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洲很不自在。 刚才,他以为徐子矜在翻他的资料。 现在才想起,那资料根本就没放在那里。 “对不起,刚才我真不是故意想吓你的……我我……我只是没看清楚而已……” 没看清? 徐子矜一脸戾气:“这个家里除了你、就是我,不是我,还会有谁?” “你别以为我就信了你的鬼话!” “贼?” “哼,这部队里,进得了贼吗?” “陆寒洲,你就是故意的!想吓死我就直接说好了!” “我不就是赖着嫁给了你吗?有这么大的仇恨?三更半夜鬼鬼祟祟,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陆寒洲:“……” ——我真不是怀疑,而是想抓你的把柄…… “干嘛这么大的火气啊?你看,孩子都被你吓醒了!” 什么人啊? 转移话题? 徐子矜当然不知道陆寒洲误会自己是特务的事,只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了什么。 果然,三个孩子都被吓醒了,六只大眼三张小脸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陆爸爸与阿姨半夜在他们房间里吵架? 不想吓着孩子,她没骂人了。 给孩子换好衣服、换好被子,等他们睡了才回自己房间。 可能是被吓着了,再次睡去的时候,徐子矜做起了恶梦:梦中她被人挟持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放开我,我好日子还没享受,放开我……” 陆寒洲猛然惊醒,想伸手去摸,又想到自己刚才把人给吓着了,立即开了灯。 床角,一个小小的身躯蜷成了团。 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汗水,嘴里在呢喃着…… “醒醒,醒醒,徐子矜,你快醒醒。” 徐子矜终于睁开了眼,一脸迷茫:“干嘛?” “你做噩梦了。” 恶梦? 对对对,她做噩梦了,梦中有人拿着刀挟持自己,说要杀了她。 “我没事,你睡吧。” 还没事? 这还是初春,本来气温就不高,最近几天还刚刚降了温。 这满头大汗的,能没事吗? 陆寒洲坐了起来,下了床。 然后进了厨房,拿脸盆与毛巾,在煤炉上的烧水壶里倒了一点热水。 “洗一下,我出去。” 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热毛巾,徐子矜想说不用,可身上粘乎乎的,实在不舒服。 “谢谢。” 可能是惊吓过度,到天亮时,徐子矜发起了高烧。 那桃红色的小脸、那热得烫人的温度,吓得陆寒洲立即把人抱进了师医院…… “娇娇,你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高烧四十度,太吓人了。 赵红英听院长说徐子矜生病住进了医院,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干妈,我没事。” 面对赵红英的一脸担心,徐子矜的眼眶红了。 上辈子赵红英对她好,虽然这辈子不当她的儿媳妇了,但是骨子里徐子矜把她当成了亲人。 还没事呢。 赵红英心中叹息一声:这孩子就是懂事。 坐在床边,赵红英伸手按住了徐子矜的额头,眉一拧:“还说没事,你看看……这还一直发着高烧呢!” “怎么回事啊,药水都挂了两瓶进去了吧,怎么还没退烧?” “护士、护士,医生呢,哪位医生是娇娇的主治医生?” 值班护士听到有人叫自己,立即跑来了:“阿姨,徐同志的主治医生是曹医生。” “他在查房,一会就过来了。” 好吧,曹医生可是真正的部队医科大学毕业生,医术很不错的,是他接的手,可以放心。 赵红英点点头:“好的,一会他查好房请他过来一下。” “好!” 药水还有差不多一瓶,这里有护士与兵守着,赵红英先回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她送来了白米粥。 “挂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