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看得清楚,一个穿着艳丽,瓜子脸,身材苗条的女子怒冲冲从楼上下来到屋前。小红姐怒吼着:“日本人会怎么样啦?日本人会怎么样。只有你会在日本人面前遭殃的,只要你把这快活楼砸了,我就要佐藤一枪打死你。” 眯子也怒吼的说:“你要日本人打死我,现在我就打死你,就是我死了你也看不到。”说时掏枪。 马大姐把小红姐一推,可是慢了一点,还是打着了左臂。女子倒在地上,血从衣里透了出来,滴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以为女子打死了。 众姐妹围过来哭喊:“小红姐,小红姐,你不能死啊。” 街上聚集了不少行人。这阵势没把眯小队吓退。他倒把枪一举:“给我砸。” 站在围观人群里的黄金保望了一眼李汉文说:“师父。”就往里冲。 李汉文拖住小声:“不知是什么情况,这一闹,肯定会把日本人闹出来,我们就难以脱身了。” 马大姐说:“赶紧送医院,救人要紧。” 眯小队长领导下的侦缉小队冲进快活楼,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个快活楼砸得稀巴烂。眯队长抱来一抱干草就要点火烧房子。洋火点着了稻草,火慢慢的燃起来。 群众议论:“这些铁杆汉奸怎么这样死心塌地的为日本人卖命。” 中年说:“日本人是待不长的,又为什么这样猖狂。” 李汉文说:“老人家,那怒冲冲的下楼女子以日本人来压侦缉队又是什么人?” 老头说:“她就是快活楼的头牌小姐,都喊小红姐。” 吴良新跑来踩熄火,怒发冲冠的说:“小子,你不要命了。” 人群里发出议论声。 群众说:“这些人都是一群色鬼,就看谁的官大。” 群众说:“吴良新这回做了一件有良心的事。” 老人说:“比起他做的一切,是一件有良心的事。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年青人说:“不知道。” 老人说:“他就是吴荣的兄弟,鸡嘴山的二当家,吴荣带着几十喽啰下山抢劫,被摩云寺的和尚杀了。” 又一个年青人问:“他怎么没死。” 老人说:“他带几十兄弟留守看寨,才躲过一难。日本人一来,他们下山就当了侦缉队的。” 群众:“别看眯小队长眯着眼看人,他比吴良新还没良心些。” 老人说:“眯小队也是吴良新从鸡嘴山带下来的人。” 眯小队粗声粗气的说:“她们和鸡嘴山的人串通一气的害死了我们一个兄弟。你说该不该烧。” 吴良新说:“依得脾气该烧,可我们是在日本人手下做事,不是在山上当土匪了。你这样一来破坏了日本人的安宁和次序。现在新四军把四门都包围了,马上就要攻城,你这不是在帮新四军吗。日本人一怒之下把你杀了。你说怎么办?出了这口气不连命都没了吗,她们真要是鸡嘴山的人,马大炮也不会饶了你。猪八戒照镜子,你看两面是不是人。” 眯子说:“你不是要我们去追四门吗。现在怎么又这么说呢?” 吴良新把脸一沉,眼一瞪的说:“你是猪脑子啊。杀人放火知不知道是弥天大罪。再说新四军包围了四门,你有种的就烧吧。不烧就跟我回去。” 吴良新走了,队员们也悄悄的跟在后面。才走去一箭之地,就见前面站着一排人。 犬养三郎双手搀在胸前,一字一顿说:“是谁去砸了快活楼?还要放火烧啊?” 侦缉队的人都知道这犬养三郎是不好惹的,都低下头来。 吴良新点头哈腰掏出香烟来说:“太君,有话好说。” 犬养三郎上前一步,左右开弓的一边给了他两个耳光。只打得吴良新两边脸上火辣辣的,香烟也飞去丈多远。顿时五个手指印在了脸上。头重脚轻的就要倒下去,眯小队长上前一把扶住。犬养三郎又上前一步,照样给了眯队长两个耳光,两人倒在一块。 犬养三郎踩住二人骂:“狗娘养的,你们把快活楼给砸了,你不去快活。我们上哪儿逍遥。现在四门都有新四军活动,你把城内搞得乌烟瘴气,你是不是伙同新四军一起来攻打县城。老子要枪毙了你。说你是新四军的同党,信不信。” 三郎掏出枪来,叭叭两枪打在他们的脚边。只吓得侦缉队员们颤颤抖抖。吴良新和眯队长抱着头摸了摸,一看自己还活着没有,二人爬起来吓得颤颤抖抖的跪在犬养三郎面前。 吴良新说:“太君爷爷,我们怎么是新四军呢。我有一百颗脑袋也不经砍啊。你就饶了我们这两个畜牲吧。我们下次不敢了。太君爷爷,你就把我们当成屁放了。” 犬养三郎温和了一点说:“我放了你们也可以,但要把快活楼修理好,费用自负。还要时刻注意新四军在四门活动的情况。踢了二人一脚下次这样我就要你俩的狗命。” 吴良新连连磕头的说:“是,是。 ” 医院里进进出出的人都很多,小顺子背着小红姐小跑,后面跟着快活楼的姐妹们。 小顺子大喊:“医生。医生。快救救我们小红姐。” 一个穿白大卦的医生急忙从诊室出来。二话不说的把小顺子引进急救室。然后又来了几个穿白大卦的人,玻璃门上现出急救两个字。众姐妹和小顺子守候在门边焦急的等候消息。 开门声,医生出来。 姐妹们围过去说:“医生。我们小红姐怎么样了。” 医生说:“子弹取出来了,没多大妨碍,没有伤着骨头。” 医生说完走了。接着后面推出趟在推车上的小红,送进病房,众姐妹守在病房里。 马大姐说:“小顺子去买点吃食来。” 吴良新憋了一肚子气使他委屈得满脸通红,爬起来猛的一脚说:“我也跟着你背时挨揍,你还难逃佐藤那关。你狗日的去死吧。” 刚要爬还没爬起来的眯队长又倒下去了。痛得他在地上哭着:“我这是为了什么啊?差一点命都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