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无人可质疑的信念
泽塔深陷险境,超兽巴拉巴已经抬起镰刀状的手臂准备朝泽塔的脖颈划去,而围观的青见与蛇仓谁都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 青见象征性地抬头看向了上空:“来了。” 超兽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天空,那金色的眼睛的里映照出一团炽红色的火球,灼热地让它畏惧,也熟悉地让它憎恨。 “艾斯!”它愤怒地呐喊出这个憎恶的名字,头顶的剑也直接飞出,被紫色的能量牵引着直直插向了天空中落下的光球,试图在光球落地前刺穿它! …… 基地里,蛇仓正在向青见科普亚波人与艾斯奥特曼的爱恨情仇。 青见:“……”别的先不说,这个形容本身就很有问题。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黑暗四天王曾听命于黑暗皇帝安培拉入侵奥特曼的第二故乡【地球】,结果一个个大败。亚波人去的时候正巧撞上了艾斯奥特曼驻守地球,于是亚波人的超兽去一个嘎一个,让亚波人破了大防,硬是跟艾斯刚上,不停地制造超兽不停地送,最后把自己也送掉了。 但亚波人是异次元生命体,与宇宙中的其他生命不太一样,它本就是由一些杀念破坏之类的阴暗情绪而生的异次元生命体,所以死后但凡有一点不甘都会反复出现,所以亚波人的怨念依旧时不时在宇宙中肆虐,而艾斯奥特曼也十分自觉的将亚波人与超兽当做了自己的责任,也是追着亚波人的怨念满宇宙飞。 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称得上是“宿命之敌”,虽然伽古拉对这个词并不感冒,只是觉得他们会变成这样只是单纯的巧合以及奥特曼的责任心而已。 总觉得他对所谓的“宿命论”嗤之以鼻的样子。 青见有些疑惑,但魔人魔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细究也没什么意义。 “不过超兽还真是不错的战争兵器呢,”作为一颗喜好养殖的星球来说,青见为数不多的爱好就包括养各种强大的生命体,凭借他数万年的怪兽养殖经验来说,超兽着实是很有趣的怪兽种类,“它从生命构造来看应该是仿生生命体,但也舍弃了许多生物自身具备的防御机制,这种怪兽具有不完全的灵魂,但影响方向却不是智力,而是情绪。能制造出这种怪兽,亚波人有着很高明的技术。” 短短交手就能看出来,这只怪兽有着堪比机器的战斗应对机制,再结合它的不完整灵魂,它完全就是一台不知道疲倦不知退缩,但具备生物灵活性的超级战斗兵器。 如果这只怪兽不是来地球找麻烦的,青见还挺乐意养一养这种怪兽的。 但想也知道不太可能,超兽被亚波人的怨念影响,大概就知道破坏地球以及找奥特曼麻烦,放他的养殖场里也只会破坏生态链。 可惜了。 不过以后有机会可以试试能不能分化出有相似特性的怪兽。 …… 还不知道青见想法已经跑偏的蛇仓已经细数了一遍艾斯奥特曼在宇宙中活跃的战绩,甚至由衷夸奖了一番艾斯奥特曼切怪兽的手法—— “他的刀法很不错。” 青见:“?” 听到这句话回过神的青见迟疑地意识到了些许的不对劲,他视线诡异地看向盯着屏幕的蛇仓,突然萌生出了一个想法:“你好像很崇拜艾斯奥特曼?” 蛇仓:“?” “你在说什么胡话。”蛇仓拒不承认,“我只是欣赏他的刀法。” 青见看了一眼屏幕中接连多次使用出斩击类光线能力的艾斯奥特曼,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哦。” 原来魔人伽古拉是艾斯奥特曼的粉丝。 蛇仓:“……” 蛇仓闭了嘴,并且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屏幕中的战斗。 …… 艾斯奥特曼对超兽的了解在战斗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的各种光线技能释放切换毫无间隙,超兽随意一个动作他都知道巴拉巴是要释放技能还是要扔锤子,该打的打,该躲的躲,随后就是眼花缭乱的切割光线以及能量波接连释放,甚至还能在竖立奥特屏障的时候利用屏障反过来攻击。 而面对艾斯奥特曼本尊后,超兽也是使用出了浑身解数,眼睛、双手、头顶的角,强大又不同的能量接连释放,完美接下了艾斯奥特曼的每一道攻击,表现出的战斗素养比跟泽塔打的时候还要高得多。 虽说短时间内一奥一怪兽未能分出个胜负,但眼花缭乱的战斗却看得众人众人热血沸腾。 青见注意到蛇仓已经坐直了身体,眼中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兴致。不过他最终还是决定看着,看着泽塔切换为了红色的贝塔形态。两奥联手,他们放弃了华丽的光线技能,大多数时候靠肉搏,前后夹击并借着艾斯奥特曼对超兽的了解,超兽巴拉巴被击得节节后退。 但也仅此而已。超兽的体魄也非比寻常,某种程度上已经比得上机器了。两奥联手之下也没能对超兽造成多少有效伤害。 要对付超兽,就需要一击致命,有效且强大的攻击才是关键。 好在艾斯奥特曼对此十分熟练,而且泽塔的能量已经见底,胸前彩色计时器的闪烁已经越发急促,最后的致命一击才是关键:“泽塔,将所有的能量集中于头顶的奥特之孔上!” 不知道这句话又戳到了超兽的哪个雷点,巴拉巴头上的角闪了闪,一道次元通道突然展开,就有密集的电光从中袭出。艾斯奥特曼不愧是经常与超兽打交道的,在巴拉巴刚出现异动的时候就迅速展开了一道奥特屏障,判断精准的挡在了通道前,将所有的攻击尽数拦下。 “亚波人,我记得你说过,‘胜者将会背负着败者的怨念生活下去’,可那又怎么样,在宇宙迎来真正的和平之前,我们奥特战士会一直战斗下去!” 这是迟来了不知多久的回答,是艾斯奥特曼对亚波人的回答,这一刻被这颗星球听到了。 青见的视线短暂的在艾斯奥特曼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移开了。 宇宙中活动的奥特曼大都是抱着这样的决心在战斗的,光大都是这样的,他们会抱着某种信念一意孤行下去,维护世界和平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最寻常的。但是隐约间,他似乎摸到了什么,但又似乎没有摸到什么,只是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胸口蔓延着的似是星星点点的悲伤与怮哭,但又好似是某种不甘与茫然。 他知道并不是因为奥特曼的这种觉悟,但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种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他并没有人类那样丰沛的情绪,也无法仔细辨别自己这些情绪到底是什么,而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也下意识连同自己的过去都一同敛在了心底,不想跟任何人诉说。 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艾斯奥特曼已经用光能量构筑的圆环困住了超兽巴拉巴的行动,而泽塔也将能量汇聚于头顶光镖上的孔洞中,借助艾斯奥特曼传来的能量使用出了新学来的能力,给予了超兽最后一击。 “就算亚波人死了,超兽也不会死的!”超兽巴拉巴呐喊出最后不甘的发言,身躯从头顶向下被切成两半,在爆炸中化作了无数的残骸四散落下。 蛇仓嘴角浅浅翘起,压低了声音:“巴拉巴现在真的四分五裂了啊。”(PS:日语里“巴拉巴”与“四分五裂”同音。) …… 超兽爆炸的声响极大,一直掉线的洋子被惊醒,猛然坐直了身体,才发现战斗已经结束,整个人表情都不太好了——她居然昏迷了一整场战斗?! 虽然奥特曼的战斗时间总共也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但她居然直接晕过去并且一直没醒?! 