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委屈你了。” “怎么会委屈呢,冬宁爱极了王爷。”孟冬宁说着,缓缓凑近萧牧野,轻轻地吻上去。 吻落在萧牧野嘴角,他似乎身体一僵,但是很快便反客为主,抓着孟冬宁的颈,加深了这个吻。 我的心口涌上一股恶心。 刚诊出身孕的那两天也常这样,难受的整夜整夜睡不好。 但那几日萧牧野不在王府,他去陪孟冬宁挑选成婚的物件了。 那几天我呕的很厉害,可是他吩咐下去张罗的成婚礼,管家许多拿不了主意的,还是来问我。 所以我一边怀着丈夫的孩子,一边替丈夫和妾室准备成婚礼。 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抚过小腹。 但是隔空穿过,什么也摸不到。 我心如刀绞,为孩子,也为自己被蒙蔽的四年。 正出神,床上的两人已经滚到被褥上,孟冬宁的喘息越来越勾人。 “笃笃笃”一道着急的敲门声猝然响起! “王爷!北境有军情!十万火急,还请您移步!” 是萧牧野的副将沐闻舟。 也只有他敢在萧牧野的新婚夜,毫不留情叩他的门。 沉浸在床上的两人身体一僵,我抬眸看去,孟冬宁已经衣不蔽体。 她娇喘吁吁,揽住萧牧野的颈,撒娇:“王爷,我不许你去,这是我们的新婚夜!” “王爷!”沐闻舟的声音更逼迫:“北境粮草被劫,末将需要您的指令!” 北境战事连年吃紧,我是清楚的。 这半年来,萧牧野经常在夜里接到急报。 有一回北狄攻入了北境边城,萧牧野连夜都要往那赶。 孟冬宁粘人的紧,眼泪说掉就掉,不放萧牧野去。 “王爷只是不想同冬宁亲近吧?若是在姐姐的榻上,您也如此绝情吗?” 我冷笑,若是往常在我的床上,沐闻舟一敲门我就起来给萧牧野拿衣服,伺候他穿戴送他出去。 “别胡思乱想,她怎么能与你比。” 确实不能比,我荒谬地想。 他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喜欢我的榻。 “我去去就回,你先睡着。”萧牧野轻哄她,温柔地吻去她的泪。 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女人不需要太懂事,不懂事的才招人疼惜。 孟冬宁还在哭,身子似水般,像是要融化在萧牧野怀里。 敲门声越来越重。 “乖。” 估计是没办法了,萧牧野拨开孟冬宁的手,下床捡起了外衫穿上。 他还是舍不得的,开门出去时我见他回望孟冬宁,眉心都蹙在一起。 怎么会舍得,心上人梨花带雨,哭断了肠,他一定心疼坏了。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充满暧昧与情欲的屋子。 萧牧野的书房在主院。 而我同他的卧房,也在主院。 沐闻舟站在萧牧野的书桌前,等萧牧野看完那份军报。 我探身过去,看清二百石军粮被劫的消息。 不是小事情。 萧牧野要给沐闻舟写手令,取了支笔,在砚台沾了沾,落笔—— 可笔尖却没有墨。 他一愣。 沐闻舟替他墨开墨汁:“你没研磨,里面没墨汁。” “以往都有的。”萧牧野突然道。 我知道,我在府里的时候都是有的。 那砚台我每日都会磨一磨,确保里面有墨汁。 如今我离开王府三日,砚台彻底干了。 写好了手令,要盖军印时,他又在抽屉摸了个空。 “怎么?” “本王的军印向来是她收着,要用时她会按时送来。” ‘她’是指我。 我从不知,当着外人的面,他唤我用的是如此一个冷漠的代词。 沐闻舟道:“王妃?她平日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