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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牛牛保卫战 4.2k

   街道昏黄的灯光下,两道身影一追一逃。   “让我看看!”   “不要!”   “你是病人!”   “我没病!”   “给我站住!”   “……”   听到身后那不容置疑的强硬口吻,目光触及某位白衣天使手中锃亮手术刀的寒光,萨麦尔没有说话,拽起不明就里的玛塔·哈丽跑得更欢了,浑然不像个要害部位刚遭受重创的病人。   这女人根本不会好好听人说话啊!   双腿呈外八字快速划动的萨麦尔,回头望着那位锲而不舍,为了给他检查治疗,足足追了他三条街的无证女医师,欲哭无泪。   弗洛伦斯·南丁格尔,历史上以奉献与献身为信条的克里米亚的天使,信念至上的女人。   她原本出生于生活优渥的贵族家庭,但却对于这样的生活感到空虚,最后不顾家人反对,成为了一名护士。   在有限的生命中,她始终致力于为了病患而奔走、为了穷人而忙碌,甚至带着志愿者前往克里米亚的战场开设野战医院,大大降低了战后护理的死亡率,拯救无数士兵。   因此,南丁格尔经过不懈努力,使得护士的社会地位提升,也改善了当代的医疗环境,被誉为“提灯女神”和“白衣天使”。   基于以上种种功绩,她的生日被定为国际护士节,“南丁格尔”也成为了护士的代名词。所有护理院校的准护士们都要立下“南丁格尔誓词”之后才能走出校门就业。   理论上,这么个医学界和护理学界的传奇人物,绝对有不错的行医水准。   然而,她偏偏是以berserker的职介降灵而来的。   众所周知,狂战士最大的特点,就是理性的缺失。   哪怕是这位传奇护士长,在这方面也不能免俗。   因此,在这次的现界中,由于其精神与狂化技能ex融合,南丁格尔绝不会挫折,拥有强韧精神,无论对方是谁——哪怕是大英帝国的君主,也会堂堂道出该说之话的性格,然后按照自己的思维,坚定地践行自己的意志。   俗称,「根本不会好好听人说话」。   过于纯粹的信念与惊人的姿态,加上berserker的直接催化,让她在某种情况下几乎是「疯狂与恐怖」的代名词。   可以为了拯救生命,她可以不惜一切。   这其中,自然包括为了预防感染和发炎,对病人进行“合理”的“紧急治疗”。   现在,对面连手术刀都拿出来了,萨麦尔怀疑要是自己留下,后面的那位无证经营的女医师说不定就将他绑到床上,直接来上一句。   “没救了,割了吧。”   到时候,按照这位下手的干净利索程度,自己恐怕想哭都来不及。   “病人,停下,乖乖站好接受检查!”   后面穷追不舍的提灯女神再度发话,甚至从白大褂中拔出腰间配枪,冲天鸣响,加上另一只手中雪亮的手术刀,让她浑然不像个医生,更像一位追杀逃兵的战场屠夫。   鬼才会听你的!   萨麦尔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跑得更快了。   终于,在又追了两条街后,南丁格尔望了望身后已经不见踪影的诊所,又看向消失在道路尽头的病号。   犹豫片刻。   她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与职责,最终还是垂下了极具杀伤力的配枪和手术刀,转头重返岗位,冷肃的脸上满是不甘。   从来没有病号,能从她手上逃脱。   这还是第一个……   但,尽力拯救求诊的每一位病人,是上主赋予医护的天职!   临行之际,那猩红的眸子深深回看了一眼道路尽头的浓郁暮色,目光散发着钢铁般的坚毅。   “阿嚏!”   与此同时,成功甩开那位狂化护士长的萨麦尔,不知为何脖颈一亮,受寒风刺激的肌肤上冒出一片片鸡皮疙瘩,鼻子发痒,不由自主地重重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玛塔·哈丽,目露关切。   “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   “不要!我没病!”   听到这话,几乎有了应激反应的萨麦尔,立刻如拨浪鼓般摇头,果断拒绝。   有了今晚的遭遇,他打死也不去那位狂化护士长的诊所。   大不了,以后都绕着那女人走!   心中某种隐隐的不安,让萨麦尔打定主意,暗下决心。   不放心的玛塔·哈丽,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好吧,回去的时候,我们在附近的药店买点消肿化瘀的药膏,治疗感冒的药,店里好像还有些。”   对于这份纯粹的善意,萨麦尔不好一再拒绝,点头同意,随即抬头看向四周。