洋子有点深受打击,甚至都没空去关注多出来的艾斯奥特曼以及泽塔的英姿,也没注意到两奥站在城市中迎向夕阳的背影。 奥特曼之间的交流人类听不懂,但还有一些能够听懂的人在。 比如他们脚下踏着的大地。 青见也不是有意去听的,但谁让这里现在是他的地盘,即便他不刻意去听,但也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比如——泽塔的名字居然是艾斯奥特曼取的。 泽塔体内的遥辉相当震惊:“艾斯桑是泽塔上的命名父母吗?!”那你之前一直给人叫“哥哥”?! 可惜他的震惊只有自己能听出来了。 “泽塔在地球的语言里有‘最后’的意思。”艾斯解释道,“你要成为让这个宇宙不再有战争,并带来永久和平的,最后的勇者!” 这是艾斯奥特曼自始至终都未曾变过的理想,他将这份信念寄托在了泽塔的名字上。 有一瞬间青见觉得自己反而成为了对奥特曼的信念嗤之以鼻的那一类——宇宙怎么可能和平。但他又清楚的知道,这只是他们的理想,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无论宇宙是否真的能迎来和平,至少这些光在为此奋斗,并且献上了自己的一切。 这一点无人能质疑。 两奥抬手碰拳,在夕阳下依次飞上了天空,消失在了地球上。 …… 超兽的强大有目共睹,而这次的战斗结束之后,人类也自然将视线放在了这只强大的怪兽身上,尤其是当他们发现了那根完整的怪兽头上剑状角时,他们隐约察觉到了一些别样的机遇。 “我记得这只怪兽就是用这根角展开异次元通道的吧,”结花虽然没有去现场,但也用卫星捕捉到了这根格外完整的怪兽部位,“这里面就有破坏次元壁垒的力量吧!” 她的脸上带着激动。没有一个科研人员不对异次元空间好奇,在人类初立三维空间与二维空间以及时间概念的时候,人类对平行世界以及异次元空间的猜测就接连不断,而一条条的证明与猜测都无法与真正的触手可及的力量相提并论。 他们没办法研究格利扎,但这只与格利扎的力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超兽却成为了一丝希望。 在结花感叹的时候,青见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然抬头,视线扫过了结花,又缓缓转向了屏幕中的完整呈现的那根斜插在地上的“剑”。 再重申一遍,星球的【时间】与生物的【时间】是不一样的,他们往往能够比星球上的生命体们更早【看】到危险的到来。而此刻,青见还未【看清】未来的真正模样,但之前就有过的不祥预感此刻再一次蔓延上他的内心,甚至比之前更为强烈。 是因为什么?因为那个东西吗? 察觉到青见异状的蛇仓若有所觉地看来,他发现青见的表情十分凝重,在短暂的思索后就落在了无知无觉的结花身上。 啊,那根角如果落在人类手上的话,那人类说不定真的能掌握亚波人那打开异次元壁垒的能力,但这是什么好事吗?蛇仓不太确定,只是隐隐约约从青见的脸上窥见了一点危险。 不会吧。 …… 亚波人带来的风波被解决,青见也收到了来自于作战部的消息。 不算好消息——在看守人不察的时候,赛雷布洛星人丢下了被寄生的镝木慎也,重新寄生了一个作战部的成员逃走了。或者再准确一点,他接连换了三四次寄生人,最后成功摆脱了作战部的视线,成功逃走了。 “……被寄生的人里有两人受了重伤,”结城真依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它换得相当频繁,等我们抓到人的时候他已经换了宿体,最后逃走了。” “看来这家伙手里还捏着别的底牌。”青见也不是很意外赛雷布洛星人逃走的事。 “是,他被关入隔离室之后,有几秒的时间突然消失了,看守进门去检查的时候他又突然出现,更换了寄生人逃出了隔离室。”结城真依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人到底是怎么突然消失的,那个房间里不存在监控死角,但人的确就是突然消失的。 “我知道了,我等会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