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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牛头人上门 4.2k

   “呜……好痛!真过分呢!”   作战室内,在冲击波卷裹下撞上后墙的小杰克,哀鸣着发出稚嫩的控诉,但两只不安分的小手却从涌动的雾气中重新摸出两柄匕首,毫不客气地投掷向救场的贞德,并仍不死心地冲向瘫痪的菲奥蕾。   身经百战的圣女感知到气流的涌动,左手握旗持续以圣焰净化着空气中的毒素,右手拔出腰间的圣凯瑟琳之剑,转腕横扫,将飞来的两把匕首磕飞。   同时,心念姐姐安危,率先从地面爬起的眼镜少年考列斯,单掌击地,额前青筋暴起,咬牙怒喝。   “craftedtree(绞首刑之雷)!”   在漫长的积蓄中,对于流电学颇有造诣的魔术师,也释放出了自己默默准备的迎击术式。   瞬间,闪烁的幽蓝电弧编织成绞杀的罗网,四处劈击收拢,逼得前冲的小小杀人鬼不得不腾跳闪跃,暂避锋芒。   眼见倒地的魔术师们,在圣光的洗礼下,已经逐渐脱离了负面状态,堵门的圣女也虎视眈眈,敌方的暗杀者似乎明白了事不可为,纵身跃向渗出浓雾的窗户。   “ruler,她要逃!”   顿时,满血复活的胖大叔戈尔德见状,连忙提醒。   他还很年轻,也很有才华,更没活够,因此对于这个叛逃到了敌方,又和千界树家结仇的暗杀者,已经有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因此言语之中不免带上几分急切。   不过,在他开口的同时,感应更加敏锐的圣女贞德,早已甩出手中的圣凯瑟琳之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贯穿小杀人鬼的肩膀,钉向窗户。   金色的圣焰升腾,彻底封堵住了缺口。   然而,那违和的切割感,以及剑身之上化为雾气消融的小小身躯,让贞德的瞳孔不由猛地缩紧。   “上当了哟。”   与此同时,一道脆生生的欢笑在圣女耳畔回荡,从雾气中重新凝聚的小小杀人鬼,眸中露出天真而残忍的得意,高举的匕首在合声呢喃中骤然落下。   此处为地狱。我们是火炎、雨水、力量,我们无处不在——杀戮降临此处。解体圣母……!   危机降临,贞德后颈寒毛炸起,片片鸡皮疙瘩激凸,却头也不回,只是欠身颔首,以谦卑的姿态,向手中紧握的圣旗,心中无声吟咏。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   祂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祂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祢与我同在!   ——主啊,降临于此!   刹那,一道璀璨的圣洁白光,刺破浓雾,贯穿屋顶,冲天而起。   顿时,偏暗的天空,在圣光的搅动下,云气四散,那炽白的光柱周围回荡着缥缈的圣歌,片片洁羽翩跹而落,仿佛叩开了天之门、神之殿。   那是……作战室?   御主!   一瞬间,这打破内外隔绝的变故,让正在前线和对手厮杀的一众千界树家族的英灵们,脸色剧变,当即脱离战场,抽身回防。   作战室内,弥漫的烟尘散去,立于一片残砖瓦砾中的圣女,岿然不动,手中的旗帜在璀璨色圣光中展开舞动,猎猎作响,在护佑自己的同时,甚至有余力保护屋内的一众魔术师。   相比之下,获得先手资格的小小杀人鬼,却凄惨了许多。   “呜呜,好痛,过分……”   倒在废墟中的白毛萝莉,口角溢出鲜血,苍白的肌肤上浮现出几道火焰灼烧般的痕迹,如同被不良大姐姐欺负的小女孩般,哀鸣着发出低呜,看向那片璀璨圣辉的目光,十分畏惧。   作为婴灵的聚合体,最怕的自然是净化之类的力量。   因此,身为圣女的贞德相当克制作为杀人鬼的小杰克。   “大人……”   空中庭院大殿之中通过魔术投影观战的御主六导玲霞,望着“女儿”的惨状,揪心不已,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玉座之上的萨麦尔。   古蛇微微点头,语调沉稳。   “足够了,让她撤吧。”   