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多少钱,可以让我摸摸
有负先生临终前嘱托,先生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那个……先生,今天晚上有人约您在帝豪娱乐会馆谈事,我们是不是该起身了?”不想叶冷励太压抑,卢申突然小心翼翼开了口。 叶冷励没说什么,将照片锁进了抽屉里。 然后,他缓缓起身,“走吧!” …… 司宁宁赶到了帝豪娱乐会馆指定包房门口。 “呼!” 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她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正在说话,原本很热闹,却在司宁宁进来的时候,所有人全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她。 包间登时安静了下来。 落在她身上的那些目光复杂,透着不怀好意的打量。 司宁宁蜷了蜷手指,然后,径直看向了坐在沙发最中间,如众星捧月的叶晨身上。 她缓缓勾唇,开门见山,“叶晨,我来了。” “你要怎么才肯放过吴姨。” 叶晨死死盯着她。 手中的高脚杯轻轻晃动,猩红的液体在昏黄的光线下,为他晦暗的脸上更添一丝阴沉。 “司宁宁!”叶晨咬了咬牙,重心往后一靠,他突然恶劣地笑了,“一个电话,你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贱不贱啊?” 之前她像狗皮膏药似的缠他缠得紧,不停诉说着她和他之间什么深情厚谊。 让他厌烦,让他觉得可笑。 可接下来…… 离婚证刚一扯,她的态度就转变了。 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讨好接近他的小叔。 不是下贱是什么? “呵!” 听着叶晨这直白的羞辱,其他人全都笑了。 这下,望着司宁宁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了,如恶狼般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将人给扒光了。 司宁宁颈子一僵。 定定地望着那张自己曾经深爱过的脸,心头发堵,酸涩弥漫。 她想离开。 可是…… 为了吴姨,司宁宁的两条双腿就好像是灌了铅似的,硬生生地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她知道,自己不能走。 也走不得! “吴姨她不会动手推人。”司宁宁声音虽轻,但却透着坚定,一字一顿,“叶晨,和夏雨菲好好在一起,不要再和前妻,和她身边的任何人扯上关系,不好吗?” “吴姨一把年纪了,之前还对你那么好。” “放了她吧!” 话落,叶晨晃着高脚杯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死死盯着司宁宁那张精致却默然的脸,眼底有莫名的情绪止不住地在翻涌。 咬了咬牙,叶晨居然鬼使神差地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呵呵,司宁宁,你还真大度!” 接着,一仰脖儿,将杯中红酒饮尽。 咣当! 高脚杯被重重地撂在桌子上。 叶晨挪了挪身子,找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翘起了二郎腿。 脸上明明挂着冷笑,可心里却莫名地烦躁。 叶晨倨傲地扫了司宁宁一眼,“司宁宁,你是在求我吗?” 司宁宁愣了一下。 身子紧绷,指尖儿缓缓收紧。 咬了咬唇,她轻轻说了一个“是”字。 “呵!求人应是这个态度吗?”叶晨恶劣地勾唇。 “那你想怎样?” 话落,二人四目相对,都不再说话。 气氛似僵住了,又似彼此在暗中较劲儿,互不相让。 “司宁宁,你想求叶少,最起码得先让咱们叶少开心。”这时,雷诺迫不及待开了口,带着明显的恶意与撺掇,“你们说,是不是啊?” “没错!没错!” 众人不怀好意地附和。 死寂被打破,包房里隐隐地又要热闹起来了。 “你有什么好提议?”叶晨终于开了口。 只不过,话虽然对雷诺说的,可他的目光,却一直都锁定在司宁宁的身上。 “这女人可一直自命清高呢!” 雷诺先是意有所指地阴阳了司宁宁一句,然后,恶意羞辱,“也是,她比起这会馆里的姑娘,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高得都不是一星半点。” “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可不嘛!啧啧,这小模样,可比我带出台的那女人强多了。” “就是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喂!司宁宁,要不你开个价,多少钱都行,只要能让我摸摸,怎么样?” 雷诺这一带头,其他人也越来越过分了。 哄堂大笑。 或许在他们看来,她这个被叶晨抛弃了的前妻,沦落到最后,也只能出来卖,成为他们这些权贵们的玩,物。 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价钱贵一点。 因为叶晨根本没有制止的意思。 而且刚刚他低头,下意识皱眉的那个小动作,他们也都没看见。 司宁宁脸色白了几分。 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沉重地透不过气来。 可不管雷诺这个恶心的家伙怎么地上蹿下跳地撺掇,说得有多难听,她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一直盯着叶晨看。 因为她知道,这些人向来都是看他的脸色的。 彻底被无视了,雷诺更来气了。 “司宁宁,你穿成这样捂得这么严实来这里像话吗?还不赶紧将外套脱了,让我们叶少高兴高兴?” 司宁宁指尖儿缓缓捏紧。 力道很大,指甲划破了掌心皮肤,隐隐刺痛。 可表面上她仍旧努力维持着镇定,只是质问叶晨的嗓音嘶哑的厉害,“叶晨,这是你的意思?” 四目相对,叶晨瞳孔蹙了蹙。 该死的! 他应该很讨厌司宁宁才对。 可不知为什么,总是会有一些不受控制,甚至在他看来,很莫名其妙的情绪出现。 就比如现在…… 他竟然不舒服了! 是不忍吗? 不! 他爱得是夏雨菲,对司宁宁绝对不应该有这种情绪出现。 况且,她不怀好意地接近讨好他小叔,如果不让她吃些苦头,害怕长记性,又怎么能断了她的这种念想? 想到这里,叶晨皱着的瞳孔渐渐舒展了,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是!” “呵!” 司宁宁摇头苦笑,接着,马上低下了头。 长睫颤了颤,掩饰眼底的落寞。 可笑! 明知道的答案,她还明知故问地干什么? 自己还真是愚蠢。 “叶晨,只要我肯脱下外套,你就肯放过吴姨吗?”定了定神,司宁宁望着叶晨问。 叶晨不置可否。 倒是雷诺迫不及待将话音接过,“司宁宁,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得了,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别忘了,可是你有求于咱们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