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药店?”   “既然都到这了,还是先把订购的衣服尽快赶制出来吧。”   玛塔·哈丽指了指前方一扇古色古香的日式推拉门,无奈提醒。   哦,对啊,我好像是要过来搞一套制服的。   几乎快被那位狂化护士长追糊涂的萨麦尔,意识到了此行的正事,望着前面不知怎的就抵达的目的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仿佛是被南丁格尔败坏了运气。   随着萨麦尔走进服装店的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贴在门口的一张纸上,写着几行娟秀的日文字体。   “店主外出购置材料,请明日再来,如有不便,万望海涵。”   “好像不在家……”   走近的玛塔·哈丽目光掠过纸面上的内容,顿感无奈。   对此,萨麦尔本就没打算白嫖什么工作服,因此倒也不以为意。   “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   “也好,太阳都快下山了,再晚些回去会有麻烦。”   “麻烦?”   “这个城市白天和晚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英灵被禁止外出,违反禁令的话,会被黑武者和【七骑】盯上。”   玛塔·哈丽抬头看向一点点被地平线吞没的夕阳,沉声回答,表情有些凝重。   萨麦尔闻言心中一动,摆出了副不解其意的模样,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   “按照那位【将军】和幕府的说法,我们在晚上会被污染……”   玛塔·哈丽沉声回答,眸中流露出一抹凝重。   污染?   萨麦尔抬头看向落日,感觉到空气中似乎逐渐明显加重的某种寒意,若有所思。   而此刻,似乎意识到这个话题有些沉重,玛塔·哈丽轻笑着开口补充。   “不过,你们人类倒是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只要不出城走出结界的安全范围,就没什么问题。”   萨麦尔望向城市外围逐渐湮没于黄昏的那层光膜,表面不动声色,眸子却暗自闪烁。   在这个特异点逛了一天一夜,自己的疑惑没有解开多少,心中的谜团似乎反而更多了。   果然不愧是连那只死狐狸都翻车的地方,的确有些不太寻常。   眼见日落在即,玛塔·哈丽又一次提醒。   “走吧,算算时间,我们要快点回去了。”   萨麦尔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点头同意,果断加快脚步,跟上前行的玛塔·哈丽。   在两人有意的提速下,仅用了短短半个小时后,他们就买好了药膏,在日落之前顺利走完全程,赶回黄金鹿酒吧。   考虑到明天白天的工作比较忙,自己中途有可能抽不开身,玛塔·哈丽选择将出货单给了这位新同事,建议他中午去取,以免傍晚服装店又因为别的什么缘故不开门。   反正已经熟知了路线,萨麦尔倒也没怎么在意。   倒是没有帮上忙的玛塔·哈丽,对此颇有些介怀。   “要不,我等会帮你上药吧?”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真的!”   萨麦尔连连摇头,僵笑着婉言拒绝。   开玩笑,这要怎么帮忙,难不成真的脱裤子?   再次被拒绝,玛塔·哈丽不禁有些失落,埋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见窗外夜色逐渐弥漫开来,萨麦尔礼貌地告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进屋之后,萨麦尔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僵硬地双腿岔开,面露丝丝痛苦。   鸟窝刚被爆,还没来得及休息,一路上又跑又跳,就算是个铁人,也扛不住这么折腾。   而且,到了晚上,这个世界潜在的某种力量与规则,似乎无形中抑制着他的再生和自愈。   这让萨麦尔更加蛋疼。   要不,还是药物辅助一下吧?   随着身下隐隐作痛,萨麦尔一边抽着冷气,一边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药膏,拧开盖子。   然而,正当他刚褪下裤子,房门敲响了,走廊上传来了玛塔·哈丽的声音。   “睡了吗?”   “还没……”   萨麦尔郁闷地提起裤子开门,扯出温和的笑脸,将热情的新同事迎进屋。   