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善这次不敢再下定论了,小心翼翼的说道:“到底刘氓死在了王家,总要将那个王家媳妇传来一问才能知晓。” 赵凡天瞪了这厮一眼,“糊涂虫,这点屁事让人家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亏你想的出,看我怎么问。” 说罢,他转头看向刘侬道:“刘侬,你儿子半夜不睡觉,光着屁股爬到邻家做什么?” 刘侬自然不敢回答,只是磕头,却不说话。 赵凡天嘿嘿一笑,“我来替你说吧,定然是看上了邻家的媳妇,非奸即盗,依照律例,可当即打死,而主家免责!” 说完,问一旁的书吏,“我说的可对?” 书吏自然不敢隐瞒,忙道:“没错,夜无故入人家,打死无罪,自唐代起便有此律。” 赵凡天继续道:“我记得还要追究此人是否有同谋哩,刘侬,你是否知情不报?” 刘侬登时吓得拉了一裤兜子,连忙喊冤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要不然也不会周围人闹起来,才赶过去,邻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赵凡天点了点头,“姑且信你,但你儿子该死,我说的没错吧?” 刘侬再不敢争辩,生怕自己被定成同谋,忙说道:“逆子该死,该死,但死的蹊跷啊!” 赵凡天笑了,“你儿子夜入邻家,就是被打死也是活该,怎么死的,根本不重要。” “至于你儿子为什么抱着邻家枯树乱搞,这只能说你家教有方,你儿子见洞就上头,怎么能怪得了别人?” 说完,又进一步问道:“你儿子是因为戳树洞死的吗?” 刘侬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得回道:“不是,是被树洞里得蝎子蛰了阳物而死的。” 赵凡天咦了一声,“这么说来,那个枯树与你儿之死无关了?” “那只蝎子你怎么处理了?” 刘侬回道:“小人当场就把它踩死了。” 赵凡天啧啧道:“干的好,你已经为你儿报了大仇。 可那棵树是无辜的,在邻家待的好好的,半夜被你儿戳了半天,又被你拿斧子劈碎,你准备怎么赔偿?” 刘侬登时懵逼了,可想了想,貌似人家说的真没啥毛病,只好磕头道:“不知大人要小的如何赔偿?” 赵凡天略一沉吟, “看你还算老实,要么打你五十杖,要么你登门给邻家道歉,再赔偿五两银子,你自己选吧。” 刘侬自然不傻,忙回道:“小人愿意受罚,回去就向王家道歉,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打发走刘侬,赵凡天看着陈其善道:“陈昏官,你看明白没有,我既依照律法办事,还兼顾惩处了无事生非的无赖,这才叫判案,你那纯粹是在瞎胡闹。” “你承不承认自己输了?” 陈其善深深吸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说道:“我认输,听凭你处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