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7.第567章 对决 谁笑到最后?
“给我搜!” 这一声令下,如惊雷一般将整个考场都撼动了,都尉府的人也看出了刘轻寒的破釜沉舟,既然已经有人担当责任,自然他们也不怕,立刻如饿虎一般扑了过去,留下欧阳钰站在原地,先是一阵的慌乱,过了半晌才终于平复下来,脸上浮起了一丝阴沉的冷笑,看着轻寒,道:“好,刘大人,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本官说的!” “希望你不要后悔!” 刘轻寒也只对他冷笑了一声,从他的身侧走了过去。 考场上这一刻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些考生原本还在等着分发试卷,居然这么多持械的人冲进来围着考场,每一个考棚都被人严密监视,他们全都吓得不敢再动,神情仓惶的看着外面。 都尉府的人从第一个考棚开始搜起。 考棚内很简单,除了一张木质的书案,就是一张石床,上面铺着棉被,床头放着一些简单的用器,并不难查,都尉府的人进去把东西都翻了个底朝天,确定没有问题,又去搜下一间。 不一会儿,第一排考棚已经搜完了。 所有的人都到了第二排的乙字号考棚,这个时候连傅八岱也被人搀着慢慢的走了过来,查到了乙酉号,里面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脑满肠肥看起来十分富态。他原本就吓得满头大汗,一见我们走近,更是汗如雨下,瑟瑟的站到了一边。 刘轻寒道:“搜!” 立刻有人走进去,掀开棉被,抖了几下,又仔细搜了床下,看了他放在桌案上的文房四宝,回道:“回大人,无异常。” 那个人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欧阳钰也站在旁边冷笑了一声,抬起手对着刘轻寒:“刘大人,该去查下一间了。也许,下一间会有希望呢?” 听着他讥讽的口气,刘轻寒倒并没有发怒,却也没有离开,而是看了那个考生一眼。他的目光从来没有这样的沉黑煞气,连我在旁边看着都有些心惊,那考生原本就被这场变故吓得不轻,与他对视一眼,更是吓得浑身的肉都抖了一下。 这时,他走了进去。 那考生一见他走进来,顿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冷汗沿着脸颊淌下来,流到脖子里,连衣领都****了。 这时,轻寒突然一伸手抓住那考生的衣领,那人原本胖又矮,被他揪着就像拎小鸡一样狼狈。 欧阳钰顿时大怒:“刘轻寒,你擅闯考场已经是大罪,现在居然还侮辱斯文,你真当我告不了你!” 这时,一直远远站在人群外的傅八岱问旁边的书童发生了什么事,书童很快说了,他笑了笑,上前道:“轻寒,你到底是查到了什么没有?” 刘轻寒又看了一眼那个考生,冷笑道:“老师,西山的学生要作弊,可比他们高段多了。” 话音一落,他的手猛地用力,只听撕拉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那考生的衣领被他硬生生的扯了下来,他顺手一抖,立刻看到衣领的里面,全都密密麻麻的写着米粒大的小字! 那考生顿时吓得三魂去了气魄,厥倒在地。 欧阳钰这个时候也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昏过去的考生,又抬头看了一眼学生的考牌,脸色苍白嗫喏得说不出话来。 刘轻寒拎着那条衣领,冷笑道:“欧阳大人,这,算是赃吗?” “……”欧阳钰这一次是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沉着脸退到了一边,刘轻寒将那衣领交给旁边的文书,道:“记录下这个考生,搜完了再审!” 文书接过衣领,记录下了考棚的号码,刘轻寒已经带着人往下一间考棚走去,我也跟在他身后,在走出考棚的时候,我想了想,也看了一下学生的考牌。 乙酉号,孙卫。 孙……我挑了挑眉毛,户部尚书,也姓孙,叫孙也宏。 接下来,在丁巳号、戊辰号等几个考棚都,刘轻寒都在考生身上很隐蔽的地方发现了作弊的行为,而我注意看了看这几个学生的考牌,多少似乎都跟六部的人有些联系,不一会儿已经都被都尉府的人揪了出来,站在旁边排成了一排。 搜到了最后一排考棚,欧阳钰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冷笑着讽刺道:“刘大人,你今天收获还真是不少,拿着这些,只怕又能邀得圣宠。” 刘轻寒的脸色也没有丝毫放松,冷冷的看着他:“天子脚下,科举考场居然出现这样的舞弊行为,这不是本官的收获,而是皇上和朝廷的损失!” 