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订阅！求票票！爆更爆更！） 　　 距离老二和小威子出发也就不到20天的时间，俩人扛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的走出火车站。 　　 “吉哥！”×2 　　 从二人的笑容来看，这趟旅程还算愉快。 　　 “一路辛苦，怎么样？还顺利吧？” 　　 “顺利！吉哥，你是不知道，给陈姐提货的那位老板，真是热情，我俩一到地方，又是请吃饭又是请喝酒，可惜酒量差点意思，小威子一个人干倒俩！” 　　 老二手舞足蹈的说着。 　　 “呵呵，行，看来你俩这回涨了不少见识！” 　　 听赵吉这么说，小威子正色道： 　　 “吉哥，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您知道南方的衣服款式已经做到什么程度了吗？那姑娘的裙子，都到大腿根儿，款式也漂亮，颜色用的也正，要么人家发达呢！” 　　 赵吉对此不置可否： 　　 “好好干，咱也有发达的一天！” 　　 “那是！我俩信心十足！”老二拍着胸脯说。 　　 “对了，随身听呢？你俩带了多少？” 　　 “不多，就20台，不是我们不想多买，是那哥们手里就剩这些了，一听我俩要包圆，二话没说，给的最低价，30块钱一台，还送了我们两张火车票。” 　　 赵吉眉头一挑： 　　 “都检查了吗？别是二手货，坏的！” 　　 老二不乐意听： 　　 “吉哥，我虽然不如你聪明，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骗我？不存在！” 　　 小威子在旁解释： 　　 “吉哥，您放心吧，我俩就怕有诈，随机找了盘磁带，每一台都试过，保证都没问题，可惜音质差点，有电流声，另外，也没有最新款的收录功能！” 　　 赵吉摆摆手： 　　 “那都是小事，只要没坏就成！” 　　 “那肯定没坏，放心吧您嘞~” 　　 “成，赶紧，带上货，先去绣水把这单结了！” 　　 “得嘞！”老二扛起大帆布袋就往车站走，脚步刚迈出去就被赵吉叫了回来： 　　 “去哪啊？” 　　 “坐车啊？”老二不明所以。 　　 “这边，我打了辆面的！” 　　 “嚯，吉哥，奢侈啊！” 　　 “为了迎接你们两位功臣，奢侈就奢侈一把~” 　　 “哈哈，小威子，等啥呢？走着！”老二抬手招呼了一声，仨人朝着街边的黄色面的冲去。 　　 这玩意看着挺简陋，但很实用，10公里10块钱，对于那些既想拉人又想拉货的顾客来说，简直是不二之选。 　　 ... 　　 绣水市场街，出租车直接把他们送到街口，仨人扛着包裹出场，瞬间引起入口处，诸位摊主的注意。 　　 不过最惊喜的莫过于陈姐了，老二和小威子她不认识，赵吉的长相早就被刻在脑子里了。 　　 “小赵啊？这么快就把货拿回来了？” 　　 “那您看，还能让您等急了？” 　　 “哈哈哈，好好，你们先坐，我这有刚冲好的茶，歇会儿，我去叫我那俩朋友！” 　　 赵吉笑着点点头，让她赶紧去，也不跟陈姐客气，一屁股坐在她的位置上，找了几个干净的杯子，将她用罐头瓶沏好的高碎，一人倒了一杯。 　　 “呼...” 　　 吹开浮沫，吸溜吸溜的喝了起来。 　　 “美！”老二高呼一声。 　　 没一会儿，陈姐带着她那俩‘闺蜜’，急冲冲的跑了回来。 　　 “小赵啊！你动作真快，我以为怎么也得一个月呢！” 　　 “是啊小赵，现在我信你是个有能力的了！” 　　 俩闺蜜一人一句，都快把赵吉捧上天了~ 　　 “几位大姐，漂亮话回头再说，你们先看看货，点点数量，没问题了，咱们把账结了！” 　　 见赵吉这么说，仨人表示没意见。 　　 老二将几个装衣服的包裹打开，衣服堆成叠，整整齐齐的，看着就让人舒心。 　　 三位大姐都是老手了，很快就把货点了一遍，随后痛快的把货款交给赵吉。 　　 “小赵啊，这次合作我们很满意，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还得拜托你们再走一趟！” 　　 “没问题，有钱我们肯定赚~” 　　 陈姐眼睛贼，一眼就看见了赵吉脚边，一直没拉开的帆布包。 　　 “小赵啊，你还给人带货了？” 　　 “这个啊，不是，这是随身听，当下最时髦的东西，我们留着自己卖~” 　　 陈姐眼前一亮： 　　 “就是那个可以装在兜里听歌的东西吧？” 　　 “对~呵呵，陈姐知道的还不少~” 　　 “那是，小瞧姐了是不？我儿子学校有个同学就有一个，好像是霓虹那边的牌子，老贵了，咱就是赚个辛苦钱，哪能买得起~” 　　 “霓虹的机器确实贵，但咱这个也不差，是香江那边的品牌，也是洋玩意，价格比霓虹的便宜一半！” 　　 “真的假的？”×3 　　 不只是陈姐，她那俩闺蜜也产生了兴趣。 　　 “骗你们干啥，我有个朋友专门做这个生意，从他手里拿货才120块，我们卖也就卖150，跟几位大姐一样，赚个辛苦钱！” 　　 赵吉话音刚落，老二和小威子下意识对视了一眼，随后同时低下头，两手插进兜里，玩了命掐自己大腿。 　　 不为别的，就怕自己太激动笑出声，打断了赵吉的思路。 　　 “才150？我记着那个霓虹的随身听，得卖200多呢，将近300块！” 　　 赵吉一摊手： 　　 “所以我说便宜一半，不算懵人吧？” 　　 陈姐犹豫了一下，跟两个姐们一对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商机！ 　　 “那个...小陈啊，我们要是从你手里拿货，能不能给我们便宜点？” 　　 赵吉愣了下，故作惊讶： 　　 “你们要卖随身听？” 　　 “嗐~我们占着个摊位，卖啥不是卖？” 　　 “就是，只要赚钱就行~” 　　 赵吉犹豫道： 　　 “可是我刚刚也跟你们明说了，120是成本价，我们大老远从羊城运回来，所承担的风险，加上辛苦费，30块钱不多吧？