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人被传送到北海道,本届交流会正式开始。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五条悟竖起右手布下了帐, “大家要好好相处哦,准备好了之后依次走进这个阵内就可以了。”他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地面,地上有一块石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复杂的咒文,“这是传送石板,会把大家随机传送到森林内不同的位置。” 他一边说着,随即又一拍手发动了术式,将自己传送到了外围的一栋大楼内。 “报告,五条大人的任务完美完成。”五条悟一脸搞怪的向屋中两人敬了个礼,随即坐在了最右边的椅子上,左侧是穿着巫女服的庵歌姬,不知过去发生了什么,她的脸上也带着一块淡淡的疤痕。 而歌姬的左边正是本次的特邀嘉宾,白发御姐冥冥。 五条悟发现没人理会他,两人正聚精会神的望着墙上的一块小屏幕,他连忙起身凑了过去,右手扒开歌姬的脑袋,左手则是扯下了眼罩,“看什么呢?” 歌姬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而冥冥则是微微后靠到椅背,左手摸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回道:“长谷云和长泽也在帐里,我的黑鸟操术看到了但是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哦哦?”五条悟一脸坏笑,“这两个家伙偷偷跑到这里来约会吗?” 他看着画面中并肩坐在湖边的男女,越看越觉得不对,急得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冥小姐,你的黑鸟操术能转播声音吗?我想听听云这家伙在说些什么。” “没有那种功能。”略微拨弄了一下头发,冥冥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想听,你就自己进去好了。” …… 树林中,两边的众人基本上是第一次见面,相视无言。 而其中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虽然是双胞胎姐妹,但因为小时候的某些原因,此时仍处于一种别扭的关系中,两人只是目光如炬的对视了一眼,同时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要输给对面。 就在这略微尴尬而又微妙的气氛之中,一位勇士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打破了僵局,正是一级咒术师东堂葵,“我的名字是东堂葵。” 葵这个名字,在霓虹一般是女性使用,但这位东堂葵不但不会让人感到娘炮,就连第一次见到他的熊猫狗卷几人,都在心中暗道好一个纯爷们。 他的脸上带着一道很宽的疤痕,从额头横跨鼻梁,直至左脸,浑身虬结的肌肉告诉众人这家伙是个绝对的武斗派。 师承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的他,自有一套分辨对手强弱的本领,他一眼看出东京四人组中最强的乙骨忧太,并以一种目中无人的姿态大步走上前冲着乙骨继续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呃(⊙﹏⊙),你好,我是乙骨忧太。”乙骨一脸为难,“你是在问我吗?”他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在问他,只是东堂葵的问题实在让人尴尬。 “没错,你的答案将决定我们的关系。” 正所谓咒术师没有正常人,在众多或偏执或疯魔的咒术师中,东堂葵的性格只能说略有缺陷,但换种角度来看,身为强者总会有一些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因此将此看作一种独特的魅力也无不可,总而言之,他就是这么一个喜欢回忆和脑补,我行我素,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且深爱着偶像小高田的男人。 “大概是身材比较好,性格温柔的那种吧……”乙骨忧太声音小的像只蚊子,他与面前的大汉可谓是两个反面,面对东堂葵的社死问题,他足足考虑了一分钟,脸都憋红了,才从嘴里蹦出这么几个字。 “是吗……真是肤浅。”东堂葵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没想到你是个这么肤浅的人。” 天知道东堂葵这会究竟在脑补些什么东西,“虽然你很强,但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 “呵呵……是吗。”乙骨忧太嘴角抽搐着,心中默默想道,“那最好。” 不论东堂葵的话多让人尴尬,总之原本微妙的气氛也随着两人的对话而渐渐消散。 “我是熊猫。”“禅院真希。”“鲑鱼。” “初次见面,我是三轮霞,师承新阴流。”三轮姑娘自我介绍完,听到对面的话,心想那个白毛的父母是有多不负责,居然给孩子起名叫鲑鱼,于是她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背负着这样的名字,真是辛苦了。” 狗卷棘可不知道这个蓝发女孩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东西,“鲣鱼?” “他因为术式的原因,不能正常说话,只能用食物的名字替代。”熊猫看对面误会,连忙解释了一番,但因为接下来要竞争的缘故,并未透漏出咒言术的名称和效果。 然而狗卷家族过去在咒术界也是有一定名号的,起码对于家族出身的加茂宪纪来说并不陌生,他一下就联想到了正确答案,但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将这项情报默默藏在了心里,不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术式,这也可以在关键时刻起到某些作用吧,他这样想着,只是眯着眼进行了自我介绍,“加茂宪纪。” “西宫桃。”“禅院真依。” “欸?”