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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用未来科技的“武器”去对付未来科技

军火大户 柯基丶 7661 2024-10-25 00:21
   诚然自己这瓦格纳的身份是假的,只是为了方便行动来掩人耳目的身份。   不过,既然话都聊到这份上了,那杜克也不介意就着这话题继续聊下去。   “你倒是会讲,说得好像我加入瓦格纳是多么自愿一样。”   “也罢,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就告诉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既然是公司部队成员,那就应当听过我对公司所做过的‘光荣事迹’,对我的战绩可查有所耳闻,我就不再多做赘述了。”   “但我要和你说的,是在这之前发生的前传故事。一些公司从来不会告诉你,他们对老兵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勾当的恶心事。”   在通过自家老板周正的渠道,迅速从俄国人的档案库里,提取出了有关这位曾进过一次战俘营的瓦列里详细资料,并阅览完毕后。   杜克是有超过八成、接近九成的把握确信,自己能够通过语言话术,和这位有着某种相似经历的瓦列里找到共识点、最终达成共情。   这是打开审讯突破口的关键一步,是利用被审讯人单方面透明的详细信息,有针对性发挥优势的绝佳机会。   随即,杜克就逐一将自己过去从军服役的经历,包括自己在西点军校求学的某些片段日子,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这位瓦列里,不假一丝的虚伪做作。   在稍微多花了一点时间后,面前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攒下四五个烟头的杜克,这就又在烟气缭绕间缓缓说道。   “在逃出未来科技的集中营后,我也曾迷茫过,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走。”   “尤其是我身后还领着一帮跟我同样悲惨遭遇的战友,他们时时刻刻全都指望着我,也只有我是他们唯一还能信任且能带领他们的人。”   “亚伦.布什内尔,知道吗?那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   “不瞒你说,我曾经想过和他一样,找个地方搞个大新闻,弄死自己再以此尝试唤醒更多的人。”   “但如果那样,我身后这些全都指望着我的战友怎么办?我不禁试想就算我们都死了,死得自我感动、自以为壮烈,那就有作用吗?”   “不,显然不会。”   “有些东西从上到下都烂透了,彻彻底底的烂透了!不一把火烧光一切再重新植根发芽,是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的,而那是我们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事。”   “如今看来,当初我这么想是想对了。看看亚伦,残酷但又现实地说,他除了在临死前最后一刻感动自己,就再也一无是处。”   “我这么说,但凡有良知的人,大抵都会用最恶毒的话辱骂我。”   “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起码在我出生成长的那片土地上是。‘好人不得活’就是那里最真实的写照,而你却无能为力。”   背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仰望着头顶陌生的审讯室天花板。   不像是在审讯俘虏,更像是在与人交心相谈的杜克继续感叹道。   “当我明白了这一切后,我开始意识到,我和我所有战友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亲手毁灭那些背叛你的人。”   “复仇无关紧要,尤其是我们这种已经失去了一切的人。但如果恶人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的话,那以后所有的好人就都会被塞进炉子里,变成恶人取暖快活用的燃料。”   “我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妇女、老人,甚至是孩子,哪怕是间接的。我曾一度是那些恶人们残害好人的凶器,我罪大恶极到死有余辜,就算被曝尸荒野也死不足惜,这些我都知道。”   “我并不祈祷我能赎罪,我只希望我在下地狱之后,能见到那些曾经把我当成凶器握在手里的混账杂种。在那里,我还要再杀上他们千次万次,直到地狱也被毁灭为止。”   “虽然我不是那么确信及肯定,但我总感觉,我们应当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和共同的话题,你觉得呢?”   虽然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沉默不语,但杜克能明显看到,呼号“灰狼”的瓦列里眼神中有了丝异样的触动。   