再降低的话...” 　　 陈姐连忙道： 　　 “小赵啊，姐知道做生意不容易，这样，这回我们用150的价格收，但下回，你多进点货，成本肯定还能降下来，到时候可得给我们便宜点！” 　　 陈姐用以退为进的招数，‘逼’的赵吉不得不同意。 　　 苦笑一声： 　　 “您也太会做生意了~” 　　 “哈哈，那是，你以为姐这么多年白混的？” 　　 赵吉点了下头： 　　 “行吧，卖谁不是卖？既然你们乐意收，那我肯定得兜着面子！” 　　 陈姐比了个大拇指： 　　 “小赵啊，姐早就看出来了，你是天生的生意人，以后肯定发大财，等着，我们取钱去，等我哈，马上就回来！” 　　 仨人又急匆匆的走了，老二和小威子是生生憋到仨人看不见踪影，才放声大笑： 　　 “吉哥，我算是服了你了，一转手挣了...” 　　 老二话音未落，被赵吉一脚踢飞： 　　 “闭嘴，也不看看什么地方，乱说话！” 　　 “诶呦！我的吉哥，咱下回能不能挑肉多的地方踹？”老二捂着膝盖，单腿儿蹦个不停。 　　 “废话，肉多的地方不疼！” 　　 赵吉白了他一眼。 　　 过了大概20分钟，仨大姐顶着一头大汗回来，将3000块交到赵吉手中。 　　 “小赵，你点点！” 　　 “不用点，还信不过您吗？对了，老二啊，你找盘磁带，挨个试试，给大姐验验货，咱们做生意要讲诚信，知道吗？” 　　 老二憋笑憋的腮帮子疼，这会儿也不敢笑，只能继续憋着，正好他们在羊城试机器的磁带还没扔，打开帆布袋，一个一个取出来让大姐她们试。 　　 这仨大姐一开始还挺要面子，说不用试，相信赵吉云云。 　　 但等老二开始操作，仨人可一个都没说不用，挨个戴上耳机试听，确实20个都能用，这才放下心来。 　　 赵吉呢，带着衣服结算的货款，还有3000块卖随身听的钱，带着老二和小威子，打了个面的回家。 　　 一进门，二位傻兄弟再也绷不住了，蹲在地上，拍着大腿扬天长笑！ 　　 “吉哥！高！实在是高！”小威子捧道。 　　 “呵呵，小意思，对了，一会儿先把借的钱，算上利息给人还了，这3000块就留下当本金，等赚了大钱咱再分！” 　　 老二当然没意见，他算是看出来了，跟着赵吉才有肉吃，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赚了3000块钱，以前想都不敢想！ 　　 当然，这不是净赚，里面还有几人的本金呢，不过那也足够他们笑好长时间了。 　　 “哥，下次咱们还买随身听吗？” 　　 “当然要买，你回头去羊城，跟上次卖随身听那小子说，下回咱要最先进的货，霓虹的牌子有什么功能，咱们也一定要有，价格还不能贵，贵了咱不要！” 　　 老二狠狠一点头： 　　 “得嘞，您就瞧好吧，我非把那小子扒层皮不可！” 　　 “嗯，还有个事，我估计下个月带货量肯定更大，绣水那么多摊贩都等着呢~” 　　 小威子反应挺快： 　　 “吉哥，你的意思是，咱们得再找个人？” 　　 “一个人都不一定够，得俩人！” 　　 他俩显然没想到生意扩大的这么快，已经到了要招人的程度了。 　　 “关键咱给多少钱啊？想干活的肯定有~”老二倒是会精打细算。 　　 “按次数算吧，走一趟给30，咱们负责吃住的费用。” 　　 老二开始算账了： 　　 “吃饭好说，吃不了多少钱，住宿就是开个四人间的事，两个人走一趟就是60，倒是在承受范围内~” 　　 赵吉点了下头： 　　 “人品得过得去，另外，他们只负责搬货，不管上家和下家，决不能让他们知道~” 　　 老二立马道： 　　 “我明白你意思，吉哥！” 　　 “嗯，先仅着咱胡同里的人找，能内部消化是最好的~” 　　 老二想了想： 　　 “回头我和小威子出去找找，反正距离下次出发，还得些日子呢~” 　　 “不一定，陈姐她们拿货出去卖，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估计第二趟的时间不会太晚。” 　　 “那再好不过，反正我不怕累，不怕辛苦，这么明摆着赚钱的事，肯定不能懈怠！” 　　 “对，所以你们这次还钱的时候，一定别小气，该给的利息一定要给，下回带的货多，光靠这3000根本不够！” 　　 “放心吧吉哥，大家见有利可图，肯定愿意把钱交到咱们手里，这可比放银行等利息快多了。” 　　 赵吉点了下头： 　　 “行，那就这么定了，各回各家，好好休息，以后会更辛苦，所以一定要休息好~” 　　 “知道了！”×2 　　 二人齐声应了一句，起身要走，老二被赵吉叫住聊了几句，不是别的，就为他家老爷子的事。 　　 赵吉把那天和老郭谈话的内容，凡是跟老二有关的，大概都说了一遍。 　　 “回去有话好好说，你爸也同意你跟我混了，不管说你啥听着就是，也不少块肉！” 　　 老二讪笑： 　　 “我明白，吉哥！” 　　 “去吧，别闹矛盾啊，让我知道，非踢死你不可！” 　　 赵吉一说这话，老二就觉得屁股疼。 　　 ... 　　 一晃眼，冬去春来，夏天眼瞅着就要到了，又有一批学子，即将迈入高考的考场，其中就包括郭家老三和范荣，以及裴小云。 　　 因为赵吉的关系，裴小云对于学习和唱戏，都没那么抵触了。 　　 但她不是学习的材料，指望高考考出个好成绩，去一所好大学，还不如寄希望于艺考中的出色表现，到戏剧学院发光发热呢。 　　 至于她那个疯妈，裴小云在赵吉的洗脑下，有一万种办法去应对。 　　 总之，戏剧学院可以上，但戏，她肯定不会继续唱了。 　　 至少不会走专业唱戏这条路，以后当个业余爱好，偶尔唱唱，哄她那个疯妈开心就够了。 　　 而赵吉和老二他们的小生意干的是如火如荼，不敢说全部，至少百分之八十在绣水卖货的商贩，都选择让赵吉团队帮忙运货。 　　 这样可以节省更多时间不说，最关键的是降低了自己扛大包运货的风险。 　　 至于赵吉收取总货物价值5%的辛苦费，这点对商贩们来说，并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羊毛出在羊身上，总能把这个钱赚回来。 　　 