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5章 谁说我讨厌他了?
南宫锦宏知道皇陵的位置? 我吃了一惊,但回过神来也就明白了,他是裴元修的亲生父亲,在这件事上,也许真的不可能对他做到绝对的保密。 不过,一提起南宫锦宏,南宫离珠还是有些难掩的伤感,我急忙将话题岔开到一边,说道:“好了,东西也吃过了,你要不要继续睡,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起来出发呢。” “去哪里?” “宇文先生有事情要去办,我们跟他一起。” 南宫离珠愣了一下:“我们,我们不是要去找皇上吗?” 宇文英坐在另一边,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在这样大的戈壁滩上,找一支人马,谈何容易?” “那,那我们就不找了吗?” 我一看她有些着急了,连忙说道:“不是不找,而是不能花费时间和水,还有食物在找人上,只能看运气能不能碰上他们。况且——” 我回头看了宇文英一眼,然后说道:“我想,皇帝陛下也是个很理智的人,他也应该会继续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也许到了那个地方,我们就能遇上他们了。” 当然,最好的是,轻寒也跟他在一起。 听说可以遇得上裴元灏,南宫离珠这才松了口气,她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还想再睡一会儿,我现在有点头疼。” 我点点头,扶着她躺了下去,又帮她盖上了一条毯子,她果然也是累着了,躺下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宇文英说:“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上路。” 我问他:“这个地方,离——离你要去祭奠陇西军的地方,远吗?” 宇文英看了我一眼,说:“很近。” 我点点头,便带着妙言去了另一边他们帮我们铺好的狼皮毡子上,还给了我们一条毯子。我把妙言紧紧的抱在怀里,因为这个地方刚刚燃烧过一堆篝火,地面冒着热气,现在热气随着毡子蒸腾上来,非常的舒服。 我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妙言也往我怀里钻了钻:“娘,好暖和啊。” 我微笑着低头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快睡吧。” 虽然这么说,可她还是眨着大眼睛,许久都没有闭上,我轻声问道:“妙言,怎么了,你怎么还不睡?今天走了一天了,你不累吗?” “……”她安静了一下,然后抬头望着我:“娘,我——” “怎么了?” “我担心父皇……” “……” “……还有,还有三叔。” 我的心微微一动,她轻声说道:“他们不会有事吧?” 地面的温度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让我有点发热,后背都出汗了,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说道:“你——担心你三叔?” “……嗯。” 我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不是讨厌他吗?” 她撅了撅嘴,说道:“谁说我讨厌他了?” “……” “我只是,生他的气嘛。” “那现在呢?你不生气了?” “我……生不起来了嘛。”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有点小小的羞赧,可我心里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我的妙言没有坏的心眼,也没有更深的心机,从一开始我就意识到她是在生气,在泄愤,所以对我和轻寒那样的态度,也无可厚非;但,我的女儿,毕竟是我的女儿,她终究是善良的,她会生气,也会消气,尤其在气消了之后,她仍旧会善良的对待每一个人。 比如南宫离珠…… 比如轻寒。 这个时候,即使还没能跟他们汇合,也不知道轻寒和裴元灏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但我真的觉得充满了希望,一切都一定会好起来。 我用力的抱紧了她,柔声说道:“我的妙言这么善良,老天一定会让你的愿望成真,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妙言在我怀里,轻声说道:“娘,我们这一次完了之后,早点回去好不好。我想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的事情了。” “好,好!” 我满心的欢喜,而妙言,似乎说了那些话之后她自己也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在我怀里发出了轻轻的呼声,而我微笑着,也在她绵长的呼吸声中慢慢的睡着了。 因为前一天晚上根本没睡觉,又忍耐着饥渴走了那么远的路,这一晚我睡得特别的沉,连一点梦都没有,第二天早上,周围的人几乎都已经起来了,我才被震动着地面的脚步声惊醒。 抬头看时,太阳已经升出了地平线。 我急忙叫醒了妙言,另一边,南宫离珠也醒来,大家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吃了一点东西,便上路了。 | 前一晚宇文英跟我说,这里离他要去祭奠陇西军的地方很近,可是上路了我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很近在茫茫戈壁上,也够我们走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到了中午,天气越来越热,火红的太阳直直的烤着我们,几乎把人都要烤出油了。 我抱着妙言坐在一头骆驼上,南宫离珠骑着另一头骆驼走在旁边,我看见她摇摇晃晃,被晒得焦头烂额的样子,轻声说道:“你还好吧?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们。”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没事。” 妙言怀里抱着水囊,大概是因为听见宇文英说,所有的食物和水都要随身带着,这一路上她就抱着这只水囊跟宝贝一样的不松手,这个时候她问南宫离珠:“贵妃娘娘,你要不要喝一点水?我这里还有呢。” 南宫离珠看着她,被晒得脸色都发黑了,眼神中也透出了一点温柔来。 不过,走在前面的宇文英突然说道:“你们最好省着点,不渴的时候别喝。” 我们三个一起望向他:“为什么?” “因为,我们剩下的水不多了。” “什么?!” 一听到这个,比要砍头还吓人,妙言立刻吓得抱紧了那只水囊,我急忙说道:“你不是说,我们还可以回得去吗?” 如果剩下的水不多了——我们现在还没到他要去祭奠陇西军的地方,就算到了,还有回程的路呢? 