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姐，你是说咱们店是主办方？”一个兼职少女指了指自己，“我们成了主办方的工作人员？”　　 “我们是NPC了？”　　 “关于这个嘛，就是我要跟你们说的，”我清了清嗓子，“具体事宜还是原先的人在做，我们可以做些我们自己的事……NPC什么的，反正有人去做，我们可以做些不一样的东西。”　　 不让店里的少女们当NPC还有个原因就是，你们也不专业啊，业余的NPC业务水平太差了，而且夏天那么热，去场外维护秩序得多难受。　　 这种活还是交给别人吧。　　 刚才说要请假的那个女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那小曦姐，我……我还能请假吗。”　　 “看你自愿，”我摊摊手，“你要自己玩也可以，不过留下来帮忙的有奖金哦。”　　 “那……那我还是留着吧。”　　 我本来以为抛出这个甜枣以后大家会很兴奋，没想到少女们只是冷静地低下头，仔细思考。　　 “居然还有奖金，意思是算加班了，那会不会很累啊？”　　 “夏天外场很热吧，我们会不会全天都站在外面。”　　 “不是吧，那比这三天偶尔出门发传单还要惨，惨得多。”　　 “咳咳，提示大家一下，让你们一直站外面是不可能的，那才是NPC的工作，”我连忙解释，“具体计划还没想好，但是请放心，多半时间肯定是在场内享受空调的。”　　 “这样吗，那我留下来！”　　 “加我一个。”　　 “加一。”　　 得到空调的保证后，所有店员都不再犹豫，爽快答应。对于这些多数是大学生，少部分高中生的暑假兼职女生来说，奖金什么的都无所谓，还是空调比较重要。　　 我觉得自己多少摸到了自己手下们的心理。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回家吧。”　　 “小曦姐再见。”　　 “小曦姐拜~”　　 “明天见。”　　 我留到最后锁门，离开前抬头远远看了一眼，头顶果然有一块巨大的牌子，足足占据了二楼到三楼的高度，宽度也有三到四个门面那么大，“曦日社”三个大字干净地落在上面，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数字或文字。　　 由于店里的总电源被关掉，所以牌子四周整整一圈的霓虹灯都是暗的，但光是这样看上去，就能想象当它们齐刷刷亮起来的时候是怎样的绚烂耀眼。　　 “秦宁姐还真是舍得钱，弄这么个根本没机会点亮的东西。”　　 我苦笑着摇摇头，回头向地铁站走。能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做好并且弄过来，普通的订单是做不到的，秦宁肯定动用了自己的能量。　　 早知道，当初给店员订做制服的时候，也应该去蹭一下秦宁的面子，说不定今天大家就已经穿上了。　　 坐在地铁上打了好几个哈欠，终于等到到站了。我按照之前记下的路线走回家，走过石子路，站在门口把手指放在锁上。　　 滴答，咔。　　 “秦宁姐，我回来了。”　　 进门后，我看见沙发上坐着黑长直少女。　　 “呃，秦雪你也回来了啊，晚……上好。”　　 昨天回来的时候秦雪不在，而且很晚很晚才回来，我以为今天回家也看不见她的，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客厅里。　　 “嗯，”秦雪用喉咙挤出一个音节，然后过了好几秒种：“晚上好。”　　 舒服了，是秦雪以前的说话方式。听到秦雪特有的延时聊天方式以后，我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这说明秦雪打算用之前的相处方式了。　　 这样就好，就好，总之您千万别再激动了，我不光怕她冲过来抓我手腕压制我，更怕她一时激动从阳台跳下去。　　 下午在湖边，秦雪那句“我生气了就算自己跳下去也不会推你下去”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而且我在意的重点是前半句话不是后半句话……　　 哪有人会一生气上头就自个儿跳楼的啊！　　 “回来了？”秦宁的声音从厨房里遥遥传出来，“放好东西，换衣服换鞋，然后洗手吃饭！”　　 真是言简意赅。　　 做好准备后，秦宁和秦雪已经把饭菜摆好在桌子上了。几碟小菜一盆汤，还有三个盛着米饭的小碗。　　 桌上的肉食有虾仁和鸡丁，蔬菜则很丰富，反正我认不完。秦宁把筷子分给我们俩，然后开始就餐。　　 “等会儿吃完饭，按大小顺序先后洗澡，从小到大，”秦宁下达指示，“小曦你先，小雪第二个，我最后。”　　 我吞下一点米饭，顺口问了句：“按什么大小？”　　 “你说什么大小，”秦宁乐了，“当然是年龄咯，不然你以为什么，胸部吗？”　　 ……我怎么就多了这句嘴。　　 这时，秦雪突然说道：“按年龄，我比苏小曦小两个月。”　　 “啥？”　　 我以为苏小曦读书的年龄已经够小了，没想到还有更小的。　　 面对突然产生的变数，秦宁轻描淡写地说：“那就按胸部大小，维持原顺序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