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如既往的古灵精怪。 姜暄和宠溺笑着,将冯溪薛带到桌前坐下。 “今日天气这样好,晒晒太阳也是舒服的,算不得等太久。”她温声道。 “姜姐姐瞧着脸圆了些。” 冯溪薛上下打量姜暄和。 “真的?”姜暄和轻笑。 因着姜傅开仕途坦荡,加之杨淑仪和姜元敏都消停了些,她这几日心情是不错。 “胖些好,你太瘦了。”冯溪薛满意点头。 “对了,你这些日子过的怎样?我听说那个淑妃娘娘流产了,她有没有因此动怒,牵连到你身上?” 小姑娘还记着秋狩时被杨淑仪针对的仇,对她的印象除了不讲理就是脾性暴躁。 “她没有欺负我,你放心吧。”姜暄和感动之余,亦被冯溪薛这副可爱模样逗得直笑。 “你呢,身子可调养好了?” 自从上次一别,至今已有一月半,要不是年会将至,常有人进宫看望拜访,她二人还见不了面。 “那点小伤,早就痊愈了。”冯溪薛微微仰头,神情不以为意。 “而且我还交到了新朋友。” “哦?谁?”姜暄和好奇。 “就是你二哥,姜新楣。”冯溪薛告诉她道。 姜暄和愣了愣。 “我娘想要撮合我和鹤云哥,三天两头便让我去程家玩。我觉着无聊,就总和程行简混在一块,偷偷溜出去,找姜新楣玩。” “姜姐姐,你二哥真真是好会玩,感觉京都里能玩的他都知道。” 冯溪薛说话时眉眼都带着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开心。 姜暄和一动不动望向她,心里五味杂陈。 “那你觉着他人好吗?” 思忖良久,她故作无意,主动向冯溪薛打探起心意。 “好啊,而且特别好玩。我都不知道程行简那闷葫芦怎的会和他玩得好的。不过我觉着,程行简是好人,他肯定也不会是坏人。” 冯溪薛毫不犹豫回答道。 听罢此话,姜暄和眉头微蹙。 她不知道冯溪薛只是喜欢姜新楣这个朋友,还是待他有了好感。 可若是后者,她又该如何同冯溪薛说。 “姜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看出姜暄和有心事,冯溪薛探头,小心翼翼问道。 “没有啊。”姜暄和下意识反驳。 “我都看出来了!” 冯溪薛嘟嘴,站起身来。 姜暄和有些着急,正要解释。 “你是不是觉着我有了别的好朋友,就不喜欢你了?” “……” 原来冯溪薛是这样想的。 姜暄和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 “我不会的,姜姐姐,在我心里你最好了,你是我在京都认识的最好的朋友。” 见姜暄和不说话,冯溪薛更加笃定心中猜测。 她晃了晃姜暄和的手,语气温柔而宠溺。 “其他人都不与我玩,你又一直待在宫里,不常同我见面,我无事的时候便只有和他们两个玩儿。” 冯溪薛耐心同姜暄和解释。 “姜姐姐,你可要相信我,在我心里你最好了,程行简和姜新楣哪比得上你。” “我知道。”姜暄和被逗得咯咯直笑。 罢了,冯溪薛不过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懂得什么儿女情长。 就如她所言,只是无人陪伴,又正好与姜新楣玩得到一块。 想着,姜暄和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了些。 且不说姜新楣人品如何,她迟早和姜中正撕破脸皮,届时姜家一垮,姜新楣日子也不过好过。倘若冯溪薛与他生出感情,定会受到连累。 姜暄和自是不愿看到这样的后果。 冯溪薛全然不知姜暄和心里想的些什么,许久不见,小姑娘攒了一箩筐的话说。两人从晌午聊到傍晚,直到冯家夫妇来接,冯溪薛才依依不舍与姜暄和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