经过这大半年的发展，赵吉三人手里的资金已经膨胀到了8万块钱，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靠倒卖随身听赚来的。 　　 这年头做生意，可算是把信息差给玩到极致了。 　　 没去过羊城，或者去过羊城，但不了解这里头门道的人，对于一百来块钱的随身听，除了想要还是想要，毕竟都有占便宜的心态。 　　 可后期随着拿货量加大，单部成本一度降到了22块钱！ 　　 赵吉一开始还抱着怀疑的态度，直到有一次他闲得无聊，把一台有问题的随身听给拆了，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值钱的技术后，就不觉得这个22块钱便宜了，反而觉得贵了。 　　 当然，人家也得赚钱，大头都让他挣到了，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心里有数就行了。 　　 按照最初商量好的分成比例，八万块里，赵吉占一半，老二和小威子各两万。 　　 不过现在还没到分钱的时候，这笔钱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去羊城提货，除非哪一天他们不做这个生意了，这笔钱才能成为他们自己的财产。 　　 即便如此，几个人的生活条件，也都上了好几个台阶。 　　 首先，为了便于联络，BB机给配上了，赵吉一台，老二和小威子共用一台。 　　 这玩意齁儿老贵的，还不方便，等大哥大价格降一降，或者他们再发一笔横财，就直接上大哥大了，短期过度用，没必要买三台。 　　 要知道现在的BB机还没汉显，要么数字要么英文，为了更好的传达信息，还得随身携带一个手册，跟密码本一样，费老劲了。 　　 所以大部分时候，就是将此时离你身边最近的电话号码通过BB机传过去，对方会尽快打电话过来。 　　 主打的就是个麻烦。 　　 饶是如此，当老二别着BB机回到胡同的时候，还是引起一阵轰动。 　　 老郭头也算真正的放下心来，他为老二操碎了心，就怕他惹了祸把自己折进去，还好，赵吉没让他失望，算是把老二给带出来了。 　　 ... 　　 FX路，灰色大楼对面的民房，还是那间20平米的小屋，赵吉正在跟那位拉‘批条’大哥聊着什么： 　　 “大哥，这回的货量有点大，可能还真得需要车皮了！” 　　 比起第一回见面，大哥换了个发型，大背头，BB机，算是时下比较流行的搭配。 　　 “兄嘚，你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啊！” 　　 “哈哈，托老哥的福，亏了您提携！” 　　 “诶~~~不能这么说，你也让我挣着钱了。” 　　 “呵呵，那这回，咱们合作把大的？” 　　 “没问题啊，不就是车皮吗，分分钟给你办了，不过包车皮的钱可不便宜...” 　　 “您说个数~” 　　 “你到底要运多少货？” 　　 赵吉没有明说，委婉道： 　　 “这次光运货的人就有12个，您说得多少货。” 　　 “嚯，那是不少，但也用不了一个车皮吧？” 　　 赵吉给了眼色： 　　 “我顺带赚点外快，您懂得！” 　　 见赵吉冲自己挤眉弄眼，对面的老哥愣了下，恍然大悟： 　　 “你是想拉上别人的货一起回来？嘶...兄嘚，你这算盘打的忒响了吧？” 　　 “嗐~赚点钱不容易啊，总不能让我赔本吧？” 　　 “也是，我先帮你算个账，你肯定得要封闭箱对吧？敞箱大部分是用来运煤的，你用不上。” 　　 赵吉点头： 　　 “对~” 　　 “一节车皮50吨，你确定能弄到这么多货？” 　　 赵吉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狠狠点头道： 　　 “能！不过您得包过，速度越快越好！” 　　 “那肯定，你哥我什么时候出国岔子？” 　　 还是和刚认识时候的口气一样大，不过他说话确实有底气，这么长时间了，他给的条子从来没出过问题。 　　 “您办事我肯定放心，就当我没问。” 　　 “呵呵，行价是5000块钱一个车皮，但你自己去联系，要么没有，要么翻一倍，但你哥我3000就能把事儿办了，不过你得另外付我500的辛苦费。” 　　 赵吉明白，这3000是给人的，500才是他自己留下的。 　　 简单一琢磨，点了点头： 　　 “成！3500就3500！” 　　 “痛快，要么我喜欢跟你合作呢~” 　　 赵吉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是因为单单帮人运货的辛苦费总额，就达到了2300块钱，剩下的空间，还能夹带点私货，赚点运费啥的，肯定不会赔，还能小赚一笔。 　　 要是没这点自信，他也不敢包车皮！ 　　 “车皮什么时候要？” 　　 “下个月十号左右的车次都可以，您看着安排。” 　　 “下个月十号，行，我知道该找谁了！”大哥呢喃了一句，随后道： 　　 “这个事我需要点时间，明天12点之前来找我拿条子！” 　　 “成，明天见！” 　　 “明儿见！” 　　 ... 　　 回到胡同，赵吉溜溜达达，顺着裴小云唱戏的声音来到她家，结果发现她妈不在家。 　　 “诶？你妈呢？” 　　 “出去买菜了，马上就考试了，非要给我炖排骨，补身体！” 　　 赵吉伸手在裴小云的脑袋上摸了摸： 　　 “那不是好事吗？有肉吃还不好~” 　　 “也不是不好，就是想到要欺骗我妈，心里不是滋味~” 　　 “怎么能叫欺骗呢，这叫善意的谎言~” 　　 裴小云莞尔一笑： 　　 “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变味了！” 　　 “你不乐意听啊？” 　　 “乐意！我听一辈子都不够！” 　　 