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师父出现
楚婠脸腾的又红了,思绪回到某天,她抵挡不住面前男色,主动投怀送抱的画面。 楚婠腹诽:我是主动亲的,但是你也没拒绝呀。 而且完事之后还把我撵出去。 楚婠不说话,眼神里却全是叛逆。 縢宴烁笑了:“不服气?” 楚婠当然不敢,连忙又摇头。 魂奇终于醒了,甩了甩脑袋,恢复如常。 楚婠便将刚才神奇草药的事情告知縢宴烁。 他抬手盘卦,解释道:“那些东西助它进入金丹期了。” 才金丹期? 兽类的进化比术士快得多,以往楚婠遇到的皆是金丹后期的妖兽,没想到魂奇,还是邙山守护神之子。 竟然只有这么点修为。 縢宴烁看出她所想,淡淡解释:“它还小。” “那守护神长什么样子?很威风吗?” 未等縢宴烁回答,魂奇有已经打开识海,“我母亲当然强了,岂止是尔等都能见到的?” 楚婠揶揄:“不看就不看,小气。” 縢宴烁降下一道烤火符咒,让他们烘干衣物和皮毛,两人却又斗嘴起来。 縢宴烁皱眉,坐在另一处不说话。 魂奇眼观八方,悄悄通过识海提醒:“你师父又吃醋了,快去哄哄他。” 楚婠坚决不信,反驳道:“他是不想我们打扰清净好不好,蜈蚣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虽如此,楚婠还是将魂奇强行抱在怀里:“刚才多谢了呀。” 如果不是它跟着跳下将毒物吃进肚子里,恐怕自己早没命了。 魂奇看着縢宴烁脸色更沉,连忙跳出怀抱。 它腹诽道:“楚婠真是心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她傻傻的。” 楚婠还想将魂奇抓回来蹂躏一下,手腕被截住。 她茫然抬头,正巧遇上縢宴烁冷眸:“玩够了吗?” “师父,”楚婠干脆问出心中所想:“真要放归它吗?” 縢宴烁脸色更沉:“你想留在身边?” 楚婠还想再劝说,身后孟荥和温素知赶来,两人对话也被打断。 孟荥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得亏国师出手,你大难不死。” 温素知直接走过去,将人扶起来。 当着縢宴烁的面,仔细检查楚婠伤势。 “这里,痛不痛?” 楚婠也才发觉,自己脸上额头上出现的乌青。 “没事,”楚婠指了指那里,“大概刚才没力气上岸,磕到的。” “我们赶紧下山找医馆看看。” 楚婠偷偷觑了一眼师父,孟荥和温素知来了之后,他便独自坐在另一边。 连魂奇都离得远远地,老大不高兴模样。 心道:这个人大概是有点社交恐惧症,好听点就是高冷,难听点就是不近人情。 楚天明派出的管家回来禀报,听见楚婠毫发无伤,毒蜈蚣消失不见,楚修明气得差点咳出血。 拿命搏杀,对方命格实在是太好了。 处处逢凶化吉,从小到大,这么多次,非但没受伤过,还越来越厉害。 楚修明喃喃自语:“终有一天,她一定惨死在我大齐!” 天空中不知何时一把闪着银辉的铜钱剑出现,在上方铃铛作响。 楚天明见过国师厉害,赶紧让儿子躲避。 那可是国师的本命剑,见者皆逃不过死命。 可七星铜钱剑的目标就是楚修明,无论他逃向哪里,剑身紧追不舍。 縢宴烁又降下一道符咒将几人送回原处。 楚婠看见楚修明就趁着空档,嘴里念叨有词。 “师父,借一道符。” 说着从縢宴烁袖口翻找出自己想要的,朝对面大喝道:“你不是喜欢制毒吗?自己去玩吧!” 符咒迅速飞向楚修明上方,嘭的一声变成巨大的黑色药罐罩在身上。 任里面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和撞击,罐子纹丝不动。 楚婠忍不住赞叹:果然师父画的符比她厉害多了。 楚天明呵斥:“臭丫头!快把你哥放出来!” 孟荥插嘴:“刚才明明是他楚修明骗人同情,楚婠才失足掉下去,如果不是因为国师,你们就是故意害命!他本就该死。” 楚天明语塞,半天才回怼道:“人不是好好站在这里,休要胡说!” “强词夺理。”温素知将来也会入朝为官,在国子监,宰相是人人尊敬的长者高位,却没想到人品如此低劣,连他都忍不住替楚婠说。 “如果刚才婠儿没有救人之心,你儿子就自作孽跳下去,更不会有人救。” 楚天明见敌众我寡,不再多费口舌,趁着縢宴烁如今不会要他们的命,赶紧带着药罐子和人马离开。 孟荥好奇:“楚婠,那药罐捆不住他吧?” 楚婠知道不肖一会就会消失,刚才只是想吓唬吓唬对方罢了。 宰相府门前,秦氏得到消息和楚瑜苦苦等候。 却没想到楚天明独自回来。 “我儿呢?”秦氏问。 楚天明神色狼狈,指着身后的黑色一人高个子,缓缓道:“快让家丁们带着斧头集合。” 楚修明已经在里面困了数时辰,再没办法,就要窒息而死了。 楚瑜听见楚修明的求救声,焦急问:“父亲,到底是什么回事?” 楚天明大声叹气:“我们家上辈子是不是欠那个楚婠的?” 事事皆都是因为她而起。 “又是楚婠?”楚瑜眼中恨意尽显,“这个贱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阿嚏!” 回城路上,楚婠揉了揉鼻尖,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喷嚏。 温素知原本坐在她对面,见此情景连忙换到身边。 “是不是被潭水冻得?回去先去医馆看看。” 楚婠摇摇头:“没事,回去喝碗姜汤就好了。” 她自己就懂医术,哪里需要看什么医生。 四人坐在马车内,縢宴烁独自端坐在一处打坐修炼。 楚婠左右看看,顿觉失落。 温素知了然,小声问:“是不是想那只小猫兽了?” “……嗯。”楚婠努努唇角,掀开身后的布帘。 他们已经回到帝都,周围再看不见丰茂的树林,而是人声沸腾。 “唉,”楚婠叹气:“就是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