起身往外走去,走去了阳台。 余音诶了一声,还没喊住,他就关了阳台门,与她隔绝了。 什么话还不能在里面说。 一定有什么秘密? 温延珵和张卉敏说已经在阳台上了,张卉敏立马张口问:“阿珵,我给你布置的任务完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