小丫头钻进赵吉怀里腻歪起来。 　　 “哈哈，傻丫头，你继续唱吧，我回了~” 　　 果然啊，年轻的美女最招人喜爱。 　　 “这就回了啊？”裴小云依依不舍的拉着赵吉的胳膊。 　　 “嗯呢，我得回去跟老二交代点事，赚钱的大事！” 　　 “好吧，那你忙完了就来找我！” 　　 “好！” 　　 ... 　　 赵吉家，老二和小威子已经把饭桌支上了。 　　 “嚯，整的挺齐全~”赵吉扫了眼饭菜，赞叹道。 　　 “那必须的，日子好过了，吃喝得跟上啊！”老二拍了拍胸脯，一看就是他的功劳！ 　　 “行，挺会生活，表扬！” 　　 “坐吧，吉哥，咱们哥儿几个好久没喝一顿了，今天不醉不归！” 　　 “小威子，你干嘛呢？快来啊！” 　　 老二朝厨房招呼了一声。 　　 “诶！来了，最后一道菜，红焖羊肉！” 　　 赵吉一愣： 　　 “你做的？” 　　 “哈哈，他哪会，他妈做好的，刚去热了一下~”老二拆台是一把好手。 　　 “那也算我做的！吉哥，你尝尝，好吃以后我让我妈给你做。” 　　 “哈哈，好！” 　　 赵吉很给面子，夹了两大块，喷香软烂，口齿留香。 　　 “诶呦，真不错，这羊肉~” 　　 “不错吧？我妈说这羊肉是从草原来的，我家那边有亲戚！” 　　 “确实不错，有羊肉味，还不膻，炖的也烂糊，不塞牙，你妈的手艺真好~” 　　 “哈哈，好吃你多吃点，吉哥，你都不知道，我妈可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混呢，这杯我得敬你！” 　　 赵吉没等说话，小威子一饮而尽。 　　 老二紧随其后： 　　 “对对，我也得敬吉哥一杯，我爸现在对我刮目相看，多亏了你！” 　　 赵吉陪了一杯，随后道： 　　 “坐吧，兄弟之间，别那么客气。” 　　 老二夹了块羊肉压压酒，随后道： 　　 “吉哥，咱现在这生意可越做越大了，我都没想到这么快能成万元户！” 　　 赵吉不得不给他泼盆冷水： 　　 “别高兴地太早，老二，这生意不是长久知道，趁着有人盯上之前，急流勇退才是王道，反正赚钱的机会多了去了。” 　　 老二和小威子同时一愣： 　　 “吉哥，这么好的生意，不做了？” 　　 “找个机会得撤了，现在抓的越来越严了，枪打出头鸟，咱们是为了挣钱，不是搏命，要懂得适可而止！” 　　 赵吉抓住机会就给二人上课，免得他们脑袋一热，见钱眼开，最后把自己交代了。 　　 见兄弟两人面面相觑，赵吉叹了口气： 　　 “这么长时间，我什么时候做过错误决定？你们要是想继续做，那我也不拦着，咱们就此分道扬镳，把钱一分，你们爱干嘛干嘛！” 　　 老二头摇的像拨浪鼓： 　　 “我不分，反正我跟定你了，你说这生意不能做了，那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们听你的就是！” 　　 小威子紧随其后： 　　 “就是，我们听你的，你让我们干啥就干啥！” 　　 “呵呵，行，再干两个月，最后挣一波，咱们就撤。” 　　 “可是撤下来之后干啥？”老二追问。 　　 “暂时没想好，我得琢磨琢磨~” 　　 “那就先不聊这个，回头再说，吉哥、二哥，来，咱们喝酒，吃肉！” 　　 ... 　　 裴小云艺考这天，她那个疯妈打扮的相当隆重，还特意化了妆，穿上新衣服，送女儿去考试。 　　 到了考场外面，又是各种嘱咐，还让裴小云把备考的曲目先唱了一遍，指出问题所在。 　　 赵吉也来了，不过他是以‘班主’身份来的，他说他要‘签约’裴小云，将她往台柱子的方向培养。 　　 反正他都快把裴小云的疯妈忽悠瘸了！ 　　 很快，到了裴小云的顺序，赵吉默默的冲她来了个加油的手势，原本还很忐忑的裴小云，见状立马笑开了花。 　　 ... 　　 送她进去后，赵吉可没心情陪一精神病人聊天，转头就走。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等裴小云从考场出来，他从背后拿出一束鲜花送到裴小云手上： 　　 “预祝我们未来的小花旦金榜题名！” 　　 裴小云避开母亲的问候，一头扎进赵吉的怀中，面若云霞： 　　 “谢谢！” 　　 “呵呵，你不怕你妈误会啊？” 　　 “没关系，我有办法！”裴小云古灵精怪的眨了眨眼。 　　 “哈哈，小丫头，你学坏了~” 　　 “也不看我跟谁学的！” 　　 赵吉表情凝滞，这话听着那么别扭呢~ 　　 “小赵啊...你们...” 　　 裴母只是精神不太好，时而正常时而迷糊，现在可能就是偏正常的时候，见女儿和赵吉变得如此亲密，裴母隐隐要发火。 　　 “妈，我就是太激动了，感谢一下赵吉哥哥，咱们走吧！” 　　 裴小云赶紧挽住母亲的胳膊，讨好的说。 　　 “噢，是该感谢一下，小赵对你的帮助很大~” 　　 “对对~走吧妈，我都饿了~” 　　 “饿了？行，咱们回家吃好吃的~” 　　 赵吉看见裴小云在母亲背后冲自己扮鬼脸，被逗得呵呵轻笑。 　　 ... 　　 两个月后，随着高考结束，各大院校放榜，胡同里有参与今年高考的孩子喜忧参半。 　　 老三和范荣，无疑是邻居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一个考上了医科大，一个上了名校。 　　 当然，裴小云的戏剧学院也不错，毕竟是专业学校里面的南波万。 　　 当然，跟裴母希望的京剧戏曲系不同，裴小云报的是话剧影视专业。 　　 不管如何都是戏剧学院，哪怕裴母清醒的时候发了几次火，也依然改变不了既定事实，赵吉的招数奏效了。 　　 以裴小云的姿色，以后搞不好真能成为大明星。 　　 赵吉好几次拿这件事调侃裴小云，没想到她在开学前做了一次重要决定，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了赵吉。 　　 他记得事后裴小云说了句： 　　 “现在我人都是你的了，还怕我成为大明星就不要你了吗？” 　　 