欧阳钰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冷峻的样子,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陌生——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是我最亲近的人,甚至,他曾经清净单纯的笑容,还就在眼前,可现在,不仅口舌锋利,行事雷霆,甚至还学会了摆官威。 那个抓回萤火虫为我照明,在河岸上借着月光看书,会烧毁自家厨房的男子,他又去哪儿了呢? 是不是,已经走得太远,远得我看不到,连他自己,都找不回了? 我的心神有些茫然,只跟着他们,不一会儿便到了辛未号。考棚里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精瘦的身材,眼睛微微有些凸,目光也显出了几分精明,身上的衣服也比其他的考生看起来富贵考究些,一看就不像是个容易相与的人。 刘轻寒一挥手,都尉府的人立刻进去一顿搜索。 但是,棉被也被掸开了,床下的东西也搜过了,书案上的文房四宝都被翻遍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个年轻人抱着胳膊站在考棚的另一边,只冷笑着看着我们。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欧阳钰,他的神情倒也显得十分的平静。 等到都搜完了,都尉府的人才回来道:“回大人的话,这个考棚没有问题。” 刘轻寒微微蹙眉,自己走了进去,看了看棚内被翻出来的东西,又看了看那个考生,他丝毫不惧的迎视着刘轻寒的目光,笑道:“这位大人,你们都搜完了吗?搜完了的话,学生可要准备考试了。” 刘轻寒没说话,又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这时,站在外面的欧阳钰也冷笑着说道:“刘大人,你看够了吗?若实在找不出来,也没有人会怪你,刚刚那么多,还不够你到皇上面前去领功的?” 刘轻寒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个考生,咬咬牙,终究没找到什么,便走了出来。 我一直站在考棚门口看着,就在他要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轻轻说了一句:“哎,那是什么?” 他的脚步一滞,回头看着我,又看向了考棚。 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随着我的手指看了过去,是被翻查的石床的一边,角落里堆着一包东西。 那考生看了一眼,立刻冷笑道:“这位大人,你不会忘了,这是刚刚你亲手交给我的,皇后娘娘恩赐的棉衣吧。” 我挑了挑眉毛。 今天这场大雪实在冻坏了很多人,刚刚也看到好多学生都穿着棉衣,有的也将棉衣披在肩膀上御寒。只有这个学生,穿的还是镶了貂皮的大衣,厚实暖和,自然看不上这样简陋的棉衣,领到了也只是丢在一边而已。 我笑道:“当然记得。只是,这棉衣交到你手上也这么久了……刘大人,既然要查,就查得彻底一点好些。” 说完,我转头看向了刘轻寒,他也看着我,眼中闪过了一点光,便和我一起走入了考棚,伸手拎起那件棉衣的衣领,刚一拿起来,那棉衣便散开来,立刻有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从里面晃晃悠悠的飘落下来。 周围的人一见,立刻紧张的瞪大了眼睛。 不等别人动手,刘轻寒已经上前一步捡起了那张纸片,看了一眼,脸上立刻浮起了一点冷笑,还没开口,那个考生已经变了脸色,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带着个东西进来!” “哦?” “这不是我的,不是!” 说完,他慌慌张张的转头看向外面的欧阳钰,欧阳钰显然也被这个变故惊住了,愕然的看着他,眼中也有了责怪的神情,那学生急得满头大汗,说道:“我没有,我没有夹带小抄进来。” 刘轻寒笑道:“你也别急,本官自然会查清楚再——” 他的话没说完,那学生已经扑上来,青筋暴起的说道:“这件棉衣根本就是皇后发的,我除了抱进来之外,根本没有碰过,我怎么可能把小抄放在里面?况且,考试之前我一直在贡院外,所有人都看着,考卷刚刚也被刘大人毁了,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一次的考题是心不当则——” 他的话没说完,一下子僵住了。 周围所有的人也倒吸了口冷气,欧阳钰的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一样。 一时间,空气好像都凝结了。 刘轻寒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点,似笑非笑的说道:“的确,这件棉衣是皇后让岳大人来分发的,你穿得这么暖和,自然不在意这一件棉衣,也没有往里面塞小抄,至于这张纸——” 他的指尖一扬,将那张纸递到那个学生面前。 “给我搜!” 这一声令下,如惊雷一般将整个考场都撼动了,都尉府的人也看出了刘轻寒的破釜沉舟,既然已经有人担当责任,自然他们也不怕,立刻如饿虎一般扑了过去,留下欧阳钰站在原地,先是一阵的慌乱,过了半晌才终于平复下来,脸上浮起了一丝阴沉的冷笑,看着轻寒,道:“好,刘大人,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本官说的!” “希望你不要后悔!” 刘轻寒也只对他冷笑了一声,从他的身侧走了过去。 考场上这一刻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些考生原本还在等着分发试卷,居然这么多持械的人冲进来围着考场,每一个考棚都被人严密监视,他们全都吓得不敢再动,神情仓惶的看着外面。 都尉府的人从第一个考棚开始搜起。 考棚内很简单,除了一张木质的书案,就是一张石床,上面铺着棉被,床头放着一些简单的用器,并不难查,都尉府的人进去把东西都翻了个底朝天,确定没有问题,又去搜下一间。 不一会儿,第一排考棚已经搜完了。 所有的人都到了第二排的乙字号考棚,这个时候连傅八岱也被人搀着慢慢的走了过来,查到了乙酉号,里面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脑满肠肥看起来十分富态。他原本就吓得满头大汗,一见我们走近,更是汗如雨下,瑟瑟的站到了一边。 刘轻寒道:“搜!” 立刻有人走进去,掀开棉被,抖了几下,又仔细搜了床下,看了他放在桌案上的文房四宝,回道:“回大人,无异常。” 那个人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欧阳钰也站在旁边冷笑了一声,抬起手对着刘轻寒:“刘大人,该去查下一间了。也许,下一间会有希望呢?” 听着他讥讽的口气,刘轻寒倒并没有发怒,却也没有离开,而是看了那个考生一眼。他的目光从来没有这样的沉黑煞气,连我在旁边看着都有些心惊,那考生原本就被这场变故吓得不轻,与他对视一眼,更是吓得浑身的肉都抖了一下。 这时,他走了进去。 那考生一见他走进来,顿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冷汗沿着脸颊淌下来,流到脖子里,连衣领都****了。 这时,轻寒突然一伸手抓住那考生的衣领,那人原本胖又矮,被他揪着就像拎小鸡一样狼狈。 欧阳钰顿时大怒:“刘轻寒,你擅闯考场已经是大罪,现在居然还侮辱斯文,你真当我告不了你!” 这时,一直远远站在人群外的傅八岱问旁边的书童发生了什么事,书童很快说了,他笑了笑,上前道:“轻寒,你到底是查到了什么没有?” 刘轻寒又看了一眼那个考生,冷笑道:“老师,西山的学生要作弊,可比他们高段多了。” 话音一落,他的手猛地用力,只听撕拉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那考生的衣领被他硬生生的扯了下来,他顺手一抖,立刻看到衣领的里面,全都密密麻麻的写着米粒大的小字! 那考生顿时吓得三魂去了气魄,厥倒在地。 欧阳钰这个时候也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昏过去的考生,又抬头看了一眼学生的考牌,脸色苍白嗫喏得说不出话来。 刘轻寒拎着那条衣领,冷笑道:“欧阳大人,这,算是赃吗?” “……”欧阳钰这一次是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沉着脸退到了一边,刘轻寒将那衣领交给旁边的文书,道:“记录下这个考生,搜完了再审!” 文书接过衣领,记录下了考棚的号码,刘轻寒已经带着人往下一间考棚走去,我也跟在他身后,在走出考棚的时候,我想了想,也看了一下学生的考牌。 乙酉号,孙卫。 孙……我挑了挑眉毛,户部尚书,也姓孙,叫孙也宏。 接下来,在丁巳号、戊辰号等几个考棚都,刘轻寒都在考生身上很隐蔽的地方发现了作弊的行为,而我注意看了看这几个学生的考牌,多少似乎都跟六部的人有些联系,不一会儿已经都被都尉府的人揪了出来,站在旁边排成了一排。 搜到了最后一排考棚,欧阳钰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冷笑着讽刺道:“刘大人,你今天收获还真是不少,拿着这些,只怕又能邀得圣宠。” 刘轻寒的脸色也没有丝毫放松,冷冷的看着他:“天子脚下,科举考场居然出现这样的舞弊行为,这不是本官的收获,而是皇上和朝廷的损失!” 欧阳钰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冷峻的样子,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陌生——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是我最亲近的人,甚至,他曾经清净单纯的笑容,还就在眼前,可现在,不仅口舌锋利,行事雷霆,甚至还学会了摆官威。 