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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论如何拐走桑松的客户? 4.8k

   说起这两位应聘上岗的法兰西女仆,倒是和家里反转了性格的圣女贞德,以及那位铁拳圣女玛尔达,有着些不解的渊源。   15世纪中叶,萨麦尔从阿瓦隆岛醒来,经历了英法百年战争、圣女贞德审判案、螺湮城教本事件后,为了防患于未然,最终决定利用圣枪伦戈米尼亚德,提前唤醒地脉,召集到了地表上活动的故友,创立了黑暗议会。   任何机构的起步阶段,必将是筚路蓝缕的艰辛操劳,当时又碰巧遇上了欧洲前后两次兴起的猎巫运动,因此,萨麦尔在此期间,活脱脱地拿出来当年贤王的作风,平常可谓宵衣旰食,日理万机。   经过了两三百年的发展,又击败了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联合围剿,黑暗议会总算步入正轨。   萨麦尔从来不是个事必躬亲的人,因此在这之后,有意将身上的重担逐一卸下,交由身旁的友伴们去操持。   然而,他却悲哀的发现,除了主动送上门的老姐,和自己威逼利诱拉拢的欧若拉之外,剩下的几个,没一个靠得住的,而且基础的文化教育,亟待加强。   因此,作为文盲的两位法兰西村姑,就被迫踏上了扫盲求学之路。   选择的求学地址,自然是贞德和玛尔达的故乡法兰西了。   经过了一番痛苦的学习和考试之后,最终被折腾到欲xian欲死的两人,还是靠萨麦尔的“钞能力”一番运作,成功保送进了当时欧洲名声正盛的巴黎大学。   巴黎大学的前身是索邦神学院,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150-1160年,1261年正式使用“巴黎大学”一词,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大学之一,属于中世纪欧洲大学的典范,   后续欧洲的许多现代大学模式,都受此影响,例如英国第一所大学牛津大学,就是1167年从巴黎大学回到英国的师生建立的,而英国剑桥,以及德国的一些大学成立,也照抄了相关的经验。   当然,学校再高贵也要赚钱的,在萨麦尔慷慨地捐献了几座教学楼之后,那位带着假发的地中海校长就热情地接见了贞德和玛尔达,将这两位连高中数学都不过关的村姑,以特殊人才的名义,引进了学校,而且全程配备专人辅导。   可惜的是,即便进入了当时欧洲的最高学府之一,两位法兰西圣女,也不是什么热爱学习的做题家,指望她们老老实实地呆在教室里啃专业著作,比杀了她们还难受。   于是乎,两位圣女大人除了每天的固定点卯之后,下课之后基本是在整个巴黎,四处晃悠,组团给大街小巷的地皮流氓们“上课”。   对此,心知改变不了两人本性的萨麦尔,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她们胡闹。   而在此期间,两位法兰西圣女误打误撞,结识了两个很是投缘的朋友。   一个是出身于修道院的夏洛特·科黛,某日清晨清脆的祷告声,让两位法兰西圣女,勾起了昔日的回忆,于是好奇地钻进修道院,遇上了这位虔诚的小修女。   据两位当事人回忆,那时被吓了一跳的小修女,半胆怯半欣喜地将她们称呼为“天使”,即便最终澄清误会,热情的小修女还是拉着她们一起做完了祷告,这才罢手。   而夏洛特·科黛知道眼前的两人,是巴黎大学的“高材生”之后,也报以羡慕的眼神,时常向她们打听学校生活的方方面面,听她们吐槽老师和考试,以及某个无良的老板。   后来,玛尔达和黑贞得知她喜欢读书,也很是贴心地从巴黎大学图书馆借来一些书籍,送给夏洛特·科黛阅读。   渐渐,这位怀揣着求知欲和好奇心,却无缘求学的小修女,成了两人抗住那痛苦大学四年,成功出师结业的有力支撑。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位法兰西圣女就慢慢地和夏洛特·科黛混熟了,双方结下了不错的友谊。   而另一位,则是玛尔达和黑贞,在街巷中流窜作案时,从一些暴徒手中救下了位身穿黑白相间女仆装,提着提篮,深入贫民窟,为饥民分发白面包的无知少女。   而带着那位狼狈的小姑娘逃出来,经过交谈才知道,这少女原来是贵族出身的上流人士,听闻城中的饥荒,心里动了恻隐,就乔装打扮,想给那些饥民们,送点吃的。   但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带着一筐白面包,在饿了几天的饥民之中路过,还穿的那么白净,稍微有点常识和防备心的都知道,不翻车简直对不住观众。   