熊猫闻言用手肘捅了捅真希,“是你的亲戚?” “那家伙,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呢。” “少罗嗦。”真希的表情很严肃,她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提到这个妹妹就让她想起了童年时的遭遇,而这又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差了些。 本来准备围上来听八卦的几人看到真希那副样子也只好装做无事发生。 “机械丸。”最后介绍的更是重量级,东京这边本以为有个熊猫已经够奇怪了,没想到京都那边居然派了个机器人参赛。 就在熊猫准备吐槽之时,另一边的东堂葵总算是脑补完成了,他两步就走到了狗卷棘面前,“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 “我的话,比较喜欢自由且博爱的女孩。”长谷云此时正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最好是喜欢二次元的,你现在这样就挺好。” “是吗……”长泽久石榴的脸微微红了一些,她虽然性格比较豪放,但毕竟还是个女孩子,不仅是第一次谈恋爱,而且对方还是自己暗恋了多年的男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远远的望着湖面,时而有鱼跃出用尾巴拍打着水面,引起阵阵波澜。 “对了,零七年的街机大赛冠军跟你同名呢。”长谷云当时以此为借口支使夏油杰去自己的老家遛狗,但实际上他真的有在关注着那个比赛,并且最后发现冠军的名字和自己认识的人同名,还让他好一阵诧异。 “那就是我。”长泽久石榴其实也是个网瘾少女,闻言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可别小看我哦,格斗游戏我可是超强的。” 两人虽然见面不多,却还能像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谈天说地,就是因为相同的爱好,相似的性格让他们互相吸引。 “说起来,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长谷云扭头望向长泽,“我不会老去,你知道吗?” 正所谓年少不知御姐好,错把萝莉当成宝,此时的长泽久石榴正值三十岁的年龄,明眸皓齿,脸上微微带着红晕,略微的婴儿肥让人忍不住想掐上一把,青色的运动裤配上低帮的运动鞋,更是凸显出她的长腿,而手上的老茧则表明了她并非花瓶,在战斗方面也有着一定的造诣。 眼前之人虽美,可时光终会逝去,长谷云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提醒对方自身的特性,他虽然随性,但对于感情还是比较认真的,假设多年之后,自己还是一副少年模样,而对方已经垂垂老矣,那种落差感,也是必须考虑的事情。 “我知道的。”长泽闻言看向对方,并问出了一个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你会因为我老了而嫌弃我,抛弃我吗?” “当然不会。”长谷云站起来认真的回道:“我只是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长泽久石榴脸上的笑容更盛,她起身挽住对方的手臂,“咒术师中很少有正常老死的家伙,何必考虑那么远的事情呢,更何况,七旬老太与十八岁少年的禁忌之恋,想想就刺激……” “嘿嘿。”长谷云左手摸着脑袋傻笑,突然远处一道咒力气息冲天而起,仅仅是感知到那股咒力,他的身体就感觉到略微不适, “邪恶到令人作呕……”咒力中携带的东西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无比邪恶的气息,和他包容与感恩的心完全相反,那是……人类对人类的厌恶。 ----------------- “你不去吗?”漏瑚严肃的看着羂索,脑袋上的富士山已经开始冒烟,它的心情远比表现得更糟,似乎一言不合就准备干掉面前这个家伙,“他是我们的同伴,你要我装作看不到,任由那些可笑的混蛋杀死他?” “只是个新生的咒灵罢了,如果你们非要去的话,我也不会拦着。另外我可以在外围布置新的帐来拦住五条悟。”羂索只是风轻云淡的回道:“长谷云不知所踪,我是绝对不会冒着被咒术界察觉的风险出现在那里面的。” 谨慎的性格才让他那漫长的生命得以延续,更何况目前咒术界最强的爷爷还被自己杀了。 不同于漫画中嚣张的在咖啡店聊天,羂索自从长谷云出山后,每天都是如履薄冰,生怕被人发现,与三天灾见面也都是选择在无人之处。 即使知道新生的咒灵将是个特别的家伙,潜力十足且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他也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境。 看着三天灾咒灵在他面前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羂索只是平静的说道:“根据我了解的情报,里面有能力杀死它的有两个家伙,分别是东堂葵和乙骨忧太,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 “这样吗……”漏瑚思考了一会,还是选择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 咒灵的未来在它的眼中虽然重要,但同伴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咒灵中,它是最重视感情的那个,即使素未谋面,即使面临着危险,它也毅然决然的选择去拯救对方,拯救那刚刚降生的咒灵。 另外它也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五条悟,即使正面遇到,也得打一场才知道谁才是更强的那个。 “就按你说的,你负责在外部打开缺口和布置新的帐。” “如果选择放弃同伴,那样的未来不是我想要的。” “花御,陀艮,我们一起进去。”漏瑚张大了嘴巴露出了一个令人恐惧的笑容,锋利的尖齿闪烁着寒冷的光,“杀光那些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