那个抓回萤火虫为我照明,在河岸上借着月光看书,会烧毁自家厨房的男子,他又去哪儿了呢? 是不是,已经走得太远,远得我看不到,连他自己,都找不回了? 我的心神有些茫然,只跟着他们,不一会儿便到了辛未号。考棚里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精瘦的身材,眼睛微微有些凸,目光也显出了几分精明,身上的衣服也比其他的考生看起来富贵考究些,一看就不像是个容易相与的人。 刘轻寒一挥手,都尉府的人立刻进去一顿搜索。 但是,棉被也被掸开了,床下的东西也搜过了,书案上的文房四宝都被翻遍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个年轻人抱着胳膊站在考棚的另一边,只冷笑着看着我们。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欧阳钰,他的神情倒也显得十分的平静。 等到都搜完了,都尉府的人才回来道:“回大人的话,这个考棚没有问题。” 刘轻寒微微蹙眉,自己走了进去,看了看棚内被翻出来的东西,又看了看那个考生,他丝毫不惧的迎视着刘轻寒的目光,笑道:“这位大人,你们都搜完了吗?搜完了的话,学生可要准备考试了。” 刘轻寒没说话,又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这时,站在外面的欧阳钰也冷笑着说道:“刘大人,你看够了吗?若实在找不出来,也没有人会怪你,刚刚那么多,还不够你到皇上面前去领功的?” 刘轻寒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个考生,咬咬牙,终究没找到什么,便走了出来。 我一直站在考棚门口看着,就在他要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轻轻说了一句:“哎,那是什么?” 他的脚步一滞,回头看着我,又看向了考棚。 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随着我的手指看了过去,是被翻查的石床的一边,角落里堆着一包东西。 那考生看了一眼,立刻冷笑道:“这位大人,你不会忘了,这是刚刚你亲手交给我的,皇后娘娘恩赐的棉衣吧。” 我挑了挑眉毛。 今天这场大雪实在冻坏了很多人,刚刚也看到好多学生都穿着棉衣,有的也将棉衣披在肩膀上御寒。只有这个学生,穿的还是镶了貂皮的大衣,厚实暖和,自然看不上这样简陋的棉衣,领到了也只是丢在一边而已。 我笑道:“当然记得。只是,这棉衣交到你手上也这么久了……刘大人,既然要查,就查得彻底一点好些。” 说完,我转头看向了刘轻寒,他也看着我,眼中闪过了一点光,便和我一起走入了考棚,伸手拎起那件棉衣的衣领,刚一拿起来,那棉衣便散开来,立刻有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从里面晃晃悠悠的飘落下来。 周围的人一见,立刻紧张的瞪大了眼睛。 不等别人动手,刘轻寒已经上前一步捡起了那张纸片,看了一眼,脸上立刻浮起了一点冷笑,还没开口,那个考生已经变了脸色,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带着个东西进来!” “哦?” “这不是我的,不是!” 说完,他慌慌张张的转头看向外面的欧阳钰,欧阳钰显然也被这个变故惊住了,愕然的看着他,眼中也有了责怪的神情,那学生急得满头大汗,说道:“我没有,我没有夹带小抄进来。” 刘轻寒笑道:“你也别急,本官自然会查清楚再——” 他的话没说完,那学生已经扑上来,青筋暴起的说道:“这件棉衣根本就是皇后发的,我除了抱进来之外,根本没有碰过,我怎么可能把小抄放在里面?况且,考试之前我一直在贡院外,所有人都看着,考卷刚刚也被刘大人毁了,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一次的考题是心不当则——” 他的话没说完,一下子僵住了。 周围所有的人也倒吸了口冷气,欧阳钰的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一样。 一时间,空气好像都凝结了。 刘轻寒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点,似笑非笑的说道:“的确,这件棉衣是皇后让岳大人来分发的,你穿得这么暖和,自然不在意这一件棉衣,也没有往里面塞小抄,至于这张纸——” 他的指尖一扬,将那张纸递到那个学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