赵吉当时愣了好几秒，他发誓，说那番话的本意真是开玩笑啊，结果这丫头当真了。 　　 不过也挺好，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早点晚点有啥关系。 　　 就是把裴小云疼坏了。 　　 ... 　　 9月，赵吉带着老二和小威子启程前往羊城，在那边通过之前买随身听那小子的关系，利用每天仅有的名额进入香江。 　　 此行他们一共带了十万块软妹币，大概能换21万港币，这个年代的港币还没那么值钱。 　　 由于他们是走正规渠道进的香江，倒也不用像那些偷度者一样东躲XC。 　　 在后世很多“港迷”们看来，八十年代，就是香江的“黄金时代”。 　　 宽泛些说，称八十年代为香江的“黄金时代”，大致没错。 　　 二十世纪中叶以后，香江成为华人社群的经济和文化首府。 　　 特别是在八十年代，达到鼎盛状态。 　　 香江的电影、电视、录像、录音、金庸武侠等文化产品，行销国内以及东南亚、欧美等各地华人社会。 　　 作为一种地域文化，香江文化席卷内地，这在国内的文化史上，当是值得浓墨重彩的一笔。 　　 盖因为，华夏文化传播的路径，历来是由北而南的，或说由中原向四周辐射，方向极少改变。 　　 超稳定的华夏文化重心，在八十年代出现短暂逆转，一定有着深层次的原由。 　　 一个基本的常识是，一个时代巅峰的到来，并非突兀地拔地而起，而是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孕育期，香江亦然。 　　 就文化而言，由于香江特殊的区位关系，其文化既受殖民文化影响，又与华夏传统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是一个东西方以及传统与现代文化，不断冲突、消长和相融的百年历程。 　　 事实上，自沦为殖民地的百余年来，香江本土文化不被殖民者关注，基本处于一种自生自灭的状态。 　　 后来被霓虹占据的四年，香江的经济、民生、文化更是处于崩溃边缘。 　　 直至70年代香江经济开始起飞，殖民者才将视野逐步转向对香江文娱事业的大力投入。 　　 80年代的香江，经济腾飞，百业繁荣，文化百花齐放，人才辈出，这是香江的“黄金十年”。 　　 这一时期，香江人均GDP即超过10000美元，成为亚洲最发达的城市，并跻身亚洲四小龙，整个社会无不洋溢着积极乐观、奋发向上的精神。 　　 体现在电影、电视、音乐上，一大批歌星、影星的诞生，进一步促进了繁荣，加之TVB对剧集主题曲的推广，两者相互推动，粤语流行曲开始大放异彩，风靡一时。 　　 赵吉这次来，就是奔着这个市场来的。 　　 “吉哥？咱们去哪？” 　　 小威子的问题，赵吉并未给与回应，扭头看向另一边的达仔，他就是那个在香江倒腾随身听到羊城的家伙。 　　 这次能顺利走正规渠道进入香江，达仔功不可没。 　　 “达仔，我让你安排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洒洒水啦，赵总放心，都搞定啦！” 　　 听着一口让人牙碜的粤普，赵吉只觉得牙根儿痒痒。 　　 “那现在就去？” 　　 “好啦，打个的士啦~” 　　 赵吉强忍着一脚踹飞他之前，伸手拦了辆香江最经典的红色的士。 　　 达仔换作粤语跟司机交代了目的地，随后换回普通话问赵吉： 　　 “赵总，宝丽金那边对接的是他们的副总，你叫他阿华就可以啦。” 　　 “知道了~” 　　 “还有个事我得跟你讲一下，歌曲授权费用很高的，要我说你都没必要出这个钱，买几盘正版磁带，翻录一下就好啦~” 　　 赵吉笑着摇摇头： 　　 “别的你不用管，只负责给我们引荐就好~” 　　 “OK啦，都安排好啦，保证没问题~” 　　 来到宝丽金唱片总部，达仔让赵吉三人在外面等候片刻，独自一人走进公司。 　　 “吉哥，这达仔能靠谱吗？”老二莫名担心，人生地不熟的，让人套上麻袋扔海里都没人知道。 　　 “靠不靠谱一会儿就知道了，别忘了我交代你们的，目的是拍照，各种拍照！” 　　 小威子拍了拍如宝贝一样挂在胸前的相机，自信道： 　　 “放心吧吉哥，我都练了十几个胶卷了，保证拍的清清楚楚。” 　　 “那就行！老二，你可得把气质演出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倾城唱片的总经理，小威子是你的秘书。” 　　 老二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放心，我都记下了，找机会去厕所，尽可能在主要地点拍照！” 　　 “嗯！我会找机会让你和宝丽金的那些领导合影，到时候你可别怂！” 　　 “我怂？不能够！”老二梗着脖子道。 　　 “...” 　　 ... 　　 两个小时后，赵吉三人离开宝丽金公司，一个个面带浪笑。 　　 “怎么样？”赵吉问。 　　 “一个卷都拍完了，肯定没问题！” 　　 赵吉重重的拍了拍对方肩膀： 　　 “干得漂亮。” 　　 老二使劲搓了搓脸： 　　 “你可得把卷看好了，要是曝光了，可就白忙活了，我这脸笑的都僵了！” 　　 “您就瞧好吧，我的二爷！” 　　 赵吉背着手，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他的操作显而易见了。 　　 后世罗纳尔多是怎么成为喉宝代言人的，他就怎么让倾城唱片，成为宝丽金在内地最大合作伙伴。 　　 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切可就来不及了。 　　 ... 　　 几天后，赵吉带着老二和小威子回到羊城。 　　 “吉哥，咱们啥时候回京城？” 　　 “不急，这面酒吧歌厅多，玩玩逛逛，顺便发掘一下有没有人才~” 　　 老二面带纠结说： 　　 “吉哥，我不关心什么人才不人才，我就关心咱的15万不会打水漂了吧？