并不急于求成的杜克就这么等着,这时候要是表现出太强的目的性反而不好。   直到兀自思索一番后的瓦列里,终于在没有任何人强迫的前提下,主动缓缓开口。   “你刚刚说卫国战争胜利日阅兵,是说过吧?”   “从我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在思考,为什么我们明明都是斯拉夫人,却偏偏要走到四分五裂、形同水火这一步。”   “我们明明在纪念相同的节日、同一场胜利,明明可以过得像一家人,为什么要陷入这种低级无意义的内耗争斗里?”   “后来......后来我明白了,因为一刀又一刀的利益瓜分总是无穷无尽,就算利益被分得再小块,只要能弄到手里能独享霸占,那就一定会有人为此而不顾一切。”   “贪婪是原罪,也正是这份贪婪,毁了我们曾经的信仰和祖国。”   “嗯.......我明白,就比如那位‘酒精考验的窃国大盗’,这的确是你们斯拉夫人心里永远抹不去的伤疤,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爱国者,听得出来。”   换了个姿势的同时亦变换表情,有意拿出一幅疑惑不解表情的杜克紧接追问。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能这么想这么认为说明你是悟透了一些事的,一些真理。”   “可为什么,你偏偏还要给公司卖命?在公司之前甚至还是卖国求荣的买办集团,这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完全不符,而且我不认为你刚刚是在说谎。”   杜克的发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完全不像是审问俘虏而似推心置腹。   从本质上来说并非彻头彻尾十足人渣的瓦列里听罢,又思索了一阵。   并不急于切入正题,而是先将目光投到了杜克手边桌上的烟盒之上。   “光是吸你的二手味儿,我就已经味蕾大动了。”   “那是什么烟?你们美国货?我之前从没见过那样的包装盒。”   “哦?你说这个。”   拿起桌上通体深红还印着华表的烟盒,将之轻轻一晃、稍作展示的杜克随即道来。   “这是我老板发我的,中国烟。听我老板说,哪怕在中国这也是一等一的好烟,名字叫中华。”   “你会觉得味道出众,是因为中国人是迄今为止全球唯一保留了正宗烤烟法的大国。通俗点说就是原汁原味,和那些大粪味的烟草完全不同,中国人可不止会造第五代隐身战机与高超音速导弹。”   “今天遇上算你走运了,可不是人人都能享有这等口福。”   “喏,送你了,接着。”   说着,杜克便将余下多半盒的烟,甩手给丢了过去。   且准头不错,不偏不倚精准地丢在了瓦列里面前的小桌板上。   尽管双手被拷在桌板上禁锢着,但自己动手拿起手边的烟盒,从中取出一根烟来与打火机,再把烟塞进嘴里点上火,这对此时的瓦列里而言还是问题不大的。   嘶——   呼——   深吸一口烟气过肺再呼出,精神上瞬间得到了极大满足舒缓的瓦列里长舒一口气,这才情不自禁地凝视着手中香烟再度说道。   “你说得对,我确实从没抽过这种好东西,感觉——感觉就好像一直吃野菜长大的人,第一次吃到精米细粮一样。”   “呵,你倒是会形容。”   熟练掌握审讯技巧与经验的杜克知道。   被审讯者朝审讯人要烟,这不仅仅是烟瘾犯没犯了的问题,更代表着被审讯者一种潜移默化的思想上变化。   很多时候的审讯中,被审讯者解除心理防线选择开始交待一切,就是从一根烟入口开始的。   杜克虽无绝对的把握说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就一定会是如此。   但听听总是无妨的,事情也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就算真有意外,那再见招拆招也不算迟。   很快,几口烟下去后,头脑和意识都要比刚才更加清醒,也想明白了一些事的瓦列里,随即开始回答杜克刚才的问题。   “不瞒你说,我的家境其实并不好。”   “小时候家里很穷,兄弟姐妹们又很多,算上我总共有八个孩子,我在家里排行老三。”   “那年头你是知道的,苏联刚刚解体,很多家庭的生活一夜之间都变成了灰色的,其中就包括我家。”   “我的父母都是农民,光是养活我们八个孩子就已经很吃力了。当然,也仅仅只是勉强养活,饿不死而已。我的童年记忆里已经数不清,具体有多少天是在饥饿中度过的了。”   “好消息是就算再饿,我父母也始终没放弃供我上学,后来还把我送进了城市里读书,和我的两个姐姐一起。”   “所幸我成绩不错,在班里一直都是拔尖的。考取大学的时候,为了能有更多的福利补贴减轻家中负担,我选择了军校。父母也支持我的选择,觉得将来加入军队能锤炼我的意志,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好扛起男人的重担和责任。”   “只是那时的父母和我,都不知道将来会因为选择军校而发生哪些事。如果我父母知道我将来身为军人遭遇的话,恐怕他们当时打死都不会让我去读军校。”   “有意思,听起来你也是‘好人’出身,本应成为中流砥柱和基石的人,那后来呢?”   一方面是觉得真的有听下去的必要,另一方面是通过循循善诱地引导话题,到自己想要的方向上来,借此捕捉有价值的信息与要素,为接下来的审讯做准备与铺垫。   