如蒙大赦的六导玲霞,慌忙抬起手臂,毫不犹豫用掉了手上的一划令咒,下达撤退的指令。   此刻,处于弱势的杰克,当即化为灵子,遁入雾气逃逸。   贞德下意识地想要乘胜追击,然而随着她看到一众前线的英灵,因为忧心御主的安危陆陆续续赶来,却唯独弗拉德三世被滞留在了战场上,体内的敏锐的战争嗅觉苏醒,猛地抬头看向前线,心中大感不妙。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由于作为尖锥的英灵们,纷纷脱战撤离,首尾不能兼顾,整个千界树防线出现了巨大的漏洞,如同一层毫不设防的窗户纸。   这下,糟了!   与此同时,仿佛印证贞德猜想般,前端悬停半空的移动要塞再度展开宛如花瓣般的十一面黑色板块,聚合的紫红色以太光流,骤然激射,以摧枯拉朽之势捅穿了千界树古堡的这层窗户纸,重重轰击在古堡核心的地面。   轰隆!   瞬间,伴随着大地的剧烈的震颤和哀鸣,整个千界树古堡自外墙被劈成两半,人工夯实、并铭刻着加固术式的岩块,在炽烈的以太光流中崩解破碎,暴露出了地底宛如黑洞般的巨大魔术工坊。   此时此刻,台阶之下的亚述女帝微眯起狭长的凤目,愉悦看向源自千界树古堡地底的一抹金色光芒,唇角翘起浅浅的弧度。   “总算找到你了,圣杯!”   玉座之上,完美把控着战争节奏的【国王】,果断挥手落下。   “全线,进攻!”   顿时,地面上的一众己方英灵体内以太激荡,在千界树一族残破的阵线上任意驰骋,如入无人之境,轻松突进到敌人崩解的壁垒之内。   “卑鄙!”   意识到被偷家,以及自己是被刻意留下的弗拉德三世,振臂荡开下压的黄金枪轮,愤然看向迦尔纳。   然而遗憾的是,对面的迦尔纳并没有什么道德上的自我约束感,依旧从容缠斗,并淡淡反声询问。   “为了赢得最终的胜利,战场一切的手段都是可行的,你不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弗拉德三世想起自己钉死在铁桩上的两万土耳其士兵,恐吓住外敌的行径,不由凝眉漠然,不再言语,当即加紧攻势,意图最快速度解决对手回援,重新率领残兵构筑防线。   但即便弗拉德三世身具本土作战的优势,对面的迦尔纳也同非泛泛之辈,一身坚不可摧的神甲和体内如火焰般沸腾的神力,让被缠上的弗拉德三世短时间内根本难以脱身。   意识到局势失控,圣女贞德当即展旗高喝,稳定军心,发布指令。   “阻止他们!这里有我!”   一时间,尚未对贞德培养出最够信任与默契的各位英灵们,不免有些踌躇。   “老规矩,东西先到先得,谁抢到是谁的!”   此刻,没了喀戎牵制,凭借优秀脚力和乘具,率先突入千界树古堡的阿喀琉斯,酣畅大笑,高调声明了希腊英雄们打劫时一贯的战利品分配方案。   “闭嘴!我才是最强的!圣杯归我了!”   左翼的莫德雷德愤愤宣誓主权,果断以短暂的魔力爆发,加速冲刺,和抢先一步的阿喀琉斯一前一后地跃入那闪烁着金色光晕的深坑。   不好!   眼见圣杯即将易主,陷入短暂混乱的英灵们,果断摒弃心中的犹疑,掉头冲向闪烁着黄金威光的深坑,拱卫圣杯。   此时此刻,千界树古堡大殿中,家主达尼克面对这颓败的局势,紧抿的唇角却在黑暗中翘起丝丝危险的弧度。   想要圣杯?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了!   “轰隆!”   与此同时,没等千界树一众英灵们赶赴新的战场,截击闯入的外敌,更加剧烈的爆鸣从深坑中传来,一束激荡的水色晕染和一抹猩红的蔷薇血光炸开绚丽而凶险的以太潮汐,地面大片塌陷。   “咳咳……”   在一片弥漫的烟尘中,抢先冲入深坑中的阿喀琉斯和莫德雷德,扒开身上的土块和碎岩,从废墟中起身,恼怒看向那立于黄金光辉之下的两道身影。   为首之人有着一头披肩的柔顺金发和海蓝色的眼眸,常挂着笑意的唇角,散发着令人亲近与信服的温和,如同睿智的长者。   但他手中闪烁着神纹的长枪,以及身上的银白轻甲和背后的披风,却彰显了他战士的身份。   与此同时,如同近侍般跟在金发青年身后的阴影,也从黑暗中走出。   同样是位俊美的青年。   青年有着一头微卷的黑色短发,额前垂着一缕放荡不羁的刘海,右侧眼角点着一颗泪痣,金色的眼瞳中透着丝丝忧郁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宛若一位很有故事的诗人。   