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中年纪最大的陈淮礼,他不用摸就知道自己有,哪怕他平日里都不怎么笑,岁月不饶人。 怎么可能没有皱纹。 忽然想到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在干嘛。 他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温延珵也叫了一杯白开水。 “你们一个个组局要组,喝酒不喝,来酒吧和白开水,有意思么?”陈淮礼冷哼了一声。 “太太饭局结束要去接,任务。”温延珵扫了一眼陈淮礼的酒杯,“少喝点,伤身,这又不让你谈项目,饮酒适可而止,不要年纪大了,皱纹多,还身体亏空。” 周望景在一旁笑岔气,“珵哥,你这说话越来越毒了。” “太太叮嘱的。”温延珵喝了一口白开水。 周望景要是不接周泞书的话,他是会喝酒的,来酒吧不喝酒多没意思,陈淮礼说得也是有理的。 “别一口一个太太,等你翻车的时候,我会笑得很大声的。”陈淮礼一副总有一天,你会打脸的。 “是说,你还没有和嫂子坦白从宽啊?”周望景也挺难的,每次都要演戏。 温延珵摸了摸鼻尖。 “还不是时候,现在这样挺好的。”他好不容易熬到这一步,他并不想要破坏现在的平衡关系。 等他们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的时候,他就不怕了。 现在他怕。 “嗯,是挺好的,也就得亏你很少出现在热搜上,要不然早被嫂子发现了,其实知道你有钱也没什么不好的。”周望景想了想,“不是,我好像有点理解你了,有钱也是个负担。” “喝点白开水还能喝得你说话前言不找后调的。”陈淮礼吐槽。 周望景心里顿挫,“我这是讲事实,有的人,还就不喜欢有钱了。” “那是仇富,没钱能买房子吗,能开你的跑车吗,能随便想吃什么吃什么吗?”陈淮礼接连三问。 这也是他觉得男大学生根本养不起周泞书。 “谁不想要爬到有钱人的位置,难道你想要去当个穷人,啥啥买不起,就能给幸福了,那这样的幸福都廉价,你是觉得你什么都有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周望景捂脸,也不是没有道理,是这么一回事情。 “钱花在该花的地方,没说有钱不好,有钱能改变很多。”温延珵深知这其中,他花了这么几年的时间,从什么都没有到什么都有了。 钱太重要了。 甚至,他清楚如果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余音不嫌弃他,他都会嫌弃自己。 “搞得我们在学校参加辩论似的,咱们呢,到底不缺钱。”周望景翘起二郎腿,他如果破产,大概率也挺难过活的。 话题自然而然过了。 不一会儿,有个穿着清凉的女孩子款款而来,“周少,多久没有来了,我可是想死你了。”女人直接往周望景身边的卡座走去,“不介意请问喝杯酒?” 温延珵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和女人隔开了一段距离,陈淮礼挑眉看向了来人。 周望景随即就站起身来,走到陈淮礼身边坐下来,“那边太吵了,我耳朵疼。” 还知道疼。 “起开。”陈淮礼不让他坐。 “那我去趟洗手间。”周望景赶紧撤离。 温延珵眼皮都没有掀开,“你的,自己解决。” 还想要逃,撂下这么个人算什么,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对劲,周望景今天格外奇怪的。 “周少,你平时来都是找我玩的,今天我怎么你了,这是不乐意了?”女人娇嗔了一声,带着妩媚的声调。 周望景回去了位置上,“今天的酒记我账上,去别处玩去吧。” “周少什么话,我是来找周少叙叙旧的。”女人往他的身边挪了挪。 周望景也不自觉挪了挪,和女人隔开了距离,是个环形的沙发卡座,他原本也在边缘位置,再动,就要出去了。 女人的手指直接爬上了周望景的手臂,“周少,你之前不都说我可爱么,你都忘记了啊,没关系的,我帮你找找回忆。” 周望景的眼神落在了她的手指上,“放开你的手,大庭广众下,像什么话。” 他之前是常来 这家酒吧,也会挂账,京市几个富家少爷习惯了男男女女找很多,周望景对女人说过的漂亮话多了去了,他哪里记得。 上次医院,现在酒吧。 还好唐若喃现在不在,要不然指不定刚得来的机会又没了。 “这不都出来玩么,大家都懂的。”女人越发大胆,整个人要往他身上蹭过去。 周望景清了清嗓子,“你干什么!” “周少,这还用说么,今晚,我陪你啊。”女人低声靠近,对他说道。 温延珵清了清嗓音,“老陈,我们好像不太合适在这里。” “换个地儿。”陈淮礼欲走。 周望景拨开女人,“走走走,谁要你陪,我又不是个随便的人,赶紧给我走,要不然我找保安了。” 女人哼唧两声,站起来,“呵,矫情什么。” “我……”周望景竟然被怼了。 女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今儿发什么神经了?”陈淮礼知道周望景在女人堆里,随便什么女人,他都会给三分面子,不会有刚刚的举动,搁在温延珵身上还正常。 “我这不是正常反应?” “不正常。”温延珵反驳周望景的话语。 “那就不正常吧,反正以后我对这种,没兴趣了。”周望景以前爱玩,没正经过,是觉得这就是和该这样,现在不一样了,他觉得不该这样了。 玩也是要有度的。 “身体还真出毛病了?”温延珵狐疑打量了他。 周望景水杯都要砸桌上了,“谁有毛病了,我正常得很,你守男德,我就不能守了?” “那也得要有对象,你有吗?”陈淮礼不屑一顾。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周望景扁扁嘴,一副“你们问我呀。” 但陈淮礼一笑而之,温延珵在看手机,最终周望景的受伤害面积最大。 “诶,我真的?”周望景看了看两个人。 温延珵抬头:“餐厅投多少钱,比例没有给我,怎么给你账户打钱。” “我以为之前和你说得挺清楚了,你还指望真赚钱?”陈淮礼呵呵一笑。 周望景嗯哼:“就之前那家餐厅啊,怎么说和我还有点关系,和珵哥没半毛钱关系,珵哥投什么投,不该要通知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