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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灼灼其华

花月正春风 青栀未白 3304 2024-04-18 11:26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末了还是阮盈袖小心地道:“前些天我们来的时候,小九却,却不是这样的。她听说你到时候也要来,很是欢喜,催促着钟离公子去准备各类新鲜食材,还每日都来看屋子的进度。”  我寻思了一下,心中已经了然,和阮盈袖对视之间都已知道廖九是为什么生气,她指了指钟离家的木门,小声道:“你去陪个礼,道个歉,也就是啦。”  我有数,嘱咐了他们别太累着,就去扣廖九的门。  廖九在里面问:“是谁?”  我咳了声,回道:“小九,是我。”  “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这明显就是同我赌上气了,我把声音沉下去,与她说:“小九,我中了极厉害的毒,或许,或许这是最后一面……”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打开,她拉住我的胳膊,急切道:“什么毒?中了什么毒?!”  我继续沉痛:“先前,先前怕拖累你们,我自己偷摸走了,后来便在鸣蛇峡左近,碰见了江御阳。”  “嘁,我以为是什么事。”她斜我一眼,“你就是诓我开门,你的事儿,我早就和盈袖他们问得清清楚楚啦。你在鸣蛇峡中了曼陀醉梦散,后来他们给治好了。”  我一笑,拉着她到桌边坐下,正正经经地给她赔不是:“那次不告而别,真正是我的不是,可也是无可奈何,你想,在朝廷看来,我是乌衣堂那场浩劫的余孽,你也同样是,我俩若是在一起,目标便更大。分开来了,倒是还不那么容易被查到。总归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么?”  廖九撇了撇嘴,说道:“你总是能很轻易地说服我。”  我轻轻抚上她的肚子,不自觉地微微笑起来:“几个月大了?你吃饭还香么?夜里睡得好不好?”  提到孩子,廖九也很是兴奋:“快五个月啦,我倒也没什么感觉,阿光每日都把我哄睡着了我再睡,又变着法儿给我做饭菜,所以你放心,我全没问题。”她拉着我去里屋看她自个儿缝的歪歪扭扭的小衣小鞋,得意无比,“你瞧我舞刀弄枪的手,做这些可也不赖吧?”  我抖了抖眼角,实在不忍心说出来打击她的话,犹疑地问:“你去那街市上,没有将自己做的同旁人做的比较比较么?”  她笑眯眯地应声:“我瞧过,做的花花草草,或者福字虎头,好似比我好看一些,但阿光说了,我是孩儿的娘亲,便有权利给孩儿做衣裳,做得什么,孩儿就得穿什么,好不好看,喜不喜欢,都得穿。”  我心里被她这一番话说得暖暖的,小九误打误撞,遇见了钟离光,当真是他们两个人的福气,钟离光肯宠着她,小九也决计不恃宠生娇,可谓是天作的姻缘。我握住她的手,真心实意地道:“在乌衣堂时,我与你就有姐妹的情谊,你脱离乌衣堂,我也是高兴你再不用过打打杀杀的生活,没曾想钟离光对你天上地下也挑不出第二个,看到你今日这般夫君儿女双全,我才老实放下心来,我们的阿九,再也不用我保护着了。”  廖九也很感动,眨巴眨巴眼,说道:“以前在乌衣堂,就说同常三一起去万莲教那回,我受了伤,不能挪动,五姐你一封信接一封信地来问我,虽说心里面都是调侃我的话儿,我还是明白,你怕我真出事,所以要保持联系,旁人再没有这样的。现在乌衣堂没了,只剩我们两人,千万要互相照顾着,谁也不能独自担着事才好。”她说到这里,眼睛一转,促狭笑着,“你刚刚说钟离光天上地下挑不出第二个,可眼前的风公子,得怎么算呐?”  我一梗,知道刚才自己情动之处说错了话,被廖九捉去的错处,白了她一眼,也不理会。恰巧此时钟离光回来了,手上提着各种新鲜食材,见到我便笑:“方才在门外见到风祁墨在督着他们建屋子,我就晓得五姐来了,”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阿九催了我许多天,今天好不容易才弄来的野货,五姐就到了,真是有口福,我去下厨,待会儿让风祁墨阮姑娘他们一起来吃。”  我赶忙起身道谢,他摆摆手:“五姐多陪阿九说说话就好了,郎中和阮姑娘都说有孕之人心思敏感多愁,对胎儿和自身却不大好,五姐来了,每日陪她解闷,我就感激不尽了。”  我笑说:“以后就要住在隔壁了,天天来烦你们好不好?”  大家其乐融融,又叨咕了几句话,钟离光就挽着袖子下厨去了。  又过了几日,眼见着一旁的屋子起得差不多,已是能住人了,我与风祁墨沈蓉晚盛岚阮盈袖便再不须挤着占廖九家的房间,一同搬进新屋,我学着钟离光在院子里圈了一处,养了些小鸡仔,沈蓉晚没见过如何养,看着小鸡一天大似一天,连连感慨,还抢去了喂鸡的活儿,打扫什么的便交给了芜水红芝她们,一众人过得其乐融融。  而秦府的信函我亦接到,说是乃是我爹予我的嫁妆已全都归于秦五名下,与信函同到的是一只嵌金水波纹玲珑玉镯,此镯是我爹当年为了讨我娘欢心,专找能人巧匠当年为我娘打造,造成后便将模具毁去,又与那匠人签了约定,从此不再打造同样玉镯。这嵌金水波纹玲珑玉镯天下无双,我爹在信里嘱咐,千万收好,拿着它去各店铺中,即可证实身份。  彼时风祁墨在我身边,我便直接把信与玉镯给他看,他看完后笑道:“现下你怕是大乾朝最富有的姑娘了,以前江湖上还流传我风祁墨被妖女所惑,迷了心智,他们却不知以我的身价,在五儿看来,只能做个倒插门的夫君罢了。”  我笑个不住,过了一会儿,又叹道:“我爹心里其实并不真爱我娘,他自始至终只爱那个叶眠眠,这镯子也不晓得是不是当时他发现我娘在查漏洞,为了讨她喜欢,让她不要再查,才打出来送给她的。”  风祁墨安慰道:“都过去了。”  是啊,十余年的事了,都过去了。我举起玉镯打量,那羊脂白玉温润坚密,流转着柔和晶莹的光芒,凝脂般的玉身上扣着水波样的金丝,镯内以小篆刻着一行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娘亲在收下这镯子时,应当也是高兴的吧,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我爹那时候刻得这样的字,恐怕也有几分真心。可惜桃花纵美,开一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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