那,岂不是要活活的渴死在路上? 南宫锦宏知道皇陵的位置? 我吃了一惊,但回过神来也就明白了,他是裴元修的亲生父亲,在这件事上,也许真的不可能对他做到绝对的保密。 不过,一提起南宫锦宏,南宫离珠还是有些难掩的伤感,我急忙将话题岔开到一边,说道:“好了,东西也吃过了,你要不要继续睡,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起来出发呢。” “去哪里?” “宇文先生有事情要去办,我们跟他一起。” 南宫离珠愣了一下:“我们,我们不是要去找皇上吗?” 宇文英坐在另一边,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在这样大的戈壁滩上,找一支人马,谈何容易?” “那,那我们就不找了吗?” 我一看她有些着急了,连忙说道:“不是不找,而是不能花费时间和水,还有食物在找人上,只能看运气能不能碰上他们。况且——” 我回头看了宇文英一眼,然后说道:“我想,皇帝陛下也是个很理智的人,他也应该会继续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也许到了那个地方,我们就能遇上他们了。” 当然,最好的是,轻寒也跟他在一起。 听说可以遇得上裴元灏,南宫离珠这才松了口气,她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还想再睡一会儿,我现在有点头疼。” 我点点头,扶着她躺了下去,又帮她盖上了一条毯子,她果然也是累着了,躺下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宇文英说:“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上路。” 我问他:“这个地方,离——离你要去祭奠陇西军的地方,远吗?” 宇文英看了我一眼,说:“很近。” 我点点头,便带着妙言去了另一边他们帮我们铺好的狼皮毡子上,还给了我们一条毯子。我把妙言紧紧的抱在怀里,因为这个地方刚刚燃烧过一堆篝火,地面冒着热气,现在热气随着毡子蒸腾上来,非常的舒服。 我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妙言也往我怀里钻了钻:“娘,好暖和啊。” 我微笑着低头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快睡吧。” 虽然这么说,可她还是眨着大眼睛,许久都没有闭上,我轻声问道:“妙言,怎么了,你怎么还不睡?今天走了一天了,你不累吗?” “……”她安静了一下,然后抬头望着我:“娘,我——” “怎么了?” “我担心父皇……” “……” “……还有,还有三叔。” 我的心微微一动,她轻声说道:“他们不会有事吧?” 地面的温度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让我有点发热,后背都出汗了,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说道:“你——担心你三叔?” “……嗯。” 我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不是讨厌他吗?” 她撅了撅嘴,说道:“谁说我讨厌他了?” “……” “我只是,生他的气嘛。” “那现在呢?你不生气了?” “我……生不起来了嘛。”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有点小小的羞赧,可我心里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我的妙言没有坏的心眼,也没有更深的心机,从一开始我就意识到她是在生气,在泄愤,所以对我和轻寒那样的态度,也无可厚非;但,我的女儿,毕竟是我的女儿,她终究是善良的,她会生气,也会消气,尤其在气消了之后,她仍旧会善良的对待每一个人。 比如南宫离珠…… 比如轻寒。 这个时候,即使还没能跟他们汇合,也不知道轻寒和裴元灏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但我真的觉得充满了希望,一切都一定会好起来。 我用力的抱紧了她,柔声说道:“我的妙言这么善良,老天一定会让你的愿望成真,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妙言在我怀里,轻声说道:“娘,我们这一次完了之后,早点回去好不好。我想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的事情了。” “好,好!” 我满心的欢喜,而妙言,似乎说了那些话之后她自己也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在我怀里发出了轻轻的呼声,而我微笑着,也在她绵长的呼吸声中慢慢的睡着了。 因为前一天晚上根本没睡觉,又忍耐着饥渴走了那么远的路,这一晚我睡得特别的沉,连一点梦都没有,第二天早上,周围的人几乎都已经起来了,我才被震动着地面的脚步声惊醒。 抬头看时,太阳已经升出了地平线。 我急忙叫醒了妙言,另一边,南宫离珠也醒来,大家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吃了一点东西,便上路了。 | 前一晚宇文英跟我说,这里离他要去祭奠陇西军的地方很近,可是上路了我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很近在茫茫戈壁上,也够我们走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到了中午,天气越来越热,火红的太阳直直的烤着我们,几乎把人都要烤出油了。 我抱着妙言坐在一头骆驼上,南宫离珠骑着另一头骆驼走在旁边,我看见她摇摇晃晃,被晒得焦头烂额的样子,轻声说道:“你还好吧?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们。”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没事。” 妙言怀里抱着水囊,大概是因为听见宇文英说,所有的食物和水都要随身带着,这一路上她就抱着这只水囊跟宝贝一样的不松手,这个时候她问南宫离珠:“贵妃娘娘,你要不要喝一点水?我这里还有呢。” 南宫离珠看着她,被晒得脸色都发黑了,眼神中也透出了一点温柔来。 不过,走在前面的宇文英突然说道:“你们最好省着点,不渴的时候别喝。” 我们三个一起望向他:“为什么?” “因为,我们剩下的水不多了。” “什么?!” 一听到这个,比要砍头还吓人,妙言立刻吓得抱紧了那只水囊,我急忙说道:“你不是说,我们还可以回得去吗?” 如果剩下的水不多了——我们现在还没到他要去祭奠陇西军的地方,就算到了,还有回程的路呢? 那,岂不是要活活的渴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