那什么股票靠不靠谱啊？” 　　 “呵呵，其他时候买不一定靠谱，现在买肯定靠谱！” 　　 赵吉笃定的说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老二和小威子根本不明白。 　　 “到底为啥啊？” 　　 “为啥？” 　　 赵吉咂了咂嘴，这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吗？ 　　 去年，在财政赤字、贸易逆差的双重压力下，美元汇价转弱，通货膨胀上升，物价指数升至3.6%高位，涨幅几乎时1986年的一倍。 　　 美联猪宣布将贴现率从5.5%调升为6.0%，美股出现逆转，不安气氛开始笼罩全球金融市场。 　　 当时，高新技术兴起，程序交易开始普及，衍生出由计算机按计量模式自动交易的新交易模式，而其中不少模式围绕着“投资组合保险”来做的。 　　 “投资组合保险”希望锁定整个投资组合价格下跌的风险，传统的方法是买入现股的同时卖空期指。 　　 一旦美股市场收经济数据打击，组合保险投资者会通过沽出期货锁定下跌风险，进而进一步放大道琼斯指数的跌幅。 　　 在现货期货陷入恶性互动的困局下，道指应声大跌。 　　 纽交所一开盘就收到大量卖盘，在连锁反应的恐慌情绪下，道指更是单日急泄500多点，跌幅超过22%，这就是著名的黑色星期一。 　　 受美股暴跌影响，恒生指数暴跌11%以上，联交所在20日清晨召开紧急会议，并在开市前宣布“暂时停市四天”，停市公布迎来了散户的鼓掌欢迎。 　　 但港股的停市却遭到质疑，有损香港的金融中心地位。 　　 更为不安的还有期交所尚有2万多张期货合约没有平仓，系统性危机一触即发。 　　 经过多番商讨，港英政府及多家银行如汇丰、渣打及中银集团等财团，迅速安排20亿港元现款借给香江期货保证公司备用。 　　 银行公会随后宣布减息，但市场对于这些救市措施无动于衷，反而认为是危机加深的迹象。 　　 随后，港股重开后即受沉重沽压，机构投资者为规避股票下跌风险，在期货市场卖出恒指期货对冲，散户期货参与者面对追缴金的压力而被迫斩仓，指数暴跌超过1100点，单日跌幅达33.3%，恒指期货更是暴跌44%。 　　 10月股灾后，经过几个月的调整巩固，恒生指数稳定在2300点。 　　 而一年后的今天，指数也才2700多点。 　　 玩股票赵吉不是专业的，但他很清楚的记着看过的一则新闻，1993年，恒生指数首次破万，最高峰打到了12000多点。 　　 Bug都开到这种程度了，赵吉要是还不知道怎么玩，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而且他玩的也不多，十五万港币而已，还没加高倍杠杠，只是浅浅的用了小杠杆，赔了相当于过去一年白玩，赚了，那可就... 　　 总之，五年以后，期待恒生指数给自己一个惊喜！ 　　 ...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4年后，戏剧学院毕业典礼，赵吉一个人坐在台下，一身黑西装加墨镜的他，看上去与身旁人格格不入。 　　 有心想要接近他的女同学，却被他高冷的表情拒之千里之外。 　　 这时，一位主持人同学朗声道： 　　 “...下面有请，88级话剧影视表演系的优秀毕业生代表，裴小云同学为大家发表毕业感言~” 　　 “哗啦啦。。。”掌声如雷，裴小云仪态款款，落落大方的走上舞台。 　　 赵吉在台下看着这一幕，有种领家有女初长成的既视感，也有种养成后的成就感。 　　 说起来，裴小云的上一届，可是戏剧学院第一批明星班，胡均、徐番、江衫、何兵、陈晓意、龚力菌等等。 　　 而裴小云这届，后世最出名的也就是郭淘了，现在是她的同班同学，现在也在台上等着颁发毕业证书呢。 　　 赵吉一晃神的功夫，裴小云的感言已经讲完了。 　　 又是一阵掌声雷动，赵吉尴尬了，这要是裴小云问他听没听自己讲什么，还真就不好回答了。 　　 要不先溜？ 　　 算了，赵吉硬着头皮留下来，因为权衡一下，自己走掉，后果似乎更严重。 　　 ... 　　 半个小时后，家长聚集区，赵吉正举着板砖一样的大哥大跟老二打电话。 　　 “...我知道了，二版再发五万盘就够了，市场上已经出现盗版盘了，咱们争不过！” 　　 老二咂嘴： 　　 “吉哥，总这么下去，咱们少赚多少钱啊？” 　　 “那也没办法，就这么个市场，多给艺人接点活动吧，商业演出的费用还是很可观的。”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给他安排上。” 　　 “嗯，报纸采访也接几个，这都是最好的宣传手段。” 　　 “没问题，羊城当地的报纸我都联系了。” 　　 “好，你抽空回来一趟吧，一年多没回家了吧？郭叔都跟我抱怨了。” 　　 “嗐~肯定是我妈想我了，行，那我安排一下，让小威子来替我。” 　　 “嗯，小威子在后海那边一酒吧又发现了个好苗子，正好带过去，把合同签了，尽快安排培训。” 　　 “又签啊？男的女的？” 　　 “男的！” 　　 “又是男的！” 　　 “行了，少抱怨，我倒是想签女歌手，但没苗子啊，等我问问小云的意思吧。” 　　 裴小云还是老二心中的痛，不能提，一提就没动静。 　　 “算了算了，这事儿我自己办吧，你赶紧买票回来~” 　　 “知道了~” 　　 “就这样，挂了~” 　　 话音刚落，赵吉就感觉一阵香风从背后袭来。 　　 下一秒，他感觉有两团小良心狠狠撞在自己后背。 　　 “哈哈，哥，我毕业啦！”裴小云欢喜不已，丝毫不顾周围家长鄙夷又嫌弃的目光，跟树袋熊一样挂在赵吉身上。 　　 