两手打算的杜克这么一问,本就没打算藏私的瓦列里也就接着说道。   “中间的事不必再提,没什么特别的,就和你一样,从军校毕业后我只是正常地加入了军队,去做那些再正常不过的也是军人该做的事。”   “直到14年,那年我奉命带队去镇压暴乱,驱散那些打造抢烧的暴徒。”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我和我的人当然有能力完成上级指派的任务,恢复基本治安秩序也是我们所认为该做的事。”   “但后来,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后来,后来那帮该死的杂种居然背叛了我们!他们背叛了义无反顾执行他们命令的军人们!”   “他们命令我们跪倒,把我们推出来当替罪羊,当他们捞取个人利益和选票的工具!”   “跪倒在地被人推搡咒骂吐口水,搞得浑身都是的那一刻,我的心好像都死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做了我身为一个军人该做的,如果我和我的战友们是错误的,那么那些到处打砸抢烧的蒙面暴徒难道是正确的?就他们?我打死都不会信!”   “只可惜,没人替我们发声,也没人听得到我们的诉求呼吁。”   “那一天结束后,我们狼狈地回到军营,就好像是一具具丢了魂的尸体。很多人一夜无话,但我知道,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在思考明天的去处,崩塌和身心俱疲就是从那一晚开始的。”   “......等等,稍等一下。”   从瓦列里方才的陈述中,捕捉到了极为关键重点的杜克叫停发言,又立刻连声追问道。   “你是说,你之前曾是‘金雕’特种部队的人?”   “你知道我们?”   “......”   显而易见,瓦列里的反问已经给出了最终答案,无需再做过多阐述。   内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的杜克随即往椅子上一靠,寻思着接下来的事应该比自己预想中要好办得多,同时也心生了更大的疑问。   这就又继续发问。   “我当然知道,发生在你们身上的故事可是世界性的闻名遐迩,看来你的悲惨程度也不比我差到哪里去。”   “接着说吧,后来呢?后来你和你的人都是怎么选的各自出路?”   “......有些人走了,去了俄罗斯;还有些人选择就地退伍,打包收拾好行李落魄还乡;还有些人迷惘中不知所措,在部队被解散后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抱着等一天算一天的想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后续安排。”   深吸一口烟气的瓦列里面色凝重,稍作组织语言,不大一会后又继续直白坦率地诉说着。   “我属于最后一种人,我不知道我这样子回去该怎么面对父母,面对兄弟姐妹们。”   “我一直是家里最有志气的孩子,全家人都把我当成他们的骄傲和希望,当我在卫国战争胜利日阅兵场上举着军旗从镜头前走过的时候,全村的乡亲们都为我而欢呼。”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不敢回去,我没有勇气面对他们。”   “我害怕被别人问起,问‘这就是瓦列里家那个被当做骄傲的小子吗?怎么落魄成这副模样,还跪在地上被人吐口水、丢石头,简直可笑到家了’。”   “我就这样一直惶惶不可终日,等不来重新安排,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直到有一天,有个熟悉的人来军营里找到了我。”   “他,阿瓦扎里,阿列克谢.阿列克罗维奇.阿瓦扎里。”   “我一直都没忘记他,小时候我们曾经就是同学和玩伴,我们一样出身农村穷苦家庭。他在学校里的时候就很出名,不过是坏的出名,他是人尽皆知的孩子王和校霸,身上似乎有一股魅力,让同学们能不知不觉地聚拢在他周围,以他为中心。”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有一天,他站在学校的升旗台上找了个大喇叭自己拿着演讲,就像校长一样。”   “他向台下围观的同学们大声说,他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总有一天会让所有人在电视上看见他。现在就找他要个签名的话,将来等他发迹了绝对能卖大钱。”   “有些人把他当傻子,笑笑走开了;他的那些小弟们为自家大哥欢呼,信以为真还争着要签名。”   “我当时只是路过,没想到被他叫住。”   “他问我‘嘿,瓦列里,你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吗?’,老实说我当时满脑子都是高数题,正在思考解法,不能断了思路,就随口回了他一句‘相信,我当然信’。”   “我没想到这句话被他记了十几年,那天他来军营里找到落魄的我,当面对我说‘既然你当年选择相信,那现在就是因选择而收获回报的时刻了’。”   “意思是他当时已经是极端组织头目了?”   