要不是黑贞和玛尔达出手阻拦住骚乱的人群,再加上城防军碰巧路过,这位小姑娘恐怕就不是被暴徒围困这么简单了,说不定连人带面包一起,都被吃干抹净,成为十ba禁的内容。   虽然几次吐槽这位贵族少女缺乏常识的冒失行为,不过看在少女那可怜楚楚,又颇有礼貌的份上,两人还是一路将其护送到了家里。   不过,到了目的地,黑贞和玛尔达才得知,这位无知少女的家,就在巴黎王宫。   而她则是这座王宫的女主人,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   没错,真实的玛丽皇后,虽然生活奢侈,但本性并不坏。   而那句“人民们没有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呢?”,也不过是反对派们为了污蔑王室所散布的谣言。   根据历史学家的考证,玛丽王后在人们贫困时,曾拨出王室开支给人民,虽然效果有限就是了。   毕竟,当时的法兰西,已经到了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地步,王权也已经逐渐被架空。   自从路易十六继位之后,民间对于王室的攻击就一直没有停过。   早年,玛丽嫁到法兰西后,由于夫妻双方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孩子,当时巴黎街头就有人派发攻击王室的小册子,嘲笑路易十六无能,甚至诽谤玛丽皇后和阿图瓦伯爵查理(路易十六之弟、日后的查理十世)通奸。   所以,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稍许的努力,对于即将熊熊燃起的大火,不过是杯水车薪。   而就在法兰西暗流涌动的期间,玛尔达和黑贞碰巧救下了跑出来想要做出些努力,改变王室形象的玛丽王后。   很是感激的玛丽,事后从此邀请两人参加她的宴会。   只不过,玛尔达和黑贞对于这种繁琐吵闹的宫廷晚宴,很不感冒,基本都是回绝。   屡屡被驳了面子的玛丽王后,倒也不恼,反倒经常隐藏身份,进入巴黎大学和玛尔达、黑贞,喝喝下午茶,聊聊天,顺便发些牢骚。   抛去了王后的身份,玛尔达和黑贞对于这位有着常人烦恼的普通贵妇的倾诉与亲近,也就不再抗拒。   三人在那段岁月里,也因此结下了不错的私交。   只不过,随着大学结业,以及法兰西局势的愈发恶劣,不想掺和社会变革的萨麦尔,就将两人召回。   最终,历史的车轮滚滚碾过,王室在汹涌的民意之中,轰然倒台,玛丽王后和丈夫路易十六,也沦为了阶下囚。   而在他们即将被推上断头台的前天晚上,狱中的国王一家,迎来了一位预料之外的访客。   那圣经中堕落的天使,地狱的魔王,萨麦尔。   没错,当时出现的,的确是古蛇本尊。   有了卡美洛特的动乱,以及两次猎巫运动的教训,萨麦尔本来并不想去管人世王朝的更替。   毕竟,在他这个局外人看来,玛丽王后和路易十六称职也好,不称职也罢,投生到了王侯之家,享受了这番荣华,自然需要承担起相应的义务与风险。   所以,无论是他们干倒革命派,还是革命派把他们的命给革了,都属于天命循环的范畴。   然而,萨麦尔可以不去管人世王朝的更替和那对国王夫妇的死活,却最终还是对玛尔达和黑贞几次欲言又止的苦闷动了恻隐。   没办法,谁让他是恶魔来着,向来不守规矩,肯定要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什么狗屁的天命,哪比得上自己的念头通达重要。   于是乎,古蛇破例插手,来到了狱中,承诺可以把他们夫妻带出监牢,但作为交换,他们需要和恶魔签订契约,舍弃王室的身份,自此隐姓埋名,过上普通的生活,并在死后贡献出自己的灵魂。   实际上,这个选择权,是准备交给那位玛丽王后的。   从进入法国宫廷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在政治上毫无建树。每天只是热衷于舞会、时装、玩乐和庆宴,修饰花园,奢侈无度,但在法国大革命开始后,她身上却意外地体现出一位王后的骄傲与尊严,表现得比路易十六更有主见,更为坚定,想尽一切办法意图挽回日渐衰落的王室威望。   然而,令萨麦尔出乎意料的是,在面临生死攸关的抉择之际,路易十六反而表现出了身为国王的威严,完全没有了平时那般懦弱的模样,抢先回答。   “是我的无能,才让妻子和孩子,遭受了这种磨难,沦落到今天这一地步,是我应得的,我不会逃避自己的命运,我死后,我的灵魂,您尽可拿去,但请您善待我的妻子和孩子,让她们安稳地活下去……”   那是一个国王,一个父亲,一个男人最后的嘱托。   萨麦尔恍然记起,这位路易十六虽然是少数几位被推上断头台的国王,但本身实际上的风评并没那么不堪。   历史上,路易十六曾多次试图改革。先任用经济学家杜尔哥,银行家内克,卡隆等,试图向贵族和神职人员代表的富人阶级征税,弥补路易十五留下的财政赤字。   