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青春,从校园开始。 属于她的校园记忆,浅暇或深刻,单纯或挚热。她曾以为,她的青春里,只有她一个人…… 从初中开始,一直……到后来。她,有她们,有他们…… 这是,属于他们的记忆,他们的青春。 ………………………………………………………………………………………… 夏日的早晨,气温依旧偏低。快走在路上,身体一点都没有出汗的意思,也不过是微微发热罢了。 去往学校的路上,季仲月微笑着想,这个天气其实也挺好的。不冷不热,走路运动也不会出汗。况且现在只是月初,还没到中旬,这个天气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倒是她奶奶和妈妈一天天的念叨,尤其是她奶奶。说什么往年这个时候早就热了,看看今年这天,哎……老天爷好像不太高兴啊!冬天的时间过的也太漫长了点,看看今年春天多冷啊!到了立夏还不见暖和,肯定是老天爷不高兴了,要教育人们呢! 季仲月想着,她奶奶每年都说今年的天气不如往年,不知是真的不如过去了,还是就是那么些个老话儿。不过,她自己倒确实挺喜欢的,六月的天气,挺难得的,不冷不热,多舒服啊! 季仲月刚到教室,她同桌立马就围了上来,急切地说道:“我去!你怎么才来啊!还有十分钟孙班就站在教室了,你是让我抄还是不抄了?” 季仲月一听,笑了笑道:“好了好了,不是还有十分钟吗?你抄作业的手速那么快,来得及,来得及。” “再说了,我不来,你可以抄别人的嘛。不然,你晚上别上网打游戏了,干脆把时间留给作业,这样就不用大清早的这么急切了。” 她同桌又急了,“姐,姐,姐,你是我亲姐!你拿作业的速度快着点喂!我就抄你的作业,学渣也是有原则的。再说了,你是我同桌,学习又是这个,”说着竖了个大拇指,“不抄你的抄谁的去啊!” 季仲月对她同桌看似夸奖的话已经很免疫了,她坐在位子上说:“李文博,你能不能在我说的话里面抓重点。我的意思是让你抄作业吗?你不打游戏这时间不就出来了?做作业可比打游戏重要多了。” 李文博边抄作业边点头道:“是是,姐你怎么说怎么对。反正让我抄你作业就行。” 说完还忙中偷闲的给了季仲月一个"我很乖巧"的眼神。 季仲月无语了,心里想着,算了,她又不是李文博的谁,说多了人又嫌烦。而且,她想着是为他好,可人不乐意啊。同桌同桌,其实,或许不过是作业之间的联系罢了。 这样一想,季仲月的心情有些低闷。她暗自沉淀了一会儿,等到心情重回平稳了,看看墙上的钟表,7:05。 她转过头对李文博说:“还有五分钟了。” 李文博嘴里哼了一声,头不抬的继续奋战。抄作业的速度,一骑绝尘。 7:09,季仲月在旁边正在默默背诵古文,桌案上忽而啪的一声。她一回头,就发现李文博得意的眼神。 他指着季仲月的作业对她说道:“瞧见没有,看看咱这手速,都是打游戏练出来的。九分钟就完成了任务。牛不牛?” 季仲月应付道:“行,你这么厉害,看来明天我还可以来的再晚点。刚好我起床困难症,谢谢你让我多赖会儿床啊。” 李文博顿时就把得意的眼神收了,哀嚎道:“季仲月!你还是不是我同桌了?老师让好学生帮助差生的,你必须要贯彻这种思想,好好让我抄作业,知道不?” 季仲月一听,内心腹诽道:“老师要是知道你这么理解她说的话,肯定让你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她笑了笑,也懒得反驳,反正无论如何回应,李文博总有一大堆理由应付她,简直就是强词夺理。算了算了,这都初二了,不是一直这么过来的嘛,他愿意抄就继续抄吧。 ………………………………………………………………………………………… 当初初一分班的时候,学校并没有搞什么重点班或者普通班,而是把报考学校的考生随机打乱分配,佛系操作,随缘入班。 季仲月就这么被分到了四班。他们班的班主任也挺佛系,分座位的时候也没什么强制要求,大家喜欢坐哪就坐哪。 开始大家都以为孙班肯定会调配座位,毕竟她手上拿的就是入学考试成绩单,按照成绩分配座位,没什么问题。 结果想当然的,同学们按照自己的喜好和亲疏选了座位,想着坐一会儿就调位置了。没想到座位就被这么固定了。真是好大的一个惊喜! 季仲月在当天入学班会时迟到了。进到四班里一看,好嘛,乌泱泱一群,也没座位了啊。 孙班对她招招手,亲切地说着:“来来来,别害羞,这不是还有一个座位吗。” 说着指了指第二排边靠窗的位置。 季仲月就这么服从分配的坐在那里,从初一到初二,甚至后来直到初三毕业都没挪过窝。 全班同学这么一坐,就从初一升到了初二,理所当然的,你同桌依旧是你同桌。 对于李文博,季仲月已经忘了当初那个腼腆不善言辞的形象了。不过三天,就打破了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开口就是话痨,而且抄作业特别利索,借作业抄的时候那叫一个神情自然,特别的好意思。 在李文博的身上,季仲月第一次有了看人不能看表面的想法,长时间的认识和相处,才能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 白天的课程一如既往地复杂和枯燥,季仲月看了看墙上的表,距离下课放学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她把手放在肚子上按了按,有点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初中课业重的原因,她的饭量比之前大了好多,还特别容易饿。而且她的胃也挺娇弱的,不能饿,一饿就容易胃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有了胃痛的毛病。 她奶奶常说,越疼满满,满满的事情就越发的多了起来。季仲月听了也挺不好意思的,这胃自己多注意点就行,只要不是疼的特别厉害,忍忍就过去了。 千万别饿着自己的胃! 这话说的实在是有缘由的。 疼痛的记忆,源自于第一次的月考…… 记得刚升初二第一学期的时候,孙班就说,大家都初二了,月考政策开始实行了。话才刚开头,下面立马唉声一片。李文博当时嗷的最凶,也可能因为他是季仲月的同桌,季仲月也只能听见他声音最大。不管怎么样,在孙班和蔼的面容之下,大家安静了。 这个孙班也确实厉害。从来也没见她变过脸色,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可是班里同学就是害怕她。李文博背地里也有那么几次说过孙班是笑面虎,看着这人气质温和,其实最厉害不过了。 当时季仲月听到不信。再后来的日子,看看李文博,看看班里同学,再看看孙班,尤其是她第一次月考那次…… 她想起自己对他们肤浅的认识,季仲月信了! 哎!感觉她成长的人生轨迹中,处处都有打脸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