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殇冲她眨眨眼:“你应该知道东君和然然之间的事吧?” 双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严肃的回答:“嗯,生死关头,东君从背后一剑挖走了肖怀然身上的灵界石,算得上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狐殇被噎了一下,略微有些气愤,“你说话不结巴以后怎么比以前更不会说话了?” 双瑯冷冷扫了他一眼,将脊骨塞回狐殇手里,扭头就走。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狐殇连忙止住话头,拉住双瑯继续谈起jiāo易来:“算了算了,我不和你一小孩子家家说这个,反正这东西来路清白的很,是东君走的时候自己挖下来给我的,说是用他的和你换然然的。” 闻言,双瑯有些犹豫了,她之前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她手里的脊骨通常都是到她手里就是永远属于她了,从未有过其他鬼魂愿意用更好的来置换。 “小双瑯,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神骨啊,你自己那根用作主鞭的脊骨也没这个好吧?这jiāo易你不吃亏啊。”狐殇继续游说着。 犹豫过后,双瑯不再拖泥带水,接过脊骨放到袖子里:“成jiāo。” 果然,这世上就没有他狐殇办不成的事,狐殇笑眯眯看着双瑯,等着她jiāo出肖怀然的脊骨,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拿了东西转身就走。 狐殇急忙拉住她:“哎?双瑯大人,你这怎么拿了东西就走啊,然然的脊骨呢?” “不在我身上,明日让猫辞送过去。”双瑯解释道。 狐殇急了:“不行,我今天就要,你让猫辞现在就送到我魅香阁去。” 之前阎罗王下了命令让肖怀然八天之内离开,到今天都已经超出去好几天了,本来狐殇是想着能拖一天算一天,出了地府可就没这么浓郁的鬼气了,到时候肖怀然身上的伤又要延缓愈合的速度了。 但谁知道今儿一大早,阎罗王的左鬼使就到他魅香阁来催了,说要是今天还不离开,明天阎罗王就要亲自来了。 这狐殇哪敢再耽搁,忙从猫辞那里打听到了双瑯所在之后,便急匆匆来要东西,拿了脊骨之后,他还有赶着去送肖怀然离开呢。 想着,狐殇又嫉妒的看了双瑯好几眼。 那天双瑯和东君打完之后,其实也伤的和肖怀然差不多了,只是狐殇没有什么混沌之力连huáng泉水都不多,根本没办法像孟婆似的,直接用鬼泉给双瑯泡澡玩,仅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生生把双瑯满身的伤口全治好了。 万恶的钞能力!狐殇酸溜溜的暗骂了一句。 突然,双瑯冷不丁冒出一句:“肖怀然要离开地府了?” 狐殇一愣,她怎么会知道? 双瑯没再说话,默默等着他的回答。 “你知道了?殿下和你说的?”狐殇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 “什么时候动身?怎么走?”双瑯没有正面回答,其实她只是想诈一下狐殇。 一开始狐殇和她说着jiāo易,双瑯也没往肖怀然出逃方面想,只以为是他们关系好,但狐殇急着要就很奇怪,按说肖怀然还在大地狱里,要回这脊骨也没用,除非他要离开地府了,而且永不再回来。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于是双瑯就随口诈了一下,没想到还真诈出东西来了。 狐殇则以为是阎罗王告诉双瑯的,不过大家都是自己人,知道也没什么,便大大方方承认了:“嗯,早上殿下派左鬼使来催了,说是今天之内必须让然然离开,否则殿下就亲自来抓然然回去。” 嗯,原来阎罗王也掺了一脚,难怪,不然以狐殇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从大地狱里再把肖怀然带出来,双瑯默默整理着自己套出来的消息。 丝毫不知道自己出卖了阎罗王的狐殇小算盘打的贼响,他还以为阎罗王告诉双瑯这事儿是想让孟婆用奈何桥送肖怀然离开:“那孟婆大人那边你谈好了吗?然然现在身上全是伤,经不起什么波折了。” “婆婆帮姐姐治完伤以后,鬼气大损,短时间内无法再开启奈何桥了。”双瑯面无表情的熟练扯了个谎,知道归知道,双瑯分的很明确,她这是在抓阎罗王的把柄,可不打算掺和进去,连累孟婆也多个不痛不痒的把柄。 送走了狐殇,双瑯将阎罗王放走肖怀然的事情传信告诉猫辞,让她记在小本本上,倒也不是为了去举报阎罗王,毕竟大家是自己人,只是预备着以后抓住时机可以坑阎罗王一把。 而狐殇虽然没从双瑯这里要到奈何桥的特许通行证,但刚演完一出空手套白láng,他心情也很是不错。 其实那脊骨是东君自己挖出给狐殇的不假,不过东君的意思是,他遵守双瑯的规矩,和双瑯那一架,他自认是自己输了,愿赌服输,所以那脊骨其实是东君自己上jiāo的属于双瑯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