回答杜克发问的,是瓦列里不假思索的点头,以及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表情。   “没错,而且他当时刚刚得势。”   “讽刺的是因为同一件事,他受到了赏识提拔,甚至拿到了正式编制,成了亚速创始团队的元老级人物;而我,却落魄至此,因为同一件事而失去了职业生涯的所有一切。”   说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瓦列里双手捂脸,又来回剐了好几下头皮,仿佛因不堪回忆再度想起而焦虑不安。   不过毕竟是过去的事,倒也能承受面对。   稍加整理思绪后又继续说道。   “起初我本来是拒绝的,要我去参加亚速简直是一种——侮辱。我明明是最反对这帮邪魔歪道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他们同化吸收?”   “但阿瓦扎里却告诉我,正是因为你有如此想法、如此误解,所以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然后,他又告诉了我所谓的‘真相’。”   “贪污腐败、受贿剥削,燃烧人脂人膏来供养既得利益集团,一群苟且偷生的蝇营狗苟聚在一起商量如何胡作非为,我们要跟这狗屎的一切说再见!”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我记得很清楚。然后又强调‘亚速’不过是一种高效强力的办事方式,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亚速也将背负着它的阴影和污名消失在历史中。”   “那时,我们会迎来一个崭新而充满希望的新时代,亚速也就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理应消失。”   “去他妈的!”   砰——   毫无征兆间突然一声咒骂,气得还狠狠锤了桌子一拳的杜克当即接着骂道。   “这帮狗娘养的杂种全都是一个演讲稿风格!从他们那狗屎满堆的嘴里就说不出一句真话人话!”   “我他妈早都听够了!从西点到陆战队,这样的小胡子cos play爱好者从来就没有消失过!他们除了卖弄那张嘴皮子荼毒人心,就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是!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活剐了这帮狗娘养的!哪怕是在地狱里!”   望着突然情绪激动、拍案而起的杜克,瓦列里的眼神中竟闪现过一丝惊喜与认同,但也只是转瞬即逝、未有明确表露。   很快,又给自己点上根烟的瓦列里继续开口。   “你是想无所作为被唾骂地烂死在这营房里,还是跟我一起去携手开创新时代?”   “这句话,还有那么一瞬间的一股悸动、力量,我情不自禁地跟随了他,选择重新拿起我本以为会就此彻底放下的武器。”   “从那一天起,我正式成为了我曾经最反感厌恶的人。因为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而不断地劝说自己,这应当是对的、是没错的,就算手段不堪也是为了最终美好的结果。”   “后来,渐渐地,从一次又一次的老弱妇孺尸横满地,而阿瓦扎里一次又一次地狂笑不止中,我意识到我错了。我是听信了恶魔的谜语沦为了同类,并不是踏上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然后呢?然后你就选择摆烂、烂到底,索性就这么烂下去了?”   杜克是觉得事情不会是自己说的这样,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故事。   却没想到瓦列里接下来的回答,那是相当的戏剧性。   “后来?后来‘兽人’们就打过来了,我都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堵在了马城里,和阿瓦扎里一起,现在想想还是稀里糊涂的。”   噗——   刚喝一口水的杜克差点没给呛到喷出来,事情能“无缝衔接”地这么到位,属实是让人意外。   转念一想,瓦列里这样自我意识陷入矛盾挣扎中的人,没ptsd给当场疯了就算不错了,杜克可是见过太多太多的这种“疯子”。   能在漫长的几年里想明白事情,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这就已经难得。   借着审讯中场休息的功夫,杜克暂做告别离开了审讯室,来到了门外走廊里。   找了个没人的僻静角落掏出手机,走加密通道拨出了熟悉的呼叫代码,很快便在听见动静后悄然开口。   “是的,老板。审讯取得了重大突破,这个瓦列里是非常值得统战争取的对象,我有把握确信这点。我曾经不不止一次见到过他这种人,知道该怎么拿下。”   “另外还请帮我个忙,查点东西,有关于这个瓦列里的,我这就给您发过去。”   “一旦我需要的这些东西到手,我就有绝对把握把他拉进我们这边,然后就用未来科技的‘武器’去对付未来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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