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女人方面，李玉又问：“那北疆王白羽如今似乎还未曾婚配，这方面可有不好的传闻？” 　　 大乾的王公贵族在这方面可都不怎么样，说起来萧齐王算是好的，与正妃彭氏很恩爱，娶了几个妾，但也算正常。 　　 其他人就行了，玩的昏天黑地，酒池肉林者不在少数，前任的鲁王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如果白羽也是这样，那陛下和两位公主住在王府，就不能不让她担心了。 　　 小七有些欲言又止，“这方面倒是没有听说，应该是没有，至少我住了这些日子从没见过，他反倒是把侍女放出去做生意居多，现在他身边的两个侍女就是如此，一个在宝萱公主那边管理工坊，还有一个现在跟在陛下身边。” 　　 “这样啊……”李玉微微皱眉。 　　 生活太乱了不行，但这一个都没有似乎也不太让人放心，毕竟以白羽现在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他的王府里女人那么多，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现在府里是谁在管着内务？”李玉问，“总不可能是白羽亲自在管吧？” 　　 “就是......就是陛下在管呀。”小七吞吞吐吐，“不过，最近陛下忙起来了，侍书也不在，就是入画平时管着，不过大事上还是要问陛下的。” 　　 “陛下管？”李玉顿时瞪大了眼睛。 　　 “啊呀！这方面我也不懂啦！”小七抱着脑袋，“不行，头疼，肯定是今天陪陛下出门受了风寒，我要先去睡了。” 　　 看着小七逃也似的身影，李玉陷入沉思。 　　 当北都的牛仔裤热卖时，小鬼在京城也掀起了一股琉璃热潮。 　　 阳春时节，京城人对琉璃的热情似乎如同盛夏的烈日。 　　 就在“琉明坊”投产之后，第一批琉璃制品很快问世。这些琉璃器普遍形制不大，都是小件，但它们以卓越的质量和通透度吸引了大乾民众的注意。 　　 它们非常透明，经过一番简单的雕琢后，它们看起来比现有的珍宝更加精美。 　　 这些琉璃的特点是透明度极高，内部没有杂质，这种品质在当今这个年代极为罕见。 　　 此外，“琉明坊”为这些玻璃上了色，并制作了杯子、碗碟等器具，它们迅速在京城的王公贵族中流行起来。 　　 随着后续琉璃制品的陆续生产，小鬼开始进行炒作，一方面声称产量有限，另一方面则预测未来价格会上涨。 　　 产量有限这一说法让人们相信，这种优质且成本昂贵的琉璃无法大批量生产，因此数量稀少。这种比翡翠还要通透、比玉石更加温润的琉璃，无论是大件还是小件都备受珍视。 　　 而价格上升的趋势更是可见一斑，小鬼将原本挂有周俊脑袋的燕春楼改造成了琉璃集中交易中心，里面的青楼姑娘全部变成了服务员，负责发布最新的价格信息。 　　 在中心的一块大牌子上，每日都会公布最新的成交价格，眼看着价格像火箭一样向上窜升，人们眼睛都红了。 　　 疯狂的投机氛围弥漫在整个京城。 　　 在交易中心的二楼雅间里，夏武透过暗窗，满眼热切地注视着楼下的交易气氛，心中乐开了花。 　　 “余兄弟，真是厉害啊！”夏武对小鬼赞不绝口，“你的手段真是神乎其技，之前你说能卖出天价，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我虽然身经百战，但此时此刻，我不得不佩服你。” 　　 交易中心建成之后，夏武的财富如日中天，那些王公贵族们交易琉璃的金银都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雍王府。 　　 夏武从未想过能赚这么多金子，现在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小鬼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有妙龄女子为他服务，“王爷过奖了，经商只是小道，跟王爷比起来，简直算不了什么。 　　 ”小鬼心中暗自笑道：你赚的钱还不是都流进了工坊，现在让你得意，以后有你好看的。 　　 夏武是赚得盆满钵满，但这些银子又要投入到琉璃的生产中，以每克琉璃一百两银子的成本计算，大部分都流入了“琉明坊”。 　　 实际上，生产琉璃的成本不到一两银子，剩下的钱全都被小鬼以购买原材料的名义运出去了。 　　 “琉明坊”倚靠汴河，水路便利无比。而他的船也无人敢查——这是雍王府的生意，谁敢查？不要命了吗？ 　　 “哈哈哈......你也太过谦了！”夏武笑道，“别看我是个武将，但也知道金钱的好处。没有银子，可是万万不行。如今父皇要北伐，最缺的就是银子了。打仗要花多少钱？多少钱都不够用的。前几日我交了一笔钱给父皇的内务府，父皇很是高兴。” 　　 在这京城之中，突然间掀起了一股琉璃的投机狂潮，夏斌自然是立刻就注意到了。 　　 然而，他并未立即插手干预，而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深入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便退居一旁，静静观察着这一切。 　　 首先，夏斌并未将这场琉璃投机视为一个严重的问题。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商业游戏，如同小鬼所言，商事乃是小道，这个时代的士大夫都不太重视。他们若要赚钱，更倾向于囤积土地，而对于工坊等事物，完全不予重视。 　　 夏斌虽为人精明，但商事也确实是他的知识盲区。 　　 其次，这次事处自夏武，而非他人。 　　 夏武想要赚钱而非争嫡，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哪怕夏武现在赚得盆满钵满，成为大乾的首富，又有何妨？他只需一道圣旨，这些钱就都成了他的。 　　 而这个一向不靠谱的小儿子这次竟然还很有分寸，贡献出了一笔钱给内务府，说是孝敬父皇。 　　 夏斌对此表示十分欣慰，作为父母，谁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呢？ 　　 因此，夏斌不但没有干涉，反而与户部那边打了声招呼，让他们适当扶持琉璃的生意。 　　 如此一来，琉璃的生意自然更加顺风顺水，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阻挠一番的夏文，也不敢有所动作了——父皇都亲自打招呼了，他可不敢触父皇的霉头。 　　 而那化名余贵的小鬼，作为夏武的心腹，如今已在京城崭露头角，成为新贵。他官运亨通，如今已升官成为户部专门特设的琉璃事务专职督事，可谓是如日中天！