然而,一面是贫苦的法国人民,一面是强势的贵族阶级,他夹在中间无力撼动任何一方,本身软弱的性格注定了他悲剧的一生。他不像好大喜功的路易十四,亦不像荒唐无能的路易十五,他甚至没有情妇,他爱他的国民,但最终他们却杀死了他。   只不过,时也命也,他不够坚定的性格,以及屡次顶不住压力夭折的改革,让法兰西的阶层矛盾,愈演愈烈,而他本人也最终以悲剧收场。   对于这个男人的请求,恶魔沉默许久,最终点头同意这笔一换三的赔本买卖。   毕竟,法兰西要处死的,只是象征着王室权威的国王,王后不过是个添头,而历史上即便在这对夫妇死后,他们的孩子,似乎也还活着,而其中的女儿,更是活到了王朝复辟,这是境遇太过悲惨罢了。   然而,在留下独自面对死亡的路易十六之后,更让萨麦尔没想到的是,那位被拉着走出监狱的玛丽王后,刚出门就主动和他这个恶魔,做了第二个交易。   让自己那位丈夫的灵魂得到安息,回归主的怀抱,而她则愿意用自己和自己灵魂填补上这个空缺,被恶魔所驱使。   否则,她宁愿和丈夫一起登上断头台。   古蛇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同意了,并在次日协助这位玛丽王后为她的国王丈夫收尸下葬。   之后,萨麦尔动用议会的力量,将路易十六的孩子,转移到了法兰西乡下,封闭了他们有关王室和父母的记忆,安安稳稳地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不过,作为代价,这位玛丽王后也被恶魔的契约所束缚,自此成为了议会的侍者,经受着孤独的诅咒。   好在,玛尔达和黑贞,经常会陪陪这位昔日的朋友,再加上时间的冲刷,抛弃了昔日的烦恼之后,以致于这位王后的日子,过得也似乎有声有色。   而至于另一位被拉上贼船的专职女仆夏洛特·科黛,经历就没那么惊心动魄了。   当时,相当荒诞的是,没了那位背锅的国王路易十六,整个法国反而更加血腥动荡,人心惶惶。   法国大革命后期,雅各宾派当政,罗伯斯比尔以制止“谋杀和新的诽谤”为借口,强迫国民公会于1794年6月10日通过了库通提出的“惩治人民之敌”的新法令。   这使此项政策发生了质变,一场白色恐怖就此展开,法兰西各阶层遭到血洗,被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据统计,从1794年6月10日至7月27日的48天内,仅在巴黎一地,就处死了1376人,且基本都是些无辜者。   而在雅各宾派当政期间,一位名叫让·保尔·马拉激进分子,呼吁民众清除议会中不可靠的代表,主张物理上消灭那些反对者。   这位毁誉参半的政治家最臭名昭著的一点在于,即使不是唯一的凶手,他也曾间接的煽动了九月大屠杀。   当时战争的局势越发严峻,但是普通民众们担心监狱里的反动派会在他们上前线以后推翻革命,而马拉则直接鼓吹屠杀监狱里的嫌犯,虽然事后罗伯斯庇尔和布里索都指责对方发动了屠杀,但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谁才是真正的煽动家。   在此期间,一位怀着纯真理想,希望贡献出自己的力量,终结这份黑暗与混乱的少女,以向马拉举报康恩地区的吉伦特党人为名,进入马拉的浴室。   当时科黛向马拉举报了18名吉伦特党人,马拉一一记下,并表示第二天就要按名单抓人并送他们上断头台。   而这份回答,也让科黛下定了决心,从胸口中掏出藏匿的小刀,一刀刺杀了马拉。   之后,她并没有逃走,而是静静地等待抓捕,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在人民们一众愤怒呐喊中,坦然接受了自己走向断头台的命运。   1793年,马拉被包装成了耶稣,而科黛,没能成为贞德。   对此,冷眼旁观的萨麦尔,倒是很赞同那位大革命期间,被推上断头台的罗兰夫人的临终名言。   自由啊,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不过,有了上次营救玛丽的经验之后,两位法兰西圣女,很快找上了某位恶魔。   招架不住的萨麦尔,无奈又跑了一趟,把未来自家的另一位女仆给捞了出来。   当然,这次萨麦尔演的是天使,三言两语就从法兰西知名刽子手夏尔桑松手中,又悄悄拐走了一位客户……   这就是众人结缘的伊始,而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匆匆度过了三四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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