玛塔·哈丽进门,很是贴心地送上一碗热粥和几碟小菜。   忙到现在,除了酒水之外,他们还没好好吃顿晚饭。   英灵对食物的需求或许较低,但人类往往对这方面比较在意。   盛情难却,在玛塔·哈丽注视下,萨麦尔只好端起碗筷进食。   随着卧室中的气氛愈发融洽,玛塔·哈丽也不禁松了口气,垂下抓着衣角的双手,犹豫了片刻,看向萨麦尔有些尴尬地开口。   “这次没帮上什么忙,还差点又让你受伤,为了表达歉意,要不,我为你跳一支舞吧?”   显然,她还在为自己没能帮上忙而耿耿于怀,总想直接或间接地做点什么,以示补偿。   问题是,他真的不需要啊。   刚甩开那位白衣天使,又遇上了个锲而不舍的女人,萨麦尔顿感一阵头疼。   “除了跳舞,我实在没什么擅长的……”   玛塔·哈丽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语气沉抑,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她是个没用的英灵,只能依附于别人而存在,要不是那时大姐头那时的收留,自己恐怕早就消散了。   一直以来,虽然很想帮忙,为酒吧增添人气,但那位大姐头却不许她用这种方式揽客。   但除了这个,自己真的不知道能为身边的人做些什么。   “算是迎新仪式?那我可要好好欣赏一下。”   对面蕴含着惊讶和期待的声音传来,一双深邃好看的黑色眸子微笑着打量着她。   “敬请期待——我的表演!”   情绪有些低落的玛塔·哈丽顿时振奋了起来,站在卧室的空地上,躬身做了出起手的姿势,尽情展示自己妖娆的舞姿。   而很快,作为观众的萨麦尔就对刚才的决定,后悔到直呲牙。   倒不是玛塔·哈丽的舞蹈太粗糙,让人不忍直视。   相反,这位舞女出身的著名间谍,在舞蹈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各种复杂精妙的舞蹈动作让人目不暇接。   仅裹着抹胸与腰布的她,妖艳地扭动着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在床前撑托着诱人的曲线,流转的眉目送着秋波。   那舞蹈融合了爪哇岛原住民的动作,既狂野又充满着原始的瑟气,举手投足之间对男性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如同一块美肉摆上了餐桌,让人垂涎三尺。   更要命的是,随着玛塔·哈丽的舞蹈愈发投入,她身上的衣物,也随之飞速减少,很快就只剩下仅能遮盖三点的轻薄布料……   她这跳的,好像是脱衣舞吧?   此时此刻,萨麦尔总算明白德雷克禁止玛塔·哈丽登台表演的原因了。   这是个天生的妖精,尤其是在跳舞的时候。   就算不是刻意的取悦和魅惑,也必将引起骚乱。   似乎察觉到观众的勉强,玛塔·哈丽姿势一变,转而收敛动作幅度,跳起了芭蕾。   不得不说,这位职业舞娘的确擅长跳舞,什么舞都能跳。   但无论跳什么舞,最后都会变得色气的。   萨麦尔面部肌肉绷紧,脸上努力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搭在大腿上的手早已将掌心下的一块肉掐到发青。   但即便如此,身上的气血,还是止不住地向某处聚涌。   原本刚有所好转的伤处,又是一阵刺痛。   “来,请牵着我的手……”   渐渐地,玛塔·哈丽在尽情的舞蹈下,不由释放出了自己压抑的本性,兴致勃勃地拉起萨麦尔的手,温柔而热烈地邀请对方共舞。   女人如缠绕上枝干的藤蔓,如蜿蜒游动的水蛇。   肌肤间似有似无的接触,呼吸或缓或急地喷吐,眼前的一举一动,都在为诱惑而生。   望着那妖娆的身姿,在自己周围钻来钻去,萨麦尔苦不堪言,感觉自己饱受摧残的二号机,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涌动汇聚的血流,当场爆掉。   牛牛啊,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你要撑住!   古蛇暗自鼓励,坚定心神抗争。   终于,一舞终了,玛塔·哈丽站定,长长舒了口气,随即睁开明亮的眼眸,垂头凑近舞伴的耳畔,轻轻吹气。   “――谢谢。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哦。”   那笑容灿烂而妩媚,透着某种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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