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给他，”　　 瓷瓷双手合十，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首先悄悄地资产转移，找人找空壳产业，反正我这么年轻没多少资产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对吧。留下来的都是容易追踪或者能被轻易冻结的资产，给他也没那么容易带走。然后，就随便他了，能把这些钱安全拿走我就认了，反正没多少。”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资本世界真是险恶。”　　 然后我们俩都不说话了，静静坐了一会儿。过了两分钟，瓷瓷没坐住：“你就只说这么一句话？”　　 我惊愕：“不然呢。”　　 “没听出来我在暗示你吗，”她理直气壮地说，“我没被抓，所以以后肯定会惦记着。你要是说话不算，不怕下次没的条件谈了？”　　 我从兜里默默地摸出了秦宁给我的苹果X：“现在打电话应该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瓷瓷不解地问。　　 “来得及报警抓你。”　　 “别打啊！我又没犯罪！”　　 “未遂也要拘留的。”　　 我用更大的威胁吓退了瓷瓷小小的威胁，她不再说刚才的话题。我从床上默默蹭下地，理了理衣服。　　 “我得走了，下午三点多了已经。”　　 “才三点多，多玩一会儿。”　　 “不要。”　　 谁知道再待一会儿会不会再给你拍一些莫名其妙的素材，刚才那什么“苦主的复仇”已经亏大了。　　 瓷瓷幽怨地看着我说：“那你晚上来玩玩嘛，有些只能在晚上玩的事情，很好玩的。”　　 “不要，我没听说过有什么东西非得晚上进行，夜晚限定的都是些糟糕的东西。”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来自人气偶像的诱惑，然后捡起她扔在床头的遥控器，打开门。　　 晚上是绝对不能来的，心里不愿意是一回事，另外我还跟秦雪有个约会呢。　　 虽然约会的地点是医院……　　 “明天我去哪儿找你？”在我即将出门的时候，她问道。　　 我想了一下回答：“我早上得先给店里的人分配任务，交代完毕以后才能来找你。”　　 “那你在哪儿换衣服？”　　 她把我问住了，我emmmmm了一会儿，还真没想到个好的方法。　　 “要不你尽量早点来我这里，我帮你换好再出去？”　　 “……也行，九点钟吧。”　　 来就来吧，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白天的我不信她能敢做些什么。　　 答应这件事以后我就走出了门，顺着电梯走出近月酒店。近月酒店距离世纪城就一条街的距离，慢慢溜达着走，也不用几分钟就回到了我的办公室里。　　 仍然走的后门，我不想在店员面前晃荡，然后被她们追问：小曦姐你采访里怎么说的呀。　　 我不想说我是怎么说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要时光倒流，倒流回上午。然后我会假装出个车祸，去医院里躲一天。　　 “还好还好，视频制作需要很长时间，剪辑后期渲染压制什么的，最后还得审核，等发布出来，漫展都结束了。”　　 我用“时间还早”的理由安慰自己。　　 发视频的时间还早，但跟秦雪约好的时间可不早了。我在办公室里踌躇一会儿，发消息让艾莉上来。　　 “下午好小曦老大，你这身新装束虽然没有制服那么可爱，但是很清凉呢！”　　 我看着金发少女，面色不善：“不要再跟我说制服，我看到微信群里的截图了，谁在那里拱火我一清二楚。”　　 艾莉一愣，随即讪笑：“小曦老大，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逼我穿白丝挂缎带戴铃铛还是为了我好？　　 我按下心头的火气：“算了我暂时不追究你，你等下让她们下班，然后告诉她们，明天早上提前两个小时到。”　　 “两个小时？”艾莉心惊，“比平时早了好多。”　　 “那是平时太晚了，把你们惯得，”我没好气地翻翻白眼，“八点半而已，不算特别早，明天特殊情况，记得都给我早点到。”　　 “行没问题。”　　 交代好事情后，我没有换回裙子，就这么穿着这一身从后门走了。好久不穿裤子，虽然是超短裤，但感觉就是要比裙子安全一些。　　 “大概是因为不能掀吧。”　　 没到下班高峰期，但人也已经算比较多了，尤其是市中心的几条地铁线。我提前下班时间大概一个钟头就出来往医院赶，希望能比秦雪早到地方。　　 因为以前不知道在哪儿看到的约会法则里有说，约会的时候，男朋友理应比女朋友先到，永远不能让女朋友等自己。　　 虽然我不清楚苏小曦和秦雪在一起的时候，她俩到底怎么分。但既然是我攻她受，那想来男朋友的地位应该属于我。　　 嗯，嗯嗯。　　 医院还是老样子，虽然人流量很大，却十分安静。我踏上洁白的地板砖，径直就要往里走。　　 但走在大门口的时候却被人叫住。　　 “你来了。”　　 我差点下意识回一句“我来了”，好在中午吃的少，脑袋很清醒，听清楚了这个声音属于谁。　　 转头一看，黑长直少女俏生生地站在大门边的休息区域下。　　 “秦雪你……你来得这么早啊，怎么站那么偏，我刚才都没看到你。”　　 失算了，没想到提前半小时到地方都比她晚，她到底是多久出的门。　　 秦雪听到我这个问题，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休息厅下面有阴凉区域，正门口太阳大。”　　 “是……是这样啊。”　　 好像没什么问题，那么我之前为什么笃定她不会站在乘凉的地方呢。　　 哦，想起来了，之前下意识认为秦雪是个人形空调，不需要避开阳光……　　 “那我们快进去吧，”我讪讪地说，“去多少楼？”　　 秦雪没回答我，反而打量着我全身，最终目光停在我下半身……或者说大腿上。　　 我稍稍感受了一下，视线汇集的地方大概是大腿上半部分，也就是大腿根。　　 “你，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有点慌，“有什么不对吗？”　　 秦雪虽然很傲娇而且是个受，但她在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禁欲系的，应该不会像瓷瓷那样莫名其妙兽（喵）欲大发吧？　　 正这样想着，只听得她说道：“你穿得这么清凉，下午出去找别人了？”　　 你属X教授的啊直觉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