而他本身则套着件绿色紧身衣,双手则分持金黄与紫色的双剑,后背两柄缠着布条的长枪和短枪,同样一副标准的战士装扮。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明所以的一众英灵满脸错愕。   在诡异的沉寂中,脸上洋溢着冷笑的达尼克从半塌的大殿中走来,环顾着闯入自家地界的敌方英灵,扬起手臂,幽然开口。   “lancer,践行你的诺言吧。”   “听凭您的差遣,master。”   有着长者沧桑感的金发青年,迎着阿喀琉斯和莫德雷德惊疑的目光,踏过废墟,略带歉意地优雅欠身,微笑着朗声开口。   “爱林的守护者、光荣的费奥纳骑士团之长、战胜了努亚达之人——芬恩·麦克库尔在此现界,幸会了,两位。”   眼角挂着泪痣的青年,微微欠身,寡淡地自我介绍,但那体内涌动的魔力,却同样让人不容小觑。   “费奥纳骑士团首席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见过诸位,吾等即为守护圣杯之人。”   友军?   一众千界树英灵望着场上突然多出来的外援,不由面面相觑。   达尼克这混蛋,居然瞒着余,勾结外来者!   此刻,从战场上紧急脱身,匆匆赶来的弗拉德三世,望着明显有奸情的两人,胸中气血涌动,心思郁结,目光阴森。   这大概是当面被n.t.r.的感觉。   不过,当务之急是解决外敌,然后在和达尼克这个混蛋计较。   毕竟,以现在的局面来看,单凭千界树正面的力量,的确无法吃下对手的英灵。   有过统军经验的弗拉德三世,十分务实,当即压下被牛的怒火,咬牙看向被反向包围的一众时钟塔派系英灵,满脸的不怀好意。   形势逆转,无意间闯入包围圈的时钟塔英灵们,顿时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憋了这么久,总算肯亮出底牌了呢,达尼克。”   此刻,【庭院】大殿之中,玉座上的【国王】望着魔术投影中全面不利的局势,目露玩味,随即慵懒地摆了摆手,下达指令。   “撤吧,看样子没机会了。”   台阶下的亚述女帝闻言,眉头一凝,随手打起响指,命令压进的龙牙兵收缩回撤吗,不甘之余,满心疑惑。   “费奥纳骑士团的大团长和首席骑士?爱尔兰的英雄?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图利法斯?”   古蛇瞥了眼如退潮般被反推的己方阵线,淡笑着搓了搓指尖,随口回应。   “我听说在冬木市展开的第三次的圣杯战争中,千界树的家主达尼克曾经召唤出了费奥纳骑士团的大团长芬恩·麦克库尔,并与其缔结盟约,宣誓共同争夺圣杯,虽然最后缺了点运气,以失败告终,但这也是那位大团长吮吸拇指后,预料到的结果……   而且,最近我还听说,随着神代复苏,费奥纳骑士团似乎在爱尔兰现界了。”   随即,萨麦尔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揶揄。   “不过,根据我听到的小道消息,似乎是因为地盘划分和信仰收割的缘故,新崛起的梅芙女王从不列颠的圆桌骑士团借兵,又利用费奥纳骑士团内在的矛盾,分化了这个尾大不掉的团体,将这位大团长和他的死忠从爱尔兰赶了出去……”   听说?怎么什么都能听说?您哪来的这么多八卦和小道消息?   众人思索之余,瞥了眼台上不断爆料的萨麦尔,腹诽不已。   尾音坠地,萨麦尔敲了敲扶手,眸中的笑容意味深长。   “一个失去领地,忍辱受屈的大团长,和一个急缺帮手,试图做大的野心家,再加上之前双方似乎建立不错的合作关系,所以……”   “所以,这也在您的预料之中?”   听出言外之意的化野菱理,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向玉座上的【国王】。   “这个嘛,谁知道呢?”   萨麦尔眨了眨眼,笑而不答,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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