赵吉也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转身抱住裴小云的纤腰，二人额头相抵，柔声道： 　　 “恭喜你咯~” 　　 “嘻嘻，走吧，接下来没我啥事了，我要狠狠大吃一顿庆祝庆祝！” 　　 “行啊，想吃什么？” 　　 “老莫吧？” 　　 “哈哈，行！” 　　 相信知道或不知道的京城的人，应该都听过老莫的大名，这是一家俄式餐厅，开业于1954年，算是悠久历史了，更是国内西餐中的老字号！ 　　 它是不是京城第一家西餐厅无从考证，但最起码算是京城最早的西餐厅之一！ 　　 虽然是俄式餐厅，但也不全是俄餐，他们是以经营俄式大菜为主，主要是大毛、二毛等具有前SL民族特色的传统菜肴，同时也兼营英、法、德、意式西餐。 　　 老莫儿位于XZM外大街，离北动不远，就在北展旁边儿。 　　 门口是豪华的旋转门，一进门是挑空七米的大厅，顶上装着镀金水晶大吊灯，两边有四根金黄色的大铜柱。 　　 耀眼的灯光映衬着淡黄色的桌布、明亮的高脚杯、和精致的餐具，加上大毛风情的雕像和装饰物、身穿布拉吉的金发碧眼的女服务员，就连厨子都是从毛熊请来的专业大厨。 　　 这样的装修、设施和氛围搁到后世也算高档的，在现在更是了不得，它的奢华和气派堪称震撼整个京城。 　　 要知道，五十年代，国家刚刚jf没多久，正处在一穷二白的阶段，如此奢华的餐厅，即便是开在首都，显得十分“不合群”。 　　 那么为什么在那个很多人还都吃不饱饭的时代，开这么一家高级西餐厅呢？ 　　 因为它压根儿就不是为老百姓开的，话说回来了，普通老百姓让您去您也消费不起。 　　 了解那个时代的朋友都知道，那时的国内和（前）sl关系很好，大批的sl专家来华援建，更有许多的学生、学者、技术人员被派往sl学习和交流。 　　 这些专家学者们主要云集在京城，为了照顾他们的“思乡之情”，所以才在领导的关怀下，开了这家俄式西餐厅，为了充分展示两国的友好，就以莫斯科来命名。 　　 所以老莫儿在开业之初，主要的服务对象是sl援华专家、赴毛留学归来的知识分子、以及一些其他国家的驻华官员。 　　 那个年代，还经常在这里接待重要的外宾。 　　 所以老莫一开业，就迅速被广大京城群众知晓，但是让它名声大噪的，不仅是它的高贵、华丽和异域文化色彩。 　　 因为有很多的人没去过，都没从外面看看老莫什么样，更没进去过。 　　 但是如果不知道老莫，那肯定是落伍的，而且是不关心国家大事的。 　　 众所周知，七十年代初，两国交恶，关系从沸点降到冰点，在华援建的sl专家一转眼儿撤的一个都不剩，就连老莫的厨师也都走干净了。 　　 从此进老莫儿吃饭不再凭票儿，但是去的人反而更少了，因为真心吃不起呀！ 　　 七十年代普通职工的月收入不过三四十块，进去消费一次，估计一月工资就没了，谁敢这么奢？ 　　 所以那时候，一些领导、以及华侨是老莫的主要顾客。 　　 后来，老莫的境遇又不一样了，逐渐成了一群年轻“顽主”们装B的舞台，这个时候老莫儿的称呼逐渐叫开了。 　　 所谓顽主，不是地痞流氓，顾名思义，就是顽皮而固执的主儿，他们为了争夺地盘，为了自己的所谓的“信仰”而战斗。 　　 理论上来说，大马也可以称为顽主。 　　 这帮人也造就了老莫的一大特色：净丢东西。 　　 早先老莫不但盘、碗、杯子特别精致，而且餐刀和叉都是银质的。 　　 这儿要是说偷可能有点儿难听，反正隔三差五的就被“顺”走几套。 　　 后来老莫干脆把刀叉换成了普通餐具，接待贵宾才用银的。 　　 老莫最有名的是五元餐。 　　 首先是红菜汤，很有色彩的一道汤，红菜是从毛熊专门运到京城的，加了酸奶油，酸甜适口，食材用了上等牛肉（3块），用大列巴面包蘸着汤吃，着实美味。 　　 红菜汤在克里姆林的国宴菜单上有这不可撼动的一席之地。 　　 然后就是罐焖牛肉了，牛肉在酸甜的番茄汁中炖得酥烂又不变形，入口即化，香浓味美。 　　 上等的牛肉辅以秘制工艺，在精致的瓷罐中混合，鲜香嫩滑口味绵长，它地道的毛式传承工艺让品尝过的人回味无穷。 　　 再加上几片面包，烤的很有韧性，蘸着红菜汤吃，加一块不到5块钱。 　　 另外还有一种点法，先来一份首都沙拉，其实就是土豆泥沙拉，土豆泥与奶酪做成的沙拉配了伊比利亚火腿、牛舌卷、选蘑菇和蔬菜，颇具异域风情。 　　 然后是奶油蘑菇汤，其烹饪技巧以白烧为主，口味属于奶汤咸鲜，清香爽口。 　　 再来一份烤肠和面包，也能吃的好，吃得饱。 　　 今天是来庆祝的，不是省钱的，赵吉也不差钱，所以点的比较多，除了经典的红菜汤和罐焖牛肉，还点了马车夫沙拉，樱桃冰激凌等等，满满一大桌子，可把裴小云开心坏了。 　　 “吃归吃啊，聊聊你以后的打算吧，是想演戏还是想唱歌？” 　　 赵吉擦了擦嘴角问道。 　　 “哎呀，我刚毕业，你就给我出难题！” 　　 “嘿？这还难啊，又没用你去办，就费费力，动动脑子考虑一下想干什么，我好给你安排！” 　　 裴小云歪着头说： 　　 “以前我挺想唱歌的，现在嘛，我觉得演话剧也不错！” 　　 赵吉点点头： 　　 “那就演话剧，回头我托圈里人打听打听，看谁有人艺的关系。” 　　 裴小云懒得管这件事，她充分信任赵吉，他说咋办就咋办。 　　 “行，我要再来一份面包！” 　　 赵吉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还吃？你要吃死自己啊？都三分儿了！” 　　 “哎呀，我就是高兴，你给不给我点？” 　　 “给给，你给我往死里吃，敢剩下我打你屁股！” 　　 “哈哈，好的！” 　　 赵吉叫来服务员，在对方诧异的神情中，又加了两份面包。 　　 “对了哥，前几天我回家碰见老三了，他好像要考研~” 　　 “是吗？我跟他没啥来往，咋了，他跟你说啥了？” 　　 “也没说啥，就夸我越来越漂亮了，之类的！” 　　 “呵呵，老三好像喜欢过你~” 　　 “才没有，别乱说！” 　　 “不信算了，一会儿去医院看看你妈吧？” 　　 两年前，裴小云那个疯妈彻底疯了，还好当时赵吉靠唱片公司赚了些钱，第一时间把人送到医院救治，现在则在精神病院疗养。 　　 “行，有日子没去了~” 　　 “你这姑娘当的~” 　　 “嘿嘿，我这不是有你嘛~” 　　 “全指着我啊？” 　　 “不乐意？” 　　 赵吉无奈摇了摇头： 　　 “你这越大越会欺负人了~” 　　 “才没有呢，你愿意让我欺负~” 　　 放下叉子，突然话音一转： 　　 “你公司最近咋样？” 　　 “还行，签了两个男歌手，本来老二还想着拉你去救场呢。” 　　 裴小云失笑： 　　 “老二不会还记着我呢吧？” 　　 “你可是他的白月光啊~”赵吉意味深长的说。 　　 “白月光？” 　　 “就是初恋的意思~” 　　 “去，别乱说，他在羊城呢？” 　　 “对，那边离不开人，过几天应该能回来，郭叔和郭婶想他了。” 　　 “也是，得有一年多没回来了吧？” 　　 “一年半~” 　　 “也不容易~” 　　 两人一边聊一边吃，一桌子食物一点没剩下，都被打发了。 　　 ... 　　 去医院探望了裴小云她妈，还是一样的不认人，不过看她状态还好，裴小云也就放心了。 　　 晚上，她直接住进了赵吉家，主打一个‘光明正大’，反正能管她的人不懂事了，那就自己做主呗。 　　 烟消云散后，裴小云拉起被单遮住风光，仰头问： 　　 “你明天忙吗？” 　　 “不忙，有事儿？” 　　 “不是什么大事，算了，我自己去吧，你别折腾了~” 　　 “要我送你？” 　　 “不用啦，我自己去就好~” 　　 裴小云飞快转移话题，令赵吉心生疑惑。 　　 ... 　　 转过天，赵吉说是不忙，但也有推不开的约会。 　　 大背头，BB机，当年FX路的大哥，如今可是海文贸易公司的老总。 　　 赵吉特意来他公司，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找到人艺的朋友。 　　 “老哥...没打扰你吧？”赵吉推开对方办公室的门。 　　 “哈哈，兄嘚，你来了，天大的事我也得推了！” 　　 “讲究！” 　　 赵吉熟门熟路的坐在沙发上，就见老哥开始给他冲茶了。 　　 “别忙了老哥，我一会儿还有事...” 　　 “再忙也得喝口茶再走，礼数不能差!” 　　 赵吉笑了下没再拒绝，接过茶杯，嘬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 　　 “这龙井味儿正啊！” 　　 “哈哈，兄嘚，你眼光独到，口味也刁，厉害！” 　　 “呵呵，我不懂，随便乱说的~” 　　 “行了，跟我就别谦虚了，说吧，找我啥事？”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哥，你认识人艺的人吗？” 　　 “人艺？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演艺圈的事儿了？” 　　 “呵呵，我有个女朋友，戏剧学院刚毕业，话剧表演系的。” 　　 “哈哈，原来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啊，兄嘚，老哥我不佩服别人，就佩服你！” 　　 “您先别忙着佩服我，先想想认不认识能办事的人啊？” 　　 “我得回去问问，我倒是认识铁路WGT的~也许他们有关系~” 　　 赵吉欣喜： 　　 “我就知道老哥您手眼通天，没有您办不成的事！” 　　 “哈哈哈，你也别着急拍我马屁，我得先打听一下，不敢给你打包票！” 　　 “明白，那我等您消息，放心，您那份儿少不了！” 　　 “嗐~咱哥俩不说这个~” 　　 嘴上说不说这个，可该收钱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赵吉早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了。 　　 其实这样也好，各取所需！ 　　 聊了会儿闲天，喝完一杯茶，赵吉就告辞离开了，他怕继续聊下去，中午免不了一顿酒。 　　 ... 　　 后海那边一个四合院，门外挂着【倾城唱片（京城）分公司】的招牌。 　　 地方是租的，不过赵吉已经有心把这院子买下来了，30年后，这就是公司最有价值的资产！ 　　 没钱的时候卖套房，啥都有了！ 　　 “小威子！” 　　 赵吉进院以后喊了一嗓子~ 　　 “诶！吉哥，来啦？” 　　 “嗯，你收拾收拾，过几天去羊城把老二换回来，正好把你看好的新人带过去，把合约签了~” 　　 小威子烫了一头卷毛： 　　 “成，正好我也想吃粤菜了。” 　　 “你个吃货，这次去多待一阵，老郭同志都跟我抱怨了。” 　　 “明白，交给我了~” 　　 “嗯，去羊城以后，香江那边的情况得盯着，恒生指数过万的第一时间告诉我！” 　　 “吉哥，你就这么笃定指数会破万？” 　　 “那是肯定的！我什么时候错过？” 　　 “也是，放心吧，我保证盯紧！” 　　 “嗯，此事事关咱们的命运，可千万别疏忽了！” 　　 “明白！” 　　 赵吉又不放心的嘱咐道： 　　 “走之前把家里安排好，尤其是你爸妈！” 　　 “放心吧吉哥，我爸妈身体都没问题，他们巴不得我出去闯闯呢，留在家里他们嫌碍眼！” 　　 “呵呵，你这不成万人嫌了吗？” 　　 “差不多吧~” 　　 “给你爸妈找个儿媳妇，生个孙子就好了~” 　　 “妈呀，你可饶了我吧，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赚钱，孙子什么的，等我赚够了再说~” 　　 赵吉给了他一脚： 　　 “赚钱可没够！差不多得了，你现在条件也不差，回头找个大学生，给你爸妈生个大胖孙子玩，保证不会挑你毛病！” 　　 小威子揉了揉屁股： 　　 “能行？” 　　 “不信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