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方尘没有继续出手,这才让他们松了口气。 方尘给绝磐石三日时间,但是到了第二天,陆续有仙南郡的文官和将军来到玄刀宗负荆请罪。 也有些家伙闻讯逃离了南地。 来请罪的,都是一些涉世不深者,逃离此地的,必然是知道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得知冼无常败了,便直接逃了。 绝磐石已经杀了几个卫所的百户,再次掌控了卫所那一万精兵,他吩咐心腹带人追杀出逃的官员。 随后在第三日,给方尘递上了一份极其详细的名单。 “方国公,这里有些人已经收押,有些人外逃了,但我手下已经带兵去追,相信不久便能一一缉拿归案。” 绝磐石低声道。 方尘看着名单,在上面轻轻勾画了十几个姓名,随后把名单交给绝磐石: “勾了名字的,择日问斩,余下者,让他们回去反省。” 绝磐石微微一怔,连忙点点头:“是,方国公!” 仙南郡短短几日之内,发生了一场极其惨烈的变革,其中牵连官员四百余众,大大小小门派一百零九。 知晓此事者无不寒蝉若惊,而下面的百姓却一无所知,他们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身边的麻烦事变少了。 平日里跟他们讨要保护费的武夫也不见了,就算偶尔见到,这些武夫也变得十分谦让有礼。 祥王府,座落在仙南郡最为富饶的飞光城,其府邸与玄刀宗的直线距离也不过三十来里地。 身为大夏皇帝同父同母的胞弟,祥王在王爷里排名老九。 其年少时展露出超人一等的军事天赋,大夏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当时的皇帝就把整座南地封给了祥王当做封地。 距今,已有三十余年。 庄严肃穆的祥王府中,祥王正一脸焦躁的左右踱步,风韵犹存的祥王妃和他那七八个男俊女俏的子女在一旁紧张望着。 “王爷,事情没有转机了吗?” 祥王妃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 “转机?” 祥王脸上露出一抹惨笑:“方尘一击之下,便杀了数千武夫,你说这转机从何而来?他的手段,远远超过本王的想象!” 顿了顿,祥王苦笑一声:“本王以为地玄境仍只是一介武夫,却不曾想,此种手段,依然超凡入圣。” “可他再强,也只是一位臣子,您是九王爷,整个南地都是您的封地,大夏皇帝是您的亲哥哥。 方尘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对您出手吧?” 祥王妃眉头微皱。 “他是夏国公,我那位哥哥亲自册封!此爵超然,真要计较,比我这祥王还高半级!” 祥王沉声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以我大哥的性子,绝无可能把这爵位赐给方尘,连他都拿方尘没有办法,何况是我?” “爹,夏国公又如何?他始终是外姓,不是皇族,孩儿就不信,他真敢来祥王府闹事。” 一名年轻人缓缓开口,他是祥王的嫡子夏松。 “大哥说的极是,方尘胆子再大,总不敢公然造反吧?杀皇族等若于造反!” 夏松的弟弟妹妹不管平日关系如何,此刻都很赞同夏松的话。 “他不会杀我的。” 祥王轻轻摇头:“只是这么多年的布置付诸东流,只怕日后你我等人就要在南地夹着尾巴做人了。” 这对他堂堂祥王而言,已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事,他苦心积虑谋划多年,却一下子满盘皆输,有些难以接受。 “也算是本王时运不济,大夏出了一个方尘,往前数数百年,大夏何时出过地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